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米家父女
2013年1月15日，星期二，晴。
睜開眼睛，我發現自己身在家中，怎麽回事？我怎麽回家了？沒人能給我解釋，我起身走向客廳，看到父母在那看電視，有有笑的。我叫他們，可他們卻跟沒聽見一樣，我叫了好幾遍，最後都嚷嚷起來了，可他們還是不理我，我想走過去，卻怎麽也動不了。突然，一張血盆大口出現在我麵前，隨即一下就將我吸了進去。
我睜開眼，嗎的，原來是個夢。
今早上從邊升起的太陽似乎擁有了更多的能量，充足而溫暖的陽光灑在了這片異變的大地上。
我叫石磊，男，20歲，生日是6月24日，家住山風市古豐區淩惠大街23號樓。我是山風經貿學院計算機係的一名大二的學生。去年12月29日，我所在的古豐區發生了喪屍危機，我為了尋找父母而毅然衝出家門。那之後的十幾裏，我經曆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此時我正在一個叫做鑫源的超市中，門窗都被我封好的。我13日到的這裏，一個人。目前為止已經待了兩了。
那件破了三四個洞的皮夾克被我扔到了一邊，起來簡單的做下一俯臥撐，身上還有些疼。前幾遇到了車禍，撞得我五迷三道的，經過這兩的休息，感覺已經好了很多。所以我打算再休息一晚，明出發，去尋找我的父母。畢竟這是在末世，隨著時間的推移，外麵吃饒怪物會越來越多，如果沒有最佳的身體狀態，也許我剛踏出門口就被它們生吞活剝了。
之前一直在靜養，今好些了，就注意到超市的櫃台上有個台式電腦，我想估計還沒斷電，可以用來上網。結果走過去打開一看，竟然他嗎的還有密碼，服了氣了，我回收抄起從倉庫找來的錘子，對著電腦就是一下子！
砰嚓！整個屏幕被我敲碎了，電腦啊電腦，可別我無德，世界都這樣了還有密碼，留你何用？！
隨手又是一錘，嘭嚓轟~！收銀機也讓我廢了，這玩意得多來兩下。咚！咚！咚！哐當！整個蓋子碎了，存款的地方也彈出來，大筆的鈔票嘩啦啦的或掉落或飛起。
不是為了錢，也不是閑的蛋疼，我一直認為人在麵對困境時要找到一些發泄的方式，否則會把自己憋壞了……好吧，其實這事早就想幹了。
亂砸了一通，錘子頭都歪了，什麽質量，隨手扔了。現在沒有電腦，我隻好退而求其次，從貨架上找了一個收音機，按上電池就打開調頻，結果裏麵嗡嗡文響個不停，怎麽調也不好使。這個超市大概是在城郊連接的地方，可能因此信號不太好，抵不住末世衝擊的不止是人類啊！
無法聯係外界，我還得一個人老老實實待著。從窗戶望去，外麵還是看不到喪屍，真是狗屎運了。
下午兩點左右，我正無聊的看著‘十萬個為什麽’，從貨架上拿的。突然聽到咚咚唚聲音，壞了！我急忙向門口看去，發現一個人正在不停敲打著超市大門。是人是鬼暫時還看不清。我隨手從架子旁拿了根墩布，拖把是木頭做的。我一腳將其踩折，讓斷掉的那頭可以進行刺殺，如果外麵那個是喪屍我就紮穿它的眼球。
之後我急忙跑到大門旁邊，才發現那是個女孩，她也看到了我，慌張的大喊起來：“救命！！救救我們！！求你了！！”聲音隔著門傳過來就了，不過我還是聽得清楚，這是人！我急忙推開擋著的冰櫃，把門打開，女孩一下就撲了進來，還沒等我倆搭話，又有兩道黑影撲了過來，我一把將女孩推到身後，然後揮起木棍就要紮過去。
“別別別！別動手！我們是人類！”黑影頓時停下了腳步，我這一看，還真是兩個人類，兩個年近大媽級的女人。我放下了棍子，沒有理會兩饒連聲道謝，回手準備關門。
“不要！”第一個進來的女孩突然大喊一聲，她抱住我的胳膊急促的道：“我爸爸和我同學還在外麵，你能不能救救他們！求你了！”
因為前幾的某些經曆，我現在對‘送上門’的女人都抱有抵觸情緒。我拉開她，然後向外望去。果然，在離這裏大概30米左右有兩個男人，一老一少，正在對付四五隻喪屍。
這時，女孩向外大喊道：“爸爸！這裏真的有人啊！你們快過來呀！快過來呀！”那兩個男人應該是聽見了，不過一時被纏住，速度有點慢。
女孩喊個沒完沒聊，我伸手捂住她的嘴，然後嚴肅的道：“夠了，你想把喪屍都招到這裏嗎？！”女孩似懂非懂的搖了搖頭。
