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章 有病就得治
你還別說葉凡羽這人看熱鬧永遠不嫌事大。顧南銘抬頭一撇才看到薛言:“哦原來你也在這,不然我說這丫頭怎麽會到這來,還莫名其妙的被人邀酒,我真是謝謝你了。”顧南銘這樣和薛言說話,薛言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沒想到顧南銘會如此這般不給麵子,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自己這種話,她有什麽辦法,她能哭嗎?她不行,薛言為難的笑了笑:“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啊,給你們添麻煩了。”葉凡離聽了直接用手肘給顧南銘的腹部來了那麽一下:“不準你說我家薛言壞話,你就不會好好說話,你聽聽你剛才說的那是人說出來的話嗎?”葉凡離氣急了,想他顧南銘憑什麽這麽說薛言,有又從顧南銘懷裏掙脫出來,跑到薛言邊上挽住薛言的手臂:“你別管這個混蛋說什麽,他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他下次再這樣胡說八道說你壞話,我保證敲死他。”葉凡離這樣和薛言說著,薛言倒是有些苦澀,不知道怎麽說了,反正還是隻有那一種感覺,她——薛言,現在特別討厭邊上這個叫葉凡離的女人,也沒有別的原因主要就是葉凡離搶走了她最喜歡的男人,而且對自己喜歡的男人毫不在意況且使用暴力這樣。薛言現在可能是已經恨透了葉凡離,自己最在意的人,在她葉凡離眼裏仿佛一文不值一般:“我沒事,他可能是太激動了才這樣說的吧。”薛言試圖這樣安撫葉凡離,其實薛言隻是想讓葉凡離閉嘴而已,她可受不了別人這樣說顧南銘,即使顧南銘對自己說了那麽過分的話,也不知薛言這女人怎麽想的,就好像為了這個男人連尊嚴都不要了一樣。
“他有什麽好氣的,你別那麽幫著他說話,他那麽欺負你。”葉凡離有些不高心了,這混蛋男人欺負了自己最好的閨蜜,就連閨蜜挨了罵都幫著他說話,這該死的男人,真是令人討厭。顧南銘也懶得再和這女人煩了,讓她們兩個女人慢慢折騰去吧,自己本來是來喝酒的結果碰上這檔子事,明明幫著自己女人,卻還要莫名其妙挨罵,真是倒黴透了頂。葉凡羽看顧南銘走過來:“那女孩子我記得是叫薛言是吧?”葉凡羽隨口這麽一問,顧南銘也沒多想嗯了一聲就是了:“哦,原來已經和我們家阿離一樣大了,我都忘了,她們兩個竟然還在一起,還挺厲害。”葉凡羽這麽掂量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葉凡羽知道,這個叫薛言的女人可不是什麽省油燈,雖然過去很久了有些事他還是記得的,想著自己妹妹天天和這樣的女人待在一起還是最好的朋友,他怎麽想都覺得葉凡離有些不值。
至於那件事雖然不算什麽大事,但是在葉凡羽看來,年紀那麽小的女孩子竟然可以有這種想法,還真是不得小覷,雖然還不是很縝密,但是也算是憑借著小聰明上位了吧。這和自己家裏的妹妹比起來,雖然葉凡離同年紀也是那般聰穎,但絕對不會有這種危險的想法和手段的。
事情說來有點遠,葉凡羽也是碰巧摻和進了這事裏,也不算摻和差不多事情的全過程葉凡羽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隻是自己的妹妹葉凡離也沒多在意而已罷了,覺得自己是成年人,容易多想誤會了別人,現在葉凡羽隻能無奈地說自己的傻妹妹可攤上了一個不是怎麽友善的“好朋友”呢。果然傻不是遺傳的,是天生的誰也救不了。當時葉凡離才小學罷了,論誰不知道葉凡離和葉凡羽是青梅竹馬,連學校都是同一所,別說學校了就連教室都是同一個班的。也就是那個時候葉凡離認識的薛言,當然薛言本來靠近葉凡離就是有意圖的,整個學校敢問誰不知道葉凡離和顧南銘關係好,還是青梅竹馬,就算學校裏會有幾個不是路數的會不知道,整個班裏可以說是沒有人不知道了。這已經不算什麽小道消息了,這是公諸於世的大事件好嗎,敢問誰不知道葉凡離傻,當初薛言就一個布丁就把這傻丫頭收買了成了最好的朋友,事情就是這樣開始的,大概這就是葉凡離走上和薛言當朋友的不歸路的開端。九月開學季,也就是快秋天的時候,也沒什麽特別的正常學校都會在這個季節舉辦秋運會,當然這個學校也不會有什麽例外,秋運會當然是照常舉行,葉凡離可以說是德智體美都有了,當然智這上麵會產生疑問,傻歸傻,人還是聰明的,畢竟傻人有傻福。還是比賽報名,葉凡離確總是一個德行,喜歡趴在桌上睡覺,薛言總會第一個幫葉凡離報好她最擅長的項目,現在問題來了,這回沒有。