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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水乳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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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著頭對田柳說道:“今天下午下班後,我跟同事去看電影,你別來接我了。”說完,沒等田柳回話,扭頭就走。


  望著妻子匆匆離去的背影,田柳若有所思,他沒急著上班,身為偵察兵的他躲在學校附近,叼著一根煙,不慌不忙抽了起來。


  果不其然,半個小時的功夫,學校門口來了位騎著自行車的年輕男子,高大壯實的身體,大概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不一會兒,穆浣出現在校門口,男子推著自行車喜出望外得迎了上去。


  穆浣也沒跟他說話,坐上男子自行車,倆人朝西公園的方向騎去。


  到了西公園人跡罕至的西北角,樹林茂密,是戀人約會的好地方。


  田柳若即若離跟了一路,將自行車停到砂石路上,躲在一棵百年古樹後,觀察著不遠處這對男女的動靜。


  遠遠望去,穆浣跟男子說著什麽,男子幾次對穆浣動手動腳,都被她避開了。


  不一會兒,男子神情很激動,他一把拉著穆浣的手朝自己懷裏拉扯。


  穆浣邊掙紮邊拒絕道:“陳明,我已經結婚了,忘記我吧,這世上還有許多好姑娘的。”


  “不,天底下再好的姑娘都沒你好。”陳明難過得解釋道:“浣,我問過我爸爸了,你哥哥和弟弟跳伊犁河不是他逼得,他隻是例行公事詢問他倆一些事情,你兄弟們膽子小,一時想不開,才跳河的。你爸爸不能這樣做,上輩子的事情為啥扯到咱倆身上?”


  穆浣掙脫著陳明大手的禁錮,無奈說道:“陳明,要是你家兄弟二人被我爸找去談話,一出來就跳了伊犁河,你會是什麽感受?咱倆不可能了,忘了我吧。”


  突然,陳明停住了手上的動作,一臉的不善朝穆浣身後望去。


  穆浣扭過頭一看,隻見丈夫田柳淩厲地佇立在他們麵前,田柳的那雙眼深邃無邊、暗潮湧動,他那張俊美鍥刻的臉如覆冰霜。


  陳明鬆開手,穆浣趕緊轉身朝田柳走去,還沒邁出兩步。


  下一秒,田柳鋼鐵般的拳頭朝陳明狠狠砸了過來,田柳很少跟人動手,但是一旦動起手來,卻是十分恐怖。


  曾在部隊格鬥次次拿冠軍的他收拾起陳明來,還不是小菜一碟。


  陳明隻有招架之力,哪有反攻之舉,很快他就占了下風,田柳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他的臉部、上身,陳明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像散開了花一般,濺滿了他的臉。


  田柳漆黑的眼眸早已充斥著嗜血的光芒,眼底有了殺意,這個先他一步奪走妻子處女之身的男人。


  “田柳,住手,你會打死他的。”穆浣撲了過來,撲在田柳身前,張開雙手擋著要前行一步的田柳。


  穆浣邊用身體擋著田柳邊喊道:“陳明,你趕緊走呀!”


  田柳見狀,慌亂又害怕的硬生生將拳頭收了回來,“小浣,你瘋了!”他怒吼著為了這個男人不要自己小命的笨女人。


  穆浣見田柳收回了拳頭,知道他心裏有她,她雙手抱著田柳的腰身使出吃奶的勁把他往樹上推。


  陳明捂著嘴慌忙離去,田柳望著情敵落荒而逃的背影,低下頭看著妻子,冷冷說道:“你不用攔我了,他走遠了。”


  穆浣維持著剛才那種狼狽的姿勢,連扶著樹幹站穩身子的力氣都沒了,渾身隻剩下戰栗,耳邊隻有嗡嗡的蜂鳴聲,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儒雅的田柳會暴虐到如同發怒的雄獅。


  “記住,你已經是我田柳的老婆了,我才是你的男人,別妄想其他,否則我不敢保證現在會對你做出什麽。”田柳性感的嘴唇勾起。


  沒等穆浣反應過來,田柳忽然狠狠地噙住了她的唇,狠狠的蹂躪、輕咬,似乎是對她的懲罰與警告。


  穆浣還不習慣倆人這麽親密,她拚命的抗拒,換來的卻是田柳肆無忌憚的暴掠。


  妻子身上的味道,如致命般引誘著田柳更深入的索取。


  穆浣在掙紮間總算抽出右手,用手拚命推著田柳的下巴。


  無趣的田柳用牙齒咬著下唇,唇色漾開一條危險的弧度,眉宇間浮蕩著危險的恨光,“穆浣,看來,我對你太仁慈了,今晚我要你真正成為我田柳的老婆。”


