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四 暗金
“這些衣服為什麽看上去如此眼熟？我是不是也有這樣的衣服.……”林霖從箱底翻出來的幾件衣物好像和自己當初在家裏的衣櫃裏翻到過，隻不過是幾年前的事了，為什麽記得這麽清楚因為事情好像不是很久遠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麽了，林霖反到越想越頭疼，疼到一定程度林霖就不想再去想了，這樣實在是太難受了，就好像是記憶深處有什麽東西不讓他去觸碰一樣。越是貼近就會越發讓他痛苦。
肖克在樓上翻來覆去的，腦子裏裝著都是關於林霖這幾天在自己麵前出現的事。不得不說對肖克而言，像實在是太像了。床上躺久了肖克的眼睛一直是盯著天花板在看，隻感覺眼睛有一些幹，甚至有一種疼痛感，肖克好像猛然想起什麽事，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吞咽了一下自己嘴裏所分泌出來還未來得及咽下的津/液，那一瞬間肖克突然覺得自己的喉嚨一陣刺痛.……整個口腔裏充滿了血腥的氣息。
肖克立馬走向了衛生間，眼睛也開始出現血絲了，肖克猛然摘下來已經兩天沒有拆下來過得美瞳，一雙淺黃色的眸子在鏡子裏顏色變得更加明亮，倒不如說在燈光的反應之下，這眸子已經變成了金燦燦的顏色，肖克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看著那雙和別人不一樣的眸子，看著這個看上去簡直就是怪物的自己，喉嚨裏發出嘶啞的聲音，更不像是一個人了。肖克識圖遮住自己的眼睛，他妄圖不去看這一切，但是沒有辦法，他好像明白自己掩蓋不了這一切，這些都是真實的，是他無法變更的事實。
“為什麽.……”肖克喉嚨裏哽咽，整個咽喉的痛感已經比不上他內心的痛感了，但是他似乎不在乎，肖克用自己隨身攜帶的刀具在自己的小臂上割出了一條深深的口子，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肆意妄為的湧動出來，血順著肖克的小臂一點一點的流入了洗手池中，肖克抬頭看了看自己的眼睛，這並不是錯覺，他的眸子顏色似乎變淺了，好像和燈光無關，隨著血一點一點越來越多的落入洗手池中，肖克的眸子也一而再再而三的變成淺色，最後直至成了淡淡的黃色，肖克再識圖去處理剛才因為自己動手所劃破的傷口。
肖克的小臂上早就傷痕累累，細數大大小小的傷痕也不下十幾處，有深有淺，各有所不同，這也許就是肖克長年累月都穿著長袖的原因吧，肖克隨手拿了紗布把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包紮起來，順便在衣櫥裏拿了件已經洗幹淨的黑色襯衣穿上了，這樣看上去整個人都潔淨多了，他看了看泡在小盒裏的美瞳：“算了，先不帶了。”肖克暗自走出了衛生間，重新躺到溫暖的床上，上麵幾乎沒有什麽殘留的溫度了，但是肖克很快就睡著了，微弱的呼吸聲一直附在耳邊，那雙淺黃色的眸子也隨著眼睛的安然入閉，不再映入這裏了。
林霖躺在樓下的沙發上，外麵的天還不算特別亮，但是太陽已經在了半山腰，這個位置貌似看日出倒是個好位置，隻不過林霖有些困，也許是剛才用腦過度導致的？這不重要了。林霖一個人悄然躺在沙發上，就這樣睡著了，和肖克一樣的是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淺層次的睡眠，隻不過肖克先醒了而已，肖克並不能睡多久，因為他的生物鍾是每日準時的，但是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肖克其實在照過鏡子之後就無法安然入睡了，小臂上的疼痛也一直隱隱作痛根本無法消散，所以他一會就醒了。肖克揉了揉了自己的腦袋，習慣性的用了右手，小臂上的疼痛一下子傳達上來，肖克是個左撇子，在劃傷自己的時候本能的用左手在右臂上劃出傷痕，可是長久以來的習慣也改不掉。可算是為難肖克了。好在這種事看來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而是經常發生，肖克也算是習慣了這種痛感，有的時候他已經變相的覺得這種感覺是莫名的讓人覺得愉悅了，至少比剛才麵對自己的疼痛來的開心。
