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探耿南
周錫章的隊伍一下便湧進了伊南城,在城主的府邸抓了董城主,他抱著頭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道:“殿下饒命啊,殿下饒命啊!”
周錫章冷冷“哼”了一聲甩衣坐在了正中的位置上,而副將則相互坐在了左右兩邊,周錫章瞪著眼問:“董成英,說,是誰指使你的!”
“是,是,”董城主額頭上滲出了汗水,他趕緊用衣袖擦了擦汗水,“前年的時候伊南城大旱,朝廷卻一直沒有發賑災……”
周錫章聽到這個便手拍了一下桌子喝道:“胡說!前年朝廷並無收到南疆災害的帖子!”
董城主立馬又磕起頭來,“罪臣所言若有一句虛假當即便受五雷轟頂所死。我連發十道奏章左右等不來朝廷的援助,於是有一天一名白衣男子說是他的主上願意幫助,當日我確實不知是叛軍。”
周錫章皺了皺眉頭,若是董成英所言無半點虛假,那麽朝廷中必定有奸細,於是周錫章又問道:“你可知那白衣男子和他主上的姓名?”
“罪臣隻知白衣男子姓榕,但是他卻從來不告訴我主上的任何消息,隻道我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不安全。”
柳老爹上前拜了拜,“將軍,此事可稟聖上,但當務之急便是很多叛黨還未抓到,尤以椰風寨的洞主耿南為甚,如今他趁亂帶其部下出了伊南城,怕是會伺機而動。”
周錫章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柳老爹的話,“來人,先將董成英收押,待我稟明聖上再做斷決。”
話分兩頭,楊連傾正守著柳夢雲,自她昏迷還未醒,雖她身上的藥效已解,但是因為嗆了水所以至今未醒。跟著楊連傾一起擔心的還有卓瑪,耿少山因為幫助了柳夢雲他們而被族人唾棄,他為表贖罪便也將自己投入大牢,卓瑪沒有了辦法,隻希望柳夢雲能早日醒來。
“咳咳……”柳夢雲動了動手,隨即便慢慢睜開了眼睛。
“夢雲!”楊連傾激動地抱住她,“謝天謝地,你總算醒了。”
柳夢雲掙紮地起身,她的頭疼無比,“這到底發生了什麽?我隻記得耿南叫我幫他搓背,我不肯。”
楊連傾眉頭一皺,“之後都不記得了?”
柳夢雲隻要一回想之前的事頭便痛了起來,楊連傾趕緊抓住她的手,“想不起來便算了,其實也沒什麽,隻是後來我們便衝進了城內,你被耿南敲暈,是我救了你。”
柳夢雲這才點了點頭,一旁一直默默無言的卓瑪假意咳嗽了兩聲道:“不是我想打擾兩位的親密,隻是我這有十分緊急的事情。”
楊連傾這才覺得自己是失了禮,趕緊收了手站到一旁,柳夢雲問:“卓瑪怎麽了?”
卓瑪將耿少山的事情複述了一遍後,她突然跪在了地上道:“柳姑娘,救救二當家吧,他也是因為幫了你們才這樣的。”
柳夢雲想了想,她掀了被子下了床,楊連傾要去扶她卻被她拒絕:“事到如今便隻有揭穿了耿南的真麵目。”
柳夢雲去向周錫章複了命之後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周錫章想了想便應允了。於是柳夢雲便親自下到了牢房裏,那幾個椰風寨裏的弟兄看到她便都往地上啐了一口痰,暗暗罵道:“野雞。”
柳夢雲也不惱,她笑了笑道:“無論我是什麽,不可改變的便是,你們被你們的洞主給拋棄了。”
這話一出族人們便紛紛叫囂起來,“臭野雞,你說什麽呢!”“要不是你們使詐我們必定打你們個落花流水!”“還有椰風寨的叛徒!”“對!叛徒該死!”
