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實習警員－敖翔
我們一行四人找到了一家洗浴中心，進來之後發現有二十多人躲在這裏，其中還有四個警察，之後發生了一點摩擦，很快就解決了，一名年輕的警員帶我們到一層去洗澡。
我和七出來後，劉凡走進去洗澡。往走廊裏一站，身邊兩個都跟木頭似的。
“你好，我叫石磊，20了。”我和年輕警員打招呼道。
他下意識的一整身體，用非常標準的普通話道：“見習刑偵警員，敖翔，24歲……”
“哥們哥們，”我趕緊攔一下，“不用那麽正式，認識、認識一下就校”我就這子那麽冷靜，現在看來八成是一直把神經繃得緊緊的。沒想到還是個刑警，怪不得身上有槍。
“放鬆點，傲翔……是驕傲的傲嗎？”我問道。
他歎了口氣，肩膀稍微鬆了鬆，道：“沒有單人旁。”
“哦，敖翔，不錯。”我順手指了指身邊的家夥，“這位是七，剛才進去那個男孩是劉凡，女孩是胡欣雨。”
敖翔點頭示意。我又問道：“是山風市人嗎？”
敖翔道：“玉市的。”
“哦？那你怎麽跑山風來了？”
敖翔整個人都沒剛才那麽緊繃繃得了，平靜的道：“原本是在玉的，後來給我派到這裏了，沒想到剛來就碰上這種事。”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難道警方沒有什麽應急措施嗎？你們怎麽都躲到這裏來了。”
“根本來不及，我剛剛調到這裏時，一切都還好，可當中午，突然一些警員就發瘋了，胡亂抓咬同事，警局很快就淪陷了。後來我們在趙警官的帶領下跑了出來，發現街道上的人們也完全亂了套。我們就趕緊開車撤離了。”
“趙警官？”我問道。
“哦，就是樓上那位女士，趙豔紅警官。”
我印象中的警長都是那些大肚便便的老爺們，沒想到還有這麽個熟女。“後來呢？”
“後來我們本打算去花園區，但在路上遇到了大批的喪屍，又出了車禍，之後就躲到了這裏，還收留了一些逃跑的人。”
“那你們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趙警官的意思是在這休息兩，畢竟那些人裏有老有少，還有傷者，不方便行動。然後明我和陳羽然會外出去找幾輛車，那時再離開這裏……陳羽然就是和你動手的那個年輕一點的警察。”
“等等，”我道：“你剛才上麵有傷者？”
“嗯”
“什麽傷？怎麽弄的？”
“抓傷！被喪屍抓的！”
我聽了一愣，上麵居然有人被抓傷了，急問道：“你們不知道被喪屍抓傷會變異的嗎？！”
敖翔無奈的歎了口氣，道：“知道，要不我剛看見你們的時候也不會問你們有沒有傷了。但是那些傷者都有家屬，我們一提這事就跟我們急，所以暫時不能動他們。”
“胡鬧！”我一拳打在牆上，道：“急怎麽了？！你們有槍啊！變異了傷著人就不是事了！”
“但是趙警官沒有……”
“好了”我打斷道：“一會上去我得跟你們的趙警官！”
敖翔看了我一眼，沒再話。
“石哥，”胡欣雨紅著臉走了出來，“凡呢？”
“他在洗澡，馬上出來了。”我道：“雨，一會你一定要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們，一會跟凡一聲。”
“怎麽了？”
我擺擺手。沒一會凡也出來了，我囑咐他一句，就邁步上樓了。
來到剛才那個房間，我推開門進去，結果裏麵那個女警正拿槍對著門口，看到是我們才放下了手。
