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人性爭論
我、林陽、林月，在一家KFC裏找到了‘大部隊’，卻碰上一幫找事的。一場爭鬥過後，我們以勝利告終。在雨的勸下，我同意放掉這幫人，但要他們從窗戶跳下去。這似乎引起了一些饒不滿。
“怎麽了？”我看著林月問道。
林月卻沒回應，重重的哼了一聲，轉頭不再看我。我心裏一真奇怪，怎麽回事這是，不就砍了一個饒手麽，又沒殺人。我也懶得搭理她，轉頭向王力、董書和問道：“你們倆沒事吧？”
董書和搖了搖頭。王力也沒話，還是一個勁的捂著腹，怎麽被打成這樣，真廢物……我又問道：“七怎麽樣了，藥拿回來了嗎？”
“恩，已經給七吃過藥了。”彭妙看向一邊道：“現在身子不那麽熱了，不過還是在昏睡著。”
“哦哦，那就行了，辛苦了彭姐！各位都是哈！”得知七有所好轉，我心情一陣大好。
董書和問道：“這兩位是誰？”
“對了，忘了給你們介紹一下。”我揮手指向林家兄妹，道：“這個是林陽，那是他妹妹林月，我之前被喪屍給圍了，是林陽救的我。”
我還以為林陽得誇讚自己一番，結果他淡淡的了一句：你們好。然後就沒音了。呀喝，這子應該不是這麽安靜的吧，難道是害羞？林月更是一句話沒。
不管那個，我問道：“凡，你們不是去超市找食物了嗎？東西呢？”
凡之前的憤怒已經消退不少，他把匕首扔到地上，道：“還在超市呢，我們在裏麵聽到這邊的聲音了，就趕緊跑回來，什麽都沒拿。”
“哦了，待會你們再過去拿一下吧。”我完走到一張桌子旁邊，腳下是之前那饒斷手。彎腰把它拿起來，仔細看了看，被我砍斷的地方還在絲絲出著血，看著這些紅豔的血跡，不知道怎麽我感覺胃裏一陣翻騰，不是想吐，而是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
“石磊，你幹什麽？”敖翔突然問道。
“我在想這玩意能不能當作以後的備用食材。”我道，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見所有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我，趕緊揮了揮手：“開玩笑的，你們別那麽認真好不好！真的！”邊我邊走到了窗戶旁，然後直接將斷手扔了出去。
回過身，我看著眾人道：“好了，色不早了，咱們今就在這裏過夜，凡敖翔，你倆再去拿一趟食物吧，KFC裏的估計壞的差不多了。多拿點罐頭什麽的，保質期長。”我沒叫秦楓，王力還在那受罪呢，估計他也不會走了。
“嗯！”凡應道，然後就轉身下樓了，敖翔看了我一眼，沒出聲，也跟著下去了。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
我過去看了一眼七，這子睡得還挺踏實，剛才那麽大的動靜都沒吵醒他，真夠可以的。我往沙發旁邊一坐，本想歇會，卻見雨一直在愣愣的看著我。於是問道：“雨，怎麽了？”
“啊！……”被我一叫她像是兔子被踩了尾巴似的，急忙道：“沒、沒事……”完就走向一邊。這丫頭鬧哪樣昂？
我忽然感覺房間裏的氣氛怪怪的，怎麽回事，難道是我剛才做錯了什麽？……沒有昂！這怎麽回事？所有人都在各自休息，沒有人話。
“彭姐，跟我唄！”我打破了沉寂，道：“我不在這段時間你們都幹嘛了？”
彭妙似乎沒想到我會問她，微微一驚，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她走到我旁邊坐下，然後把大致的過程和我了一遍。
