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米雪相認,主動示好的褚豔菲
入夜,倉庫中間的空地上點燃了一根蠟燭,眾人圍在燭光覆蓋的區域裏各自安歇。司馬鋼鐵和他的戰友李龍光商量夜裏兩人輪流守夜的事情,為了報答分配食物的事情,我主動提出來和景陽岡(景戰)也各值一班,省的鋼鐵和李龍光太過辛苦,他們也接受了我們的好意。
應該是一人一時的輪流守夜,我和景戰幹脆就兩人一起守兩個時,第一班從1:00到:00就是我們的。
我和景戰來到倉庫門前,在牆邊堆了兩個貨架,爬上去以後正好可以從牆上的破洞看到外麵,當裏麵那些人停止聲交流逐漸睡去以後,這個夜晚終於變得格外寧靜安逸起來。
“我以前來過這裏。”我聲的對坐在旁邊的景戰道:“這個破洞我記得特清楚,那時候我和一個人在這個倉庫裏單挑,隻能活一個的那種決鬥,後來我落了下風,我養的那隻貓就從這個洞鑽進來幫我,才讓我最後贏了那場決鬥,不過我的貓也死在這了。”
完我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我扭頭一看,景戰正瞄著倉庫裏麵那群人的方向發愣。
“喂,你看什麽呢。”
“我……”景戰的眼中泛著淡淡的燭光,“可能要戀愛了。”
一聽這個我馬上回頭看去,隻見米雪忽然輕手輕腳的向這邊走來,我又趕緊看景戰,他嘴巴一撇,“不是這個!這八成是過來找你合體的,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不用。”
“我娘喲,原來你喜歡讓人旁觀你合體呀!”
“合體你妹…”
“你們倆聊什麽呢!”米雪已經走到了跟前,看她的表情很明顯也聽見合體這個詞了。
“沒什麽,瞎聊,你不睡覺跑這幹什麽。”
米雪三兩下就爬上了貨架,坐在了我旁邊,“找你聊聊,張,樂,先生。”
她刻意加重了張樂兩個字,見我沒什麽反應,她繼續道:“你以前不叫這個名字吧。”
我噗嗤一樂,“你以前還叫我哥哥呢,現在怎麽就叫上先生了?”
米雪嘴一撅,輕輕的巴掌拍在我胳膊上,“我就知道是你!討厭啊,幹嘛裝不認識我!”
“誰裝了!四年了大姐,四年前在鑫源超市看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土丫頭片子,現在都長成大漂亮姑娘了!我哪就一眼能看出來?”
“糗我是吧!”米雪輕哼了一下,隨後仔細看了看我,“不過實話我一開始也沒認出你來,隻是覺得看你眼熟。這四年你到底怎麽過的,弄這麽一臉的傷疤,還比以前黑了那麽多。”
景戰忽然指著自己的臉開口道:“他還黑了?大白猴似的!我這才叫黑呢!”
我斜了他一眼,“跟你比井蓋都算白臉了。”
“你什麽都不懂!”景戰義正言辭的道:“我這樣更方便在暗中保護你!”
聞言,米雪不禁輕笑出聲,“你們倆的關係很好啊!”
“不好。”
“不好!”