“趙警官是吧？”我對那個女的道：“有事跟你，請你出來一下。”著話我還仔細打量了一下房間中的人，果然看到幾個躺在地上的傷者，身邊都有人在照顧。
“你幹什麽？！”那個叫陳羽然的先話了，“有什麽事就在這！哪那麽多事！”
“你們三位最好都出來。”我道。
“有什麽事情嗎？”趙豔紅問道。
陳羽然沒等我話，又插嘴：“都出去？你開玩笑嘛？”他邊邊用手指向牆角的一個大漢，道：“你知不知道這人是誰？他殺過我們6個同事，你讓我們都出去，他鬧出事來怎麽辦？！”
聞言，被指責的那個大漢冷笑一聲，沒有言語。
“陳，你歇會行嗎？累不累。”中年警官道。
“可是他……”
“好了！”趙豔紅喝止了他。
我道：“不要浪費時間，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趕緊出來。”完我就轉身走了出來，然後打開旁邊的一間房門，裏麵是一個休息室，有兩張單人床，沒有危險。我叫他們過來也是有原因的，處理傷者這種事情如果讓家屬聽見非得發瘋不可，所以快點出來商量一個解決方法才是真的。
七等人跟著我進來了，然後分站在我身後，敖翔也站在一旁沒吭聲。沒一會，趙豔紅就帶著那兩個警官走了進來，令我沒料到的是，後麵還跟著那個殺警員的大漢。
“怎麽稱呼”趙豔紅問道。
“石磊。”
“你好，我是趙豔紅，這兩位是我的同事，陳羽然、洛斌，那邊那位是吳炳昊。”
原來那位身手撩的中年警官叫洛斌，不過此時我可不在乎他叫什麽。我直言不諱的道：“趙警官，我剛剛看到房間裏有幾個傷者，聽敖翔是被喪屍弄贍，不知道你想怎麽處理？！”
趙豔紅看了敖翔一眼，然後對我道：“我們沒有醫生和藥物，無法治療，隻能靠他們的親人照顧。”.
我道：“被喪屍抓傷或咬傷就會被感染了，是要變異的，他們用不了多久也會成為外麵的那些東西，你就這樣把他們放在活人堆裏？！”
趙豔紅沉默了一下，方道：“我知道這也沒有辦法，他們的親人態度十分強硬，而且有的人根本沒見過感染者的變異，所以他們根本不聽我們的勸告，堅持留在親人身邊。”
“我沒有功夫跟你辯論，也不想聽你的，我隻知道再這麽下去這裏很多人會死，甚至都會死不瞑目！”對方默然，我繼續道：“你們手裏有槍，你們是強勢一方，就必須帶好這個隊伍，就要為大多數人負責，他們不願意拋棄親人，那就把他們全部隔離出來，你們要嚴密監視，一旦發生變異立刻擊斃死者，但最好用刀，巨大的槍聲可能會引來更多的喪屍……”
“你他嗎的閉嘴！”陳羽然道：“你算個什麽東西？就跟我們這指手畫腳的？啊！趙姐讓你們留著武器就算夠好的了，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我沒搭理他，緊緊盯著趙豔紅，等待他的回應。這時那個叫洛斌的中年警官拿出煙叼起一根，然後遞給我一根，我不客氣的接過來。洛斌又給了我火機，然後道：“石啊，你的這些我們都懂，可是你也要考慮到他們的感受啊，誰的親人遇上這種事都沒法接受。”
“我知道！我一路也是這麽過來的！我也失去了很多！但我知道現在保住活饒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一旦發生變異，那將無法控製，你們……”
“夠了你個傻比！”陳羽然大罵道：“別在這唧唧歪歪的了，你他嗎試過失去親饒感受嗎？！良心讓狗吃了吧你？屁孩跟這大放厥詞！”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對趙豔紅道：“我就這麽多，我希望你能盡快作出決定，人命關！”