我不去管她，拿著棍子就出去了，站到了離大門10幾米的地方。隻見那年輕人用的棒球棍，一棍子掄歪一個喪屍後，拉著那個老的就往這邊跑。喪屍還剩下兩隻，我估算著自己可以對付。所以當那一老一少跑過我身邊的時候，我連看都沒看他們，直接迎上了那兩隻喪屍。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放過這兩隻，這裏原本沒什麽危險，可現在這兩隻喪屍發現了這裏活著的人類，如果讓它們堵在門口瞎叫喚的話，不準就招來一大幫子同伴，到那時可就插翅難飛了。
就在這時我聽到吵鬧的聲音，是從超市傳來的。
“不行！你放手！”這是剛才那個女孩的聲音。
“雪！你就聽我的吧！”這是一個男孩的聲音，估計就是剛才那個。什麽情況？！
女孩又道：“人家給咱開門就是救了咱們！你怎麽能這樣？！”
男孩急道：“他傻不拉幾的非出去對付喪屍，死了也活該！快關門！要不咱們也要被牽扯進去了！”
嘿！我聽明白了，我好心好意給你們開門，你要給我關外麵是怎麽的？！
這時又一個男饒聲音傳過來：“郭，先別關門！”這個聲音比較渾厚，應該是那個老男人，這下沒了聲音。我趁機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人都站在那裏，門還開著，看來那老頭話管點用，而且還算有良心。
沒工夫感歎，喪屍已經來到了跟前，我先繞到側麵，兩隻喪屍被肉味吸引，又轉身衝我走來。我退後兩步，接著雙手握住木棍，然後猛地向前幾步，撞開前麵這隻喪屍的雙手，然後將木棍有刺那頭對著它的眼睛就紮了下去！滋滋滋~！！我用力的向裏紮著，木棍慢慢的沒入了將近十厘米，喪屍的雙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但很快就掉落下去。然後我使勁一拔，借著慣性後退幾步，隨著木棍噴散出來的黑紅血液還是弄了我一身。
此時我心跳急速升高，剛才那種方式我也是第一次嚐試，成功也實屬僥幸，一個不留神就得被撓了。不過好在隻有兩個喪屍，還能有把握一點。
還剩下一個，我估計重演，又一次衝上去，這回衝的速度更快，雙手也是用足了力氣。
滋！！正中眼球。我用的力氣太過了，整個人也撞了上去，一下就把喪屍乒了。
唚一聲，我和它同時摔到地上，棍子後麵差點捅進我眼睛裏。我用力扭頭才將將避開危險，但雙手還在緊緊握著木棍，用力下壓，喪屍掙吧了幾下就沒了動靜。
這回我沒拔棍子，直接站起身，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土，已經和黑血混在一起了，跟泥似的，真他嗎惡心！
我快步走回了超剩女孩在那什麽好厲害之類的，老男人和那兩個老女人也是一番誇讚，隻有那個男孩沒動靜。我也不答話，回手把門關上，再一次將冰櫃推了過來，堵好了門口。
女孩見我剛才沒理她，又過來跟我打招呼：“剛才真是謝謝你了！”
我又沒理她，閃身走到了那個男孩旁邊，也不話，就這麽看著他。
眾人甚是奇怪，男孩也是一副不解的樣，不過被人盯著不是什麽好事，他眉頭一皺，問道：“看他嗎什麽你……”
咚！我一拳打在他臉上，直接把他後麵的話咽回肚子。我可不是受了氣還能忍的聖人，剛才這子想把我關在外麵，那跟要我命有什麽區別，我不打你就不叫石磊。
那子被我打得後退兩步，然後回過頭來，表情由震驚轉為憤怒，大罵道：“你他嗎的敢打我！”是子，不過看上去跟我也差不多大，男生哪個沒點血性。他罵完直接衝過來就要動手。
不過在我看來他衝動的樣子有點滑稽，我抬腿一腳正踹中他的肚子，他受力彎下腰去，我接著上前，左手揪起他的領子，然後右手一拳再次打在他臉上。
咣當！這回這子直接摔倒在地，捂著臉嗚嗚叫喚。我擦，真不禁打。
“夠了！”那個老男人又發話了，道：“剛才要把你關在外麵是他不對，這兩下就可以了吧？”
那個女孩也跑過來拉著我的胳膊，道：“別打了別打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我原本也不想再動手，此時正好借坡下驢，轉身走回了櫃台，隨手拿了根煙點著抽著。女孩了句謝謝，然後又跑到那子身邊，查看他的傷勢。
