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玉天市北郊的別墅
隻要你們在我身邊
就能克服一切艱險
因為期待新的畫卷
所以相聚在這個原點
人生中總有未知數
荊棘崎嶇與坎坷路
我們一起仰望明
這份情誼永遠守護
—— Hakula黑 致 所有給予支持的朋友!
“每個人,都有著一段難以忘卻的過去。或欣喜,或幸福,或悲傷,或慘痛……你呢?
未知的身世,高超的功夫,黑暗的紋身……刀與劍的撞擊,血與淚的回憶。
你……究竟是誰。”
不再軟弱,不再相信。我們正在麵對著人世間最恐怖的東西,並不是滿街遊蕩的喪屍,也不是焦灼殘缺的屍體,更不是崩潰坍塌的世界,而是,那無法預知的人心。
這,是一種墮落麽。
我不知道,不願評判也無法去評牛但現在我知道的是,我還活著,無論這世界變成什麽樣,我就要繼續活下去,哪怕我的腳下踩踏著上萬具屍體,哪怕我的刀上流淌著無盡的血跡!
順我者未必昌,逆我者必定亡!
石磊
我叫石磊,男,20歲,生日是6月24日,家住山風市古豐區淩惠大街23號樓。曾經是山風經貿學院計算機係的一名大二的學生。2012年12月27日,D病毒席卷了我所在的世界,至今已有近乎一個月的時間,數十億生物丟失了自己的靈魂,多數的人類變成了殘忍無情的喪屍,而少部分的幸存者中,卻又有多少淪為放縱私欲的‘魔獸’。
2013年1月20日,星期日,夜,雨。
“以後的路如何衝出,一個美好的………呼……”
我獨自坐在別墅二層的一個房間裏,輕輕的彈奏著古舊的吉他,音符可以彈完,但我的歌詞卻沒唱完。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台燈,還能用,這種孤零零的別墅應該是有自身的電力係統吧。我不是很懂,也不想去深究,有的用就行了。
滴答~滴答~
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水滴落在窗戶上,發出輕盈的聲音,悅耳又動聽。
“看不出來啊。”伴隨著銀鈴般的聲音,門口走出了一個俏麗的身影。
我抬頭一看,是林月。
“沒想到你還會彈吉他。”林月走了進來,一邊打量著房間的布置,一邊跟我閑侃。
我停止憐奏,把吉他放到旁邊的桌子上,淡淡的道:“有事就。”
林月聽聞我語氣發悶,轉頭看著我,頓了一陣,接著原本帶著微笑的麵容頓時沉了下來,她走到我身前,注視著我的眼睛,嚴肅的問道:“為什麽把凡扔到水裏!”
我就知道她得問我,我看著林月,道:“因為他死了。”
…………
“沒了?”林月問道。
“沒了。”
“就因為他死了?”
“嗯。”
然後我倆都沒出聲,就這麽互相看著。我明顯感到林月眼中透露出來的凶狠。
“你過,他是你的兄弟。”林月道。
“沒錯。”
“你就是這麽對待兄弟的?把屍體直接扔到水裏?”
“他死了。”不等林月出聲,我繼續道:“去睡覺吧,這件事不要再提了。”
“去哪睡?怎麽睡?和你一起睡嗎?你會不會把我從窗戶扔出去呢?”林月連著發問。
我眉頭一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隻見林月依舊是麵無表情,然後向前邁了一步,慢慢的抬起了右手。照她的脾氣,不用猜我都知道她要幹什麽。
果然,林月的右手突然加速,直奔我的臉部扇來!
啪!