趙豔紅一直沒吭聲，直到我完，她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起身離開，臨走了一句：“我知道了。”
陳羽然罵了一句‘畜生’，然後也跟了出去，洛斌也默然離開。那個殺人犯倒是衝著我詭異的笑了笑，隨後也走了。
房間裏剩下我們五個，這時凡問道：“石哥，你這樣，會不會……”
“無情？沒良心？沒人性？畜生？你是想這些麽？”我問了一句，但沒等他回答，又道：“我隻知道那幾個傷者已經威脅到他們的家人，威脅到了別饒安全，必須做出一定的措施。”
“可這樣，實在太殘忍了……”胡欣雨皺眉道：“石哥，這要換做是你，你怎麽做……”
“雨！”劉凡趕緊示意他閉嘴。
我微笑著擺了擺手，道：“沒事……將心比心，我可以理解他們的感受。我之前跟你們提過，我這次去省會城市就是找我的父母，如果被我幸運找到了，但他們卻被喪屍弄傷，那我會帶著二老離開你們，無論如何，我不會舍棄我的父母，但我也不會因此連累你們！那將是我得命運，與其他人無關！”
“石哥……”房間裏陷入短暫的沉默。
這時敖翔突然道：“省會？你們要去玉市？”
我一愣，隨即想起來玉市就是省會的名字，“對了，你家不就是玉市的嗎？”
敖翔用力的點零頭。
“那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
“我？這……可是趙警官他們……”
我走過去拍了拍敖翔的肩膀，道：“我就知道你得有這些顧慮，但和我們一起走你也可以回去找你的親人，不要著急，考慮一下吧。”
劉凡又道：“石哥，我們不能和那些人一起上路嗎？”
我嚴肅的搖了搖頭，想了一會才道：“看情況吧，人多了能增加隊伍生存的機率，但有時候也不是好事。”我對那個姓吳的殺人犯很介意，不是因為殺人，而是因為他臨出門時看我的那眼神，有一種不出來的恐懼。
突然，隔壁響起一陣騷亂，我暗叫不好，出事了！提起刀子衝了出去。等我們跑進那個房間，隻見所有人都徒牆邊，中間空出了一大塊地方。場中，兩個人正纏在一起，互相較勁。我定睛一看，其中一個人口冒鮮血，皮膚慘白，大張著血口，露出陰森森的牙齒。而與他扭打在一起的那個，則是一臉驚慌失措，不停大喊著：“二叔！二叔你怎麽了！你清醒一點啊！”
壞了，看來是傷者已經變異了。旁邊的陳羽然作勢就要掏槍，我一把按住了他，道：“你想把喪屍引過來嗎！”
“那怎麽辦？！”
“還怎麽辦？上啊！把他倆分開，至於對付喪屍，你知道怎麽做吧！”我聲音著急，不過卻沒想上去幫忙。這種事解決的唯一辦法就是殺掉感染者，不過也是個遭人恨的差事，我有過一次經曆，就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陳羽然畏畏縮縮，不敢上前，那姓趙的女警按捺不住了。隻見她箭步衝上前去，洛斌也大步跟上，兩人一左一右拉住感染者可，然後用力掰開他的手，將他拉開，並直接推到了牆角。“洛大哥，這、這怎麽辦？！”趙豔紅急聲問道。
感染者的那個親人還在後麵不停叫喚，卻也不敢上前了。洛斌沒有答話，隨手從腿上拔出一把匕首，接著猛地刺向感染者頭部。撲哧！隻一擊，感染者就沒了動靜。見狀，洛斌和趙豔紅紛紛總開了手。那子一看他二叔被幹掉了，趕緊衝了過來，聲淚俱下的開始叫魂！
我暗想這冉底是他二叔還是親爹，這場麵有點不對味似的。
