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 試愛一個月

  手指微動,言婷詩往前湊了湊,看到寧夜晨緩緩睜開眼,一臉的迷茫。


  難得看到他如此迷糊的樣子,言婷詩忍俊不禁,低聲問道:“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寧夜晨搖搖頭,水潤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突然他就揚起一抹開心的笑,明媚的讓她的心都忍不住砰砰直跳。


  莫名的感到有些難為情,言婷詩臉紅著鬆開手,打算去給他倒杯水喝,可剛起身,她就被拉住,回頭看去,微皺的眉和微噘的嘴,說不出的委屈。


  太可愛了,就像是小孩子一樣。


  “我都忘了,你一發燒就會變幼稚。”嬉笑著彎下腰摸摸他的頭發,手腕被他不悅的抓住,一個沒防備,被他拽倒在床上。


  怕壓到他的傷口,言婷詩連忙撐起身子,腰間卻纏上一隻手,壓著她不讓她動彈。


  無奈,隻能趴在他身上,凝視著他少有的天真神態,感覺著臉頰和耳朵的溫度越來越高。


  “繼續之前未做完的事吧。”薄唇微張,有些沙啞的聲音比以往更有磁性,“我可是為了救你才受了這麽多罪,你要切實的負起責任。”


  話音一落,寧夜晨就扣住她的頭吻了上來,溫柔的纏綿悱惻的吻,但手上的動作要急切的多,徑直伸進她的衣服內,輕鬆的解除了胸前的束縛。


  言婷詩沒有掙紮,在經曆了這幾天的緊張後,積累的壓力需要發泄,在他的引導下,她漸漸放鬆身體,慢慢的迎合他。


  有了她的配合,寧夜晨吻得更深,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裏去。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走來,兩人還未來得及出口阻止,房門就猛地被打開。


  “哎呀,我忘了說,那個毒有催……”


  醫生尷尬的立在當場,正要解釋,寧夜晨抓起桌上的台燈毫不客氣的扔了過去,砸在了猛烈合上的門上,發出一聲巨響。


  走廊裏響起醫生幹巴巴的解釋,不久後,整條走廊就陷入了死寂。


  而房內,沒了燈光的阻礙,觸覺更加靈敏,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和心跳,微微的喘息聲中,心無雜念,是靈魂高度契合的一次歡愛。


  這一夜,言婷詩睡的無比香甜,沒有噩夢,一覺到天亮,尤其是睜開眼時,就被滿是愛意的眼神注視著,讓她感到無比的幸福。


  “早安,睡的好嗎?”隨著清晨獨有的性.感嗓音而來的是溫柔的早安吻,寧夜晨抱緊她,下巴蹭蹭她亂糟糟的發,慵懶的說:“還早,再睡一會兒。”


  閉上眼,點點頭,呼吸著安心的味道,早晨和相愛的人擁抱著賴床,這就是她想要的小小的幸福。


  然而,世事總是不如人意的。


  在兩人醒來沒多久後,不識趣的醫生就來了,帶著揶揄的竊笑聲把惹人厭的話語送進來,“起床啦起床啦,當地警局來人了。”


  言婷詩輕歎一聲,幸福就是因為短暫才被人不停的尋找和珍惜吧。


  從寧夜晨的懷裏退出來,她淺淺的一笑,手指輕輕撫過凝視她的人的臉,即使不舍也要離開了,迅速的解決這邊的事情,回去履行她和少瀚的約定。


  “是你說死也不放手,這是你的承諾,不許騙我。”握住她的手,或許是看出她眼中的離別,寧夜晨麵帶笑意,目光卻深沉的如不見底的泥沼。


  沒有回答,言婷詩抽回手,下床穿衣,頭也不回的離開。


  等到她洗漱換好衣服出來時,寧夜晨已經和警方的人開始洽談了,她朝身穿製服的兩人點點頭,靜靜的坐在了寧夜晨身邊。


  “那些村民和目擊證人我們都交給你們了,我們兩人的事情我也如實說了,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我們和此事的相關性,我們下午就要離開。”


  麵對寧夜晨底氣十足的發言,兩名警員明顯經驗不足,對視一眼後,隻能公事公辦的要求言婷詩做下筆錄,至於是否能離開,還需要請示上麵的人。


  送走了小警員,言婷詩沒有看寧夜晨,語氣疏離的問他什麽時候能回去。


  寧夜晨瞥她一眼,默默起身把房門反鎖,然後朝不明所以的言婷詩逼近過去,見她沒有掙紮,不由嘲諷的笑了下,“過海拆橋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沒有反駁和否認,她隻是平靜的回以他的注視。


  經過這一次的共患難,她終於證明了她有足夠的能力站在他的身邊,而不是一直被他保護,但已經晚了,她身不由己,她沒有自由去追尋自己想要的。


  “我會留在華城,但我不會和你在一起,我要陪著少瀚,所以,好聚好散,不行嗎?”話一出口,手腕上的力道就加重了,她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憤怒。


  “言婷詩,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惡劣。”出乎意料的是,寧夜晨竟輕易的放開了她,丟下一聲冷笑後徑直離開了房間。


  坐起身,緊握的雙拳緩緩鬆開,白淨的掌心是鮮紅的指甲印記。


  時至傍晚,不知寧夜晨用了什麽方法,兩人被放行,和醫生一起坐上了晚上的飛機回到了華城。


  下了飛機後,三人馬不停蹄的往別墅趕,淩晨的華城人煙寥寥,明明隻離開了幾天,卻有種一別經年的感覺。


  踏著清晨的雨露,言婷詩下了車就奔向了莫少瀚的病房,看到儀器上平穩的心跳和他依舊蒼白的臉,她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了地。


  幸好,來得及。


  醫生從她身後經過,打了個嗬欠,嘟嘟囔囔的抱怨著進去檢查了一下,把莫少瀚的近況簡單說了下後,幽怨的掃她一眼,便去製作藥劑了。


  透過玻璃的反射,言婷詩看到寧夜晨靜靜的站在她身後,目光也落在裏麵的人身上,想了想,她開口道:“我答應少瀚要試著重新愛上他,所以,對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一個月,這是我所能忍耐的最大期限,時間到了,無論如何,我都會送他離開。”冷酷的撂下對莫少瀚的宣判,寧夜晨徑自轉身離去。


  比起莫少瀚,他更關注的是黑狐和林一凡的動向,隻有解決了嶽父,才能安心的和老婆過日子,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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