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命無常”
這時,一個聲音從沼澤出口的巨石後麵傳了過來“哈哈哈!還是老子的妙計高啊!你們派人殺這些小兔崽子,也不知派了多少回了。這些小兔崽子照樣活得好好的。早就讓少門主派我來了,少門主還不願意。哎!他還是太年輕啊!”
說著,從巨石後麵跳出一個留著山羊胡須,一身幹瘦,眼神奸詐狡猾的黑衣老者。老者後麵又跟著跳出十幾個黑衣人。
大家把花墨漓一行人圍在中間,黑衣老者奸聲幹笑了幾聲,然後盯著獨孤楽看了幾眼。
獨孤楽明白這些人就是祭血門的殺手。他厲聲說道“你們這些雞鳴狗盜之輩,隻會躲在暗處使壞。有種把我們的毒解了,我們光明正大地打一場,要是我輸了,任憑怎麽處置!”
老者“嘿嘿”笑道“嘴還挺硬!”說著就伸手狠狠打了獨孤楽幾巴掌,獨孤楽的嘴角瞬間就流出很多血。
獨孤楽吐了口血,眼神冷冽地盯著黑衣老者,厲聲說道“你們祭血門不就是想殺我嘛!你們放了其他人,他們和我不過是一起習武的人,連朋友都算不上。隻要你們放了其他人,要殺要剮,我隨便。”
黑衣老者又揚起手打了獨孤楽幾巴掌,罵到“你這小兔崽子!現在都落入我手中了。還不知死活呢?你們幾個一個都跑不了!”
獨孤楽又吐了幾口血,眼睛冷冽地瞪著黑衣老者。黑衣老者拔出腰間的尖刀,“呸”了一聲,罵道“我說你死到臨頭了,還要瞪人呢?我太不喜歡你這雙眼睛了,等我把它們剜下來,看你還拿什麽跟我橫!”說著,就要動手去剜獨孤楽的眼睛。
這時,花墨漓輕聲說了句“住手!”
黑衣老者嘬起嘴發出難聽的“嘖嘖”聲,轉向花墨漓,罵道“又一個不怕死的?我看你們是太年輕,沒聽過我“奪命無常”的名號?”
說著,他走到花墨漓麵前,拿尖刀拍了拍花墨漓的臉,奸笑著說道“可惜了你這張舉世無雙的臉!”
黑衣老者沉吟了片刻,對花墨漓冷笑道“倒是可以剝下來做個人皮麵具,你覺得怎麽樣?”
黑衣老者那尖利而幹癟的冷笑聲,讓一行人聽了頭皮發麻,脊背發涼。
這時,魚隱怒聲吼道“你敢!這位可是廣安王府的世子。你要敢傷了他一根毫毛,你們祭血門滿門上下都要血濺三尺,不得好死!”
黑衣老者一聽,冷笑道“今天怎麽有那麽多不怕死的人?”說完,飛起一腳踢在魚隱的後背上,繞是魚隱修煉多年、內功了得,也被這黑衣老者踢得當場吐了幾大口血。
黑衣老者冷笑著說道“所以,你們一個都不能活!我要把你們一個一個地掏心剜肺,碎屍萬段,讓你們感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讓你們認識一下我奪命無常的手段。然後,就把你們的斷肢殘骸啊,通通扔進這黑沼澤之中。你們說,會有誰知道是我們祭血門動的手呢?”
說完,又飛起一腳,踢在魚隱背上,魚隱立刻又吐了幾口血。
眾人一看,焦急不已,再這樣踢下去,魚隱前輩就被活活地踢死了。
花墨漓歎息了一聲,說道“可惜,老天不遂惡人願。你要是把我們殺了,我父王會立刻知道是你們祭血門動的手,隻怕你們死得會比我們更慘!”
黑衣老者停下踢著魚隱的腳,轉身對著花墨漓惡狠狠地叫喊著“廣安王怎麽會知道?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花墨漓又歎息了一聲,輕聲說道“難道你沒發現,我們這一行人中間少了三個人嗎?”
旁邊站著的一個黑衣人走上前,低聲對黑衣老者說道“無常法王,他們中間真的少了三個人。”
黑衣老者聞言大怒,一巴掌甩到了黑衣人臉上。黑衣人被甩得踉蹌了幾步,摔倒在地,但他不敢怒也不敢言,又趕緊爬了起來,低頭垂首地站在了一旁。
黑衣老者高聲罵到“一群廢物!少了三個人,現在才告老子,要你們有何用?”
一群黑衣人都嚇得瑟瑟發抖。黑衣老者沉吟了片刻,對著為首的黑衣人高聲說道“你帶著他們押著這幾個人去歸元寺。他們雖然中了毒,但你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要小心謹慎,要是出了什麽差錯,我要你們的命!”
黑衣人唯唯諾諾得連聲答應著。
黑衣老者來到花墨漓麵前,伸手用力拍了拍花墨漓的臉,一字一頓地說道“老子這就去把那三個漏網之魚捉來,到時候你這張人皮,我要定了!”
說完,一縱身就離開了。
十幾個黑衣人連拖帶拽地把花墨漓一行人帶到了一座寺廟。
隻見這寺廟破舊不堪,一塊斑駁老舊的匾牌上寫著“歸元寺”三個大字,漆都掉得快沒有了。
這群黑衣人把花墨漓一行人推到鋪著稻草的地窖裏,上了鎖,派了兩個黑衣人在門外守著,就到上麵的房間裏休息去了。
地窖很昏暗潮濕,隻有高高的牆上有一個很小的窗戶,透進些許亮光進來。
大家中了毒,一動也不能動。加上之前在黑沼澤裏和巨蟒搏命逃出,個個都已經精疲力盡了。
花墨漓心想“但願鬼容他們三個夠機靈,不要著了那奪命無常的道!現在眾人不僅中了毒,還被關在這密不透風的監牢一樣的地窖裏,根本就是待宰的羔羊,一點辦法都沒有了。要是鬼容他們三個再被抓住,那他們一行人就必死無疑了。”
大家心裏都很難受,這一路從淩雲峰上下來,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少年們就感受到了江湖的險惡,沒想到這麽快就著了別人的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大家都束手無策了。
很快就到了晚上,地窖裏又悶又熱,大家都躺在地上又渴又累。輕舞揚都已經昏迷過去了,獨孤楽大聲喊著,讓外麵的人給輕舞揚一點水喝,但外麵的人一聽就罵道“喝水?你們都要去見閻王爺了,還喝什麽水?”
罵完就再也不說話了,任地窖裏的人喊破喉嚨,都不再理會了。
大家都感覺自己的生命在一點一點地流逝,也許等不到那號稱奪命無常的黑衣老者來剜心掏肺,他們就要被這群愚蠢而殘忍的黑衣人悶死在這地窖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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