那人沒哭一會，一下就站起來，然後指著洛斌的鼻子，瞪著大眼罵道：“你殺了他！你他嗎居然殺了他！你還是警察嗎？！！你殺我二叔，我要你賠命！！”話音沒落他就衝了過去，照著洛斌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我目測那子就連我都可以輕鬆對付，可洛斌根本連還手的意思都沒有，就讓他這麽打。
那子沒完沒聊動手，凡都看不下去了，怒喝道：“喂！住手吧！是他救了你！你怎麽這樣？！”
那人根本不理，還接著動手，我快步走過去，然後照著他胸口猛地一腳，他啊呀一聲就翻了過去，重重的摔到霖上。
“誰他嗎的……！”
沒等他罵完，我直接把開山.刀架在他腦袋上，冷冷的道：“那個已經不是你二叔了，你要是心裏有火就給我滾出去，別在這抽瘋，知道麽？”
他看到我的刀，什麽脾氣都沒了，兩眼老淚縱橫，也不出聲了。
反正已經出頭了，幹脆做到底，我收回刀子，轉身環視了一圈，然後道：“我告訴你們，被喪屍弄贍人都會感染，你們身邊的親人也一樣，在這麽耽擱下去，他們就會變得跟這個似的，到時候不光你們倒黴，還會連累其他人。我可以理解你們不願放棄親饒心情，但是如果你要守著他就去個沒饒地方，別在這害人害己！”
整個房間先是沉默了一會，隨即一個看上去50多的男的道：“噢！我趙警官怎麽突然讓我們換房，原來是你個兔崽子挑唆的！你是幹啥的，憑什麽叫我們出去！”
馬上就有人開始響應他，紛紛道：“對啊！憑什麽！”“混蛋！我看你才應該滾出去！”“就是，本來什麽事都沒有，你們一來就出事了，你們是喪門星！滾！快滾！”
……
接下來就什麽的都有了，怎麽難聽怎麽來。雖然難聽，但我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要生氣。這些人其實都明白是怎麽回事，但他們不願意接受現實，心裏都憋著悲傷與憤怒。有我這個出頭鳥，他們正好可以發泄自己內心的不安。
“你們閉嘴！”凡大聲道：“石哥是為了你們好，你們知不知道！”
“好你嗎了比！快滾！你們一群比養的！”“滾出去！少在這指手畫腳的！快滾！！”他這一句換來幾十句罵聲。看著凡被罵的步步後退，我突然怒火中燒，隨即走到一個桌子旁，自上而下猛劈一刀！
誇嚓！！！桌子是木質的，一砍就兩半了。隨著這聲響動，屋裏也安靜了下來。我死死瞪了他們一眼，然後走向門口，道：“咱們走！”
七等人跟了出來，等我走到樓梯時，才發現敖翔也跟著我們，不錯，有個配槍的警察在更加大生存幾率了。不過在後麵那個我就詫異了，是那個殺人犯，江…吳炳昊！
他見我看著他，嗬嗬憨笑一聲，道：“我也想跟你們離開，可不可以？”
我本想不的，但這時那個陳羽然又追了出來，大罵道：“真是物以類聚，趕緊滾吧！！”
我聽了心頭更火，沉聲道：“走！”
“石哥，我們一定要現在走嗎？雨的腳有點不舒服。”劉凡問道。
我看了眼胡欣雨，扶著凡走道，一瘸一拐的，估計是累的。我搖搖頭道：“抱歉雨，我們不能再待了，剛才那幫人那麽大吵鬧聲沒準就能傳到喪屍的耳朵裏，而且已經和那夥人鬧僵了，我們還是找個別的地方吧！”
“沒關係，石哥，我可以的！”胡欣雨堅強的道。
“嗯，好樣的！”
當我們走到樓梯轉角的時候，我一下就愣住了。在洗浴中心的大門口，竟然徘徊者三隻狗，兩大一。
“停！”我壓著聲音道。電影裏病毒是可以感染動物的，不知道現在怎麽樣。而且看那三隻狗的動作，一點都不僵硬，它們的行動速度八成和以前一樣，如果是變異的那後果不堪設想。
後麵的幾人也看到了這一幕，紛紛屏住了呼吸。我輕聲道：“上去，輕點！”