肖克也沒有想要借著睡下去的意思了，直接下了樓，可這樓梯走到拐角處，就看見林霖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肖克本來走路就是無聲的，也不存在會吵醒人這一說，或許可以觀賞一下這個家夥睡著的樣子？肖克是這麽想的，可能是女人的睡顏看多了，他反倒像看看男人的了，又或許是肖克單純想看看這個眉清目秀的家夥睡起覺來是什麽樣子，會不會比那些女人要看一些。然後肖克在這莫名其妙的好奇心的驅使下就悄悄地走到了林霖的沙發邊上，他躡手躡腳的坐下來靠在沙發邊上，看著林霖。肖克小心的用手指輕輕擺在林霖的鼻息之前， 微弱的呼吸和平常比起來到是沒有什麽不一樣，肖克看著林霖的眼睛，雖然是閉著的，看不見那藍色的眸子，不過這個小鬼的睫毛可真長啊，肖克這樣想著，其實嘴裏已經悄悄發出聲音了，隻是他自己還沒意識到。林霖很明顯的能感受到一陣呼吸的風，但是這並不能打擾到一個淺度睡眠的人，林霖沒什麽動靜，反倒是肖克更加肆意妄為了一些把手指在林霖的麵前晃來晃去，是在欺負別人睡著了一樣，肖克倒是覺得很有意思。但是也無意冒犯林霖。
看到林霖沒有反應，肖克用手去揉了揉林霖的頭發，這不揉還好，一揉林霖可不就醒了嗎，這不是沒事找事幹嘛。肖克這還沒揉幾下呢，然後林霖就醒了，兩個人四目相對的樣子好像還挺尷尬的？林霖看到肖克的手摸著自己的頭，似乎有一些說不出的奇怪的感覺，可能奇怪的是這個家夥為什麽趁著自己睡著卻下來了？
“請問你揉夠了沒有？”林霖無奈的抓住了肖克的手腕試圖讓他鬆開自己的頭，但是好像肖克還是想揉？一點都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小鬼，我還沒揉夠呢。”肖克理不直氣也壯，順便又用力揉了揉林霖的腦殼，林霖用力瞪了瞪肖克，但是好像沒有任何效果。
“放開！”林霖好像忍不住了這麽說了一句，但是肖克沒聽，林霖猛然把拽著肖克的手拽過，然後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下子就和肖克麵對麵了，林霖看著肖克的眼睛，好像哪裏不對勁，就這樣看了四五秒後，林霖好像意識到問題出在哪了……林霖看著這雙淺黃色的眼睛，好像出現問題了。等等！肖克的眼睛不是黑色的嗎.……這淺黃色是怎麽回事。
“小鬼你看夠了嗎？看夠了就鬆開。”肖克似乎這樣一直被盯著看有一些生氣，或許是他發現林霖一直在看自己的眼睛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因為他沒有忘記自己是現在是赤裸著的眼睛。
“沒看夠，為什麽你的眼睛是這個顏色的……”林霖脫口而出的耿直。
“關你什麽事。”肖克一下子就發火了，掙脫了林霖拽著自己的手腕，然後把臉轉了過去，不看著林霖，誰知道林霖反到更加要接著說了。
“怎麽就不關我的事了？你好像很害怕讓我看到？”
“小鬼你不知道一直盯著別人看很沒禮貌嗎？這種道理我覺得你不會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想看你的眼睛，所以讓我看看好嗎？”林霖用請求的語氣這麽說著，聲音像是委屈求全，肖克的內心一開始是拒絕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聽到林霖說這話的時候肖克就放棄這種想法了，何況林霖還是用這種軟乎乎的聲音，肖克一聽就心軟了。肖克沉思了一會會然後默默地把頭轉了過來，但是是低著頭的，低聲說了一句：“小鬼，隻有這一次，別告訴別人。”
“好！”林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然後肖克才一點一點的看向了林霖，林霖看著這淡黃色眸子想起剛才的照片.……所以說照片上那個人的的確確就是肖克沒跑了？
“為什麽是這個顏色的……”
“天生的你信嗎？”
“為什麽不信。”
肖克的眸子閃了閃，全被林霖收入眼底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或許也不會存活在這了……”肖克很小聲的很小聲的在嘴邊這麽一說，沒有要說給林霖聽得意思，好在林霖也沒有聽到。
現在在林霖眼裏這個黃色眸子的少年，和黑色的衣服倒是格外的相互稱托。
“看夠了嗎？”肖克這話是在詢問和剛才的態度截然不同，變得委婉，說實話肖克被這樣溫柔的目光一直盯著看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林霖寧靜如水的眸看著淺黃的不安似乎有一些安撫的作用？
“那就這樣吧.……一直看著你實在不好意思，不過這實在是太好看了，對不起。”林霖這樣致歉明明剛才的態度如此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