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初吻？
喬絮從醫院出來後迅速坐進車裏，像是個剛離開戰場的逃兵，“我們在這附近找一家大排檔吃飯吧，我想喝點啤酒。”
“好。”
曆濤沒有多問，熟練地發動引擎，車子開進夜幕裏。
元宵節剛過，路邊商店餐廳陸陸續續開張做生意，夜裏氣溫下降，也絲毫不影響路邊攤飄出嫋嫋白煙，混著菜香勾引路人。
隨著車子放慢速度路過一家家熱鬧的路邊攤，喬絮最終鎖定一家賣燒烤和麻辣燙的小攤，隻有幾張桌子，稀稀落落坐了幾個人，正好剩下一張。
喬絮先下車，讓曆濤去找個地方停車，等他回來時，喬絮拎著籃子挑了不少東西在裏麵，看起來興致還挺高。
“你麻辣燙喜歡吃什麽？”
“我沒吃過，你看著挑就行。”
“哇，這麽好吃的東西你都沒吃過？真是人生一大遺憾了，冬天就數吃火鍋和麻辣燙最好了。”
“對，這小姑娘識貨，大冷天就是這口麻辣燙格外舒服。”
攤販是個大媽，笑吟吟地接過喬絮的話，“你們小兩口的撿成一大碗，一起吃還能增進感情，是不？”
“那姐姐你可得多給我一點，他沒見識過，指不定一會吃一口就停不下來了，喜歡下次還來你這裏吃。”喬絮笑著說，語氣很是熟絡，這一聲“姐姐”更是把大媽給哄得樂開花。
“行咧，就衝小姑娘嘴這麽甜，一會每樣都給你多加。”
“謝謝您咧。”
隨後，喬絮又挑了燒烤加上兩瓶啤酒，就拉著曆濤回到放背包的桌子坐下。
“你怎麽不跟她解釋我們不是那種關係？”曆濤問。
“為什麽要解釋？她誤解也不會造成什麽問題，可能一會吃完就不會有下次了，跟陌生人解釋，隻是浪費口舌。”
喬絮抽出一次性筷子遞給他，“你要是很介意，她等會端上來，我再跟她解釋。”
“不用了。”曆濤沒有猶豫就拒絕了提議。
路邊攤的椅子都是比較矮小的塑料凳子，曆濤身材高大，一雙長腿無處安放，起先還坐姿端正，腰板筆直，慢慢覺得腿酸，也不好意思將腿伸出去。
大媽端著一大碗麻辣燙過來，一眼看出來他的窘迫，忍不住笑話，“你們這是剛在一起呢？小夥子這麽顧忌形象。”
“他這人就是這樣。”
喬絮從大媽手裏接過湯勺，看著熱氣騰騰的麻辣燙放到桌上，就差流口水以示敬意了。
等大媽離開後，曆濤往桌子底下伸長腿，不禁舒一口氣，察覺到喬絮埋頭低笑，又立馬板起臉，“我一會就收回來。”
“不用了，你就這樣放著吧，不然吃飯都吃不舒服，多影響心情。”
喬絮舀起一口湯，撅起嘴小心地吹了吹，喝下時，露出滿足的笑容，“哇，真舒服，簡直人間美味。”
曆濤將信將疑地拿起勺子舀起一口，沒吹幾下就放進嘴裏，直接被燙到五官扭曲，“好燙！”
喬絮捧腹大笑，“我現在是真的相信你沒吃過麻辣燙了，這玩意又燙又辣，一口喝下去有你好受的。”
一盞路燈在他們身邊，白色燈光落在她臉上，仿佛給笑容鍍上一層毛茸茸的光華，那雙冷豔的眸子，此時彎成月牙兒，格外動人心弦。
他從未見過喬絮這麽開心過，一時間看愣，等她倒了啤酒遞過來，才回過神。
“喝點啤酒吧，不然這舌頭估計不能再碰到麻辣燙了。”
“哦，好，謝謝。”
曆濤略顯木訥地接下啤酒，仰頭一飲而盡，逗得喬絮又是一陣笑，“你真是太可愛了，哎喲。”
後來，曆濤還是在喬絮的哄騙下，連著吃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兩人碰杯了一杯又一杯啤酒，喝到後麵，還是大媽上來勸著少喝一點，這才停下來。
喬絮已然醉得不成樣子，靠在曆濤的肩膀上，嘟嘟囔囔地說了許多話，從他們剛認識到現在，她嫌棄他木訥，嫌棄他不說話很嚇人，嫌棄他是個型男保姆……
“曆濤，如果你不去搞黑社會，認認真真上學讀書多好，指不定我們還能早點遇見呢？啊不不，你比我大那麽多，遇不上遇不上……”
喬絮仰頭看著路燈和夜空，癡癡地笑了笑，“如果我們早點遇見，你追我，我肯定答應，你也很帥，還有肌肉，我喜歡，我喜歡……”
她打了個飽嗝後，抬手胡亂捶他的大腿，“為什麽？為什麽不早點出現？我不想遇見江承樂那個混蛋，我不要愛上他，我好累，我真的好累，你為什麽這麽晚才出現……”
曆濤握住她的拳頭，有些笨拙地安慰：“絮絮，隻要你願意，我現在就能追你，把我的一切都給你，一輩子不讓你吃苦受累。”
“真的嗎？”
喬絮醉醺醺地盯著他好一會，忽然大笑著搖頭，“太晚了，太晚了，真的太晚了……”
“隻要你原因，不管什麽時候都不算晚，絮絮，我還能等，我等得起，隻要你不走，我們還會有機會……”
曆濤話還沒說完，喬絮的臉龐猛地湊近眼前，唇上印下柔軟濕潤的觸感，隻一瞬愣神，曆濤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重重地吻了下去。
說不清楚這個吻是怎麽發生的，喬絮一時情動，腦子裏產生一種令人難以啟齒的火熱，便不由自主地迎合，甚至越糾纏越激烈。
雖然曆濤的吻技算不上好，還顯得青澀，但正是這樣，才讓喬絮的心愈發柔軟，這個男人是真的純情，並且把最真的，都傾心交付。
兩人分開時，喬絮臉頰緋紅，目光嫵媚如絲，近距離的呼吸裏全是淡淡酒精味道和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曆濤直覺得口幹舌燥。
喬絮舔了下嘴唇，輕聲問：“初吻？”
“應該算是。”
“什麽意思？”
“以前應酬，走過過場。”曆濤老實交代，“也隻是這樣而已，沒有深入發展。”
他解釋時表情一本正經，眼神卻一直落在她的唇上，喬絮覺著有趣，便主動湊過去，在他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聲線極柔：“那你今天要不要深入發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