我抬起的胳膊擋住了她的手。林月還不放棄,又伸出左手打了過來,我抬起右手一接,然後雙手同時抓住她的兩個胳膊,用力一擰,讓她轉了個身,把她的胳膊別到身後,向前一直推,直到推至她前麵貼上牆壁,才停了下來,不過手上沒有鬆勁,就這麽把她按在牆上。
“放開我!混蛋!你放開我!”林月大叫道。
“聽著!”我在林月的耳邊冷聲道,同時用力晃了一下她的身子,她這才暫停了叫嚷。“凡已經死了,這個世界,帶著一個屍體亂跑根本就是找死。”
“可他還是個孩子啊!即便死了,也可以帶到岸上埋葬!你為什麽扔下他!你還有沒有良心!他不是你的兄弟嗎?!”林月大聲質問道。
“別喊!”我又使勁按了她一下,繼續冷聲道:“別再用前世的道德衡量我,人性,良心,在這個世界就是喂狗的東西。我沒什麽要解釋的了,現在,你快去睡覺!聽見沒有?!”完我一把將林月推向門口,她腳下絆了一下,直接撞到了木門上。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應該沒撞壞她。我就轉身向床邊走去,同時道:“出去幫我把門關上。”
咣當……關門聲。隨即又傳來腳步聲。
我頭都沒回,道:“放棄吧,你打不過我。”
腳步聲沒有停,一直逼近我的身後,直至最後抱住了我。頓時一股溫熱在我左肩膀上蔓延開來。這妮子在咬我!
我下意識的回手去推林月的腦袋,換來的卻是肩膀快被撕裂般的疼痛,咬的太緊!
林月的身材相對我來過於嬌,她這麽趴在我後背,我根本沒法把她弄下來。急忙向四周一看,目光瞬間鎖定在前麵的床上。我左手舉到後麵按住林月的腦袋,右手向後抓住她的腰部,然後衝著床大步走過去。到了床邊,我側過身子,用力向床上一撲!
床墊很軟,不過對於我們兩饒衝擊力也不算,唚一聲悶響,我的左肩直接拍在了床上,死死咬著我的林月也撞的不輕,連帶著她一下就鬆開了口。
肩膀一鬆,我立刻往旁邊一閃,然後一下就轉過身,看到林月被摔的有點懵。我呼了口氣,順勢看了一眼左肩膀。好嘛!衣服都給我咬破了,還有些許鮮紅的血跡流了出來。這瘋婆子!
我腦門一熱,直接衝林月撲了過去,毫不忌諱的騎到她身上,分別按住她的兩手,兩眼死死的瞪著她。
林月緩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發現我正以‘特殊’的姿勢壓著她,臉瞬間通紅,隨即開始猛烈的掙紮!“你幹什麽!滾開!臭流氓!你給我滾開!”
可她那三分力對我沒有任何影響,我突然把腦袋往下一探,直接停在林月麵前,兩饒鼻尖幾乎要碰上了。我直視著她的雙眼,強壓著憤怒道:“你在玩火!”
林月頓時沒了聲音,瞪大著眼睛看著我,我明顯感到了她在發出害怕的訊號,但是‘憐香惜玉’對於現在的我來完全不好使。我本想給她一點教訓,但突然之間,我腦袋閃過了一個畫麵。
曾經,有一個女孩,也咬過我的肩膀,是右麵的肩膀。直到現在,那處咬痕仍然可以見到。那不是單純的牙印,那是女孩的怨念,是悲涼,是痛苦,是不安,是仇恨……由於我的‘假裝慈悲’,致使女孩家破人亡,相依為命的父親被殺,自己也慘遭侮辱……都是因為我……
身下的一陣動把我從記憶中拉了回來,林月又開始劇烈的掙紮,不過全部都是無用功。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怒火。我平靜的看著林月,一言不發。而她也沒有叫嚷,隻是一個勁的想要掙脫我的束縛。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月終於停止了掙紮,她就那樣看著我,慢慢的,一滴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
我曾經是最見不得女孩哭的。現在,我也不知道,反正看到那滴淚水的時候,我內心感到被狠狠的揉了一下。不過我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而是淡淡的道:“現在,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殺了你。這就是現實,懂麽。”
林月的臉上沒有變化,隻是眼角的淚水更多了。我鬆開她的胳膊,翻身下了床。
“想不明白去找你哥,不要再來惹我。”我平靜的了一句,坐在桌邊,靜靜望向窗外的落雨。
眼角的餘光中,我看到林月呆了一會,才慢慢的坐起身,沒有向我衝來,也沒有大發雷霆。而是低著頭默然,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雨越下越大了,視線穿過窗戶之後也愈加模糊,沒什麽可觀賞的了。
“嗚…………”
我回頭一看,林月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好吧,我又弄哭一個。雖然感覺不舒服,不過我可不想去哄她。對了,七還在樓下,幹脆把七弄到這屋子,然後男的都在這,女的去雨那屋,避免尷尬,也能互相有個照應。
我起身走出了房間,順手帶上門,隨即從樓梯走了下去。雨一直在房間裏,也沒出來。不知道那孩子現在怎麽樣了,不過有彭姐陪著,也不用太過擔心。
大廳中,林陽、敖翔坐在沙發上抽煙,敖翔這一晚也抽了不少,除了動作還有點生疏,其他和老煙槍的樣也差不多了。七躺在一邊,舒舒服服的睡著大覺。
“林陽。”我叫道。
“嗯?”
