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百日宴
轉眼間,延延的百日宴到了,封父封母在A市最有名的碧海酒店為延延設宴。
這天來了很多賓客,個個都是有身份的人,這讓蕭珊有點吃驚,這會不會太高調了?
封父抱著孫子挨個人的打招呼,聽著別人的吹捧,雖然大家都帶著巴結的意味兒,但是聽著倒是讓人很舒服。
“瞧瞧你爸那嘚瑟樣兒,就和自己生了兒子一樣。”封母看著封父對蕭珊說道。
蕭珊說著封母的方向看去,隻見封父穿著一身中山裝,看上去很減齡。
封父抱著延延在人群中遊走,尤其是許多婦女看到延延就愛不釋手,也不知這是在看延延還是在看封父。
蕭珊好像感覺到了封母話語中的微妙,笑笑說:“媽媽,那您就應該跟在爸旁邊呀,您可是延延的奶奶呢,今天這旗袍穿起來真不像是當奶奶的人哦。”
封母一聽,有點不好意思道:“就你個妮子會說話,那我過去了啊,你去博炎那邊看看。”封母順著蕭珊給的台階就下了,款款的走到封父身邊。
“抱這麽久了,手也酸了吧,我來。”說著便接過孩子。
“你們夫妻真是恩愛啊。”旁邊的賓客滿心滿眼羨慕的說道。
封母也客氣道:“哪裏哪裏,大家都老夫老妻了,哪來的恩恩愛愛呀。”
“哈哈哈。”周圍一片嘻笑。
這時候,莫靜怡和莫父莫母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裏。
“喲,莫教授來啦。”封母怪抻的說,莫母上個月剛剛轉正成為教授,心裏也是開心的不得了。
“就你會打趣我,恭喜啊老友,都當上奶奶了。”莫母連連祝賀。
莫靜怡也不落其後,說道:“封阿姨,恭喜你哦,我想你應該是最年輕的奶奶了!”
“真會說話這孩子。”封母被哄的開心的不得了。
莫靜怡看著封母懷裏的寶寶,萌萌的。忍不住就用手指想要戳戳小臉。
恰巧此時蕭珊走過來,看到莫靜怡修長的手指上那一抹朱紅的指甲,修的很好看,但是也很尖銳般。
“靜怡姐,你來了。”蕭珊的手搭上了她的,阻止了那長指甲落在延延臉上。
封母這才送了一口氣,想著這樣是戳一戳,延延準會哭吧,那麽尖的指甲。
“是啊,恭喜你蕭珊,生了個這麽可愛的寶寶。”莫靜怡收回手說道。
“謝謝。”自從知道她就是武淩他們的幫凶後,蕭珊就對莫靜怡笑不起來,但是封博炎說要不動聲色,所以她隻能算客氣了。
話落,又是一陣沉默,為了打破這尷尬氣氛,蕭珊說:“媽媽,我帶延延先下去喝奶,你先招呼著,我馬上來。”
“好好好。”封母的笑容直達心底,看的莫靜怡不由自主的生出嫉妒之意。
“你不知道,我這兒媳啊可懂事了,什麽都會,什麽都不用我操心。”封母對莫母等人誇獎著蕭珊。
“是嘛是嘛,那你真有福氣啊,我兒媳可不是這樣的,哎,一言難盡咯。”有位貴婦歎息道。
“是啊,兒媳就和我自己生的女兒一樣,哈哈。”封母一旦說到蕭珊就難以停下。
“這也是和個人成長家庭背景有關的吧,富家小姐自然就更加嬌氣,蕭珊從小就習慣了這些吧,所以才能做的好。”莫靜怡突然插了一句話進來。
聽在封母耳朵裏怎麽就這麽刺耳呢,什麽叫做從小就習慣了?什麽富家小姐就嬌氣,這是說蕭珊出生不好唄。
封母便漫不經心的接過話:“我兒媳那是給她嬌氣的機會她都不要,心地好著呢。”
“真羨慕你啊。”周圍附和聲一片,莫靜怡也不好再接著說下去。
“博炎!”莫靜怡遠遠的就看封博炎坐在輪椅上的身影,高興的飛奔過去。
本來以為自己把股權賣給封博炎,他會對自己更好點呢,沒想到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冷淡淡,心裏的高興勁兒就去了一半。
“怎麽樣?股東的事情解決了吧。”莫靜怡小聲的問道。
“解決了,這還真得謝謝你,不然我還不知道這麽多事兒呢!”封博炎的語氣很平淡,這讓蕭珊沒辦法明白封博炎的這麽多事兒指的是什麽,她也不敢問,言多必失她還是知道的。
“跟我還客氣什麽,這是我應該的,你知道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的。”莫靜怡到現在還是不會在封博炎麵前掩飾愛意。
“這話嚴重了,我是有婦之夫,你不會忘了吧?”封博炎提醒莫靜怡不要太過幻想,他們這是不可能的,況且她還做了這麽多事,這就更不可能了。
莫靜怡知道封博炎的意思,有些尷尬,解釋道:“你誤會了,我並不是…並不是…”
不等莫靜怡說完,封博炎便打斷她:“我要去看下寶寶,你自便吧。”說著就要挪動輪椅。
“我來幫你推輪椅。”莫靜怡積極的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封博炎頭也沒抬。
莫靜怡還不死心,說:“那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寶寶,寶寶很可愛啊,我也好想要一個。”
“那就早點找個好人家嫁了吧,自然會有。”封博炎無情的回了句,而後又說:“蕭珊在喂奶,你去不太方便吧。”
“額,”這下莫靜怡真的無話可說了,隻得低頭悶悶的回答:“那好吧,那待會兒見。”
封博炎不等她說完話就走了,莫靜怡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更是堵的慌。
他明明知道自己喜歡他,他還讓自己早點找個好人家嫁了?這應該是所有女生都不能接受的話吧。
莫靜怡越想越氣,氣的自己想哭,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她哪裏不好了,要家世有家世,要能力有能力,蕭珊有嗎?想著想著捶在身側的雙手就不自覺的握緊了。
等反應過來,發現指甲已經在手心裏壓出了好幾道深深的血痕,突然,腦海裏想到了什麽般,嘴角揚起一抹危險的笑容。
莫母走過來,問:“你和博炎在說什麽呢?他怎麽走了?”
“沒什麽,媽媽,我們隨便拉呱而已。”莫靜怡朝封母笑到,掩飾剛剛糟糕透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