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爭吵
顧子夜重重釋了口氣,“如此,我便要多謝公主為我解圍了?”
霓卿抬眸,見他如釋重負般,仿若解決一件大事一般。手中緊緊捏著手絹。奇怪,自己竟會心有不甘,她明明很討厭眼前的男子,可為何會有這般感覺?
“那是肯定的,你啊,就想想如何感謝本公主吧!”
不管如何?氣勢定是不能輸的,自個的心事,怎麽也是不能被看透的。
可她的這個小心思當真不適合在情場老手的顧子夜麵前隱藏,他不過就是施小計,便能引的她前來,看來,這大周的駙馬,自己是當定了,隻是她要裝,他便陪她。
一時間兩人皆靜了下來,正沉默的坐著,香菱見狀,“公主,該回去了。”
霓卿站起來,拿起酒壺斟了兩杯酒,自己拿了一杯,遞給顧子夜一杯,朝他舉了舉酒杯,一飲而盡後,將酒杯倒扣在桌上。挑簾離去。
他看霓卿飲完,邪笑一聲,也一飲而盡。
今年的雪來的有突然,無聲無息的降臨,即使是頭天,天色也是絲毫沒有異常,第二日醒來,已是一個粉雕玉啄的世界。
猛然回想間,自己竟是從未認真賞過雪,冷不丁的看到今日這般晶瑩,心裏竟也有一絲衝動,想要去雪地裏走走。
秋雲見勸不住,值得忙著為她披著鬥篷雪帽,穿著妥當後便積極的往雪地中走去。
秋雲無奈的隻能在後麵說道:“早些回來。”
雪漫漫下著,雖說不大,雪飄飄蕩蕩地下著,雖不大,可天地間也是一片模糊,十步之外已看不太清楚。
薛婧琪沒有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所以隻能隨性的四處無人。
一深一淺的踩在雪地中,想著自己以往的事,和這些人當真是形成了“天下雖大為我獨行的局麵。”
這些日子,她已經沒有見過薛欣妍和自己的父母了,不知他們過得如何?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薛婧琪腹中的胎兒也有三個多月了吧?是改會顯懷了,為避別人耳目,也難怪,薛婧琪會見不著她,倒也是不奇怪的?
隻是不知道,他那將麵子看的比啥都重的父親知道後會是如何反應?
正低頭走著,隻聽背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踏雪聲,隨後便是一一個身影從眼前晃過,原來是一個外麵的小家丁
。奇怪?外麵的家丁怎會跑到內院來?若是讓人看見,豈非少不了一頓打?
“前麵的給我站住,幹什麽的?”猛然被叫住小家丁顯然是有些慌亂,隻是見叫住他的是薛婧琪後頓時放鬆不少,
“大小姐,你叫住我不知有何吩咐?我還趕著去給夫人老爺報信呢?”
“是出了什麽事嗎?往常不都是管家過來給父親通報嗎?”薛婧琪疑惑道.
“這個小的可不知道,小的也不過是聽命行事而已。”
家丁頗為不在意,漫不經心回答道,顯然是沒將薛婧琪放在眼中。這也很正常,畢竟在這個家薛婧琪並不怎麽受寵,他們自是不會放在眼中。
換做平日,薛婧琪或許會無所謂,可今日不同,今日,她偏要讓這些人都知道,她……薛婧琪,也絕非好惹的!
“哦?是誰叫你進來的?你可知,家主禁止外男進入後院,違者定會以家法處置,逐出相府?快說,究竟是何人叫你進來後院,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本小姐便以家法處置你!”
薛家的家法小家丁自是知道厲害的,頓時嚇得雙腿發軟,顫聲道:“是,是管家命我進來的,否則就是給奴一百個膽子也是不敢的!”
陳叔?
按理說他是不會這麽做,除非?
“究竟所謂何事?”
“是……”小家丁欲言又止,見薛婧琪一臉毋庸置疑模樣,才又道到:“是……是關於二小姐的……”
“妹妹,妹妹怎麽了?”薛婧琪已然猜到了幾分……
“你們在那幹什麽?”那冰冷的語氣,薛婧琪是在熟悉不過,小家丁更是嚇得底下了頭。
“你鬼鬼祟祟的跟一個家丁在此究竟為何?簡直是丟進了薛家的臉麵!”薛洋怒斥道。
“父親,這話如何說?”薛婧琪行了一禮,禮數自是不缺,可眼睛也是惡狠狠的盯著薛洋。
“還嫌丟人不夠是不是,你給我到祠堂裏跪著,至於你……”薛洋瞄了一眼那瑟瑟發抖的小家丁,“去管家那領五十大板,逐出府,永不錄用!”
“父親還是這般是非不分,輕言一句便可斷人生死,五十大板,就是習武大漢都吃不消,何況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丁,父親此番簡直是草芥人命!”
“逆女,我沒你這個女兒,你給我滾,滾!”
“我滾可以,可我不受莫名之冤,你說,你究竟為何進來後院?”
“奴……奴是奉管家之命進來找主君的!”
“陳鵬叫你過來尋我?”薛洋詫異道,往常不都是陳鵬親自過來尋,如今怎會如此草率便讓一個家丁過來,看來此事非同小可。
“究竟是出了什麽何事?”
“是……是關於二小姐的!是顧家老爺和少爺過來說是要見二小姐和老爺!管家走不開,故而才叫小的過來尋老爺的!”
“顧家?欣妍怎會與顧家扯上關係呢?”薛洋暗自嘀咕,莫名的不安瞬間湧上心頭!
“可有說是何事?”
“奴不知!”小家丁答到,其實這件事京城的人都有所耳聞,隻不過他不會說,不為啥,就為了自己小命。
薛洋沉默一會,不管是因為啥事,人家都已找上門,雖然自己向來不喜顧家作風,可既然人家都找上門,自然是要見得。
有些尷尬的看著薛婧琪,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偏偏她還用圓溜溜的眼睛瞪著自己。
他好麵子,被自己女兒這般看著竟一時也臉紅??*起來,可要他開口向她道歉,又覺得難為情。
何況,自古父母教育兒女皆為兒女成才,此番雖說是他失察,可也是為了她好,不懲罰她不就可以了,想此,竟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