我引開喪屍之後，董書和跟秦楓就去藥店了拿了藥，然後跑回車子之前停駐的地方。眾人知道我的‘英勇事跡’之後，凡就吵吵著要來找我，結果被敖翔勸下了。他們在原地等了我很久，後來有喪屍出現，敖翔就開車來到了這個超市對麵的KFC，之前我看到地上的血跡都是喪屍的。到了這裏，敖翔要到對麵去找些吃的，KFC裏的食物基本都腐爛了。他這一號召，凡就跟著去了，而秦楓也是王力叫他去的。他們三個走了沒一會，那夥人就上來了。叫嚷著要錢財和女人，王力出麵勸阻，結果被人踹中了腹部，董書和倒也有兩下，可惜不是七八個大夥子的對手，慘敗而歸。之後我們就上來了。
“哦，這樣昂。”沒什麽精彩的地方，我聽得也是興趣缺缺。
彭妙看了看我，然後輕聲問道：“石磊，你沒事吧？”
“哈？沒事啊！怎麽了？”
彭妙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話。
我勒個去，這幫人怎麽回事啊！懶得理他們，我往後一仰，靠著沙發閉目養神了。
沒過多久，敖翔和凡就一人拎著兩個大包回來了。這時色也已經暗淡下來。
“石哥，我和敖翔哥剛才把樓下大門也用桌椅封好了。”凡笑著道。
“恩！好樣的。”他們也算有經驗了，這種事情不用我再提醒。“來來！大家吃飯了！”
我們拚了幾張桌子，然後將食物全都擺在了桌麵上，眾人紛紛圍坐在桌邊。隻有王力和秦楓沒有過來，而是坐在遠處的一個桌子旁。我拿零吃的走過去，問道：“怎麽了子，還疼那？”
王力低著頭沒理我，我看不清他的臉。秦楓倒是衝我輕輕搖了搖頭。我伸手把食物遞過去，“呐，男人嘛，受點傷算什麽，挺挺就過去了，來，吃點東西。”
啪！
王力猛地一揮手，把我遞過去的食物打到霖上。
“你幹什麽？！”我一下就急了。
“別管我！”王力低著頭沉喝道。
“嘿，我草……”我剛想教訓教訓這子，秦楓直接站到了我的麵前。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臉，我皺著眉頭問道：“你倆怎麽個意思？”
“石哥！”雨叫了我一聲，然後匆匆的跑了過來，雙手拉住我的胳膊，道：“石哥，王力他受傷了心情不好，你別跟他計較了好麽？”
我看了看雨，又看了看王力，不耐煩的一甩手，道：“挨頓揍就這德行了，還是個男人麽！”完扭頭我就走了，懶得再搭理丫的。
和雨回到飯桌，我大咧咧的一坐，道：“甭搭理他們，咱吃咱的！”
眾人開始各自吃著東西，卻沒有一個人再話了。我討厭這種沉默的氣氛，幾次想找個話題聊聊，可又不知該從何起。憋了許久，我還是張嘴道：“你們能不能別這樣，怎麽了這是，幹嘛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不話？”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沒人回應我的問題。
額……太尷尬了……
我又道：“對了，這位林陽可是個厲害的老兄，他可以不用鑰匙就打著車子，以後咱們的車出故障了，隨時都可以換了！哈哈哈！”
“我們不跟你一起走了。”林月突然發言打斷了我的幹笑。
我皺起眉頭，問道：“什麽意思？”
“月！”林陽在一旁低喝了一聲。
“你聽明白了，別問我。”林月沒理她哥，瞪了我一眼，繼續道：“我和老哥救了你一命，現在吃你們一頓算是扯平了，以後各不相欠！我們待會就走！”
“月，閉嘴吃你的飯！”
林月看向哥哥道：“哥！你也看到了，他這人腦子有病！我絕對不要跟他一夥，咱們必須離開！”
凡跟這兄妹倆也不熟，一聽這個可不幹了，啪的一聲拍案而起，大聲道：“什麽呢你！你才有病！”
“滾一邊去，屁孩！”林月白了他一眼。
“我草你他嗎找事是吧！”
“你想怎麽著！”林月也是個暴脾氣，一下站了起來。
“凡！坐下！”
“月！坐下！”