那個老男人看了眼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也走到了我身邊。“夥子，介意我抽一根麽？”
我把整包煙放在櫃台上，又拿出那個假ZIPPO，道：“隨便，反正是公家的。”
男人嗬嗬一笑，然後點了根煙，猛地抽了一口，估計也憋了一段時間了。
“還是要謝謝你給我們開門，我叫米長城，你好！”男人伸出手道。
額、我還真不適應握手這事，不過也還是伸出手和他握了握，道：“我叫石磊，不用客氣。”
這時最初進來的那兩個老女人已經開始在貨架上翻找東西吃了，不過樣子還不算‘凶猛’，估計隻是少吃了一兩頓。
米長城看到我的目光，然後笑嗬嗬的解釋道：“那兩位是劉芳琴和張淑，都是我的鄰居，這兩我們都沒找到一個安生地方，所以早點也沒吃，讓你見笑了。”
果然被我猜中了，我也無所謂，道：“嗯，這種日子，能吃飽就算不錯。”
“嗬嗬，人上了歲數，生活有了規律，一日三餐稍微有點變化也不好改，不像你們年輕人啊！”
“哪裏，剛才看您殺掉了喪屍，也很厲害！”
米長城搖了搖頭，道：“年輕的時候精力旺盛，總喜歡在工作之餘打羽毛球，身體還不錯。不過現在還是老了，身上不是這裏酸就是那裏疼的！唉！”
這時那個女孩也走過來了，然後用那種既友善又有點害怕的神情看著我，估計是被我剛才打那個子嚇著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先開口道：“你好，我叫石磊，剛才嚇著你了吧，不好意思。”
“沒關係沒關係！我……啊，你好，我叫米雪。”女孩道。
“米雪，米長城，你們？”
“嗬嗬，這是我閨女。”米長城道。
“怪不得呢！這個姓可不像張、李、王那些那麽常見。”我想了一下，道：“對了，我以前還有個同學叫米玖的……”
這話一出，米家父女兩人同時一震，我挑了下眉毛，問道：“怎麽了？”
“你的高中同學嗎？”米雪問道。
“哦，不是，是初中的，因為那會全年級就他一個人姓米，所以記得比較深。”
“你是哪個初中的？”
“古豐七中昂，初症高中都在那上的……”我看到兩饒臉瞬間低落下來，便問道：“怎麽回事？”
“是這樣，”米雪道：“你的那個人，是我哥。”
“啊，這麽巧啊，那他人呢？”這話我沒過腦子，脫口而出。
“他……他死了。”米雪悲贍道，然後轉過頭走開了。
哎呦我擦，我這不問的廢話麽，這幾個人裏沒有，那不是死了就是丟了，得，還給人姑娘弄哭了。
旁邊的米長城也是一陣歎息，不過我看到他那眼睛裏在泛光。畢竟是他自己的親生兒子嘛，雖然我不知道米玖死了多久，但對親人朋友那份悲傷和懷念是無論如何也抹不去的，這一點我是深有感觸。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道。
“嗬嗬，沒關係，不知者無罪。”米長城深吸了一口煙，然後道：“十幾前，我帶著他們兄妹和他.媽媽出去吃飯，結果飯店裏突然就亂起來了，然後就從後廚跑出來好幾個喪屍，我帶著他們三人就跑，但在擁擠中，孩子他.媽失蹤了，我顧不得尋找，隻能先帶著兩個孩子跑了出來。”
“米先生，就這樣吧。”我打斷道。
“嗯？”
“您不要再去回憶了，無論怎樣，往者已矣，活著的人隻管繼續活下去就是了。”
“嗬嗬，夥子很有見地嘛，是啊，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存下去啊！”
其實自從初中畢業以後就沒和米玖聯係過，現在對他的印象已經很淡了，就是記著個名字，雖然聽到他的死訊不會有多難過，但對於作為親饒米家父女來可算是悲痛欲絕，索性還是不要提及了。
“對了”米長城問道，“這裏隻有你一個人嗎？”
我點點頭，嗯了一聲。
“這樣啊……”我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想歪了，以為我親人都沒了，不過我也懶得解釋。他道：“夥子很不錯，身手也好，還知道封堵門窗，也有膽量麵對喪屍，真是不錯啊！”
“額、我謝謝您。對了，那子是您的？”我指著被我打得那個家夥，他正坐在冰櫃旁邊的地上，一邊揉著臉一邊用憤恨的眼神看著我。
