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以前的夢該醒了
回到家,鍾筱芸水煮幾個雞蛋給鍾優優熱敷,完全把伊敏顥當成不存在。
熱敷後,淤青稍稍好一點。
鍾筱芸抱起鍾優優就往樓梯口邁去。
剛要踩上台階,她就被伊敏顥攔截,強行從她懷裏奪過鍾優優。
清冷霸道說:“我餓了,優優也沒吃。”
徑自邁到沙發那邊去。
鍾筱芸心裏再氣也不能把自家女兒給餓著了,於是調頭進廚房。
“還疼嗎?”
伊敏顥動作略微僵硬撫著鍾優優頭發,盡量用自己覺得還算是溫柔的聲音問她。
鍾優優鼓著白皙的小臉,轉過頭,一副‘我跟你和好’的表情對他。
誰讓他凶自己媽媽,而且她媽媽又沒做錯。
伊敏顥覺得自己開口關心問她已經算是很不可思議的事了,沒想到這個小家夥還給他臉色看。
看來是他這幾天太縱容她了。
不過卻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想寵著她,還覺得她這個樣子格外可愛,不由多揉她幾下。
伊敏顥眼底掠過狡黠,淡笑:“你真的不願意和叔叔說一下這件事嗎?原本我還想幫你討會公道,現在想想還是算了。”
鍾優優轉頭對著他,張口就:“叔叔你個大壞蛋。”
“哦!”用點小計,這不乖乖跟他說話了。
“明明是那個阿姨聽說我媽媽叫什麽之後,她臉就變得跟巫婆一樣,然後擰我,痛死我了,她還推到我,叔叔你居然相信她,不相信我。”
伊敏顥麵色微微陰沉,手仍在繼續撫著鍾優優發絲。“你放心,叔叔會給你討回公道,不過這件事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不能告訴第三個人。”
鍾優優驟然笑顏逐開,舉手伸出小尾指,“那我們拉勾勾。”
伊敏顥愣了一下,他突然發現最近變得不太像他自己了,現在還在跟一個小孩子拉勾。
鍾筱芸端著吃的出來,看見他們兩個和好在那邊不知道在說什麽,優優整個人都掛在伊敏顥身上。
“媽媽,我原諒叔叔了。”
鍾筱芸實在不知道說什麽,隻能漫出淺笑,讓她趕緊吃,吃完還要睡午覺。
瞥著自家女兒的淤青,不由歎氣,等一下鍾浩晟他們兩個起來看見,鐵定又會心疼老半天。
把優優哄睡覺,鍾筱芸下去收拾碗筷。
“過兩天會請個鍾點阿姨收拾東西。”
鍾筱芸還以為他回公司上班了,沒想到他坐在落地門的吊椅。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過來。”霸道不容許鍾筱芸拒絕語氣。
鍾筱芸縱然心裏疲倦不堪,她還是朝他走過去。
定定站在他麵前。
伊敏顥看得她心裏的排斥以及倦意。
他坐直,修長手掌牽著她腿側垂下的手,驟然使力,鍾筱芸猝不及防落坐他身前,伊敏顥完美下頜撐在她肩上,有力手臂慢慢收緊,將她擁在懷裏。
鍾筱芸渾身僵硬,心頓時遏製不住狂跳。伊敏顥到底怎麽啦,今天怪怪的。
感覺變得好溫柔。
等等,鍾筱芸你到底在想什麽,伊敏顥什麽時候是個溫柔的人?而且伊敏顥就算是變得溫柔,這跟她有什麽關係。他們之間根本就不可能的。
想再多,也是沒用。
“鍾筱芸你變了!”
啊?鍾筱芸心裏驟然困惑。他到底在說什麽?
“你以前如果被人誤會,你會很緊張和別人解釋,我一生氣你也會緊張,現在你不會。”你也不會在乎我的想法。
聞言,她輕輕笑了,笑容裏伴隨著一絲的苦澀。
眸微微泛紅,似乎看盡人世間般非常淡非常淡地說:“有些時候解釋沒用。”
她所遇到的人都太過喜歡定義別人的錯與對,往往都是仗著自己手裏權勢和身份來決定對與錯。
所以她的解釋有用嗎?
伊敏顥順著從側麵觀看她,突然發現眼前的她比相遇以來都還要覺得陌生。
縱然她此時此刻在他懷裏,但他還是覺得眼前的她似乎離他很遠,仿佛一放手她便由會消失在他眼前。
伊敏顥似乎感覺自己在變,他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八年前,剛開始他還以為她會和以前一樣,很快就會出現在他前麵,誰知道一個星期她都沒出現。
他那個時候還在想,反正她這麽煩人,不出現在也好,省得他煩。
一兩天他覺得沒什麽,漸漸他開始情緒變得不安,不受他控製。
他還是控製不住去找她,她那個表姐說她一家人都搬走,說是再也不會回來。
“八年前你為什麽要離開D市?”
少勤給的資料隻是顯示她父母過世就消失,然後去了H市。
在H市帶著三個孩子做過很多份工,最長久就是做家庭幫傭。
鍾筱芸微側臉頰,視線對視他,不太明白他怎麽會問這些。
但她還是給出答案:“之前不是說過嗎?因為我爸媽因為過世,所以就離開。”
“我怎麽覺得你說的……”
“伊敏顥,我說的是事實,你如果還是要執意問這些,你怎麽不問問你自己都做了什麽?”一說起這個,鍾筱芸腦海裏又一次浮現當年的畫麵。
那個時候她多傻呀,還以為他最起碼有那麽一丁點真心,結果……
不過算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
想多也是沒用。
伊敏顥心裏謎團重重,還想繼續問,鍾筱芸卻從他懷裏掙紮出,隻見她轉過回身,麵對他。
“伊敏顥,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到什麽時候才認清楚我們之間根本不可能,但我還是要說,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回不到以前。”鍾筱芸無比堅定說。
聞言,伊敏顥怒火猶如凶狠的獅子般奪籠而出,迅速蔓延他全身,猛地站起,他墨眸裏熊熊怒火盯著她,“說來說去,鍾筱芸你就是想看我挽留你,非你不可,對不對?那些隻有電視劇裏才會有的情節,我奉勸你少看那些韓劇。”
“我沒有那樣想。”鍾筱芸淡淡陳述。
“你有,不然你也不會一直把這件事掛在嘴邊。”
“伊敏顥,我隻是過做夢的年紀,所以我很清楚我們是不可能,光是我們的身份已經是一個天一個地,我很有自知之明。”
伊敏顥冷笑,諷刺:“是嗎?那為什麽當初你非要招惹我?你不要和我說你那個時候沒認清楚我們之間的懸殊。”
他就算很清楚地知道她早已經認清楚他們之間懸殊,但他還是不甘心,為什麽她以前可以跨越,為什麽現在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