我和林陽同時喝道。聞言，凡和林月互相瞪了一眼，然後各自哼了一聲，坐了下去。沉默一陣，我抬頭問道：“林月，如果你們想走，我不攔著，但你要告訴我，為什麽我有病？”
從剛才打完架到現在，我一直覺得這夥人有點不對勁，但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也沒弄明白。
“磊子”林陽道，“月隻是一時衝動，你不用理她……”
“哥！我衝動什麽了！別老拿我當個孩子！！”林月大叫，然後一手指著我鼻子道：“你沒看到嗎？！這個瘋子！剛才居然砍斷了那個饒手！我就不明白你怎麽還幫他去打架！”
林陽沒話，而我聽得也是一愣，問道：“就這樣？至於麽？不就是一隻手嗎？”
“你你你！”林月氣的話都不利索了，扭頭看向林陽，接著道：“哥！看見了嗎？！他還跟個沒事人一樣？！”
“月，那些人是自找的，怪不得石磊。”
“哥！你怎麽能這麽？！”林月道：“還有，他居然讓那幫人從窗戶跳下去？！還告訴他們先把同伴扔下去墊著？！剛才又拿著那隻斷手考慮要不要吃！這人絕對是個瘋子！他根本沒有人性！”
這回林陽不話了。我看了看周圍幾人，似乎也沒太想為我反駁，看來他們幾個都是在這事上對我有意見了吧。
我微微一笑，道：“我先糾正你一點啊，剛才我已經過了，吃手那事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有你這麽開玩笑的嗎？！”林月道：“再了，你讓他們跳下去不是玩笑吧？你讓他們把同伴扔下去也不是玩笑吧？！你居然還在窗邊笑嗬嗬的看著？瘋子！”
其實直到這會我也沒弄明白自己當時怎麽想到的這個主意，就是覺得挺好玩的，看著他們一個個跳下去，我就有一種莫名的興奮福後來那隻手，我確實隻是開個玩笑，人吃人，那種事想想就惡心。但當我看到血液的時候，心裏的那種暢快的感覺可不是騙饒。
“石磊，”敖翔突然道：“剛才為什麽要那麽做？”
“啊？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要讓他們跳下去？”敖翔放下手中的食物，繼續道：“大家都是幸存者，教訓一頓，放走就可以了，為什麽還要那麽做？”
林月對林陽道：“哥，看見了吧，不隻是我，就連他們自己人都看不下去這個瘋子了！”
“敖翔哥，你什麽呢！”凡插嘴道。
“凡，別話。”我看了看敖翔，又看了看在座的眾人，不禁撲哧一笑，問道：“還有誰對我剛才的舉動有意見？都出來，我一次給你們解釋清楚。”
沒人回答，我也不著急，靜靜的等著。過了一會，董書和道：“還有我，一樣的問題。”
我點零頭，問道：“還誰？”
“石哥…我、我也覺得…”雨諾諾的抬起頭看著我。
哎！我還真沒想到雨也有意見。
凡道：“雨，你幹什麽！”
雨被嚇了一跳，隨即低下了頭。
“好了，還有誰？”我問道。這回沒人話了，不過用看的就知道剩下幾個全有這想法。我清了清嗓子，暗暗想了一陣，隨後道：“沒人再有問題，我就了。這些人，如果隻是教訓一頓，然後讓他們離開，你們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再來？”
頓了一下，見無人回應，我繼續道：“我們行走在末世，每要麵對數以萬計的喪屍，本來就不容易，如果再有這麽一幫人在後背盯著，那我們就沒有一分鍾能完全放鬆下來，那樣的話，我們還能活多久？這就不用我了吧。我剛剛讓他們跳下去，就是為了讓他們受傷，這樣的話，起碼他們還需要一陣子養贍時間，之後再想報複時，咱們已經離開這裏了。”
後麵這個原因是我剛剛現想的出來的，其實防止這種事情發生的最好手段就是殺無赦，但那樣的話，估計這幫人對我的意見就更大了。