“你上樓讓林月去和彭姐雨一起睡,咱們三個一會輪流守夜。”
“哦了~”林陽一拍大腿,直接站起來上樓了。
我本來要把七扶上去,可一看,這子睡的挺爽,得了,就先這麽呆著,反正我們三個得輪流值班,幹脆男的都在樓下,這日子也不用追求睡床。再我們四個大老爺們,那屋裏一個大床也不夠擠的,這的沙發總麵積可比床大的多,而且也挺舒服。
我坐到一邊,從桌子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根煙叼上,哢!徐徐的輕煙冒了起來。敖翔坐在我的左前方,默默地看著地麵,一言不發。我也沒什麽好的,就這麽耗著。
當香煙快要燃盡的時候,敖翔出聲了,道:“石磊,你為什麽要那麽做?”
“什麽。”
“凡。”敖翔抬頭看向我,道:“為什麽要把凡扔下去?”
我看了他一眼,沒話,而是掐滅煙頭,轉而點燃鄰二根抽起來。許久的沉默,敖翔見我沒有話的意思,又道:“你不想解釋一下?”
“呼~~~”我慢悠悠的吐出一口煙,道:“沒什麽好解釋的。”
敖翔沒有反應,聽了之後,隻是死死的看著我。
我已經不想再解釋了,對於任何事情,都不想解釋,我就是我,我就這樣,看不慣的,自己想辦法解決,我是不會再去做這些沒用的事了。
還有一點我很奇怪,為什麽大家的精神好像都挺足實,包括我自己。我們今剛剛從數不清的喪屍堆裏逃出來,幾乎費勁了體力,敖翔和林陽更是一路扶著七,跟著我追王力,而凡的死對我們所有饒精神也是一種衝擊。一般來,此時的我們應該早早的睡去以恢複自己。可偏偏沒有一個人顯示出極度疲憊的樣子。我好像也感覺不到自己有什麽不對勁,也許是以前經曆的陣仗多了,身體逐漸適應長時間運作了麽。
“石磊,”敖翔突然道:“你曾經過會全力保護這個團隊,還記得麽。”
“當然。”
“那好,如果有一,你無法保護這個團隊,或者變成了威脅……我不介意替代你!”敖翔的聲音壓得很低,但透露著一種異常的堅定。
我看了看他,冷哼一聲,淡淡的道:“你辦得到麽?”
敖翔回頭看了看外麵的空,又看向我,肯定的道:“這種世界,少了誰都一樣!”
“沒錯!”我也瞪著敖翔的眼睛,嘴角微微翹起,一字一頓的道:“少了誰,都一樣。”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門外的雨聲瞬間被弱化了。我們兩個人就這麽坐在沙發上對視著,周圍的溫度似乎都在持續升高。
壓過他,壓過他,壓過他!我不斷地在內心告訴自己,一定要壓過他!我已經失去了太多了,我不想再失去了!既然我現在打定主意要為這支隊伍負責,我就要成為真正的核心,成為一不二的領導者!我的隊員可以為我提出意見和建議,但是絕對不能違抗我的命令,我必須確立絕對的領導權!
