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要去上寒
“老爺,難道就這樣算了。”
“那怎麽辦,六王爺,我們豈是他的對手。還有,那個一墨武功在我之上,若是硬碰硬,吃虧的隻會是我們。”
隻有另尋機會,再作打算。現在要是真衝進去軒轅無心一來,哪裏還會有他活命的機會。到時候,更別說要自立為皇的事。
“一墨,這些嫁妝放在這裏不安全,隻要一天還在,我爹肯定不會放棄。”而且,她總覺得自己父親在密謀什麽一樣。
自己父親無腦,也不知道李氏忽悠他什麽了,怎麽就那麽反應強烈,非得把嫁妝要回去。
“對,如果哪天你不在,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這將軍府已經不是將軍府,更不是如以前那般可以做表麵功夫的地方了。
“我去叫魅影,讓他帶人運去夜王府。”
如今,雲錦凰不在了,將軍府,也不再是他們的安身之所。冷明調查了那麽久,也久久未歸,若是回來,他們又該何去何從。
“一墨,哪怕阿錦不在了,這裏,還是思雪閣,這裏與將軍府無關,我們要看好這些東西。”
這裏的一草一木,裏裏外外都是她親手設計的,他們不能讓這裏淪為雲恒的地盤。
阿錦,你若是還記掛我,為何那麽狠心,連個夢也不托給我,沒有你的日子,我如同行屍走肉,你不是說要嫁給我嗎,你怎麽能食言。
坐在城牆上,望著昔日雲錦凰送給他的香包,軒轅無心閉閉眼眸,一滴淚水順著他的眼角落下。
“怎麽樣,喝一杯嗎?”五王爺拿著酒壺,走到他的身邊。
“嗯!”
夕陽之下,兩個大男人默默喝著酒。希望用酒精麻痹自己,不再記起傷心之事。
“五哥,我終於明白你了。”
五王爺苦笑,“人世間最悲哀的事,莫過於愛而不得。”
“可我總覺得她還沒死,隻是離我有點遠。”
他不說話,讓人守住各個關卡,就是堅信她還活著。總有一天,她還會回到他的身邊,她未回,那麽他就找,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找出來。
“喝酒怎麽能不叫上我。”雲霄也大步走來。
“坐下吧!”
“一醉方休,不醉不歸。”
原本兩個觸景傷情的大男人,直接變成三個。看著城牆之外,心緒各千。
床榻之上,一個白衣白發女子躺在上方,雙眸緊閉,呼吸均勻。這時‘砰’一聲,她忽然睜開眼睛。
“小姐,你,你的頭發。”文落驚駭的指著她,眼裏滿是不敢置信。
頭發?雲錦凰有些莫名其妙,伸手將身後發絲往前一拉。
“怎麽,怎麽會這樣。”
腦海裏,一個聲音回蕩著,“心頭之血,命脈之在,心血不在,紅顏白發。”
當初,因為血液的特殊,爺爺告誡,千萬不能動用心頭血。輕則白發,重則丟失姓名。原以為隻是爺爺跟她開玩笑,她說人好端端的怎麽會白發,如今擺在眼前,她不得不信。
“小姐,這,這怎麽是好。”小姐莫不是哪裏病了,好端端的怎麽頭發就變白了。
“沒事。”隻是,變成這般模樣,不知道他會不會嫌棄。
“小姐。”
“對了,歐陽詢什麽時候來,你母親。。。。”
現在,六王爺令人將各個關卡守住,不僅是她們出不去,就是歐陽詢想進來,也進不來。而且聽說六王爺現如今就跟瘋了一樣,整日除了喝酒,就是將那些隱藏在東離的細作全部抓出來砍了。
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帶走了小姐,豈不是會被碎屍萬段。死,她不怕,但未見到母親平安時,她不會輕易死去。
“小姐,我母親,下落不明。”若不是收到好姐妹的飛鴿傳書,她如今還被蒙在鼓裏。
“不是在上寒,被歐陽詢囚禁起來了嗎?”歐陽詢會將人放出來?
那個人,內心陰暗,心思慎密,做什麽事都小心翼翼。不是小時候被拋棄就是有妄想症。從第一眼見到他時,她就不喜歡。
那種人,為達目的不擇一切手段,與那種人為伍,遲早會掉入深淵。
“若不是收到飛鴿傳書,我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小姐,我該怎麽辦,我娘眼睛看不見,身體又不好,她會去了哪裏?”
“放心吧!我相信,你母親哪怕眼睛看不見,心卻如明鏡一般明亮。”
她見過許許多多的盲人,那些盲人看似看不見,實則比那些有雙眼的人更加看得透徹。就像有些人,明明還活著,就跟死了一樣,有些人死了,卻還活著。
這個世上,沒有什麽都是絕對的,從前她不惜命,現在不一樣,哪怕是踩著千萬人,她也要活著。
“小姐,我們離開這兒吧!上寒,你不能去。”
還未進東離時,她曾是歐陽詢母親的暗衛。小姐的母親好像跟她有什麽過節,那時,麗妃還派人去刺殺小姐。
“小姐,麗妃,也就是歐陽詢的母親,若是你進上寒,她不會放過你。”哪怕是小姐真的死了,也不會放過她的屍體。
“歐陽詢的母親?她為什麽殺我。”從前的雲錦凰連桐城都沒有踏出過,歐陽詢的母親為什麽要殺她。
“我聽到她說小姐你的母親,搶了她心愛的男人。”
什麽?
雲錦凰大腦有些懵了,雲恒就那麽香,這些個女人腦子是不是有坑。雲恒那樣的男人也能被當成香餑餑搶來搶去?
她們是瘋了還是她欣賞水平有問題,雲恒那種人有人要已經夠神奇的了,還被搶來搶去。
“她要,直接把我那爹搶過去不就行了。”何苦要她的命呢?她招誰惹誰了,那個情種爹種的孽,讓她來還。
哪怕不想搶,她也樂意送去。當初她已經覺得自己娘眼睛夠瞎了,想不到還有那麽多人惦記著。
時代不同,還是她的欣賞水平有問題。
“我也不知道,隻是知道她跟皇上不和,而且還有人說歐陽詢不是皇上所出。正因如此,皇上一直不待見他,若不是上寒王爺個個是草包,恐怕皇上都不會記起還有這麽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