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懲罰手下
餘念喝完醒酒湯出來,看到曆濤氣喘籲籲地扶著牆壁走進來,伸手讓喬絮給他倒一杯水。
喬絮端著水杯走過去,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昨晚跟你說的吧,今天你們肯定要遭殃。”
曆濤光顧著喝水,險些喘不上氣來,還是喬絮伸手幫著順氣。
餘念不由得疑惑,“你這麽幹什麽去了?怎麽累成這樣?”
“能幹什麽?還不是拜你家三少所賜,昨晚這些人高興瘋了,不知好歹地灌醉你,今天一大早就遭到報應了,早飯都沒得吃就被三少集合起來,說是陪他去跑步。”
喬絮抬起手,伸出五根手指,“整整帶著他們繞著大湖旁邊的下路來回跑了五圈。”
“這還不算,他們剛才午覺還沒睡清醒,再次被三少拎過去,這說是陪他跑步,有個腦子的人,都看的出來是蓄意報複啊。”
曆濤喝完水,擦了擦嘴,“行了,也是那群小的昨晚沒個分寸,罰一下也是應該的。”
“你就是什麽時候站在三少那邊,我看你是愛他,多過愛我。”喬絮掐了下他的胳膊,生氣地抱怨道。
“我這是站著道理。”
曆濤看向餘念,關心地問:“太太,你起來有沒有舒服點?頭疼嗎?”
“還好,剛喝了醒酒湯,一會就沒事了。”
“那就好。”
曆濤深呼吸一口氣,“你們先聊,我再過去看看。”
“你這都回來了,怎麽還回去受累啊?昨晚你明明沒有灌念念酒,你還受牽連,我看著心疼,你倒是巴不得往上湊,你是不是受虐狂啊?”
喬絮拽著他的手,皺著眉頭命令:“你給我進去裏麵好好休息,不許再去了。”
“我沒事,會累成這樣,也是因為長時間缺乏鍛煉,正好有這個機會練練,也是一件好事。”
說完,曆濤抽出手,轉身跑出門口,頭也不回地舉起手揮了揮,就當是說再見了。
喬絮氣得不行,狠狠跺了下腳,“這曆濤是不是一時半會見不到三少就不行了?”
“你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餘念攬過她的肩膀,“曆濤是跟在容琛身邊習慣了,容琛的命令,他一點也不敢違背,更別說讓他偷懶了。你還是省省心吧,不用去管他。”
“我這還不是為他好!”
喬絮衝著曆濤離開的方向做了個鬼臉,憤憤道:“再有這樣的事情,我就不搭理他了,跑死他算了!”
……
到了下午四點半,容琛才帶著手下一起回到民宿,一個個走進門都跟骨頭散架了似的,走得歪七扭八,幾個差點絆倒在玄關處,撞到牆邊癱坐下去就不願意動彈了。
一群大汗淋漓的男人,所帶來的味道自然是不可言喻的。
喬絮掩著鼻子嫌棄:“你們都站起來,回自己屋裏去,休息一會出來喝綠豆湯。”
“綠豆湯?”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雙眼放光看向喬絮,甚至能聽到他們“咕嚕”一聲咽口水的聲音。
“對,有綠豆湯,是念念親自煮的,你們算是有口福了!”
話音剛落,兄弟們的熱情瞬間減半,一個個麵麵相覷,今天的噩夢,他們可不想再重複一次了。
“放心吧,喝不死你們。”
喬絮笑了起來,“看你們的慫樣,跑了幾圈,連綠豆湯都不敢喝了。”
“不是不敢喝……”
一個較為年輕的手下弱弱地回應,隻說了前半句,就不敢再說下去,偷偷拿眼角餘光掃過正在用毛巾擦汗的容琛。
喬絮秒懂,“哎呀,不就是喝碗綠豆湯嗎?放心喝,我保證你們沒事,要還是罰你們,那我這孕婦就頂著大肚子跟你們跑!”
“你可別嚇我們了……”
幾名兄弟差點哭出來,這一個容琛都夠他們受的,可別再加上個曆濤,那他們還要不要活了?
這時,餘念用圍裙擦著手走出來,“你們怎麽都坐在這裏?趕緊去洗個手,一會喝綠豆湯,免得這麽大的太陽還把你們給曬中暑了。”
兄弟們看到餘念齊刷刷往後挪了一小步,一人一句“謝謝”說得此起彼伏,看起來確實嚇得不輕。
“不用謝,是我害得你們受這苦,是我的錯,這綠豆湯就當是我賠禮道歉了。”
餘念說得很真誠,可兄弟們完全不敢接受這份道歉,一時間裏,各種客套話都出來了,亂成一片。
直到容琛將毛巾用力一甩,打出破空的聲響,這才讓他們閉上嘴,瞬間鴉雀無聲。
“去吃。”
丟下這兩個字後,容琛徑直走向樓梯,上去二樓,身影消失在樓梯口。
得到批準了,兄弟們才敢行動起來,互相攙扶著彼此朝飯廳走去,每個路過餘念身邊的,都會頷首說聲“謝謝”。
餘念目送他們進了飯廳後,抬頭看向樓梯口,看了有一會,她才收回視線,跟著走進飯廳。
二樓房間裏,容琛隨意地衝了個熱水澡出來,就聽到外麵響起敲門聲,便擦著頭發走過去開門。
餘念端著一碗綠豆湯站在門口,看到他光著上半身,慌忙垂下眸子,“我等你換好衣服再進去。”
說完,她正要轉身,就被容琛抓住手臂拽了回去,房門關上,她整個人被抵在門板上,左右動彈不得。
容琛身上濃鬱的沐浴露香味將她籠罩住,這麽近的距離,還能看到細小的水珠覆在小麥色肌肉上,餘念腦子裏閃過一個詞——秀色可餐。
她悄悄咽了下口水,將手裏的綠豆湯舉高些,“我是來給你送糖水的,你也喝一點吧。”
“你是不是覺得我做錯了?”容琛低聲問。
“沒有,我沒說你做錯了。”
“那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當著他們的麵說我罰得不對?”
“沒,我沒那個意思,隻是覺得很抱歉,因為我的緣故,他們才……”
下巴被挑起,望進那雙濕漉漉的眸子時,餘念頓時說不出話來,隱隱能察覺到體內的血液在沸騰,耳根很燙。
而他撫過唇角的指尖,更是燙得像是讓人避而不及的烙鐵,蠱惑她心跳急促。
“我這麽做,隻想讓他們下次知道分寸。”
“我……我知道。”
餘念話都說不利索了,恍惚間,還以為自己是砧板上的魚肉。
“你知道就好。”
容琛將情欲控製得很好,鬆開手的同時將湯碗拿在手裏,“下次這種事交給保姆去做就行,你不用親自下廚。”
“就是一點點小事,我還是能做的。”
餘念說完,就感受到一記飛過來的冷眼,當即噤了聲,這才意識到容琛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