柳夢雲伸出手,手掌向下壓了壓,“大家都聽我說,若是你們不信,敢不敢跟我打一個賭?”
“賭?什麽賭!”
“我放你們回去,但是你們的洞主卻不會放過你們!”
大家沉默了一會隨即便爆發了各種不堪的話,柳夢雲也不惱,隻笑了笑,“你們回去之後耿南一定會在酒菜裏下毒,若是不信可試試,若是你們需要幫忙隻需將此信號彈向上放,我們便會衝進去。”
柳夢雲走到了耿少山的身邊,“你呆在這裏沒有任何用處,卓瑪還在等著你。”
但是耿少山依舊有些猶豫,柳夢雲歎了一口氣,“你們一個這樣,另一個又那樣,看來你們今生便是有緣無分了。”
耿少山聽到這個一下便抓住了牢房的欄杆,“你說什麽!卓瑪怎麽了?”
“她說要去尼姑庵了此一生。”
耿少山跌坐在地上,隨即他站起身道:“快些放我出去!”
忙完這一切柳夢雲便要回自己的房間,可是在這路上柳夢雲滿腹疑團,凡是遇到的人似乎都在悄悄背著她議論著什麽,隻要她一靠近,那些人臉上便露出了鄙夷的神情,柳夢雲咬了咬嘴唇,難道她得罪了小人?
下定了決心,柳夢雲躲在黑暗的角落等待著兩名小聲議論的士兵經過時突然跳了出來。士兵被嚇了一跳隨即低下頭,“柳先鋒!”
柳夢雲手中拿著一根燒火棍,她將燒火棍放在士兵的肩膀上厲聲問道:“你們最近在說關於我什麽閑話!”
士兵唯唯諾諾地回答道:“沒,沒什麽,柳先鋒誤會了……”
那燒火棍毫不留情地敲了下去,那士兵的肩膀向下沉下去,這一下著實有些力氣,柳夢雲繼續問道:“你們到底在說關於我的什麽閑話!”
士兵不敢應,那燒火棍便又敲了下去,“說!你們到底在說關於我的什麽閑話!”
那士兵被燒火棍打得不行,在他一旁的士兵看得害怕便顫顫抖抖地跪在地上道:“柳先鋒別打了,我說我說!”
被打的那個瞪了一眼沒被打的一個,但是礙於肩膀上的燒火棍他也隻能幹瞪著,跪在地上的士兵磕了磕頭道:“我們都在傳柳先鋒與叛軍耿南的……歡愛之事。”
柳夢雲聽到這個便紅了臉,“誰造謠的!”
“是一些將士親眼所見,”士兵將頭低地更深了,“前日進攻城主府時有好幾名士兵見到耿南衣冠不整地從房間跑出了城,隨後連傾也抱著衣冠不整地柳先鋒跑了出來,而且屬下聽聞,當日叛軍耿南喂了柳先鋒藥。”
“什麽藥!”
“春……”
士兵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被站在身後的楊連傾喝住:“你們還在這裏偷懶著呢!你們的上級正找你們呢!皮癢是嘛!”
士兵們好像是落水的人兒找到了繩索了一般,一溜煙便跑了沒影。楊連傾走到柳夢雲的身邊,柳夢雲抬起頭看著楊連傾問:“他們說得是不是真的?”
楊連傾回避著柳夢雲的眼神道:“別聽別人的閑言碎語。”
柳夢雲的心一下便沉到了心底,她勉強地露出了一個笑臉,楊連傾沒有正麵回答她便知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楊連傾見她這樣便將她的肩膀摟了摟,“你放心,你的所有清白都在,你不信可與我試試,嘻嘻。”
柳夢雲抬頭見楊連傾一臉痞味不覺笑了起來,她用手中的燒火棍敲打楊連傾,“叫你貧嘴。”
楊連傾趕緊跳了起來跑離了柳夢雲,“你怎麽忘恩負義,又用燒火棍來打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