第六十三章:黑暗中的激情
這麽想著,我搶先說了出來,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我說:“有什麽問題的話你直接問就好了,甚至過去直接走到我坐在餐桌旁邊也沒有問題,我並不反對你的到來。隻是你現在這樣的行為讓人覺得很惱火,也不算正大光明,正人君子不會把姑娘家拖到當中對她做這種事情的,請你放開我,現在。”
我有力地提出了要求,像法庭上口若懸河的大律師那樣,可是這人卻好像聽到有什麽好笑的東西,他也挑眉,說道:“正人君子?你什麽時候聽說我要做正人君子了?你覺得我行事的準則是做一個正人君子嗎?那麽離歌,你也太自以為是了,那隻是你的以為罷了。我要做什麽,從來不管這世間禮法,約定束縛,我想要你的話,也不會管地方是在哪裏。”
說到後來,他的語氣低沉了下來,摟在我腰間的手也有目的、技巧性的摩挲著。
我預感到不好的事情,就像是暴風雨即將到來,於是冷聲警告他:“你要幹什麽?你給我停下來,你沒有資格這樣對我。”
把我的警告根本就不起作用,應該說從來就沒有起過作用。穆森是一個魔鬼,他最恐怖的地方就在於他可以完全不在乎世人的看法與做法,他的心中隻有自己。就像他曾經對我做過的無數次的事情一樣,在他的別墅,在醫院的病床上,他從來都是想做就做。
以前我不會太計較,因為我是一個討巧的人,我知道自己拒絕不了,所以不想讓自己受到傷害。我寧願采取折中的方式,讓傷害減到最小,甚至有可能享受的完成這個過程。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我成了某人的女友,我要對他忠誠,即便我們的感情剛剛開始,這一份忠誠的情緒也已然在我心中存在並且紮根。如果他現在對我做這樣的事情,我沒辦法保證自己還能夠心安理得的和黃源相處。
所以我緊張了起來,嗓音抖了起來,身體也不住地發顫。我拚命的推著他,說道:“你不能對我這樣,你住手,住手!”
他灼熱的氣息噴吐在我的耳側,邪肆的聲音響起:“我不能是嗎?我沒有資格是嗎?我就讓你看看我有沒有資格。”
我感覺到了疼痛,身體繃緊,本能的反抗,他的進展也十分困難,兩人都感到很不舒服。但是他還是在用力,寧願反其道而行之,寧願兩敗俱傷,這個瘋子。
“啊――好痛!”我叫喊起來,又馬上用拳頭堵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我可不想讓整個餐廳的人都來圍觀,所以隻有拚命抑製住自己。可是身體的疼痛讓精神變得尤為敏感,喉嚨也是反射性的發出叫喊。
他俯下身體,親吻著我的額頭,並且移動嘴唇來到我的嘴角,慢慢的與我接吻。與他激烈的動作不同的是,這吻非常溫柔纏綿,甚至帶著眷戀的意味,我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麽,難道要把我逼瘋嗎?
這樣截然不同的對待方式,好像也在暗示著他對待我的方式,回顧我們認識以來的種種經曆,難道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嗎?時而慘烈的鬥爭,互相傷害,時而又有最憐惜的眷顧與照顧。
我漸漸的迷茫起來,身體仿佛漂在海上,四周是一陣又一陣湧動的波濤。身體軟綿綿地失去力氣,雖然非常擔心自己會沉下去,擔心不知道往哪裏走,擔心路在何方,目的地又在哪裏。但是光是漂浮在這時而溫柔,時而動蕩的海麵上,就讓人覺得時光放慢了腳步,讓人留戀這樣的感覺。
不知道我們在這裏做了多久,等一切停止之後,我已經軟綿綿的站不住,雖然背靠著牆壁身體卻止不住的下滑。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將我撈起來,然後將我很橫抱在懷中。
我費力的睜開眼皮,用啞的不像樣子的嗓音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裏?”
他垂眼看了看我,冷靜的答道:“不管我要帶你去哪裏,你還有的選擇嗎?”
“你……”我氣得停頓,說道:“你真是一個卑鄙小人。”
沒錯,現在我要用這樣的話來形容他,一點都不覺得可惜。這個家夥趁人之危,對自己的行為絲毫不感到羞恥,反而坦蕩蕩的繼續進行著。他在這個世界上隻會危害別人。
他不在意的哼了一聲,說道:“隻有弱小的一方才會選擇用道德來製止別人。離歌,你知道你現在說話的樣子有多麽可笑嗎?”
可笑?在我還沒有說他可笑的時候,他居然說我可笑。我已經氣的有些頭昏腦脹,這時候卻腦子一轉,不知道是為了避免讓自己精神過度導致心髒問題還是其他什麽原因,竟然問他:“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其實我並不是很關心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總而言之,他的生活與我沒有關係。可是他對我做的事卻讓我不得不產生了懷疑,難道他在跟蹤我?他一直在暗中監視著我的生活,一旦出現了什麽讓她不滿意的地方就要跳出來幹涉。這樣的話,這個家夥也太卑鄙了。他說過我們一別兩散從此互不相欠的。可是現在,或者說之前也是這樣子,一二再再而三的出現,我絕對不能夠讓他再為所欲為下去了。
我灼灼地盯著他,逼著要這個答案。我知道穆森是不會說謊的,不是因為他沒有這個能力,而是因為他不願意。他甚至瞧不起用撒謊的方式來自我保全。一個人實在是太傲慢了。
可是他同樣看著我,卻挑了挑眉說道:“這問題也是我想要問你的,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我:“……”
如果手中有工具,我一定想要撬開他的腦袋,看看他的腦袋裏裝的是什麽。他竟然把這個問題拋了過來,他還有臉說需要我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