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
藍颯兒看著輕舞揚一直摟著獨孤楽的脖子在那哭哭啼啼的,而獨孤楽還一邊拍著輕舞揚的後背,一邊安慰她。藍颯兒就站在人群中深深吸了兩口氣,心裏不斷安慰自己道“這是表妹!這是表妹!……”
可是,輕舞揚摟著獨孤楽的時間也太長了,藍颯兒對自己強加的心理暗示已經起不了多少作用。藍颯兒心裏極度煎熬,暗自嗔罵了一句“獨孤楽,你這個該死的木頭!”然後,就勉強笑著上前,一把拉開輕舞揚緊緊摟著獨孤楽的雙手。
藍颯兒一把抱住輕舞揚,也輕輕拍著輕舞揚的後背,安慰道“輕舞揚表妹,以後我來保護你!”
躺在旁邊的木雲曦看著藍颯兒急紅了的小臉,抿嘴笑了笑。這時,木羽上前輕聲問木雲曦“雲曦姐姐,你知道是誰把你們打傷的嗎?”
木雲曦沉思了片刻,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那晚,我隻是感覺心口一痛,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木羽又輕聲問木雲曦道“雲曦姐姐,我可以給你把把脈嗎?”
木雲曦點了點頭,木羽就伸手搭在了木雲曦的手腕處,過了一會兒,木羽就笑著說道“雲曦姐姐,你的內力又精進了很多。看來,龑清師太她們確實給你們輸入了很多真氣。”
木雲曦輕輕地點了點頭,看著木羽笑著道了聲謝。
木羽就轉身看向輕舞揚,對輕舞揚笑著說道“輕舞揚姐姐,我也給你把把脈吧?”
輕舞揚看著木羽,停止了哭泣,輕輕地點了點頭。木羽對坐在床邊的藍颯兒笑了笑,就伸手搭在輕舞揚的手腕處,細細地把起脈來。
把完脈,木羽心裏就納悶起來。輕舞揚的脈搏顯示,她確實沒有內力,看來輕舞揚不會武功是真實的。可是為什麽龑清師太會說“她們的內力恢複得都很好!”呢?難道這隻是一個口誤?畢竟龑清師太年紀大了,又熬了那麽多天,說話表達錯意思也是有可能的。
木羽就笑著對輕舞揚說道“輕舞揚姐姐的身體也好很多了。”輕舞揚也笑了笑,對木羽道了聲謝。
木羽又接著問道“輕舞揚姐姐,那晚你有什麽異樣的感覺嗎?”輕舞揚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那晚我也隻是感覺心口一痛,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木羽點了點頭,還想再問些什麽,可是嘴唇剛動了動,話還沒說出口。一旁的藍颯兒就瞪著眼睛看著木羽,說道“她們兩個昏迷了那麽長時間,剛剛清醒過來,你怎麽就像一個審案子的大老爺一樣,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
木羽一聽,就沒有再問輕舞揚什麽問題了,而是對著藍颯兒做了個鬼臉,笑著說道“我可是知道颯兒姐姐為什麽火氣那麽大了。”
藍颯兒瞪著木羽,故作冷笑著說道“我看你這小弟弟是又皮癢癢了?”木羽連忙擺手,笑著說道“不敢不敢!小弟我立刻閉上嘴巴。”說完,就對著藍颯兒指了指自己緊閉著的嘴巴。
藍颯兒忍不住笑了起來。大家也搖了搖頭,無奈地笑著看著這兩個愛鬥嘴的幼稚鬼。
大家又在峨眉山上住了三日,木雲曦和輕舞揚就已經徹底休養好了,兩人都精神飽滿,身體都已經完好如初。
這日清晨,花墨漓一行人就準備向龑清師太告別。龑清師太領著峨眉眾弟子前往古刹後麵的一處大殿裏取出石符,鄭重地交給花墨漓,然後說道“當年承蒙淩雲峰峰主信任,將這塊石符交給峨眉派代為保管。當時的掌門就交代峨眉派眾弟子一定要保護好這塊石符,如今也算完璧歸趙了。”
花墨漓接過石符,細細地看了一眼,隻見這塊石符上刻著一個“艮”字,周圍還有一些神秘的字符和圖案,和之前收回來的的石符一樣。
花墨漓把石符收好,一抱拳對龑清師太行了一禮,說道“這次我們淩雲峰受傷的二位弟子,多虧了龑清師太仗義相助,救了她們的性命!實在是感激不盡,不知道該怎麽報答才好?”
花墨漓剛一說完,木雲曦和輕舞揚就朝著龑清師太拜了下去。龑清師太連忙攔住她們兩個,笑著說道“你們不必客氣!我相信如果是我峨眉弟子遇到難處,前去淩雲峰求助,淩雲峰上下肯定也會幫助她們的。我不過是做了一件大家都會去做的事情罷了。
你們這一路前去,一定要多加小心。等石室開啟之日,我峨眉定會派得力弟子前來,助你們守護天機,以保黎民百姓不再受那天災之苦。”
花墨漓一行人紛紛點頭,又朝著龑清師太深深地行了一禮,就轉身離開了。
上次在山門處等候他們的師太,又領著一眾峨眉女弟子,把花墨漓一行人送到了山門處。
花墨漓一行人告別了峨眉派眾弟子,縱馬西行,就趕往崆峒山去了。
一路縱馬飛馳,這一日眾人來到一座繁華的古城。
剛走進古城沒多久,就看見前麵大街上人山人海,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就連大街周邊的茶樓、酒肆、當鋪,作坊裏也擠滿了人。
人群都朝著遠處的一個大紅彩台湧過去,就連挑擔吆喝著做些小買賣的販夫卒子們,也都拚命往前擠著,實在擠不進去的人就墊著腳尖往裏看。
花墨漓一行人隻好下馬,遠遠地就看見大紅彩台上一個長得五大三粗、一臉絡腮胡的大漢正一腳踩著一個年輕書生,一臉得意地大笑著問道“怎麽樣?還有不服氣的嗎?上來老子討教討教!”
書生早已經被踩得口吐鮮血,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了。
周圍的老百姓都一片歎息聲,壓低了聲音在那裏竊竊私語道
“哎!可惜了!那麽年輕的人白白葬送了性命!”
“可不是嘛!這彪形大漢出手也太狠辣了,都已經打殘五、六個年輕後生了。”
“你說,這秦老爺是怎麽想的?要是沒有人打得過這絡腮胡大漢,那如花似玉的秦玉姑娘豈不是就被這粗大漢糟蹋了!”
“這書生怎麽就爬上擂台了呢?那不就是白白送死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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