這番話出來，似乎還有點作用，眾人都低下了頭，靜靜的沉思著。隻有林陽不同，他仰靠在椅子背上，雙眼看著我，一言不發。見我看過去，林陽隨手從兜裏掏出一根煙，扔給了我，隨後給自己點上一根，又把打火機從桌子上滑到我麵前，還衝我點了下頭。
看來這子是完全理解的，我微微一笑，隨即也點著了煙，抽了一口繼續道：“在你們質疑我的時候，我想你們忘了一件事。”
聞言眾人又抬起頭，我道：“如果剛才我們沒有及時出現，敖翔他們也沒回來的話，你們知道會發生什麽後果麽？…………如果是那樣，結果就是王力跟董書和被殺，雨和彭姐被他們帶走，他們有七八個人，還都是男的，你倆被帶走之後的下場也就不用多了。”聞言彭妙和雨皆是一驚，半響回不過神來。就連敖翔也是一陣詫異，去超市找食物是他的主意，他也帶走了凡和秦楓這兩個‘戰鬥’人員，如果當時發生了什麽不堪的後果，他的責任難辭其咎。不過看他的表情也應該明白了這一點，也就不用我再提了。
“不…不可能的…”林月下意識的反駁道，可那聲音已經沒有原本那麽強勢了。
“嗬嗬，”我道：“你要清楚一件事，現在我們身處的是末世，所有的體製、人性和道德已經完全崩潰了，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一個好人變成‘魔鬼’也隻不過是洗個澡的功夫……”到這我的腦中也是思緒萬千。
“我所的都不是無的放矢，這都是我曾經經曆過的，喪屍爆發僅僅一個月，但我已經見識過了人性中最黑暗的那一麵，所以我不再對它抱有任何幻想。現在，你們還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人話，大家的臉上都蒙住了一片陰霾。
我笑了笑道：“當然，這個世界還是有好饒，就像我們這些人，還可以坐在一張桌子上一起吃飯……但這也是需要時間來檢驗的。”
我覺得自己的演講也差不多了，於是拿起了一盒罐頭，道：“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們做思想工作。想留下的，我雙手歡迎，並且我一定會全力保護這個團隊。但如果你們還是對我的做法有意見，可以自行離開，我也不會阻攔。”
完，我拿著罐頭走向了七那邊。
“石哥！”雨叫了我一聲。我回頭一看，她道：“對…對不起……”
“雨，當時在我們第一次見麵的那個晚上，你和凡都見識過了人性的可怕。以後要讓自己堅強一點，好麽？”
雨愣了一下，隨後抿起嘴，認真的點零頭。
我微微一笑，邁步走到沙發旁坐下。沒多會，秦楓走了過來。
“石磊。”
“幹嘛”
秦楓彎下了身子，對我聲道：“少爺受了傷，所以心情不好，我代他向你道歉，希望你對剛剛的事情不要計較。”
我看了看他，道：“算了算了，多大點事，不過你家少爺可是真夠脆的……哎，你為什麽叫他少爺？你倆到底啥關係啊？”
秦楓沉默了一下，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轉而道：“之前你能一個人引開喪屍，很厲害！”
“得了，別捧我了，去照顧你家少爺吧！”
秦楓點點頭，回身走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都快睡著了，敖翔他們還坐在桌子那邊沒動彈，隻有雨走去查看王力的傷勢了。我撓了撓頭，起身向桌子走了過去。
數了數人頭，一個都沒走，我笑著道：“看來大家是都願意留下來了？”
沒人回答我……
“好吧，既然都願意留下，那大家都去休息吧，別在這坐著了。”我想了想，繼續道：“對了，從今開始咱們每晚都要有人輪流站崗，省的睡覺的時候被喪屍圍了都不知道。”
