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二少過來了
奶奶和餘媽媽的入住,給這別墅帶來不少家的氣息,晚餐交給餘媽媽做,一大桌子看得曆濤自愧不如,幾句讚美就把餘媽媽哄得高高興興。
餘念這會才發現,曆濤看起來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沒想到哄長輩還真有一套,短短一天時間,奶奶和餘媽媽對他的印象都特別好。
吃完晚飯,曆濤幫著餘媽媽一起洗碗,兩人也不知道在廚房裏討論什麽,時不時傳出餘媽媽的笑聲。
餘念盤腿坐在沙發上,回頭看了眼廚房方向,“要不是我先嫁給你,我媽媽現在肯定把曆濤列在女婿首選位置。”
容琛微微側眸,勾了淺笑靠近,“婚姻這種事,也需要看準目標,能把你拿下才是重點。”
“切,我現在也覺得曆濤挺好的。”餘念故意頂嘴,小模樣傲嬌起來,還頗有幾分活色生香的味道。
容琛眸色一漾,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揉揉,輕聲問:“怎麽?你想改嫁?”
“你讓我改?”餘念又把問題丟回去。
“你說呢?”
容琛指尖稍稍用力,聲音低低的,唇角噙著一抹痞笑,“真有那時候,我會把你綁到床上,各種姿勢來一遍,折磨到你求饒不敢改嫁。”
餘念耳根一熱,抬手打開他的手,忿忿地嘟囔:“臭不要臉!”
“沒有你,還要臉做什麽?”
說完,容琛又重新看回iPad,一手搭在沙發邊上,長指抵著額角,顯得漫不經心,眼神卻是專注認真。
餘念好奇地湊過去,隻看了幾行,就猜出來是周氏的文件,“你看這個做什麽?”
“最近周氏有轉戰國外的跡象。”容琛看了眼餘念,“你記不記得之前周氏找公司做的樓盤宣傳廣告?”
“嗯。”
“那塊地皮本來應該是葉家的,可惜,當時宋渝偷偷留了一手,暗中拉了國外的資金,高價搶下那塊地皮。”
提到葉家,容琛略一擰眉,“好久沒見到葉璟了。”
“葉少那性子,妥妥地找地方豔遇去了。”
餘念拉過抱枕抱在懷裏捏了捏,若有所思地問:“那周氏要真轉戰國外是不是勢力會進一步擴大?”
“不一定。”
容琛搭在iPad邊上的手指輕敲幾下,似乎是忽然想通了什麽,露出不明其意的笑容,“宋渝,這人很有意思。”
“什麽意思?”餘念微蹙眉頭,“是不是以後想要報複宋渝就更不可能了?”
容琛看向餘念,微挑起眉,“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不是,我這不是按著你的說法在推理嗎?那中外合資,不就表達周氏會越來越強大嗎?那……”
“你覺得宋渝那種人,會真的為周氏辦事?”說著,容琛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他野心太大,遲早會玩脫。”
“什麽意思?”
每次談論起正事,在容琛遊刃有餘的應對前,餘念直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就隻會問為什麽,這種感覺讓她很是憋屈。
容琛曲起手指在她腦門上輕輕一彈,“遇到問題,你也該學著去思考,我是你的老公,不是你的百科全書。”
餘念撅起嘴,氣憤地瞪了他一眼,“那我也不是你的笑話大全,明明是你不講清楚,還怪我不動腦子。”
“有點進步。”容琛一手攬過她,將iPad放到桌上,“在電視台都學會牙尖嘴利了。”
“才沒有,比起容三少還是差了很多。”
“嗯,還有自知之明。”
“你!”
餘念剛要抬手往他胸口上來一拳頭,就被奶奶笑著喊住了,“小兩口說說話就行,別動手。”
要知道奶奶的視線從剛才就一直黏在電視屏幕上,還以為她老人家看得津津有味,沒想到她是在暗中觀察。
那剛才兩人的親密動作不都……
餘念臉更紅了,直接從容琛懷裏滾出來,“奶奶,他隨隨便便一個手指頭就能把我摁死,您覺得我會跟他動手嗎?”
奶奶笑了起來,“怎麽不敢?我看小琛就是個疼老婆的,你說的,我都不信。”
“奶奶,我才是您親孫女啊……”
“是是是,你是親孫女。”餘媽媽突然出現在沙發邊上,摘了顆葡萄塞進餘念嘴裏,“多吃東西,少說話。”
“媽,你也是革命立場不堅定的同誌!”餘念嚼著葡萄含糊不清地抱怨。
餘媽媽笑眯了眼,“餘念同誌,我的革命立場可沒有改變過,你少冤枉好人。”
“嘁”
餘念不以為然地努了努嘴,伸手從盤子裏摘下一小串葡萄,懶得再跟他們貧嘴,就默默地靠在沙發角落剝起葡萄。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曆濤擦著手從廚房出來,看了眼監控畫麵後,臉色一變。
他轉頭看向容琛,“三少,二少過來了。”
餘念一顆葡萄剝一半,手指一顫,差點整顆滾了下去,“是二哥過來了?”
容琛倒沒有多大的驚訝,從容地站起身,“我帶二哥去隔壁,現在還不太方便見麵,一會你們早點休息。”
說著,容琛朝著奶奶微微頷首,“奶奶早點休息。”
不等餘念反應過來,容琛就俯下身咬住她手裏的葡萄,滿意地勾了勾唇,“這葡萄很甜,給我留點。”
等到容琛離開後,餘媽媽急忙坐到餘念身邊,“來的客人很重要?為什麽不能直接見麵?”
“嗯,很重要。”餘念恍惚地應了一句,回頭看向門口的方向,“是容琛的二哥。”
“不是說小琛是孤兒嗎?怎麽會有二哥?”
“嗯,有。”
餘媽媽抬起手在餘念的眼前晃了晃,擔心地問:“你出什麽神?看你臉色好像不太好的樣子,難道小琛的二哥不是好人嗎?”
餘念懨懨地笑了笑,拿下餘媽媽的手圈在手裏,“媽,我問你,如果有一個人毀掉你的一生,你還能跟他和平共處嗎?”
“你這丫頭說的什麽胡話?什麽叫毀掉一生?”
“就是很嚴重的事情,讓你的人生軌跡都發生了變化。”
餘念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具體解釋,就隻能搜腸刮肚找來幾個隱晦的詞匯湊合在一起,然而,餘媽媽還是一臉茫然。
“念念,你到底想表達什麽?”
餘念收回眼神,沒有說話,隻是垂著眼看著手裏的葡萄皮。
過了許久,她才抬起頭衝著餘媽媽嫣然一笑,“說著玩的,沒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