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流氓
林奇跟塔塔西同時豎起了耳朵。
“你怎麽知道？”尖嗓門兒的同伴聽起來不是很相信。
“我昨天在街上看見了！”尖嗓門兒十分不滿同伴的質疑，嗓門兒又高了八度。
“你沒看錯？”同伴毫不在意他的不滿之情，繼續質疑，“這離開會還有好幾天呢，他來這麽早幹什麽？”
“那不就是為了，嘿嘿，”尖嗓門兒奸笑兩聲，壓低聲音，“為了女人唄。”
“哦，你這麽說那我就信了。”同伴聽到這個說法，居然一下子就接受了。
“嘖嘖，說起來雷奧還真是風流，幾乎去哪兒都有他的女人啊。”尖嗓門兒感慨又羨慕，語氣變得酸不溜秋。
“嗨，那不是很正常嘛。”他的同伴倒非常看得開，“連巴爾奇克都桃花不斷，一個月換個情婦。雷奧不光有錢長得還帥，女人不都跟蒼蠅似的往上撲。禦四家的三個男人中也就隻有喬利安換得不勤，因為養情人要花錢。”
“哎，這可真是，魔王賞飯吃啊，”尖嗓門兒幽怨道，“我爹媽要把我也生成那個樣子，我這輩子還能過得比他差？”
“就你，”同伴似乎十分不屑，“你爹媽就算把你生成那個樣子，你也不過是個賣屁股的。”
“你說什麽！”尖嗓門兒聽著就要拍案而起。
“唉唉兩位朋友，”塔塔西這時忽然插嘴，把就快開始幹架的二人嚇了一跳，“有事好好說嘛。”
“關你什麽事？”
林奇這才看到尖嗓門兒竟然是個胖子。
“哎呀，就覺得這麽好的天氣，大家別打架嘛。”塔塔西繼續勸說道。
林奇聽著又是一陣懵。
好天氣？
這又是怎麽看出天氣好不好的？睜眼說瞎話嗎？
“你到底想幹嘛，再不說就揍你了！”胖子惡魔揮了揮拳頭，氣勢洶洶。
林奇看著對方的噸位，默默想說他們中間可能連艾拉都占不到便宜。
“就想問，”塔塔西見好就收，“你們剛剛說看見雷奧大人了？”
“你偷聽我們說話？！”胖子聽完又舉起剛放下的拳頭。
“別打我別打我！”塔塔西舉起雙手叫道。
附近離得近喝酒的人紛紛轉過視線看了過來。
胖子眼看被圍觀，忍住火氣放下拳頭，坐了回去。
“看見又怎麽樣！”
“不怎麽樣，就想問問你是在哪兒看見的？”
“哈？你想幹嘛？”
“我們幾個都很崇拜雷奧大人的，想去看看人家私下什麽樣的嘛。”塔塔西做出一副迷弟樣，兩眼放光。
這倒不是裝的。林奇心想。
“原來是幾個私生飯。”胖子輕蔑道，冷哼一聲。
“你就告訴我們嘛。”塔塔西不拋棄不放棄。
“哼，告訴你們也不是不行，”胖子眼珠子溜溜一轉，定在坐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艾拉身上，“讓這小妹妹陪我喝一杯就行。”
說罷舔了舔上唇。
艾拉麵無表情。
“怎麽說？”胖子見艾拉不答話，問塔塔西。
不等塔塔西答話，艾拉率先坐了過去。
林奇下巴掉到地上。
這這這，這家夥想幹嘛？
她知道陪這胖子喝一杯什麽意思嘛？
艾拉爽快果斷地坐到胖子身邊的座位上去。
“酒呢？”她麵無表情地問。
胖子倒是吃了一驚，但很快就回過神來。
“酒，酒酒，”他大聲喊道，“服務生，上酒來！”
林奇同塔塔西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裏看到疑惑。
服務生很快就送來了林奇三人之前點的三杯紅甲魚啤酒。
艾拉接過一杯，一口氣灌了大半杯，頓了一下又接著咕嚕咕嚕幹完。
她“啪”得一下把空杯拍在桌子上。
林奇看得目瞪口呆，自己的酒都忘了喝。
“好，爽快！”胖子惡魔非常滿意。
胖子顯然在此之前已經喝了不少，如今已經有些上頭。
酒酣耳熱之際，他的手就開始不老實了。
眼見艾拉沒注意，慢慢伸出一隻胖手。
胖子的小動作剛好被林奇看個正著。
他正在拍案而起和左看右瞧想搞個武器再動手，還是幹脆大叫吸引旁人注意之間猶豫時，艾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行動了。
隻聽胖子惡魔慘叫一聲，摔倒地上。
林奇蹭得站起來。
之間胖子縮在地上發抖，右手扭成一個奇特的形狀。
胖子的同伴趕緊跑過去，蹲下來查看。
胖子的慘呼不絕於耳。
“你，你！”同伴看到胖子的慘狀，抬手指著艾拉微微顫抖。
艾拉掏出張手絹擦起了手，一言不發，麵無表情。
“你也太狠了吧！”同伴自知理虧，又有些害怕艾拉這個外表蘿莉實質力大無窮的年輕女孩，隻能嘴上罵上幾句，卻不敢上前動手為胖子報仇。
附近剛開始各喝各酒各說各話的路人們聽到動靜又全轉過了頭。
艾拉拿起桌上一個空啤酒瓶。
艾拉用啤酒瓶有節奏地敲著自己的另一隻手：“雷奧的下落。”
言簡意賅。
“我說我說！”胖子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但還是忍著劇烈的疼痛勉強開口。
“說吧。”艾拉不再威脅他，坐到了椅子上。
“在鳶尾巷看見的。”
艾拉瞧瞧林奇跟塔塔西，意思你倆知道在哪兒麽。
塔塔西搖頭：“我不知道，但可以問嘛。”
艾拉點點頭，不再理胖子惡魔和他的同伴，坐回林奇那一桌又開始喝酒。
“那，那是我……”塔塔西想說那是我的酒，我還沒來得及喝呢，被艾拉輕描淡寫地一看，半截話咽了回去。
林奇捧著啤酒，大口往下灌。
“噗！”他直接噴了腳邊還躺在地上的胖子一臉。
“咳咳，咳！”他拚命咳嗽著。
這是什麽鬼東西，又鹹又腥，還帶著股鐵鏽味！
活像啤酒裏撒了香菜和魚腥草！
“看來你根本不會喝嘛，”塔塔西道，“那你怎麽還告訴我好喝呢？難道你失了憶口味也變了？”
林奇邊止不住咳嗽，心中更加鬱悶。
他這身體的原主人竟然喜歡這種鬼一樣的東西。
真是，太重口了。
“我不喝了。”林奇把杯子推得遠遠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塔塔西興高采烈地接了過來。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小口，感慨道：“這也太好喝了吧！”
隨後猛地灌下喉嚨。
林奇看鬼似的看向他。
艾拉看著他倆的小劇場，突然道，“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