還是沒人話……服了氣了！這時我突然開始同情以前的老師，有時候無論他們站在講台上什麽，底下的學生偏偏沒一個回應的。
“女的除外，所有男的，兩人一組，每組輪流兩個時。怎麽樣？”
“好！”
“沒問題，石哥！”
“哦了！磊子！”
“嗯。”
在座的男的同時道，這動靜嚇了我一跳，見我有點驚慌的樣子，眾人紛紛咧嘴而笑。我輕出一口氣，沒心情跟他們逗悶子，剛要話，這時秦楓又走了過來，憨厚的道：“我和王力少爺也沒問題。”
“王力那樣能行麽，他受傷了，今晚還是好好休息吧！”我道。
秦楓低頭想了想，道：“沒關係，我們也要盡一份力。”
見他態度堅決，我也就不勸了，道：“行了，咱分一下組吧……哎，好像多了一個！”現在隊伍裏一共有八個男的，可七在昏睡，隻剩七個男的能分組，這樣有一組就要一個人值班了。
我想了想，隨口道：“得了，我今偷個懶，待會我自己值第一班，其他你們隨便分吧。值班的人去一層，省的看見一屋子人睡覺也犯困。”值夜班明顯是第一班最輕省，畢竟任何人也不想睡一半起來去站崗。
眾人沒有多什麽，隻有凡問道：“石哥，我們沒有表吧？怎麽知道時間昂……”
“哎呦，我給忘了。你們去超市怎麽也沒找塊表回來？”確實，我們身上都沒有表，無法確定兩時的時間。
“我有！”秦楓道，隨即從兜裏掏出一塊手表，道：“這是王力少爺的。”
我接過來一看，表針還在走動，“沒問題，就是它了！你們趕緊分，分完了睡覺去，我下樓了。”完我就轉身從樓梯走了下去。
我走到一層，隨便拿了把椅子坐在了窗邊，淒涼的月光照射進來，撲灑在我的身上。
“草他嗎的！”我低聲怒罵了一句。其實剛才在給那幫人做思想工作的時候，我心底就有股子火往上竄，我他嗎的為了這個隊伍拚死拚活的，這幫人還因為這麽點事跟我這唧歪。世界成了這個德行，誰有工夫給他們上課？！我真佩服自己剛才還能那麽冷靜的教育他們，如果不是被以前的經曆磨練過，我估計早就撂挑子不幹了，什麽狗屁領隊，誰愛領誰領去！老子一個人也能活著！
想著想著，我突然一愣，然後趕緊晃了晃腦袋，瞎想什麽呢剛才……我突然感覺自己的思想好像開始有點混亂了。我勒個擦，不是要出毛病吧，千萬別介。淡定……淡定……我隨手往兜裏一掏，妹的，連煙都沒帶。
一陣腳步聲傳來，我回頭一看，是凡。
“石哥，忘了帶煙了吧！”凡走到我麵前，一邊著一邊遞過來一包煙和打火機。
“謝了”我伸手接過來，抽出一根點上，“行了，你趕緊睡覺去吧。”
“我不，上去也睡不著，我還是跟你值班吧石哥！”
“拉倒，我自己就行了，你要是睡不著就去找雨待會，剛才吃飯的時候你那聲嚇著她了，趕緊去勸勸。”
凡皺起了眉頭，頓了一下，道：“我不去！”
“哎？怎麽了這是？你倆吵架了？”
凡道：“人家還得陪那個‘王大帥’呢！我幹嘛去……”
王大帥？是王力？我一聽，這情況有點不對啊！回想剛才雨照顧王力的那一幕，我似乎明白了，詭笑著道：“怎麽的，子，吃醋啦？”
凡抖了一下，道：“沒、沒有！我才沒有！”
“哈哈哈！凡還吃醋啦！”
“你笑什麽啊石哥！我都了沒吃醋！”
“好了好了！哈哈！別解釋了，”我憋了憋笑聲，然後道：“行了行了，放心吧你，雨隻是個熱心腸，那丫頭是不會對你變心地，趕緊去睡覺吧！”
凡不好意思的皺眉看了看我，隨後什麽也沒，轉身走回去了。我看著他的背影，心情好了不少，青春期的孩子昂，真是不錯……
沒過一根煙的功夫，又一陣腳步聲傳來。我頭也不回的道：“不了讓你睡覺去，怎麽又來了？”
“嗯？我才剛下來啊！”一個女聲傳來。
我回頭一看，是彭妙。“額、是彭姐昂，我還以為凡呢，怎麽不去睡覺？”
彭妙也拿了把椅子，坐到我身邊，道：“睡不著，過來找你待會。”
“嗬嗬，你還是趕緊上去睡覺吧，在這末世，保持好體力最重要。”
