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變成白領的我
我陷入了空前激烈的矛盾當中,很明顯,冰冰姐希望我接受她特地為我尋到的這個差事。可是這又是個對我來說難以完成任務。我甚至陌生世界的的凶險,也根本沒有過進入那樣世界的想法。現在,冰冰姐卻要我一定進去,還說這是她早就有計劃的。
冰冰姐不願意放棄,和我進行了詳細的談話,她說:“無論如何你不能放棄這次機會,就算是試一試也要讓自己試下去。”
我多有猶豫,“冰冰姐,我根本沒有那樣的打算,我也不覺得有必要讓自己碰的傷痕累累再出來。”
她皺眉,“離歌,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給了你什麽不適合的引導,其實找到一個正常的工作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可怕。”
我不願意交流下去,更不想讓她把我和諧了,轉身要離開。
冰冰姐立即拉住我的手,“聽我一次,這是一個不可放棄的機會,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獲得這樣的工作機會嗎?”
我不知道哪裏來的不耐煩,竟然諷刺道:“就靠你犧牲色相換來的機會嗎?”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我根本不應該說這種,甚至不應該有類似的想法。冰冰姐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了,得罪她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更何況我從來沒有瞧不起她過。
冰冰被我的話愣住,呆了一下,放開我的手,臉上的神情好像是真實的傷心。我知道我傷了她的心,我想要解釋,可是發現自己無從說起。
我開口,“冰冰姐,對不起,你讓我好好想想吧。這對我來說真的是一個太大的轉變。”
我想我無法接受的是自己從一個陪酒女,一個情人,轉變成金融機構正常上班的白領。那裏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並不比我原來所在地方的少,到時候又會有怎樣的凶險等待著我呢?這甚至是我想象不到的。
在我做這些心裏鬥爭的時候,一件事情發生,打斷了我的思緒。那位送我回來的司機竟然又來找我了,我以為他找到了父親,十分驚喜,可是他告訴我穆森住院了,將要不久於人世。
我呆在原地,不解的問:“他要死了?這怎麽可能?”
是的,這絕對不可能!
司機點頭,表情沉重的說:“這是真的,老板已經一個星期沒有上班了,這段時間他一直住院。如果不是很嚴重的話他不會耽誤這麽多時間的。”
我還是震驚,“可是我走的時候他還是好好的,怎麽會?”
事實上這句話並不準確,因為我走的時候穆森並不在,他對我避而不見,而前一天晚上他喝得爛醉,和我相互傷害了許久,我並不知道他好不好,那時候我也沒有心情管他好不好,我更多關注的是我自己不好。在這種情況下,我印象中的穆森就是永遠的冷酷強大,如同魔鬼。
況且我從沒有看見過他生病。
我問:“他是什麽情況?,生的什麽病,你知道嗎?”
“這,我隻知道一直以來老板的胃不太好,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那這事是誰告訴你的?”
“是楊助理。”
我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也開始部分的相信。一直以來,楊助理事無巨細地協助著穆森是工作生活,有了什麽事情他確實是第一時間知道,也會想到通知我。可是我還是想親口問問楊助理。
我對司機說:“你先回去吧,有時間的話我會去醫院看望他的,把楊助理的電話留一下,我有事情問他。”
司機答應,不疑有他的走了。而我隨後就撥通了楊助理的電話。回到家後,我很快買了一部新手機,也換了個號碼,電話打過去的話我想應該是陌生號碼。
可是接通後,楊助理平靜說道:“慕小姐,你好。”
我語調略微起伏,“真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這麽快就聽出了我的聲音。””
楊助理說:“我不是記得你的聲音,是因為我猜到了你會打電話過來。”
“因為你讓司機告訴我的事情?”
“老板現在情況真的很嚴重。”
“什麽情況?”
“胃穿孔。”
聽到那三個字,我的心髒揪緊了一下,怎麽會這麽嚴重,他怎麽會把自己的身體弄成這個樣子?他不一直都是聰明人,不是步步為營,不是從來不會做蠢事的嗎?這個家夥這麽會折騰別人,應該是把折騰的精力都花在了別人身上才對,竟然還有精力分給自己。我都不知道是應該佩服他,還是說他自作自受。
我咬牙,對楊助理說:“你派一輛車來接我,我今晚就去醫院。”
反正他們的車夠穩夠快,省得我自己叫車。
楊助理頓了頓,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麽著急,等了一下才說:“我可以馬上派車,不過你也不用這麽著急,明天總裁應該依然出不了院。”
我狠狠地說:“誰說我著急了,又不是我自己生病,我有什麽好著急的?我隻是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想要節約時間罷了。”
其實節約什麽時間我自己也不知道,隻是講話那一刻,脫口而出就說今晚去看望了,總不能收回來。
楊助理點頭,道:“好,我這就派車,您稍等。”
還是這麽專業這麽敬業的楊助理,我掛了電話,安靜的等待,想象穆森躺在潔白柔軟的病床上。一向無所不能/戰無不勝的穆總裁,被困在一個狹窄的病床上,就算處理公務,打電話,訓人,也隻能半躺在那裏。應該很痛苦吧。不過這也好,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自己不是超人。凡體肉胎是不能當成超人使用的。
在家裏換了衣服,化了一個淡妝,冰冰姐走過來,問道:“你要出門?”
我盯著鏡子裏的自己,嗯了一聲。
她觀察著我的妝容,不時提出修改意見,表示這裏應該怎麽化,那裏應該怎麽化。在她擅長的方麵,她總是不吝嗇於提出意見的。況且她追求完美,在乎麵貌,最不能容忍女人邋裏邋遢的樣子露麵。她給我上的第一課就是怎麽化妝。
等我完全收拾好了,見她隨即離開,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