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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兩個人的本能

  我不想讓穆森覺得自己複雜,其實是無法接受他對於我自己的過多的臆測。我們之間存在著的數不清的誤會與糾纏,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越來越複雜難解。最後甚至可能變成無解的答案。這也是我一直所恐懼這個事情。


  我想內心其實自己也一直在尋求著答案。能夠讓我、讓我們都繼續往前走的答案。而哪裏是前方,哪裏是路,哪裏是需要抓住和把握的機會,我們好像都不能夠確定。


  看著穆森把東西吃完,然後把剩下的食物和盒子全都拿走。我又回到了房間裏麵。此時屋子裏的燈全都打開了,沒有先前那麽寂寞的氛圍。但是再次坦然相對無言的尷尬也彌漫在屋子裏。


  我想對穆森說我先走了,猶豫了很久卻難以開口。我還是十分尷尬的發現自己沒有對他坦白的能力。這種先天性的軟弱與妥協已經如同植物的根部一般深深地種植在我的內心深處。


  穆森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起來像是要看出我內心那些沒有說穿的話,其實他一點兒也不知道我要說什麽,因為下一秒他就非常生硬地命令道:“你過來。”


  我想起他曾經很多次這樣對我說過,而我那時候都聽從了那時候我並沒有反對的能力,可是現在不一樣,現在我有了工作,有了可以容納自己的地方,我是一個獨立自由的人,而且他心情已經說過會放過我,那麽我還有什麽必要完全都聽從他的話呢!


  可事實上我還是過去了,我告訴自己自己隻是出於好奇心,想要知道他要對我做什麽,其實他要對我做什麽,不用問也知道。


  我走了過去,然後手腕被他捏住。他將我一把拉到了懷中。


  那不隻是力氣勇猛,而是真的非常迫不及待。他好像要急切地發現什麽似的,將我緊緊的揉在了懷中,然後按到了身下。


  等我我反應過來開始掙紮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按的四肢動也不能動了。


  “你要幹什麽?”我喘息著問道。


  他一派輕鬆地回答:“要幹什麽?我等了這麽久你還不知道我要幹什麽嗎?而且我們已經做過這麽多次了,你怎麽還是這麽生疏和陌生呢?”


  聽語氣,他倒像是在抱怨我的愚鈍似的。


  我不安的努力想要動一動,說道:“你別亂來了,我現在跟以前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難道你還成了別人的女人?”


  他真的是有的時候過於敏感,而有的時候又過於遲鈍。


  我幾乎有些氣餒地回答他:“我怎麽不一樣你也應該很清楚,你不是說過我們已經兩清了嗎?你還來招惹我幹什麽?先是說你生病,讓我到醫院裏來看你,然後又讓我第二天再來,來了之後你又這樣,要是早知道你要做這種事,我怎麽也不會來的!”


  我越說越氣餒,怨恨自己的愚鈍麻木,一步步走進圈套之中,掉入陷阱之後才開始悔不當初。我非常厭惡這種感覺,因為他似乎在說明我所做的是錯的,所想的是錯的,所選擇的道路也是錯的,沒有一個人願意陷在後悔當中。


  穆森緊緊盯著我的臉,他應該能夠察覺到我的情緒吧。畢竟表情是不由自主流露出來的,就算我想要努力,這個時候也不會花力氣去掩飾什麽了。但是他隻是那麽炯炯有神的看著,卻並不往心裏去,他隻是一心追尋著自己心中到那個想法,隻要達到目的他就別無所求了。他一直都是這麽自私的人。


  他說:“我們兩個人永遠也不會兩清,不管我曾經說過什麽話,你要明白這一點,並且永遠記住。知道了沒有?”


  我看著他,像看著麵前一個正在威脅恐嚇別人的地痞流氓。


  而他看著我,與我對視,也絲毫不懼真是他自己真正的模樣,哪怕是最最黑暗的一麵。


  “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低聲而又厭惡。


  穆森攥著我的胳膊的手收緊了,讓我的胳膊傳來一陣疼痛,接著是麻木。


  他陰沉沉的警告我:“你早就應該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如果你沒有搞清楚的話,那是你之前瞎了眼!”


  沒有想到穆森還會對我說這樣的話,就算說,我也覺得也不應該是在現在這種時候。我以為他改變了很多,我以為因為我們兩個人的分開他會收斂起來,哪怕一丁點。可是所有的以為都隻是我的以為罷了。他沒有改變,甚至本質上的惡如同沙漠一般延展著,蠶食著周圍的土地和植物。


  他想要強迫我,真的隻是為了滿足他的動物本能,而並沒有別的那麽多因素。


  這麽久以來,我一直在猜測什麽懷疑什麽呢?為什麽我總是寄希望於別人而同時又無法自救呢!我想這對自己來說真是一個悲涼的笑話。


  他撕開了我的衣服,不顧病房裏的尷尬和自身身體的限製,壓著我在病床上做了起來。不僅是因為他身體的覆蓋,還有兩個人身上那一床厚厚的細致的棉被。過程中我不時的頭暈眼花,無法呼吸,甚至沒有多久就開始大汗淋漓。


  我感覺到難受,一種將死的危險的窒息感覺。眼睛上方不斷出現一個個黑點,擴大然後又消失。我無意識地呻吟著,想讓他輕一點,慢一點,同時又夾雜著那些模糊不清的如同小獸一般的嚎叫。可是他捂住了我的嘴,有時候是用大掌,有時候又是用他的嘴唇,最終我的呻吟都在他的圍追堵截下變成了粗重的呼吸或者細細的啜泣。


  我不知道他做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中間是不是曾經昏迷過,然後又醒過來。結束的時候,我如同被衝上沙灘的魚一般渾身濕淋淋的,同時又僵直著身體累到快要昏厥。全身上下隻剩下胸膛不住地起伏著,大口大口的呼吸,以獲得更多的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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