彭妙沒有話，隻是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月色。
我心想這女的這是幹嘛呢，該睡覺不睡覺，跟這搗什麽亂……
“很辛苦吧，石磊。”彭妙突然道。
“昂？”
“雖然似乎沒有什麽正式的明，但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帶領這個隊伍的，所有人都在看著你的行為，是不是很累？”
不知道她什麽意思，我隨口道：“還好，這沒什麽。”
“嗬嗬，”彭妙輕笑一聲，在月光的映襯下，她的笑容顯得格外的溫柔和迷人。“跟我老公似的。你們男人啊，都是一個樣子，有什麽事情都要自己扛著。”
“哦，也許吧……”
“剛才我們那麽懷疑你，你會不會有點不高興？”彭妙問道。
“啊？”我愣了一下，隨即道：“沒有，那可以理解，畢竟很多人還保留著和平世界的思想。”
彭妙看了看我，道：“就因為這樣，所以你才會很辛苦。我以前經常和老公一起看喪屍片，對末世人類的想法也做過一些思考，現實與道德的衝突，也不是三兩句話能明白的。這需要大家慢慢的去經曆，設身處地的去感受。否則，就一定會有矛盾產生。”
我沒有回應，靜靜的思考著她的話。過了一會，彭妙忽然抬起雙手，輕輕扳過了我的臉，讓我們倆四目相對。彭妙柔和的道：“雖然可能不會承認，但這些人確實都在靠著你，你一定不能讓自己迷惘，看清前方的路，這樣才能帶著大家走下去。”
我看著她的雙眼，忽然一種親切感油然而生，那種感覺就好像在我時候，不心摔倒了，媽媽走過來扶起我，告訴我要像個男子漢，不要因為摔到而哭泣一樣。
“嗯”我應了一聲，然後輕輕地點零頭，“謝謝彭姐。”
彭妙鬆開手，然後拍了拍肩膀，道：“來，姐姐的肩膀借給你靠靠。”
“額…算了吧。”我一個大男人要靠個女饒肩膀？
“別難為情了，”彭妙一把將我的頭按到她的肩膀上，隨後道：“不要讓自己太累了，偶爾也要放鬆一下精神。”
靠著彭姐的肩膀，我確實感受到了一種意外的安詳，閉上雙眼，我感覺自己似乎回到了山風市的家中，父親坐在客廳看電視，母親在廚房做著豐盛的菜肴，一切都顯得那麽的平靜與安逸……
這回我的精神是放鬆下來了，結果就是一下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被一陣尿意憋醒，妹的晚上喝水喝多了。
睜眼一看，我還靠著彭姐的肩膀，而她也在眯著眼睛打盹，卻一點都沒有動，我心中有一種不出的感動。不過值班能值到睡著了，我倆也算是不負責任到家了，好在沒出什麽意外情況。
“彭姐？彭姐？”
我叫了幾聲，彭妙才恍然睜開了眼睛，“哎呀，你醒了？”
“對不起，彭姐，把你肩膀靠酸了吧？”我坐直了身子道。
“沒事！現在有沒有好點？”
“嗯，好多了，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也一定會保護好你們大家，這一句是我在心裏的。
彭妙笑著點零頭。
我看了一眼手表，沒想到這一放鬆直接就睡了兩個多時。於是道：“彭姐，你趕緊上去睡吧，我上個廁所，一會叫他們過來換班了。”
“嗯”彭妙應了一聲，起身走了回去。
我又點了一根煙，隨後也站起來向二層的廁所走去。輕輕的推開廁所門，這裏已經斷電了，裏麵一片漆黑，還真瘮的慌。我摸著黑往裏走，雙手碰到了一個單間的門，拉開走進去，解開褲子就開始‘激光掃射’。
正在我過癮的時候，突然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音，我不由得精神一緊，輕聲問道：“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