我和景戰幾乎是異口同聲。米雪聽完更是笑得開花了,可是看我倆的表情都越來越嚴肅,她也收起了笑容,“為、為什麽…”
我沒有話,景戰倒是痛快的解釋道:“姑娘,你也知道他是誰了,至於我呢,我是他的保鏢。保鏢就是要隨時替雇主去死的,死一個保鏢也不會影響雇主再雇一個新的保鏢,但是死一個朋友的影響可能會引發更大的負麵情緒以致於做出錯誤的甚至致命的判斷。所以我隻能是保鏢,不能是他的朋友。”
景戰麵不改色的出這段我和他都默認的話,讓米雪的表情變得十分糾結,我擺了擺手對景戰道:“要不你還是回避一下吧。”
景戰聳聳肩就起身跳下了貨架,剩下我和米雪單獨坐在貨架上麵。我輕聲道:“很殘酷,又沒有辦法,人爬得越高,朋友就越少。”
米雪苦笑了一聲,“我能理解……我聽過玉新區主席的名字,隻不過以前一直還覺得那是巧合,就算真的是我認識的石磊哥哥,那也離我也很遠,可是他的話讓我一下覺得這些事都是真實發生在我眼前的。”
我點點頭,“成長的路上我們總是要接受一個又一個殘酷的現實,長大以後我們才發現自己終究變成了年少時最討厭的樣子。”
米雪先是沉默了一陣,隨後嘟著嘴道:“行了行了,知道你現在發達了,別動不動就講大道理。老實交待,你不好好的做你自己的事情,改名換姓的跑出來幹什麽?”
“坐在高位很煩人的,”我從自己隨身攜帶的背包裏掏出一盒煙來,“出來溜達溜達換換心情。”
米雪在我自己點了根煙以後就把我的煙盒拿走,她也點了一根抽上了,“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我們還為了活下去做人身鬥爭呢,您這都開始體驗生活了。”
“我也得微服私訪一下,看看各地治安昂。”我擺譜似的了一句,隨後問道:“你從什麽時候開始抽煙了?”
米雪輕輕彈掉煙灰,低聲道:“從我爸死的那之後。”
我還記得米雪的父親叫米長城,第一次見麵時也在鑫源超市,那時候胖子剛死沒多久,我一個人躲在超市裏,米家父女和一個叫郭彪的男孩還有另外兩個老女人在超市外麵被喪屍圍攻,我衝出去幫他們,他們進了超市以後還想把我關外麵,要不是米雪堅持,我估計真就得被拋棄在外了。後來通過交談得知我的初中同學米玖還是米雪的親哥哥。
“米叔走的安詳麽。”
“被人殺死的。”米雪話的時候搖了搖頭,“當年你走以後,我們在超市待了幾個月,一直耗光了所有吃喝用的東西才離開,又東躲西藏了一陣子,後來我們決定也要去玉安全所。我們一路從山風市逃到了臨江市,在臨江市我們被幾個男的給抓了,領頭的人想強行占有我,我爸就跟他們動了手,結果被他們殺了,不過我和郭彪他們跑了,後來我自己引了一群喪屍把那幫人圍死了,最後我也跑了。不過郭彪和另外一個老娘們不知道跑哪去了,他們沒膽子跟我去引喪屍。”
這丫頭現在話可夠糙的,我心裏默念了一句,隨後輕聲道:“他倆讓我殺了。”
“啊?”
我直視著米雪的眼睛道:“就在玉市北邊的一個別墅裏,我和我的人正在那躲著,他倆跟著另一個隊伍來了以後就要拿吃拿喝,還打了我妹妹,我就殺了他倆。”
“那就行了,反正要我看見郭彪也不會放過他,當時我們被抓了他就想把我送出去保平安,要不是這樣我爸也不能急眼。”
這之後米雪順著話頭又把她後來獨自求生的經曆給我大概講了一下,包括她離開臨江市以後沒有直接到玉市,而是輾轉去了玉北邊的浙和市,還在浙和市的一個據點待了挺長時間,在那裏認識了現在同行的女孩劉輕,後來據點被變異生物攻破了她們才一起逃出來的。
老朋友見麵不知不覺的就聊了一個多時,我還拿出了背包裏的吃的和米雪分享。一直在回避的景戰終於耐不住寂寞回來打斷了我們的閑談。
當時米雪正問我一個正經問題,“哥哥,你找到你的爸媽了麽?”
“算是找到了,不過現在又找不到了。”
“什麽意思?”
“這個就來話長了。”
“那就日後再吧!”景戰手腳麻利的竄上了貨架,“你倆這聊得也真夠長的,以後再!姑娘,我先跟你打聽個正經事!”