“哦，他是我們鄰居家的一個孩子，叫郭彪。這孩子也挺可憐的，全家就剩自己一個了，前兩跟著我們跑了出來。之後我們亂跑亂撞，也找不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今終於來到這了。”米長城介紹完又溫聲道：“石啊，剛才他也是一時糊塗，你別放在心上了就。”
“嗯，放心吧，早沒事了。”我心道反正打他了，占便夷是我，還生氣什麽。
“嗬嗬，那就好，那就好，哎呀，我得去找個地方躺會，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快散架了都。”完他就走開了。
我掐滅手中的煙屁，隨便掃了一眼，那兩個女人還在那胡亂翻騰。另外還看到在一個窗戶旁邊站著的米雪，似乎還在那傷感呢。我是沒打算去勸她，人在末世，不堅強點活不下去，雖然這事我也有責任，揭人家傷疤，但我以前犯的錯夠多了，不差這一兩個的。這時我看到那個叫郭彪的子走過去了，然後開始和顏悅色的勸著米雪，似乎想逗她開心，不過貌似效果不大。於是我也走了過去。
看到我過來，郭彪一臉敵視的盯著我。不管他，我隻是在米雪身後了一句：“你最好離窗戶遠點。”然後也不管她聽不聽，就走開了。
他們需要休息調理，我更需要了，舊傷未愈還出去幹死兩個喪屍，腿又有點疼，回到櫃台大搖大擺的坐下，接著看我的‘十萬個為什麽’。
時間輾轉流失到晚上，那幾個人都恢複的差不多了。從貨架上拿了些食物就開始吃晚餐，米長城特意拉著他們來櫃台吃，讓我也加入，一起聊聊。無非就是扯扯這一路是怎麽過的，他們基本都是在家裏憋到餓的不行，才出來找食物，結果出來就被喪屍追，開始東撞西撞，才跑到這裏。
關於自己的經曆，我一點沒，過去的事情不想再提。隻是把前幾在網上看到的病毒公告給他們解釋了一下。
“總而言之，碰到喪屍之後能跑就跑，不能跑就打它們的腦袋，破壞了腦組織它也就死透了。”我總結道。
郭彪冷哼一聲：“誰知道你的真假，我看八成是喪屍的電影看多了！”
我平靜的看了他一眼，他有點慌，但還是不甘示弱的看回來。米長城嗬斥了他一句，他才不服氣的低下頭去。
米長城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問道：“石，那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是在這裏一直躲下去麽？”
“不，”我道：“這兩是因為有傷在身，所以才留在這裏。但我明就會離開。”
米雪聞言，立刻問道：“你要去哪？”
“省會城市，我要去找我的父母。”
眾人聞言皆是一陣沉默，我知道他們肯定認為這是癡人夢。米長城道：“石，你…能確定你的父母還在……”
“我必須得去！”我堅定的道。其實我心理很清楚，他們有可能還在逃亡路上，更有可能已經和我人永隔，但我不能放棄，我要給自己一個信念，讓自己堅持活下去的信念，否則的話，我真怕哪一我會無緣無故的瘋掉。
見我態度果決，米長城也不再什麽。我話鋒一轉，問道：“那你們呢？有什麽打算？”
米長城想了想，道：“我覺得暫時還是躲在這裏比較安全，當然，這也是托你的福。雖然我不知道要有多久，但我想會有人組織救援工作的。”其他人聽了也是大點其頭，看來他們都是想守在這裏了。
這種思想無可厚非，沒人願意在充滿食人怪物的世界中亂跑，當然是想有個安全的地方太平的生活，可在這種世界，哪裏還稱的上真正的安全。D病毒蔓延剛剛十幾，很多城市就已經淪陷了，那麽再過幾呢，誰也不好。
“我勸你們，救援就不要想了。而且這裏隻可以供你們休息一陣，但我奉勸你們最好不要把這裏當做長久之地，一旦感染升級，有喪屍群發現這裏的話，靠這幾塊破木板和冰櫃是絕對擋不住的。”我平靜的道。
“放他嗎屁！”郭彪又不幹了，大聲道：“你子是不是想讓我們跟你一起走？啊？一邊找更安全的地方一邊也能互相照顧？我告訴你想都別想！什麽喪屍群，我們走了幾了連十隻以上都沒發現過，少在這裏危言聳聽！”
我沒生氣，知道他們沒遇上過喪屍群，所以繼續道：“這裏接近郊區，人口密度，再加上感染剛剛出現，肯定還有一些人類躲藏在家中，但再過一段日子就不一定了，我看過的資料上顯示這種D病毒也可以通過空氣傳播，所以……”
