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出院
封靜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不知道要如何再接話下去。
“哥!”封靜婉突然喊到,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叫過封沛霖了。
封沛霖也很久沒有聽封靜婉叫自己哥哥了,讓他有些不習慣,他寧願封靜婉直呼自己的大名或者幹脆都不用叫。
“怎麽了?”
封靜婉猶豫了很久,才說道:“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有正麵的和你說,現在成這
副模樣了,也就無所謂了,我……”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封沛霖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你這回真知道?”
“很抱歉,我沒經過你同意就進你房間了,那本日記我翻過了。”封沛霖說道。
看過了,那不就是都知道了?那他打算怎麽辦?
“你……”封靜婉小心翼翼的問。
“靜婉,你讓我緩緩。”封沛霖說道,他還沒從關紫雲的事情裏緩過來,畢竟那是他花了三年去經營的感情。
“沒關係,我懂。如果是以前,我會說,我等你,直到你不需要我的那天;可是現在我好像沒有辦法了。”誰會願意看一個毀容的女生。
封沛霖一愣,說道:“靜婉,我不是這個意思。”封靜婉誤會她的意思了。
“沒事呀。”封靜婉無所謂的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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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封靜婉終於可以拆掉紗布了。
大家都很激動的圍在病床邊,不知道靜婉的臉上會不會留疤。
拆開後,封靜婉的左臉幾乎是粉紅的一片,是新生愈合的皮膚,看著還是有些滲人的。
封沛霖看到封靜婉的第一眼時就是深深的自責。
“現在天氣正是燥熱不堪的時候,等小姐要是感覺臉上癢癢的,千萬別用手去撓知道嗎?
目前已經愈合的不錯了,按照這個速度,隻要愈合完全就和當初沒什麽兩樣。
還有這個藥膏,每日三次或多次,有助於傷口好的快。
”醫生千叮嚀萬囑咐。
“那醫生,她左邊額頭的那塊什麽時候好?”
醫生掰過封靜婉的頭,
左右仔細的瞧了瞧,然後說道:“這個就等完全恢複後看下需不需要進行植皮手術了。”
“哦,好,謝謝醫生。”封沛霖禮貌答到。
“醫生,我可以戴著口罩嗎?”封靜婉問,能遮一點是一點吧,她不想引來別人奇怪的目光。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建議不要,現在天氣這麽熱,要是悶著傷口容易滋生細菌感染,沒那麽快好。”
封靜婉點點頭,但是她依舊堅持要戴口罩。
封博炎耐不過封靜婉的請求,也隻能讓醫院拿最好的的給封靜婉戴上。
封靜婉在衛生間的鏡子裏看到了自己的左臉,差點沒有尖叫出聲,任誰看到這粉粉的肉都會反胃吧,包括她自己。
於是戴上口罩,將頭發批散下來,索性自己留的是中分,隻要把右邊的頭發勾到耳後,就可以了。
“爹地,媽媽,哥,我好了,可以回家了。”她再也不想呆在這裏了。
“好。”封博炎說道。
“這要真的不會不舒服嗎?”封沛霖問道,看著她把自己裹的那麽嚴實他就感覺不太好。
“不會,沒事。”封靜婉說完,和封博炎走在了前頭。
“沒事了,走吧。”蕭珊說道。
半個月沒有回家,封靜婉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房間,她的日記本還沒收拾起來呢,她要把它藏起來,不送了,把這段記憶給塵封起來。
可是她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難道是被封沛霖拿走了?那……她要怎麽拿回來?
“你在找日記本嗎?”封沛霖敲了敲房門,倚在門框上。
“額,是的,你放哪了?”封靜婉問。
“我收起來了。”
“給我吧。”
“已經收起來了。”
“……收哪了?”封靜婉不死心的問。
“你不需要知道,反正那份禮物我收下了。”
“你……隨你。”封靜婉這才作罷。
封沛霖看她還戴著口罩,不滿地說:“靜婉,在家就把頭發紮起來,口罩摘了吧。”
“不要。”還嫌不夠惡心自己的嗎?
“寶寶,聽話。”封沛霖知道,隻要叫封靜婉一聽到寶寶,所有的事情都好說。
果然,封靜婉猶豫了,她到底要不要摘?
還沒等她考慮好,封沛霖已經走到她麵前,伸手摘了她的口罩,她都來不及阻止。
封沛霖又繞到後麵,也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一跟皮筋,把她的長發給草草的紮成了一個麻花辮。
“你還會編頭發?”封靜婉驚訝,給關紫雲編多了吧。
“第一次,有點奇怪,要不你自己來?”封沛霖說著就要解掉。
“別,就這樣吧,我懶得弄。”封靜婉說道。
門外有兩雙眼睛盯著裏麵的一切。
蕭珊在封博炎耳邊竊竊私語的說道:“我就說吧,有戲。”
封博炎無奈的摸了摸自家老婆的頭,說道:“有戲也得有我這個神助攻啊。”
“是是是,水土不服就服你。”蕭珊樂了,還真是,他隻是給了關紫雲一筆錢,讓她在錢和沛霖之間做選擇,沒想到她選了前者。
“這還得看靜婉,我看這事急不來。”封博炎分析了一番。
“我也沒急不是嗎?”蕭珊笑著,然後拉著封博炎下樓。
“爸爸媽媽!我回來啦!”老遠就聽到封玲婉的聲音。
“小公主回來啦?放暑假了?”封博炎問。
“對,這不是聽說姐姐受傷了,我和爺爺奶奶就回來了,我昨天才放假呢。”封靜婉傲嬌的說道。
“跑這麽快,也不等等爺爺奶奶。”蕭珊詳裝怒意。
封父封母也上年紀了,走的當然也沒有封玲婉快。
“沒事沒事,我們這不是到了嗎。”封父在門口就聽到蕭珊在抱怨小鈴鐺,趕緊解釋。
“爸媽。”封博炎和蕭珊異口同聲的喊到,走過去拿東西。
“靜婉呢?是不是還在醫院啊?”封母問。
“沒,剛剛回來了。”蕭珊話還沒說完,封玲婉就往樓上跑。
“怎麽回事啊?,怎麽會傷的那麽重呢?”封母焦急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