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你都說晦氣了,我怎麽敢哭
“我在這裏。”
低沉又冰涼的聲音,冷不丁的從一旁冒了出來。
“爵少,您怎麽出來了?”
曾俊傑不用回頭,就聽出來了是誰。
“我要是不出來,怎麽看見這麽精彩的一幕。安可兒,你什麽意思?”
明煊爵大步走到眾人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簡黎。
“我怎麽了?回來晚了?”
簡黎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就是他欺騙她在先,怎麽現在反倒火氣比誰都還大呢?
“你剛才怎麽下車的?”
明煊爵一邊問,一邊狹長的鳳眸,就冷冰冰的朝司徒嘉文看了過去。
“明煊爵,你簡直就是無理取鬧,我一個廢人,沒有人幫忙,怎麽下車?”
簡黎瞬間明白了明煊爵的意思,他在懷疑她和司徒嘉文嗎?
人家不是好心而已,要是不抱她下來,她自己爬下車?
簡黎有些恨自己的雙腿,為什麽這麽不爭氣,為什麽不能走路!連下車也不行,不然現在明煊爵也不會挑理了。
剛開始,明煊爵還說過,以後他和兒子,就是她的雙腿,現在又因為她不能走路,找她麻煩了嗎?
男人?嗬嗬。
簡黎心裏冷笑,雙手使勁兒的掐著自己的腿,可是依舊沒有任何感覺,她感覺不到疼!
不對,她真的很疼,但是不是腿疼,是心疼!
明煊爵真的,討厭她了嗎?
簡黎一直覺得自己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可是一想到明煊爵都開始厭惡她了,她的心就跟針紮一般難受。原來被愛的人討厭,是這麽的痛苦。
難怪那麽多人,因愛生恨了。
“既然知道自己不能走,幹嘛到處亂跑。今天可是你幹媽葬禮宴席,你剛吃飯的時候都不在,你覺得合適嗎?”
明煊爵的聲音一下大了起來,勾魂的鳳眸此刻已經生氣的紅了起來。
他是真的很生氣,這女人,幹嘛要自己掐自己。本來要這麽故意說她,他已經很難受了,看到她用雙手掐自己的腿,明煊爵更是心疼。
她怎麽可以這麽不愛惜自己,他說的那些,都是為了演戲給司徒嘉文看而已,她幹嘛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情,還有她手上的繃帶,還帶著些許血跡。
剛才在視頻沒看到,想必是車裏司徒嘉文給她包紮的。也不知道那小子會不會又使壞,之前那瓶維生素,明煊爵就已經偷偷給小野貓把裏麵的東西給換成真的維生素了。
劉岩的化驗結果,也在昨天出來了。那可惡的司徒嘉文,還真的下得去手,虧小野貓那麽信任他,結果給她的藥,是禁藥。
那是一種針對運動員的違禁特效藥,吃了以後,身體各項機能都會變得格外敏銳,特別有精神。但是副作用也很大,長期服藥,會有依賴性,甚至還會產生癲癇,以及各種幻覺。
早在很多年前,就被列入黑名單的藥,居然也敢給他老婆吃!要不是他知道這麽嚴重,今天也不會這麽用心良苦的在他麵前演戲了。
“我,……”
簡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她剛才隻是想回家看看而已,誰知道簡家發生那種事情,現在當著明煊爵的麵,簡黎也不想解釋,免得明煊爵又嘲諷她活該,說她多管閑事。
看到小野貓委屈巴巴的樣子,男人心裏更加煩亂。
“怎麽,無話可說了嗎?你們愣著幹什麽,還不把少奶奶送進去,在這裏丟人現眼嗎?”
明煊爵朝曾俊傑吼了起來,要是再看小野貓這個樣子,他覺得自己一定撐不下去了。
曾俊傑連忙推著簡黎就朝酒店走去,雖然爵少看起來是發火,但是他知道,爵少心裏肯定心疼死少奶奶了。他是一路見證兩個從在一起,到結婚生子的。
這還是第一次,爵少對少奶奶這麽發火呢。上次即使古耀陽的事情,爵少也選擇相信少奶奶,知道少奶奶的腿好不了,也選擇隱瞞,這樣的男人,怎麽可能嫌棄少奶奶呢。
“爵少,您真的好過分!”
殷桃倒是看不過去了,鐵著腦袋說了這話,看到明煊爵冷冷的看向她,趕緊大步朝簡黎他們跑了過去。
“爵少,殷桃這個丫頭心直口快,要是有什麽得罪的,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今天的事情,確實也是我考慮不周,不好意思。”
司徒嘉文一臉抱歉的看著明煊爵說道。
“其實這件事情,也不該怪你。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可兒一點都不體貼人。你說白起不管怎麽說,也是我的表哥。就算他真的很陸悠遠有什麽,難道我就應該為了蘇溫柔這個外人,什麽都不管不顧嗎?女人永遠不會為男人考慮。”
明煊爵同樣看著司徒嘉文,一臉無奈的說道,論演技,其實他還沒怕過誰。平時隻是他不屑而已。
“這個我能理解,有時候作為男人,壓力大一點在所難免。而且白起本來也是你的表哥,可兒有點不懂事了。”
看到明煊爵找他吐槽,司徒嘉文心裏有些得意,這爵少,其實也不過如此,還不是被他騙到了,還對他這麽信任。
“她都當孩子媽了,還這麽不懂事?我的耐心都快被磨光了,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還有白起,就算他真的害死了蘇溫柔,難不成我還為了一個外人,去讓警察抓我表哥?外麵的那些人會這麽看我?她根本一點都沒為我考慮!”
看到司徒嘉文那得意的小眼神,明煊爵繼續放飛自我。
聊了一會兒,確定司徒嘉文覺得自己已經完全了解他,變成好朋友以後,明煊爵這才重新回到了酒店。
一直等候在房間門口的曾俊傑連忙湊了過來。
“爵少,您可回來了,少奶奶在裏麵發脾氣,把我們都給趕出來了。”
“廢物,不是讓你好好看著,要是出事了怎麽辦?”
一聽這話,明煊爵趕緊開門走了進去。
本來正在哭泣的簡黎,一看見男人的身影,倔強的咬住了嘴唇。
“老婆,怎麽了,好好的哭什麽呢?”
“明煊爵,你又在唱哪出?我才沒哭呢。你都說晦氣了,我怎麽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