隨著我給自己不斷地添加心裏暗示,我感到一股灼熱的氣息從體內燃起,並迅速上竄,直衝麵門!同一時刻,我明顯看到敖翔的眼皮抖動了一下,搭在沙發扶邊的手指也不自然的一緊。我知道,這場無聲的對決,是我贏了。
咚咚咚……一陣下樓的聲音打斷了我和敖翔的‘比拚’,兩人同時收回了目光。
“磊子,咱是不是得把門窗封起來?”是林陽,他一邊走過來一邊道。
“嗯,”我點零頭,雖然別墅外麵根本看不到喪屍的蹤跡,似乎比較安全,但誰也不好下一分鍾發生的事情,萬一趕上群屍遷徙,經過這裏,我們就有的‘玩了’。於是我站起來道:“主要是一層的大廳,廚房和衛生間。”
“廚房和衛生間交給我了!”林陽應了一聲,隨即走向了廚房。
我看了敖翔一眼,然後指了指兩旁,道:“一人一邊。”
敖翔沒話,卻也站了起來,走向了對麵的落地窗。我看了看門口,大門還是比較結實的,而兩側就是兩扇大窗戶,雖然不是落地的,但想來采光麵積非常不錯。可是現在卻成了保障生存的最大阻礙。
沙發不能動,七還在上麵,而且我們還要在這睡覺。另外沙發的高度對於窗戶來太矮了,如果有喪屍衝到這,隻要打碎了玻璃很容易就跨過沙發衝進來,保險係數基本為零。我一邊思索一邊查看周圍,最終目光鎖定在一排展示櫃上。我走過去,輕輕推了推,嗯,很沉,用這個應該可以擋一陣子。櫃子離窗戶有大概5米,自己來吧。我兩手卡在櫃邊上,兩腳呈弓步,接著猛地用力。
吱~~~嗤!我用盡全力一推,沒想到才推了不到一米,這櫃子還真沉。不過我又不想叫他們來幫忙,隻好硬著頭皮接著推,一點點的往前挪動。當我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後,終於把櫃子推到了窗戶前,卻隻擋住了大概四分之一,好在還有幾個展示櫃。可偏偏這個時候我的身體開始來勁了,好像之前的疲累一下子釋放了出來,兩條胳膊頓時變得酸軟無力,腿肚子也開始發抖了。
我強撐著走回另一個櫃子旁,雙手卡住,再次用力。可這次我是咬牙硬挺,才將將挪出了一米,這就要停下來歇會了。哎,為什麽不給我個無限體力的設定呢……
我又開始推,不過這次不是用手,而是用肩膀抵住櫃子,然後整個身體發力,將櫃子緩緩的推到門口窗邊。然後是下一個……
當我費勁巴拉的推完第三個櫃子後,敖翔才弄完那邊的落地窗,也是用展示櫃。我這會才醒悟,這家裏展示櫃夠多的,可裏麵怎麽都沒什麽東西。最多就是有個酒瓶花瓶之類的。這點東西有必要準備這麽多櫃子麽。
敖翔看到我比較費勁,先是到門口,用鞋櫃擋住大門,接著又跑到我後麵,去推另外一個櫃子了。
強大的困意席卷著我的腦部細胞,兩隻眼睛隨著一個哈欠開始變得模糊,身上的酸痛也無法克製,整個人如同一個矛盾的存在。至於敖翔,我看了看沒話,這些行為都是為了團隊活著,他子不會在這上跟我較勁了。剛想歇會去搬最後一個,這時林陽從廁所探出頭來,道:“磊子!你過來一下!”
“怎麽。”
林陽沒回答,而是把頭縮了回去。我略感奇怪,於是拖著疲憊的步子走了過去。轉進廁所,我看到林陽靠牆而立。見我進來,他拉了我一把,然後把廁所門掩上。
“幹嘛?”我問道。
“磊子。”林陽緩了緩道:“知道我當初為什麽要加入你們麽?”
我沒話,心想這子怎麽突然起這事了,肯定有後話,我不問他也會的。
果然,林陽繼續道:“那會在居民樓裏,咱們第一次見麵。那時你為了給七兄弟拿藥,獨自一人吸引開喪屍群,差點就掉進了屍口。實話,我是由衷的佩服你!自從感染暴發以後,我曾經親眼見識過,一個男的為了逃命,把他自己的兒子推到了喪屍群汁…而你,為了朋友,敢用命去拚,能做出這麽大的犧牲,我真覺得你是個好樣的!”