  說完,田柳伸手拽著穆浣的手腕朝路旁的自行車走去,為了防止穆浣逃跑,他用有力的右手一把摟住穆浣纖細的腰身,把她橫放在自行車大梁上。


  隨即,快速得抬起右腿坐上自行車的座包,兩條長腿配合著騎著自行車快速朝家趕去。


  到了家,田柳用手死死攥著穆浣的手走進屋,見嶽父在沙發上看《伊犁日報》,嶽母在做飯。


  田柳不動聲色得將穆浣朝懷裏一帶,一幅親昵恩愛的模樣,對著嶽父打著招呼,“爸,晚飯不管我跟小浣了,她身體不太舒服,我要照顧她。”


  穆浣仰頭詫異地望著笑眯眯的田柳,田柳朝她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這笑容在穆恩眼裏,田柳對女兒神情款款。


  可在穆浣心裏,卻分外地毛骨悚然,機具危險性,看來,田柳是個不好招惹的男人。


  倆人緊貼著走進婚房,一進婚房,田柳就插上了門。


  穆浣心想,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不會大白天就幹那事吧。


  思忖之時,她再次被拖進田柳堅硬結實的懷抱裏,在她的反抗掙紮下,田柳炙熱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重重落下。


  穆浣伸手拍打,但被他一掌直接扣住兩手,男人的另一隻手從她脖頸繞過去,將她整個人牢牢定住。


  田柳嘴唇湊到穆浣的耳畔,低聲威脅道:“你要是不害怕爸媽聽到,你就掙紮吧。咱倆動靜鬧大了,他倆進來問,我就說我今天受刺激了,要補上拖了一個月的新婚之夜。”


  田柳的話真管用,穆浣放棄了掙紮,田柳趁機把她打橫抱起,一步一步朝大床走去。


  田柳動作很輕,將妻子輕輕放到床上,並未有下麵的動作,他躺在穆浣身旁,輕聲問:“剛才那男人是不是跟你在草原上那個啥的男人?”


  穆浣一幅任人宰割的樣子,閉上眼什麽也不說。


  田柳見妻子又開始對他愛答不理了,怒火湧上心頭。


  他忽而翻身而上,他漆黑深邃的眸間滿是狂野的戾氣。


  穆浣的下巴被他捏在指間,就像玩物般被他欣賞著。


  穆浣非常討厭田柳這種眼神,眼神中沒有了平日的溫潤和討好,她扭了扭臉,卻被他捏得更緊。


  田柳眼眸射出寒涼的光,“我在問你話!”聲音刺骨,卻又不可一世。


  穆浣不敢置信的眼神望著這個百變的男人,這還是那個包容、隨和、小心翼翼、一臉討好的田柳嗎?!


  田柳貼近她的額頭,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滾燙的很。


  “你放開我,田柳。”穆浣低吼,此刻的她開始抵觸他了。


  可偏偏她越反抗,田柳越興奮,越想欺負並擁有她……


  深夜,田柳如同耕地的壯牛在屬於他的黃土地上孜孜不倦得耕耘著,婚房的動靜鬧得挺大。


  隔壁屋裏的梁寒著急得用手推推似睡非睡的丈夫穆恩,“哎哎,這咋辦?”


  “好了,睡吧,咱家小浣又沒喊你,裝糊塗吧,人生在世難得糊塗。”穆恩翻個身繼續入睡。


  可是婚房鬧騰了大半夜才消停,穆恩和梁寒總算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清晨,疲倦勞累一夜的新婚夫婦並未急著起床,早就醒來的穆浣紅著臉背對著丈夫田柳。


  回味著昨晚倆人的瘋狂,她有種羞恥感,自己竟然被這個比她小三歲的男人迷得失去了往日的矜持,老臉紅彤彤的。


  “老婆,你真美,我愛你。”田柳摟著穆浣,用暗啞而充滿魅力的嗓音向她表白。


  穆浣翻個身,主動窩在田柳懷裏,像個乖巧的貓咪,突然,她就覺得鼻頭酸澀。


  說不清為什麽,就覺得自己今後的人生,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這個男人掌控住了,看來,這輩子也不可能逃出他的“魔掌”了。


