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跳樓未遂？

  “你讓他走，走了就別回來了！”怒氣衝衝的男聲。


  “哎呀林奇你爸說笑的，快回來啊！”焦躁不已的女聲。


  “老子沒跟他說笑，要滾趕緊滾。老子懶得養了！”


  他不過在家打個遊戲，被他爹衝進房間給罵了個狗血淋頭，手機還被摔出窗外。


  狗在一旁汪汪直叫，生怕氣氛不夠緊張熱烈。


  林奇一怒之下，衝出了家門。


  他想去約家跟自己隔了一個小區的好基友餘憲雨去網吧通宵，卻被對方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他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大半夜一個人跑到學校的天台散心。


  他輕盈地跳上齊腰高的露台。


  露台上裝了高高的鐵網，他雙手抓住鐵絲向下張望著。


  下麵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清。


  林奇盯著盯著，突然覺得下方的黑暗像是深海，無邊無盡，無止無休，又像是一頭來自地獄的，藏著張牙舞爪的巨大猛獸，正張著血盆大口，要把世間萬物都給吞沒，撕碎入腹。


  “嘻嘻。”黑暗中傳來沒有感情的竊笑。


  “誰？！”林奇迅速轉頭，四周瞧著，卻沒看到任何人。


  他沒來由的一陣恐懼，顫抖著腳就準備下來。


  這時，吱呀一聲，一顆螺絲釘顫顫巍巍晃了半天，終於奪框而出，重獲自由。


  林奇感覺背後一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仰麵落下，驚恐地望著離他越來越遠的頂樓。


  他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影。


  鍾樓上的時針剛剛指到12點。


  ——


  “啊！”林奇想起來了全部。


  可可可，我就算跳樓了，為什麽現在在這種地方！這是哪兒？這頭長得像牛魔王的東西又是怎麽回事？


  “噢我的魔王大人，你居然……”怪物用像是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林奇，“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鬼才知道你是誰，你又是個什麽鬼。林奇心裏罵道。不對，鬼都沒長你這副鬼樣子！

  “我是塔塔西啊。”怪物用一種傷心欲絕的眼神看著他。


  林奇一瞬間覺得自己是個用完純情少女又把人一腳踢了的渣男。


  “好，塔……塔西。”


  塔塔西聽到這聲好像十分感動，看起來隨時都會流下淚來。


  “我想說的是，呃，咱們還在江臨市嗎？”


  “醬淋柿？那是什麽，可以吃嗎？”


  “.……”


  塔塔西仿佛從來沒聽說過這個詞語，還在一邊念叨著。


  “醬淋柿，薑淋屎……”


  林奇思索了一下，覺得好像不是這麽回事，便問道：“好了好了，這兒既然是海上，那是哪個海？渤海，黃海，黃浦江？”


  “什麽？”


  “難道是……地中海？”


  “這裏是黑海。”


  “哦，黑海。”


  沉默。


  林奇費力回想地理課有沒有講過黑海在哪兒，然而他差不多每次地理課都在打瞌睡，從未破例。


  回憶了半天隻想起來，好像地球上是有這麽個海叫這個名字。


  “黑海，然後……有手機嗎借我用一下？”林奇問。


  “什麽雞？”


  “最好帶居屁埃斯。”


  “什麽屁？”


  “不是，”林奇皺眉，“你不會沒有手機吧？”


  對方呆滯地望著他。


  “.……”


  “你真的沒有啊！”林奇震驚，“這都什麽年代了？”


  塔塔西一副委屈的樣子。


  “我是真的沒有你說的那個什麽雞嘛。”


  林奇算是看懂了一點，這位似人似鬼的怪物，是聽都沒有聽說過手機這種東西。


  “那有電話麽？”


  “什麽店？”


  “.……”


  林奇無語問蒼天。


  “那……有隨便什麽東西，能跟外界說上話的就行。實在不行.……寫信都可以.……”


  “哦，如果你說的是電報鴉的話，船上有。”


  “快快快，快帶我去！”林奇一聽有這種東西，瞬間激動，趕緊催促道。


  “唉唉唉你別激動，有那也是船長的東西，咱們奴隸哪有資格用。”塔塔西阻止道。


  “那怎麽就不……等等你說啥，咱們是啥？”


  “哦對你不記得了。咱們是奴隸。”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