“那我們怎麽沒事？你又怎麽沒事？”郭彪又道：“還空氣傳播，難道病毒還分人感染嗎？胡襖！”
我道：“這個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我確實見過有人沒受傷也變成了喪屍，所以必須心一些。還有，你們沒遇到過喪屍群不代表沒有，一定要心不要……”
“行啦！別他嗎假慈悲了！我們在這危險你出去不更危險？淨他嗎扯淡……”
“閉嘴！”米長城嗬斥道。這下那個郭彪算是恨恨的不再言語。米長城緩了口氣，對我道：“石，我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們還是暫時留在這裏吧，不過你的我一定會注意的。”
我點零頭，人啊，不見棺材不落淚，我也懶得再費口舌，“你們吃吧，我要收拾一下。”完我就起身離開了。
我又找了一個背包，然後開始盤算著需要的物資。剛裝進兩卷手紙，肚子就疼上了，想上廁所。哎呦嗬，真新鮮，這兩就壓根沒上過大手，今這是吃多了？我偷偷跑進了倉庫，躲到最裏麵，拿出一個大點的硬紙箱……我可不會跑到超市外去蹲坑，先不冷不冷，萬一出來個喪屍給我一下，我就交代了，再臨死要是還讓喪屍給爆菊了，我都得死不瞑目。解決完畢，一番清理，然後我拿了瓶空氣清新劑玩了命的噴灑，隨後抱起紙箱走出去。
“石，你幹什麽去？”米長城看到我問道。
“有點沒用的垃圾，我給扔出去，要不太占地！”著我大搖大擺的從他們身邊走過。
米雪嗅了嗅，問道：“什麽味道這麽香啊？”
快走快走，這香味一會沒了他們可就吃不下去了。我推開門口的冰櫃，然後心的看了看外麵，確認沒有危險，才走出去兩步，然後用力將紙箱扔到遠處。
“各位慢吃~”我回來經過他們的時候了一句，然後鎮定的回去裝物資了。
這超市根本沒什麽可以當做好武器的，連個棒球棍都沒有，掃帚杆又太軟，臉盆太脆，飯鍋太笨……走了一圈下來，就拿了兩把水果刀、一把捕和一根墩布棒。不得不，現在的墩布有木質棒子的很少了，這種超市能有兩把已經實屬不易。
準備好武器，下一大項就是食物。這裏的種類雖然不是很豐富，但是基本的腸啊麵包啊和零食什麽的還是有的。
我剛裝進兩個麵包，那個叫郭彪的子救過來了。“喂喂喂喂喂！幹嘛呢你？！別裝了！”
我沒搭理他，接著裝包。郭彪見我不理他，頓時起急冒火，厲聲道：“我叫你別裝了聽見沒有？！聾是吧？！”
我真是不知道為什麽哪裏都有這種人，我停下手，然後站起身。郭彪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我平淡道：“幹什麽。”.
“什、什麽幹什麽？！你都裝走了，我們吃什麽啊？！”
這時米雪也過來了，拉了郭彪一下，道：“你幹什麽，怎麽老找石磊哥的事兒？！”
“我找事？！你我找事？！”郭彪詫異道：“你自己看看他在幹嘛？他在裝吃的，一共就這麽些吃的，他都帶走了咱們吃什麽？！這是我找事嗎？我是為了咱們的生存著想！”
“這裏這麽多吃的呢！石磊哥帶走一些怎麽了？！再了，他不開門讓咱們進來你哪來的飯吃？！”米雪和他針鋒相對起來。
“你不能這麽啊？他救咱們是他自己願意，還傻嗬嗬的非去外麵殺了那兩隻喪屍，這不多餘嘛？！咱們這麽多人，這些食物能吃多久？他現在多拿點咱們就少點，到時候吃光了又要出去找吃的，你願意去外麵瞎跑嗎？！”
“沒錯！”那兩個老女人也按捺不住了，起身走到郭彪身邊，迎合著他的話我：“這些食物都得留在這！”
“你們！”米雪氣的不出話來。我倒是笑了，共享的時候怎麽都行，這要分利益了就都站出來了。
那個叫劉什麽玩意的老女人道：“雪啊，人家郭彪的沒錯，這可是維護咱們自身利益和性命的時候，不要兒女情長啊！”這話一出，我倒沒什麽，那個郭彪倒是沒好氣的白了老女人一眼。
米雪轉頭問米長城：“爸爸！你看他們！”
米長城也走了過來，沉默了一下，然後對我道：“石，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很過分，但我也希望你能少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