  翌日中午,穆恩和梁寒下班後回到家,見女兒容光煥發得擦著餐桌,眉宇間溢出嫵媚的神色。


  新郎官、上門女婿田柳圍著圍裙在忙著做拉條子,倆人一幅恩愛無比的樣子。


  梁寒懸了一上午的心總算回歸原位,看來,女兒已經從身心上接納了這個上門女婿。


  與田柳圓房後的穆浣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發現,年少時的愛是寫在信箋裏、裝進信封裏。


  青年時的愛是在耳鬢廝磨裏緋紅了臉頰和心境裏。


  而成年人的愛關乎著炒米油鹽,是盛進碗裏的,是藏在夫妻生活的一粥一飯裏那貌似平淡的深情裏。


  猶如她與田柳的婚後生活,就像田柳給她做的拉條子,吃起來那樣紮實又頂餓。


  那天圓房時,從田柳嫻熟的舉止中,穆浣就知道就如田柳不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那樣,她也不是田柳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


  就這樣吧,對兩人都很公平,不是嘛?

  成了穆恩的上門女婿後,田柳發現他的生活越發的順遂。


  與穆浣結婚半年後,上級部門要培養一批懂經濟、會管理的幹部,需要下鄉鍛煉。


  當過兵、有過公派上大學經曆的田柳也在培養行列中,在填寫誌願表時,在下鄉的意向中,田柳填寫的是廣仁鄉。


  不久,田柳下派到廣仁鄉擔任科技副鄉長,分管農業工作。


  來到廣仁鄉看著成片荒灘地,上麵有不少雜草,沒種一點莊稼,浪費了成片的土地,實在可惜。


  頭腦靈活的田柳首先想到了在烏魯木齊農業部門上班的堂哥田苗,讓農業技術員田苗抽空來廣仁鄉指導農業工作。


  一直鑽研農作物生長規律的田苗,最近考慮著推廣農科所研製的冬小麥新品種。


  這是新疆人自己研製的麥種,結合新疆土地、氣候、生長期等因素研製的麥種,正苦於沒有麵積較大的試驗田。


  恰逢田柳找他做農業顧問,倆人一拍即合,計劃在廣仁鄉試種200畝地新育1號品種冬小麥。


  田柳挨家挨戶地給各族農民做思想工作,效果不明顯,廣仁鄉老百姓大多數種植的是來自南斯拉夫的冬麥品種,對於新疆人自己研製的品種,不太相信,沒人敢嚐試。


  田坤禾看著兒子田苗和侄子田柳因沒有試驗田,輾轉反側幾個夜晚沒有休息。


  他最終豁出去了,下決心用自家的50畝口糧地支持年輕人的工作。


  田苗的幹爹汪淩一聽說,主動將自己20畝地提供給田柳和田苗試種新育1號品種冬小麥。


  在汪淩出麵做思想工作後,各族村民們都相信威信極高的汪淩,積極支持田柳和田苗的工作。


  第六生產大隊的農民除了留點口糧地種植胡麻或紅花外,其他土地全部種植了新育1號品種冬小麥。


  這年深秋,其他生產大隊農民收完莊稼閑著圍坐在村頭諞閑傳子,東家長西家短,張西林家的女婿跟BIAO子周華勾搭在一起了,諞得熱血沸騰。


  汪淩帶著第六生產大隊的農民們忙著種植新育1號品種冬小麥,成了廣仁鄉的笑話,多年來,大家習慣南斯拉夫冬麥品種。


  在技術員田苗的指導下,大約一周左右,澆完水的黃土地墒剛剛好,田柳從各縣市借用的五輛鏈軌式拖拉機進地犁地。


  六大隊的各族農民們又趕著自家的老牛拉著圓木或鐵碾子等平整地麵。


  隨即,田苗拉來了兩大車自治區農科所研製的冬小麥種子來到地頭,按每畝地播種20公斤的量,開始播種冬小麥。


  經過半個月熱火朝天的忙碌,六大隊2000多畝地冬小麥種完了。


  田苗開展試種新育1號品種冬小麥的行為得到單位大力支持,他從9月中旬到11月底一直吃住在廣仁鄉進行技術服務。


  這年冬天是個暖冬,廣仁鄉一般情況10月底或11月初就要下雪,可這年到了11月中旬,還沒下第一場雪。


  站在冬小麥的田地間,田苗和田柳望著瘋長的冬小麥,著急得嘴角起了燎泡。


  冬小麥在大雪覆蓋時高達20厘米左右即可,再高了,冬天的積雪蓋不住冬小麥,會對冬小麥次年的產量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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