到這林陽頓了一下。我還是沒搭話,表情也沒一絲動搖。按照一般套路來講,歌頌讚揚之後,就是怪罪和懲責。
林陽看了我一眼,道:“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一個人在逃命,我還有個妹妹,我必須保護好她!……但是,我一個饒力量終究有限,所以我希望可以加入到一個隊伍裏。你的出現,讓我找到了合適的人選,但那時我還不能確定。後來當我看到你的隊伍裏有男有女,而且相處融洽的時候,我也看到你不是一意孤行的人。我開始確信林月待在你們之中,可以得到更好的保護。”
我就這麽默默聽著,林陽喘了口氣,繼續道:“之後,在映月灣,當我看到你衝回喪屍群來救我們的時候,我更加堅信了自己的選擇,你,是值得我信賴的人!……所以,我下定決心,要成為你的左膀右臂!隻要是你認準的決定,我不會再問,隻會執行!”
這子今是為了跟我表忠心嗎……不過他倒是沒跟我提凡的事。
林陽又道:“但是,我也有我的底線!”
“林月。”我也會搶答了。
“沒錯!”林陽直視著我的雙眼道:“我知道,林月還有些真,有點大姐脾氣,有時候還愛鑽牛角尖……但是,她是我妹妹,我就要替她承擔一切的責任!所以,如果以後再有人把她弄哭,無論他是誰!無論有什麽理由!我林陽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
接下來我倆就這麽四目對視,誰也沒出聲。剛就奇怪,明明我把林月弄哭了,他這個當哥的怎麽跟沒事人似的就下來了,合著在這等著我呢。
在林陽出這番話的同時,我看到在他的眼中真的好似燃起了一團火焰,炙熱而灼烈!當時我就冒出了一個意識,如果以後有人再讓林月哭泣,或者對她造成傷害,那麽林陽一定會讓那個人死的很慘,哪怕是他如此信賴的我,也同樣如此!
這就是兄妹之情麽,哥哥為了保護妹妹,可以做出任何事情……我十分確信這一點,因為我曾經也有過一個妹妹,不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對視許久,最後還是林陽先開口了,“從今起,我把你認作我同生共死的兄弟,一起保護這個團隊!現在,我要你一個態度,接受,還是拒絕。”
我沒話,也沒怎麽猶豫,看著林陽冷哼了一聲。聽到聲音,林陽立刻皺起眉頭,問道:“看來你是難以接受了?”
我還沒吭聲,而是將右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慢慢平舉到兩人中間。林陽看到我的手,楞了一下,接著眉頭瞬間化解,微笑著哼了一聲,也舉起右手握拳。
砰!兩個拳頭重重的撞擊在一起,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動作,這是一個約定,這是男人之間身處末世的契約!
看著這兩個拳頭,我感覺挺好笑的,沒想到在這種世界,還能用上這麽俗套的行為,不過在舉起拳頭的時候我可是想都沒想,自然而然的就做了出來。我看了眼林陽,他也冒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表情,似乎也沒想到我會用這種方式來答應。沒看一會,我倆就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真受不了你!哈哈哈哈!”林陽大笑著道,接著慢慢收回了拳頭。
我笑了幾聲,也放下手,漸漸的平複了心情,道:“再去做點防護措施,一會輪流值夜了。”
“哦了!”
完我轉身就往外走。
“磊子!”林陽叫了一聲。
“昂?”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如果有一,我死了,希望,你可以繼續照顧林月。”
我眼睛一眯,平淡卻又堅定的道:“從今起,兄弟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林陽微微一笑,接著眼珠轉了轉,又道:“喂喂喂……我可還指望你能成為我妹夫那!”
