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漸漸地凝固起來,顯然,江墨寒沒有想過陸清雨會突然說離婚,難道在她的心裏,他真的一點都不重要?
“離婚是你說了算?”江墨寒的表情有些生冷,話語裏蘊含著無限的怒意。
“不管是不是,我都求你放過我!江墨寒,我真不知道,我哪裏惹你了?”陸清雨流著眼淚,顫抖著手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最後一個字還沒寫完,一隻大手握住她的手腕,強大的拉力衝來。
江墨寒直接把她拽了起來,把她摔到大床上,欺壓上她身體,狠狠地遏製住她,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提,低頭吻住她的唇瓣:“該死的女人,別妄想離開我!”
他最擅長心理戰術,知道怎麽樣救人才是最理智的。隻是沒想到,他這樣救了陸清雨,換來的是離婚協議?
“不!”陸清雨努力的抗拒他,別開臉躲過他的吻,卻無法躲開他扯開她衣領的動作。她恨他,好恨,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掙紮期間,她的口袋裏掉出一盒藥,吸引住江墨寒的注意力。這個是……
她還真是不忘吃藥,這麽抵抗他?連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都不想要?真狠心的女人!
“準備得很充分。”江墨寒冷笑了一聲,心裏卻是憤怒無限,低下頭狠狠地撕咬她的鎖骨,留下點點痕印。嗜血又危險,帶著絕望。
陸清雨有些無力,要過去搶藥,隻見他狠狠地扔進了垃圾桶裏,就在她眼前。小手被他摁在床上,掙紮無效。
“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騙我?江墨寒,我恨你。”陸清雨的眼淚突然落了下來,怎麽也止不住。他的力道太大了,手腕都被他扣得發紅,像是要捏碎一般。
“為什麽?因為我想要你很久了,這個答案你滿意?”江墨寒深深地看著她,嗓音十分低沉嘶啞,眼神裏卻有些絕望。結婚這麽久以來,陸清雨從來沒說過要和他離婚,他以為陸清雨會有真的感情,誰知道,她早就準備好離婚協議了……
“瘋子,你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陸清雨咬咬唇,發了怒的吼他。他低下頭,擒住她的唇,用力地扯開她的衣服。
“是,我是瘋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跟在楚凜身邊,服服帖帖得像個小媳婦。那一刻起,我就想把你搶過來。”江墨寒低低一笑,離婚?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陸清雨的眼眶裏充滿了淚水,絕望地從她的眼角落了出來,沒入烏黑的發絲裏:“你別說了!我不想知道,都是你,都是你毀了我!”
“還好,楚凜沒有碰你,把你的第一次……留給了我。”江墨寒知道陸清雨還沒吃下藥,心裏到底有些安慰,沒關係的,她一輩子都別想離婚,妄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麵對這個男人的侵占,陸清雨拚命地咬著牙,拚命的掙紮,最終還是無果,沉淪在他瘋狂的掠奪之中。
不知什麽時候起,她已經開始沉溺在他對她的好裏,現在卻給她這麽大的打擊?
就像她之前說過的,她早晚會離開他的。注定不相交的兩條線,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下午來臨,陸清雨已經精疲力盡,緩緩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到麵前那個穿著浴袍的俊美男人,懶懶的坐在沙發上接電話。
“他回國了,找機會弄掉他。”江墨寒的聲音傳了過來,陸清雨不知道他說的是誰,卻感覺到無盡的恐懼,蔓延而來。
她怎麽忘了江墨寒是個絕對狠厲的男人?
等她回過神,江墨寒已經掛了電話,走到她麵前:“醒了?換身衣服,帶你出去吃東西。”
陸清雨一言不發,就是不吭聲,卻也乖乖起身換衣服,當著他的麵。江墨寒隻覺得喉嚨有些發緊,她是無所謂了嗎?報複他?
兩人出門以後,陸清雨已經料到江墨寒會帶她去意大利料理店,之前她問過江墨寒會不會再帶她來,然而他拒絕了。
“我不要來這裏。”陸清雨望著店門口,愣了很久,才說道。這是個令人絕望的地方,他第一次打破了她的夢,就是在這裏。
江墨寒僵了很久,才開口允應,把車子開離。下午正值下班流,人群特別多,車也開始發堵,於是江墨寒把車退了出來,特地繞到郊外的小公路。
“看到後麵有人跟蹤了?”江墨寒的視線停留在後視鏡上,突然低聲說道。這句話引來了陸清雨的注意,果然有一輛車追在他們的身後,雖然有一段距離,但不難讓她看出來。
說完,江墨寒已經加速了車子,把車速開到最大,刺激無比。坐在後座的陸清雨不由得提起呼吸,全身緊繃起來,她有一種車門一開,就要飛出去的感覺。
在她以為江墨寒要甩開身後那輛車的時候,他突然轉了個彎,車輪在地板上劃出長長的痕,發出刺耳的聲音。車速依舊沒停,狠狠地往後麵那輛車衝過去。
一直在追蹤江墨寒的車主沒想到會被發現,更沒想到江墨寒會來這麽一出,嚇得直接停了車,呼吸都在亂竄。
在兩輛車相撞之前,江墨寒刹住了車子,開車門走下去。身材十分修長,動作尊貴優雅,麵無表情。
“你怎麽……”那人一臉震驚,難免丟了幾分氣勢。
“又想製造車禍?可惜,那個亡命魂,已經下地獄了。”江墨寒低低一笑,想起之前那場車禍,就覺得莫名的嘲諷。
那人不再說話,江墨寒又懶懶的開口:“回去告訴他,好好保護自己,一樣的招數,我不介意玩一遍。”
“你都知道了?”那人先是詫異,很快又把車轉了回去,離開了這裏,應該是回去通風報信了。
陸清雨還在車裏等他,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見江墨寒回來,重新啟動車子,按照平常,陸清雨都會問他發生了什麽,這次卻沒問,頭一次讓他心裏落空。
“你多危險?和你在一起,我沒有任何安全感。”沉默了許久,陸清雨還是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