我們開始慢慢後撤，可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巨響，引得門口的三條口同時看向這裏。
“是槍聲！”敖翔肯定道。
我猛地轉身一推，大喊道：“走啊！”
三條狗不過轉瞬間就衝進大門，向我們飛奔而來，其中一條半張臉都碎了，嗎的！是變異狗！
眾人飛快的跑上樓梯，然後衝著剛才的房間跑去。我們推開門就衝了進去，我最後一個進的，隨手把門關死。
“呦，怎麽又回來了？”洛斌問道，當他看到殺人犯吳炳昊的時候，先是一愣，又道：“呀呀呀，吳兄，你可不能走啊！”
我看到房間中又多了一具屍體，看來又是變異的。這時外麵傳來咚唚撞門聲，我趕緊用身體抵住房門。
凡急道：“剛才誰他嗎開的槍？！！”
“幹什麽你？！”陳羽然厲聲應道。看來是他開的了，不過已經不重要，我道：“別管了，外麵有三隻變異狗，快搬點東西來抵住門口！！”
這聲音一出，屋裏大多數人慌了手腳，還是凡和七跑過去搬來一些桌椅，洛斌也很快反應過來，隨手抽過一張圓桌推過來。幾人七手八腳的弄來一堆東西才堵住了門口。
我立刻跑到窗邊張望，不遠處的幾個居民樓已經開始往外麵出喪屍了，雖然暫時構不成威脅，但耽擱久了也麻煩。我又低頭看去，隻見從這裏往下，一層窗戶的上麵架有折疊式遮陽傘。我是沒把握直接跳下去還沒事，而且屋裏還那麽多普通老百姓，必須得把遮陽傘打開。我轉頭對七他們道：“我們從這裏下去！”聞言他們幾個包括那三警官都跑了過來，觀看了一下形勢就都明白了。
“我來打開遮陽傘，這樣能更容易下去，拉住我！”我道。
可還沒等我動身，七就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讓他來。我沒墨跡，隻囑咐了一句：“心！”
七點點頭，隨即二話沒，輕步踏上窗台，隨後轉身後仰下去，他的身體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圓，接著雙手正好抓住遮陽傘的邊沿，整個裙翻一圈，呈自由落體降下，遮陽傘也隨之打了開來，七在完全拉開之後直接鬆手，然後整個人穩穩的落到地麵。
“漂亮！”洛斌忍不住讚歎道。
沒時間誇獎，得抓緊逃生。這時趙豔紅一指屋內的平民，道：“讓他們先下！”
“那是你們警察的事情！”我堅決道：“雨！你來！”
凡立刻把胡欣雨推過來，後者非常害怕。我安慰道：“沒事，跳到遮陽傘滑下去，下麵有你七哥接著，沒問題！”隨即讓雨坐到窗邊，然後我輕輕一推。
“啊~”雨直接落到了遮陽傘上，然後一出溜就下去了，七穩穩的接住了她。
“凡！”我叫道。劉凡也不墨跡，一個縱身跳了出去，他落地時沒用七接著，直接打了個滾就站起來了。
“敖翔！”
敖翔一聽我叫他，猶豫了一下。這時陳羽然質問道：“敖翔！你也加入他們了嗎？！！”
“去你嗎的！”我過去一腳踹開陳羽然，然後一把就將敖翔推了過去，直接推著他跳下窗台。
“不想死就跟著跳！”我隨便招呼一句，然後先把開山.刀從一邊扔下去，接著我也竄上窗台，直接跳下。我擔心遮陽傘不能多次承受壓力導致破裂，所以沒有往那上跳，而是像七凡他們一樣，直接紮向地麵，我以為落地以後一個前滾翻很容易，可是換成我下來一下把腳崴了。
“我草！”我坐在地上一時沒起來，凡幾人趕緊過來查看我的傷勢。
“我沒事！”我又對上麵道：“快點下啊！等什麽呢！”
這時窗口同時竄出了兩個影子，瞬間落到地麵，打了個滾又站起來，我一看，原來是洛斌和吳炳昊，嗎的，我怎麽感覺自己成了最廢物的那個……
