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三人同住
“澤,你……”
“今晚在家陪老婆,你自己回去吧。”顧景澤挑挑眉,傾身向前拿了一個龍蝦放進暖暖的手裏,笑眯眯的說:“乖,這個點兒不好打車,拿個龍蝦路上慢慢走著吃。”
暖暖氣得雙頰慘白,憤怒的將龍蝦摔在地上,蹬著一雙高跟鞋飛快的離開了別墅。
整個別墅的空氣瞬間幹淨了。
蘇燃看了眼顧景澤,“慢慢吃,我先去睡了。”她站起來看了眼桌上的狼藉,又說:“碗筷放這兒我明早收拾,晚安。”
“你豬變的啊?這麽早怎麽睡得著?”顧景澤側眸看向窗外,這會兒天色剛剛暗下來,這女人怎麽就能睡得著?
蘇燃並沒有理他,徑直去洗手間洗了手就抱著電腦上了樓。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看一眼霍致承,似乎這個房子裏除了她和顧景澤,完全沒有第三個人一樣。
霍致承勾起嘴角,這樣的待遇讓他越發的想征服某個人。
“霍先生,我聽說蘇燃是你三弟公司的人?”
餐廳裏的兩個男人坐在一起沒話題,於是聊起了剛走的女人。霍致承抬頭看著顧景澤,淡淡的點了一下頭。
“聽說你現在接手了天諾,那麽蘇燃就是你的私人助理了?”顧景澤又好奇的問道。霍致承再次點頭,不過糾正了一下,“隻是助理,不是私人助理。”
一個“私人”,往往能引起很多不必要的誤會。
“可是我剛剛看她對您……好像沒有一點下屬看見頂頭上司的殷勤……我還以為我的消息來源有誤,她不是你們公司的人呢!”顧景澤撫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既然蘇燃是霍致承的助理,那麽麵對著自己的頂頭上司,她為什麽能安然裝作一點事兒都沒有?
霍致承淡淡一笑,拿紙巾擦了擦手,說:“下班時間不必要太拘束。更何況,現在蘇小姐正在假期,完全不用搭理我這個上司。”
顧景澤點了點頭,似乎相信了這個理由。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頭上有頂綠得發亮的帽子,就是這個他一口一個“霍先生”殷勤叫著的人親手給他戴上的。
兩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閑聊,不知不覺間將桌上的海鮮吃了個精光。
夜裏八點多,蘇燃窩在被窩裏全神貫注的盯著放在腿上的電腦屏幕。
屏幕上麵是一幕詭異的場景,一個廢棄多久的房子裏,有一個女人背對著門口,用木梳一遍一遍的梳著自己齊腰的長發,音樂也讓人十分的毛骨悚然……
沒錯,蘇燃除了姓格像男孩子之外,她還熱衷於各國鬼片。泰國、美國、韓國的她看了個遍,最近開始專攻日本的鬼片。而日本的鬼片一直以心理壓力和場景的驚悚而著稱,一個女孩子獨自坐在被窩裏看鬼片,那顆小心髒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小害怕……
而正當她聚精會神的看鬼片的時候,她的房間門也正在被人一點一點推開。漸漸地,她似乎覺察到一絲異樣,於是慢慢抬起頭,將視線落在門口……
然後,那扇木門被人推開,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她瞳孔裏。
她的心猛地一顫,一顆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差一點就控製不住驚叫出聲!!但她掐著自己的大腿控製住了,她是個內心堅強的女漢紙,絕對的女漢紙!
走廊上沒有燈光,房間裏的燈她也沒開,僅僅是淡淡的月光為房間裏注入了一絲微弱的光亮。借著那點光,她看清來人是個男人,但完全不知道是霍致承還是顧景澤。
難道是顧景澤海鮮吃多了,現在受不了了,準備上來跟她纏綿恩愛?
不會吧?他明明是不行的啊!那麽,這個人是霍致承?
“霍致承?”
她的手顫抖著離開電腦鼠標,輕聲喚著門口那個人。反正不是顧景澤就是霍致承,總之不會是電腦裏那種東西!
門口的人走進房間,並將身後的門關上。他徑直朝床邊走去,蘇燃的心停止了跳動,手指緊緊掐著大腿!這個人走得這麽慢,又不出聲,該不會真的是這個房子不幹淨吧……要不然,霍致承為什麽要賣掉房子?
那個人越來越近,沒有光線的房間裏依然看不清那個人是誰!她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終於受不了這種驚嚇,慌忙將電腦扔在一邊,拉過被子蓋過頭頂,將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住!
霍致承站在床邊,看著慌慌張張躲進被子裏的蘇燃,他有幾分不解。眸光落在一旁的電腦上,看見屏幕上那張血肉模糊的女人臉,他才知道了她害怕的原因。原來大半夜的不睡覺,一個人坐在這兒看鬼片。
“是我。”霍致承坐在床上,伸手拉開了被子。蘇燃聽見他熟悉的聲音,這才勉強強迫自己停止顫抖,睜開眼睛看著上方的人。他將電腦拿過來,屏幕上淡淡的映著他的臉,她看清了他。
“你嚇死我了!”蘇燃顫抖著說。
被嚇到的她已經忘記了白天和他的糾紛,以及一再警告自己要保持的距離,此刻她卸下了心防,就跟受到驚嚇的小鹿一樣飛快的眨著眼睫毛,眼睛裏滿是不安。
霍致承勾唇微笑,溫柔伸出雙臂將她從床上撈起來,摟在懷裏。即使這麽抱著她,他都可以感覺到她被嚇得心律不齊。他的掌心一遍遍的撫摸著她的背脊,在她耳畔溫柔道:“誰讓你大半夜的看這種東西?”
“我……”
“就算要看,也要找個人陪你看。”
他霸道又不失溫柔的打斷她的話,騰出一隻手拿了個枕頭墊在床頭,將她靠過去,然後自個兒也上了床。他扯過被子將兩人身體蓋住,這才將電腦拿過來放在自己膝蓋上,再次將她摟進懷裏,“想看就繼續看。”
蘇燃怔怔的盯著他,剛剛他抱著她的時候她就沒反應過來,現在再次被他抱進懷裏,由不得她反應不過來了。可是,即使反應過來了她還是忍不住盯著他,想起白天在辦公室裏他說過的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