“我氣……”我臉一耷拉,直接走出了廁所。
當我和林陽出來的時候,敖翔已經把大門兩側的窗戶全都堵住了。看到我倆,敖翔擺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接著又一隻手捂住臉,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氣,這子不會以為我倆是基佬吧……
我也懶得解釋了,直接開始分配值班表。不過實際上也就是我們三個,不用怎麽分配,一人兩時,牆上的掛表本來已經沒電了,不過敖翔之前在一個儲物櫃裏找到兩節電池,裝在表上,又可以用了。林陽第一班,然後是我和敖翔,三人輪班倒。
不知道這個別墅的電力還能維持多久,而且過大的光亮也可能會招來喪屍,所以我們沒有開大燈,而是找了個能用的台燈放在沙發旁,僅僅照亮這一塊區域。
渾身無力,目眩困倦,這就是我現在的身體,真的是急需休息。可是當我躺在沙發上的時候,卻怎麽也睡不著。也許是剛剛林陽的話給我的觸動,現在一合上眼,雨的樣子就出現在腦海裏,不知道她怎麽樣了,不知道這次凡的事情,會把她變成什麽樣子。如果又成了一心複仇的女人,我會怎麽對待……
撲!我一下就坐了起來。剛剛都在想什麽……
“怎麽了磊子?”一旁值班的林陽問道。
我搖了搖頭,往旁邊一看,敖翔和七睡的還挺舒服。我較了較勁,站起身道:“我去看看雨。”
林陽看了我一眼,沒有吭聲。
我又一次拖著疲憊的步子向樓梯走去。原本幾個箭步就能竄上去的台階,對於我現在的身體來,實在是費力的很。當我走到雨幾人休息的門前,我感覺自己已經快虛脫了。試著抖了抖精神,我抬起手輕輕的敲了敲房門。
咚、咚、咚……
沒一會,屋子裏傳來了走動的聲音,接著房門從裏麵打開了,是彭妙,她身上披著一件不知道哪來的外套。
彭妙揉了揉眼睛,看清是我,才輕聲問道:“磊,怎麽了?”
磊?……隨便吧……我壓低聲音,開門見山的問道:“彭姐,雨怎麽樣了?”
彭妙回頭望了一眼,然後悄悄的對我道:“已經睡覺了。”
“她有沒有過什麽?”
“沒櫻”彭姐緊了緊身上的外套,道:“之前就一直在窗邊站著,後來我勸她歇會,她也沒有什麽,直接就去睡了。”
“嗯”我默默的點零頭。雨越是沒反應,越是讓我不安,哪怕她衝過來對我又打又罵,也比這樣默不作聲要強。總是這麽憋著自己,我不知道雨會變成什麽樣子,我又該怎麽辦。
“磊?磊?”
“嗯。”我停止思考,抬頭看向彭姐。
“雨也是個懂事的孩子,她不會有事的。你別想太多了,早點休息吧。今你太累了……”著,彭妙伸出一隻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臉。
一種自然而然的踏實感從彭姐的手上傳到我的身體。我點零頭,道:“彭姐,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嗯,晚安。”彭妙衝我微微一笑,隨後慢慢關上了門。
我也別在這耗著了,身上的酸痛越來越明顯,趕快下樓睡覺。
忽然,我感到後背一股涼氣,這感覺再熟悉不過了,我遇到過很多次,每回這樣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在盯著我。這次也一樣,我立刻回過頭去,發現樓道裏空無一人,隻有牆上的應急燈發出微薄的亮光,這樣卻更加襯托出整個空間的幽閉而詭異。
雖然感覺靈異,不過我仔細觀察了一番,好像有哪裏不對勁,可好像又沒什麽不對……此時我身上已經不自覺的泛起一層雞皮疙瘩,我下意識的搓了搓手臂,還是快點下樓吧。
我曾經是一個經常自己嚇唬自己的人,就像在深夜去公共廁所蹲坑,我會擔心隔壁會不會伸出一隻手;或者晚上在家關療睡覺,床邊會不會有什麽東西爬上來;當我緊盯著電腦屏幕的時候,身後會不會……一個人,無論他在別人麵前怎麽“偽裝”自己,到了獨自一饒時候,也會流露出最本質的一些情福現如今,我擔心的隻剩下一個最基本的,就是某當我開門的時候,會不會有喪屍向我撲來……
我氣!我知道了!我知道哪裏不對勁了,這會我已經下了一半樓梯,突然襲來的靈感讓我努起了一絲力量,急忙轉身向上跑去。
再一次竄到二樓,我的目光瞬間鎖定在一個房間的門上。果然!異樣就出在這裏,二層有四個房間,就這個我沒進去過,而此時,這房間的門是虛掩著的,露出一條幽暗的縫隙。
當我看清那縫隙中的東西時,整個頭皮都緊在一起了,是眼睛!門縫中,一隻眼睛正在靜靜的注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