“你。”
景戰認真的問道:“你和劉輕是不是同性戀?”
米雪眉頭一皺,“當然不是了!”
“那就好了!”景戰坐穩了身子,“我問問這姑娘喜歡什麽樣的男生?”
在米雪開口之前,景戰又指了指我,“咱都是熟人,你可別誆我!”
米雪噗嗤一樂,“我保證實話實,朋友,你來晚了。”
“啥意思?”
“劉輕喜歡成熟穩重又可靠的,比如楊又德那種。”米雪繼續道:“而且楊又德在兩個多月之前就和我們同行了。”
景戰身子一緊,“那他倆上床沒有!”
我拍了一把景戰的腦袋,“你特麽點聲!”
景戰沒理我,眼睛巴巴的望著米雪,米雪想了想,“那倒沒有,劉輕挺保守的,雖然喜歡但是她隻在私下裏跟我過,楊又德對她也沒那麽上心。”
呲!景戰袖口裏的匕.首突然冒了出來,他扭過頭對我道:“我找機會先把姓楊那孫子宰了,你別告訴我姐!”
“大哥大哥,別衝動!”我頂著一頭冷汗趕緊拍拍景戰的肩膀,“你可以偷偷做但你別出來啊!”
米雪腦袋上的冷汗更多,“你們追姑娘都是靠這樣的麽?先把情敵做了?”
“當然!”
“當然!”
“噗!我不管你們了,我去睡覺了!”
我低聲囑咐道:“先別暴.露我的身份,我想再觀察這些人一下。”
“知道了!”
“米雪!”我叫住了她,“你變得堅強多了。”
“是你告訴我的記得麽,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嘿嘿!”
……
身為玉新區的主席,為了暫避每繁重的公文事務,也為了親自視察新區內實際情況,我和秘書景玉請了48時的假期,帶上保鏢景戰離開總部大樓至預備區,以張樂和景陽岡的假名進入了一支幸存者護送隊。隊成員除我和景戰外,有司馬鋼鐵、李龍光、劉健、米雪、劉輕、楊又德、成衛紅、言荊南、褚豔菲,共九人。和護送隊相處的第一個夜裏,米雪在我守夜時跑來與我相認,景戰也在米雪麵前坦言自己看上了米雪的閨蜜劉輕。
等米雪回去睡覺以後,景戰還在琢磨要不要先幹掉情敵楊又德的事,雖然人家沒招他也沒惹他。最後還是我開口打斷了景戰的思路,“戰同學,你還真是看上那個劉輕了?你跟她熟麽?看上她哪了?”
“跟你緣分或者一見鍾情這種事等於對牛彈琴!”景戰不耐煩的瞥了我一眼,“你甭管我了就,回去以後抓緊把我姐拿下,沒事你們就回屋羞臊去!別讓她一到晚的忙工作,還盯著咱偷沒偷懶!”
“你姐其實條件挺好的,就是性格太……”
我一看景戰又心不在焉了,也就不多了。沒過一會,景戰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就是成熟穩重又可靠麽!我就給她靠個看看!”
“別亂來昂你,我還想低調一點呢。”
午夜時分,李龍光過來替換了我和景戰,這哥們不太愛話,但是要提起司馬鋼鐵他就比較能侃了,這情況如果不是兄弟情深那就是GAY了,但願他是前者。
我和景戰回去睡了差不多兩個時,兩時過去到了後半夜,換了李龍光的司馬鋼鐵又被我和景戰換下,司馬鋼鐵回去睡覺時還點燃了另外一根蠟燭取代之前那根即將燒光的。
這一次守夜我發現景戰還真是不對勁了,往常可沒幾樣東西能讓他上心的,可這回這個劉輕還真能讓他琢磨,待了半一句話也沒跟我,竟自己在那念叨了。我問他為什麽連看都不看劉輕一眼,他人家姑娘睡覺呢,盯著人家瞅跟變態似的,再喜歡也不能這麽幹。得嘞,論裝君子算我輸了。
大概過了有半個時,景戰忽然肚子疼要去蹲大號,讓我自己先盯會,他為了不讓劉輕醒來聞到臭味就從牆上的破洞鑽出去跳到外麵找地方解決了。嗎蛋的對我都沒這麽體貼。
景戰剛出去一會,睡覺那些人裏麵一個人影忽然起身向我走來,是那個言荊南的媳婦褚豔菲。
“您好,您是叫張樂是吧?”褚豔菲站在我所坐的貨架下麵心翼翼的對我道。
我看著這女的也夠可憐的,“是,怎麽了?”