顧南銘喜歡先搞完先完事,葉凡離不一樣她已經依賴於讓薛言幫自己決定了,那時候的她就覺得薛言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了,交給薛言總不會出問題的。好巧不巧的,薛言這回就急於上廁所了,薛言看著所有人都上去了,葉凡離又在睡覺,趁機出了教室跑到廁所,她可能是想拖延時間吧,過了好一會才從廁所回來。葉凡離被教室的哄鬧聲吵醒了,揉了揉眼,看見講桌上擠著一群人又看到了黑板上老師的留言就知道了,這時候葉凡離再上去以為時已晚了。葉凡離隻剩下大家都討厭的項目了,也是沒有什麽人自願會去參與的,那就是,魔鬼一般的長跑了。葉凡離看到這個項目頭都大了一圈,這都倒了什麽黴了,招誰惹誰了,沒辦法隻能老老實實硬著頭皮去了。這項目其實也沒什麽,但葉凡離不擅長是其一,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葉凡離低血糖,嚴重的時候甚至要靠吃藥才能緩和。葉凡離剛填完報名表沒一會,薛言就從外麵回來了:“薛言言,你剛才去哪了,都沒幫我填欸,這回人家可慘了,長跑這個破鍋子掉到我腦袋上了,噫嗚嗚嗚。”葉凡離委屈巴巴的看著薛言,薛言這時候當然是本能的做出塑料姐妹花那些該有的反應:“對不起啊,怪我啦,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對不起啊。”話這樣一說出口,傻乎乎的葉凡離第一反應就是關係薛言怎麽會不舒服,還想著送薛言去醫務室呢。這倒好正中薛言下懷,人傻被人欺說的就是葉凡離本人沒錯了。
顧南銘問班長要了報名表又看了看葉凡離和薛言,薛言一臉無辜的表情剛好對上顧南銘的目光,薛言做了一個無辜又可憐的表情,顧南銘看也沒看,他現在關心的隻是葉凡離怎麽會無緣無故報這種項目,明明自己的身體條件本就不支持。顧南銘也沒多問,放學的時候,葉凡離和顧南銘一同回家,當然這是家裏吩咐的,這種事情薛言自然會插上一腳,所以每每放學都能看到讓人目光灼灼的兩女一男組合走在一起。沒錯,這三個人自然是葉凡離顧南銘薛言沒跑了,顧南銘趁著放學走在一起假裝碰巧帶上這件事問了問葉凡離怎麽會報這個項目,葉凡離也就從實說了。葉凡離說道薛言身體不舒服才這樣的時候,薛言試著插話:“對不起啊,是我昨天著涼了才會這樣的,都怪我,但是阿離還是可以堅持一下的吧?對吧阿離?”薛言這樣詢問著,話裏一是似乎出於無意的讓顧南銘得知自己身體不舒服這件事,另外詢問葉凡離的意見,這樣就會減輕自己的罪責,但本來就是葉凡離自己的事,她自己沒做好顧南銘總不可能賴到自己身上,這樣一來就好像隻是好朋友身體不舒服,葉凡離自己不上心才會造成的錯誤。怎麽看都和薛言沾不上邊,葉凡離當然是不會責怪:“嗯,沒事的怪我自己啦,一直在睡覺。”顧南銘也沒再多問,薛言沒得到顧南銘的關心顯得有些失落了,但總不能在麵上裏表現出來,畢竟現在顧南銘和她薛言的關係可以用這幾個字來表達——什麽事都“雨我無瓜”。
顧南銘大概是知道了情況就回去和葉凡羽打了通電話,事先通好了氣,畢竟這種要出意外的事要事先匯報一下不是,葉凡羽當時就是這樣大概差不多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一開始也沒多想,就覺得是小姑娘家家身體不好,自己妹妹又傻,活該攤上這倒黴事,後來葉凡羽才發現事情不對了。
比賽前葉凡離特地打了電話喊葉凡羽一定要來學校,葉凡羽被逼的無可奈何最後還是拗不過自己妹妹,心不甘情不願的來了學校,來了學校也改不掉他這喜歡沾花惹草的毛病,碰巧就和學校醫務室的老師聊了起來,大概大多數學校都是醫務室的老師比較迷人,葉凡離後來想想整件事還是在葉凡羽來學校是為了撩妹這個坎上過不去了。薛言顯然不知道葉凡離的哥哥在這,事先打算先去趟醫務室問問老師,剛開門就看見葉凡羽和醫務室的老師在談笑風生,當然薛言不認識葉凡羽,以為隻是哪個老師罷了,葉凡羽也不認識薛言沒當一回事:“老師,請問還有低血糖的藥嗎?”醫務室的老師起身查看了現在學校所還擁有的藥物庫存發現沒有低血糖的藥寫在了清單上:“沒有了,不好意思。”薛言心裏默默打了個nice,然後道了謝就走了,她這一說倒是提醒了葉凡羽,葉凡羽立馬起身去外麵的藥店買了低血糖的藥。想當初一開始葉凡羽還挺感謝薛言這誤打誤撞的問題的。後來細節多了起來,事情總會有一個結果,這就是葉凡羽之後總是特別擔心葉凡離和薛言呆在一起會出意外的原因。後來葉凡離小學畢業,葉凡羽在國外進修,想著這下總好了,這兩個家夥總不能還在一起吧,也沒有多在意了,誰知道現在蒼天不饒人,還是這叫薛言的女娃子是故意的,竟然這麽多年了她們兩個還待在一起。這可能就是令人害怕的女人的手段吧,不禁令人寒顫,就連葉凡羽有些時候也是的不得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