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五年前的戒子
激情過後,慕聖辰先抱著寧淺語去浴室洗了澡,然後再把她送到休息室的床上。
替寧淺語蓋好被子後,慕聖辰伸手把床頭燈關上,“你先睡,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寧淺語半睜著眼睛問。
慕聖辰傾身在寧淺語的額頭上親吻一下,“我回公寓取點東西。”
“什麽東西?明天去取不行嗎?”寧淺語不明白,什麽東西,一定要現在去取。
慕聖辰回答,“不能等明天,我現在就取來。”
“開車小心點,我等你。”沒辦法阻止他,寧淺語隻能任由著他去。
“嗯,我很快就回來。”
慕聖辰說完這句話後,便離開休息室。
出辦公室後,他搭乘電梯,直接衝到了地下停車場,他找了自己的車子,快速的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他連安全帶都沒有係,一腳狠狠地踩了油門,就飆了出去。
平常半個小時的車程,被他十分鍾就飆完。
他將車子歪歪斜斜地停在了公寓的大樓下,不理會小區保安的大呼小叫,“這裏不能亂停車。”
他大步流星地衝進大樓電梯,直接按下自己家公寓的樓層,然後急急忙忙地從自己的兜裏摸出房卡,打開公寓的門,推門進去。
進去後,他連鞋都等不及換,就直接衝進書房。
衝進書房後,他就在辦公桌的抽屜翻找,從第一個抽屜一路找下去,最後在最後一個抽屜裏找到了他要的東西,戒子,當年他特意給寧淺語定製的那枚戒子。
連氣都沒喘,他就高興地捏著戒子,衝出公寓。
坐回車裏,然後又在保安大呼小叫之中,發動車子,開出小區,朝著公司而去。
伴隨著車輪胎摩擦水泥地麵的刺耳聲音,慕聖辰把車歪歪斜斜地停在了聖祥集團的大門口。
他推開門,完全不理會跟他打招呼的保安,直接將手上的車鑰匙扔給保安,然後頭也不回地向著電梯走去。
電梯到達辦公室樓層後,他快而急地衝進辦公室,然後衝進休息室。
寧淺語正靠在休息室的床頭打電話,聽那語氣應該是跟寧淑君通電話。
慕聖辰心急得不行,寧淺語隻跟寧淑君說了幾分鍾電話,然而他卻感覺有一個世紀那麽長一樣。
寧淺語結束通話,見慕聖辰一直盯著她看,詢問道:“怎麽了?”
慕聖辰快步走到床邊,伸手扶住寧淺語的雙肩,彎腰與寧淺語平視,“淺語,我愛你,從八年前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愛你了。”
八年前?寧淺語呆愣了,他們八年前認識她怎麽不知道啊?她張張嘴,準備問慕聖辰的時候,慕聖辰突然間單膝跪在了地扳上,望著寧淺語的眼神嚴肅而深情。
他從西裝外套裏取出那個錦盒,緩緩地打開,從裏麵取出來那枚粉色的心形戒子,遞到寧淺語麵前,深情款款地開口,“淺語,再嫁給我一次好嗎?我會永遠對你和小寶貝好。”
寧淺語愣住了!再嫁給他一次?啥意思?準備跟她離婚,然後讓她再嫁一次。
(你家男人誤會和你離婚了!每次遇到跟你有關的事,他腦子就是抽的,見諒!)
慕聖辰見寧淺語沒反應,心底一咯噔,怎麽回事?他這求婚淺語怎麽沒反應啊?哪不對?時間不對?應該不可能啊,今天周年慶這麽好的日子。人不對?那更不可能啊,淺語都跟他告白了!那隻有可能……
慕聖辰把眼神落在手上的戒子上。
肯定是這個了,都這麽多年,過時了!慕聖辰你個蠢貨,你特麽怎麽不另外定製一枚戒子?
可現在怎麽辦?婚都求了!大半夜的,也沒得哪能定戒子啊!
慕聖辰急了,“那個淺語,這戒子我是定製五年了,你要是不滿意,我明天去重新買,你……”
寧淺語的注意力一下就轉到了戒子上麵,“五年前定製的?”
“那個五年前,去參加蘇憐夢婚禮的時候,她不是笑話你連結婚戒子都沒有麽?所以……”
“所以你就特意定製了一枚?”寧淺語的嘴角抿了抿,她依舊還記得當時蘇憐夢諷刺他們不是夫妻,她連個戒子都沒有,他當時麵無表情地回答說他窮得連個戒子都買不起。
慕聖辰點頭,“是,當時便去A市一間百年老店定製這枚戒子。”
“為什麽沒送給我?”寧淺語不明白,他特意定了這個戒子,她卻一直都沒見過。
慕聖辰臉色微微有些窘,“那天取到戒子後,我早早地就在研究院外等你,從下午一直等到天黑,看到你從研究院出來給莫言買便當,又進了研究院,我便把戒子扔了,直接去了M國。”
寧淺語略微疑惑地看向慕聖辰,她怎麽不記得有這麽一回事?“哪天?”
“我喝醉對你……的第二天,我準備拿著戒子跟你道歉的。”慕聖辰的聲音有些心虛,畢竟那天他做的事對寧淺語來說不是很好的回憶。
慕聖辰說‘喝醉酒’,寧淺語立即想起來是什麽事了,“因為你先一天打了莫言教授,第二天我去研究院得知莫言教授傷得不輕,便在下課後,去他的宿舍看他了。人家臉被你打得都出不了門了,正好晚餐的時間了,我便給他去買份便當。”
慕聖辰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是這樣,他因為一個莫須有的吃醋,就那麽錯過了送戒子的機會,這一錯,就是五年。
差點這輩子都送不出去。
“不是扔了麽?怎麽找回來了?”寧淺語伸手從慕聖辰的手上把戒子給拿了過來,仔細的打量。
這個戒指除了款式比較老舊,其他都很好。鑽石是裸鑽,成色很好,做工也很好,隻怕當時的價值不菲。
戒指可能被慕聖辰拿出來看過很多次的緣故,看起來有些陳舊了。
寧淺語望著手上的這枚戒子,眼睛酸澀得越來越厲害。
當年她是真的很遺憾,遺憾連一枚婚戒都沒有。
想在看著這枚承載了他所有心思的戒子,她那一點遺憾再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