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你以為你是誰
“你覺得你是以什麽身份在跟我說話,還是說,你覺得王爺不在王府中,你就可以直接亂來了是嗎?”
“沒錯,我告訴你,王爺就是不在王府中,可是那又怎麽樣?沒錯,我就是一個不懂得經營王爺家業的人,可那又怎麽樣?怎麽?你覺得,你是比我厲害嗎?你覺得王爺會讓你來經營這一切嗎?可以啊,若是你又本事的話,那倒是你來啊,甚至,隻要你有本事,我王妃的位置也是可以讓給你的,不過,問題是,你敢要嗎?”
“王妃娘娘說的不錯,即使是王妃什麽都不懂,隻怕,也輪不到你在這裏說三道四吧?王妃不懂,自然是由我們會讓王妃懂,這個跟你有任何的關係嗎?”
說話間,隻見一個約摸六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手中捧著的自然是一疊疊賬本。
這個男人的頭發雖然已經開始泛白了,可是他還是幫風亦塵管著偌大的田產,他今日前來,就是過來給風亦塵送賬本的,可是沒有想到,剛到門口,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事到如今,一個小妾都可以欺負到一個主子的頭上去了,想想這還得了,便有了為薛婧琪說話的瞬間。
薛婧琪見過這個男人,雖然她好感激他為自己說話,可是,當她看到他手上的賬本的時候,感覺整個天都要塌下來了。
她寧可這個老人沒有出現過,也不希望有那麽多的賬本在等著自己,這看著,想想,自己就頭疼。
這麽多的賬本,自己究竟是要看到什麽時候去啊?
楚含香看著眼前的老人,忍不住在自己的心裏怒罵,這個老人到底是誰啊,有什麽資格這麽說她,真是老不死的。
“你是誰啊,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薛婧琪冷笑,她居然連風亦塵最信任的人都不知道,居然還好意思開口想要自己讓位,讓她來管理王府。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大概,或許,她連王府的米從哪裏來的都不知道吧?
楚含香看著薛婧琪在偷笑,知道自己或許是問出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可是,事情就是這樣啊,永遠不會給你什麽反悔自己問出過的問題,既然都已經說出口了,那不管接下來有什麽後果,那也就隻有自己才會知道了呀!
“我是誰,嗬嗬,我告訴你,我不是誰,我不過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個農民,你覺得,我還能是誰?”
聽到老者這麽說,楚含香就放心了,不過就是一個甸戶罷了,小小的一個賤民,居然也好意思的跟她說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狗奴才,你覺得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我就是要管王府,你又能管的著嗎?”
“是嗎?那你覺得,本王能不能管你!”
熟悉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響起,雖然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不可思議,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在老者身後出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風亦塵那個家夥。
在現場的人有驚訝的,有害怕的,還有就像薛婧琪一樣,怨恨他的。
這個死人,居然還知道回來,而且,偏偏,還是挑她最為窘迫的時候回來。
這個家夥常常做事都是那麽的出人意料的,說不定這次突然出現,就是他計劃好的。
就是要在自己最為窘迫的時候回來,那樣的話,也就有機會好好笑話她了,難道不是嗎?
楚含香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說,風亦塵已經出城了嗎?
而且,大家也不知道風亦塵去了哪裏啊?
怎麽會偏偏在自己找薛婧琪麻煩的時候就這麽突然的出現的呢?
還是說,這一切都是薛婧琪她一手安排好了的?
一連串的疑問衝刺在楚含香自己的心頭,現在的她就是這麽認為的,薛婧琪故意這麽做,就是想要自己好不容易在風亦塵身上積累的好感,全部通通直接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
一定是這樣的,不過,現在的她,除了給薛婧琪投去怨毒的目光,還能幹啥呢?
不過,雖然是這樣,但她還是沒有缺席禮數,連忙福身行禮。
而自然,薛婧琪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她怎麽可能不將這怨毒的眼神投回給他?
這個風亦塵也太過分了吧?自己這是上輩子照了什麽孽,怎麽每次都要為風亦塵這個家夥背黑鍋,她都快成為黑鍋大俠了好嗎?
她真的懷疑,這一切,真的是風亦塵自己設計好了的,為的就是要好好的整整自己。
至於這是為什麽,薛婧琪不知道,她不明白,同樣,也是不想明白的。
風亦塵看著福身行禮嗯眾人,那麽多人除了薛婧琪那個家夥滿眼怒火,一臉怨恨的看著自己,而且也沒有要對自己福身行禮的樣子,他便知道,這個家夥,這又是在怪自己了?
天地良心啊,他真的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他隻是看到她快要支撐不下去了,而且,自己又剛剛好回到了府中,所以便想著能夠幫她一會就幫一會,怎麽現在搞得好像都是他不對啊?
他還沒有怪她不好好照顧家裏呢,這麽多天來,將家裏搞得一團糟呢,怎麽,他倒是先怪起自己來了?
他也很無辜的好嗎?
隻可惜,現在就算是她跟薛婧琪說這些,薛婧琪也是不會相信他的。
風亦塵一步一步向楚含香走去,他每走一步,楚含香便緊張一分,直到風亦塵走到了她的身邊,沒有辦法在走下去了為止。
風亦塵居高臨下眼神猶如是看一個死物一般冷漠,可是眼底卻是猶如要噴出烈火一般想要將這個討厭的女人直接活活燒死的看著有些瑟瑟發抖的楚含香和萍兒,他的女人,從來就不允許別人踐踏,凡是有這樣心的人,他都絕對不會放過。
風亦塵淡淡的說道:“怎麽?聽說,我不在嗯這些日子裏,有些人,也在蠢蠢欲動,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妄想爬到女主人的頭上去,作威作福,不知,這個人,現在可還囂張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