褚豔菲的臉色是痛苦中帶著一點嬌媚,“我的腰上很疼,可能是被我老公打的,我在那邊不敢,想請您幫我看一下,可以麽?”
“可以。”我從貨架上跳了下來,“傷的重麽?”
褚豔菲忽然抱住我的胳膊,輕輕的拽著我往陰暗的角落走,“去裏麵看吧,別讓我老公發現了。”
其實我心裏是拒絕的,恩,應該是的。
“恩,你的有道理,走去裏麵。”
跟著褚豔菲來到倉庫的角落,燭光擴散到這裏已經變得似有似無了。我剛剛站定,褚豔菲忽然回身抱住了我,開始輕輕的啜泣起來。
“你這是幹什麽?”我一動不動的站著,享受褚豔菲頂在我身上的觸感。
“我受夠了,受夠了!”褚豔菲的怨氣很重,“我再也不想受言荊南那個混蛋的欺負了!當年結婚以後為了照顧他的生活,我辭去了醫院護士回家做了全職太太,沒想到他後來工作上一有不順就回家拿我撒氣,這麽多年我被打成了習慣,直到喪屍.爆.發我也沒敢反抗他!可是,可是,可是我真的跟他過不下去了!我求求你帶我走吧!你騎馬帶我離開這裏,我們再也不要回來了!”
“大姐,司馬鋼鐵不是了,明就能到玉新區內部了麽,你再堅持一就好了。別哭了,你不是腰疼麽,我先幫你看看吧。”
褚豔菲稍微收斂了一下哭腔,隨後放開我退後了一步,接著脫掉了自己的外套,露出裏麵一件緊繃著又浸滿汗水的運動.內.衣,不過人家其實想讓我看的是身上的傷。
“不止是腰,你看看我這一身的傷,都是讓言荊南打的,別人都是嫁給了愛情,我嫁的是一個魔鬼!我怕我等不到玉新區就會死在他手裏!我真的忍受不了了!”
“恩…你這傷還真是得好好治治了…”
褚豔菲忽然伸手扒開了我的外套,緊接著又一次撲上來抱住了我,少去兩個外套的阻隔,幸福感更加清晰起來。
褚豔菲的腿在輕輕.摩.擦著我,同時嘴巴還在我耳邊吹著氣,“隻要你不嫌棄,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隨便你想對我怎麽樣都可以……我隻求你帶我離開。”
“你…我…”
褚豔菲再次放開了我,這種快速的忽遠忽近讓我的呼吸變得急迫起來。這時候,褚豔菲莞爾一笑,緊接著自己扯開了自己的運動.內.衣。
“喔!”我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的一幕,“你…這麽大啊!”
“喜歡麽?”褚豔菲發燒一樣的語句.刺.激著我手上的神經,“喜歡就摸摸看吧!”
我終於還是忍不住抬起了自己的雙臂,吞了一下口水,隨後把雙手分別慢慢的放上去。
這時褚豔菲輕哼了一聲,隨後也伸出雙手想要摟我的脖子。
到此為止了。
我突然抬手擋開了褚豔菲的雙臂,“對不起,你太大,我手,我們不合適。”
“哎!你……”
沒等她回過神來,我就合好外套轉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