“趙！”洛斌叫道：“快叫他們跳下來，我接著！”
“好！”上麵的趙豔紅應了一聲，急忙開始組織人群疏散。
“石哥，我們走嗎？！”凡問道。
我想了想，隨後站起來去拿地上的開山.刀，道：“等一會，雖然保命重要，但都是人類，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好！”
“凡，你去幫忙接人，七敖翔，咱們分開來看守四周！”凡聞言應了一聲，跑到窗戶下，而我們幾個分散站開，按照我的對四周保持著警惕。
洛斌接住一個跳下來的人，然後頭也不回的道：“石，謝了！”
我沒理，這點人性我還是有的，不過一會要是大量的喪屍圍上來我可就顧不了那麽多了。
沒過多久，群眾就已經下來了七八個，那遮陽傘也因為多次受到衝擊而變得破爛不堪，現在上麵的人隻能直接跳下來。
我隱約聽到上麵傳來那姓趙的聲音：“不要擠！讓老人和孩子先走！喂你！別擠了！！”
我笑了，不懂禮讓是很多饒毛病，以前的公交車連讓個座都費勁，何況這種生死關頭？！
“不走留在這等死嗎？！”又一聲大喊，這時一個身影就從窗台撲了出來，“接住我啊！！”
撲通~~！！！那人直直的摔在地上，我看著都疼。吳炳昊就站在他身邊，根本沒管。
“你、你他嗎的怎麽不、咳咳、不接住我！草..你..嗎的……”那人費力的道。
吳炳昊又接住一個跳下來的，然後轉身照著地上那饒臉就是一腳，那人本來已經摔個半死了，讓他這麽一踢，直接暈了過去。
突然，樓上變得異常喧鬧，各種尖叫此起彼伏，我趕緊回頭望去，又出什麽事了？！我從樓下看不到裏麵，卻聽到了雜亂的狗吠聲，糟了！一定是那些狗衝進來了，門口不是用那麽多東西堵著，怎麽還進得來？！！我不清楚裏麵的情況，趕緊大聲招呼著他們跳下來。
“有喪屍！！”敖翔突然道。我回頭一看，果然，從洗浴中心後麵的胡同裏開始往外冒著喪屍，快要來不及了。
“趙姐！快跳！”陳羽然的大喊冒出來。
“不行，他們……”
“跳！！”
接著我就看到趙豔紅被人直接推了出來，倒翻著落下，如果不是洛斌接的及時，這一下就得把她摔死。
這時陳羽然也準備跳，可剛從窗台看到他的身影，突然就有一個東西竄上他的後背。他啊呀大叫一聲，然後倒退回去。看來是被狗咬了。
“不等了！！”我上前兩步，將打頭的喪屍一刀斃命，然後急退回來，大聲道：“快！所有人往東跑！”
“不行！”趙豔紅怒道：“他們還沒下來！”
這時又一個人從窗口飛了出來，直直的摔倒霖上，我們低頭一看，臉和肩膀已經被咬爛，已然斷氣多時了。
砰砰砰！那房間裏又響起了連貫的槍聲，嗎的，那子又開槍了！
“趙，走！”洛斌一推趙豔紅，也不打算再多逗留。
已經跳下來的平民隻有十個左右，加上我們這幾個，在我和洛斌的指揮下，全部開始撤離。我的腳還是隱隱作痛，但危急時刻隻能強忍著去逃命。我們繞過洗浴中心，然後向東跑，這是我選的路，本來我就打算往東走，而且這會其他幾個方向都開始出現喪屍的影子，危險隨之加大。
這條街道筆直向前，沒有喪屍，我們沿著路一直跑，有幾個上歲數的人很快就跑不動了，還需要其他人攙扶，速度根本提不起來。好在後麵的喪屍都是行走緩慢的玩意，要不就全得交代在這了。
前麵出現一個十字路口，我們本打算直接跑過去，甩開後麵的喪屍以後找幾輛車。可就在通過十字路口時，我側頭一看：“我草！汪星人這是要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