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七章 劫匪
“拳老大!”竇長生對著剛走進來的氣質男人滿麵堆笑,“老朽恭候多時了。”
雷羽在我身邊為我確認了這個笑麵正裝的男人身份,“他就是大拳。”
從保鏢甄龍的出現,和竇長生叫他‘拳老大’,我也猜到是這樣。
或許竇長生是真的一時疏忽,更或許是對大拳有著明確的厭惡,但此時他沒有表露出半點慌亂。
“拳老大快請落座。”
大拳的受歡迎程度明顯沒有楊老那麽隆重,他也不怎麽在意,見沒有了座位,就直接坐到了竇長生的位置上。
此一舉,讓眾多老大升起不滿的臉色,就連竇長生也是吐氣稍變。
“竇老爺子臉色怎麽了?”大拳明知故問道:“在座的各位老大都是您的客人,我相信作為主辦方,竇老爺子是不會做出少放一把椅子的糊塗事。”
“大拳,你話注意點!”有人聽不下去了。
“就是!這裏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來戶放肆!”
“那是自然,”大拳笑嗬嗬的麵對那些聲討,“我怎麽會放肆呢,就像是狗一樣張牙舞爪的比嗓門大,我可做不到。”
“好了好了!”竇長生馬上攔阻道:“拳老大少兩句,咱們拍賣會馬上開始,有請第一件拍品!”
被服務員恭敬請上來的寶物,總算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是北宋李道的忘川圖,起拍價五百萬。”
雷羽挑了挑眉毛,低頭問楊老,“這玩意值多少錢?”
楊老隻了兩個字,“國寶。”
我和雷羽幾乎是同時咽了口吐沫下去。
果然,短暫的沉默之後,出價的聲音此起彼伏,很快就叫上了八位數。
一件又一件絕世拍品之後,在場的老大裏麵,唯一沒有出過聲的,就隻剩下大拳了。
我問雷羽,“你猜他是不是來賣東西的?”
雷羽點點頭,扶住楊老的肩膀,楊老低聲答道:“沒聽有額外增加的東西。”
“可能他沒帶在身上。”
雷羽剛跟我完這句,緊閉的房門就又一次被推開,驚的屋裏幾乎所有保鏢都蓄勢待發。
外麵走進來一個人,目不斜視,徑直來到大拳麵前,將一個黑色皮箱恭敬奉上。
我和雷羽相視了一眼。
拍賣會被一個嘍囉打斷,不滿的情緒很快又蔓延開來。
竇長生問道:“拳老大可是家中有事?”
大拳笑道:“沒有沒有。”
“那您的手下為何突然闖入?”
大拳站了起來,漫步到房間正前方,“今,我不是作為一個買家來的,而是來賣東西。”
竇長生皺眉道:“今的拍品都是各個賣家提前預約好的,如果拳老大也有好東西,當然可以進行拍賣,不過要按流程走,不然其他老大,我不好交代呀!”
我哦了一聲,對雷羽道:“合著這麽多寶貝也不全是竇長生的!那這些老大是不是也有給自己的東西叫高價的?”
“你以為呢?都是鬼精!竇長生就賺個傭金!”雷羽回答完了才察覺不對,道:“你認識竇長生?”
“昂。”
他還想再問,緊接著又放棄了,“算了,我也見怪不怪了。”
場中,大拳沒有想要下去的意思,“我今帶來的東西,已經不是國寶或者什麽稀世之物,簡單的,這箱子裏的東西,可以改變整個世界。”
“你吹吧!”下麵有個胖胖的男老者大喊道:“子毛都沒長齊,少來大言不慚!”
“是不是大言不慚,各位老大看過之後,就知道了。”
竇長生本來還想上來製止,聽完這一,馬上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妨一看,但若是稀鬆平常之物,拳老大,還請您理解我的不易。”
大拳笑道:“放心!如果不夠檔次,我馬上就走,再給大家奉上五百萬的茶水錢。”
我身邊一個保鏢對同伴哼道:“我長這麽大,沒見過這麽囂張的人!”
就在大拳即將打開黑色皮箱的時候,人群中又走出一個陌生的黑衣女人。
這女人一身幹練服裝,看上去好像是某個老大的跟班,可她蕩然的氣勢又仿佛無人能夠降服。
大拳看著女人莫名其妙走了過來,問道:“你是誰?”
女人也不言聲,隻是悄然靠近。
大拳的保鏢甄龍攔住了女人,“再走一步,我就打死你。”
噗!!
女人突然往地上投擲了什麽,炸裂聲響,蔓延的濃霧瞬間擴散開來,罩住了女人、甄龍、大拳、竇長生等一眾前排人員!
所有人都驚了,他們沒有想到有人會在這裏動手!
“我的箱子!”
大拳在濃霧中高喊出聲,音調像是要把房梁劈了似的。
我和雷羽意識到不妙,立刻穿過人群,從後門跑了出來。
此時隻見那個女人衝出了前門,手中抱著黑色皮箱,直奔電梯跑去。
“喂!”
我和雷羽立刻去追,這時甄龍也跑出前門,搶在我們之前追了上去。
此時守在樓道裏的人員大多撤掉了,隻剩下幾個守電梯口的,聽見這邊的動靜,他們也馬上迎了過來,與我們一起,對那個黑衣女人形成了合圍。
女人沒有坐以待斃,立刻衝進了另一間房,我們也追到這裏,進門卻發現房中竟然空無一人。
“人呢!”
“怎麽回事!見鬼了?”
這屋有著和隔壁會議室相同的布局,一眼就能看個遍,女人肯定沒有躲起來。
這時我注意到敞開的窗戶,馬上跑了過去,向下望沒有動靜,再向上一望,剛好看到女人的腳收了進去。
我馬上爬上窗台,順著外牆向上爬,直接跟著女人上了台。
女人正在往台的一側邊緣跑去,我一爬上來就起身猛追,還比她稍微快了幾步。
女人回頭見狀,停下來迎著我就是一腳。
我馬上向旁閃開,一掌劈在她的腿上,女人吃痛之餘,仍然甩鞭似的將鞋跟砸在了我的胸口。
趁著我後撤幾步的空當,女人連忙跑到台邊,從腰上取下了個鐵環,掛住地上的鋼筋,接著便縱身跳出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