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終於抓到你了
真好啊,有錢就有地位,有地位就能有權,即使是重點嫌疑犯,待遇也能不一樣,言婷詩無聊的想。
打個嗬欠,被帶進來問話已經多久了?她有些累了,想回去睡覺啊。
“你們是想對我用疲勞轟炸嗎?”抬手去戳桌上的燈,卻被對方嚴厲阻止,撇撇嘴收回手,可愛的笑道:“我會對輿論哭訴哦,你們的信譽會下跌的。”
老警員冷酷的看著輕鬆自若的言婷詩,起身吩咐小警員帶她回房間,等天亮了再詢問。
看著簡陋但幹淨的房間,言婷詩嘲諷的勾起唇角,單人間呢,果然備受照顧啊,不知道林一凡花了多少錢?
滿不在乎的躺在硬硬的床上,雙手墊在腦後,看著印有水痕的天花板,她閉上眼,耳邊是重重的雨聲。
意識變得模模糊糊,恍惚間,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滿是泥濘的山林中,少瀚拉著她的手拚了命的往前跑。
偶爾射擊在身旁的子彈發出沉悶的聲音,然後被身後的追擊聲掩蓋。
本就難走的山路加上瓢潑大雨使得逃跑的速度下降了不止一半,身體冷的要命,要不是從交握的手上傳來的溫暖,她會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眼前的世界隻有少瀚挺直的背,看著他的背影,她就覺得自己還能再堅持一下。
可,最終,還是逃不過。
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少瀚離她越來越遠,然後消失在雲煙繚繞中。
即使派人找了三天三夜,也仍未找到他的屍骨,有些地方,哪怕是從小生活在這裏的山民都無法抵達。
那,是不是可以當做他沒死,他隻是失蹤了,或許就像小說裏的那樣,跳崖撿到武功絕學,或者遇到武功大師,他隻是還沒出師而已,並不是死了。
睜開眼,長舒一口氣。
“三年了,你怎麽這麽笨,快點來找我啊,不然,我會撐不下去的。”習慣性的摸向手腕,可是那裏空空如也,在進來的時候,她的私人物品都被收走了。
泄氣的躺回去,用手背捂住眼睛,想回去,馬上就要到那個日子了,盡快把這件破案子解決吧。
這樣想著,言婷詩猛地坐起身,叫來看守,說要坦白從寬。
“是林一凡殺的。”言婷詩端正的坐在桌前,神態認真,“不過他很狡猾,希望能讓我和他見一麵,我來勸他自首。”
兩個警員麵麵相覷,忍不了這裏的環境就直說,隨便就把自己的朋友推出來擋刀,這未免太不地道。
見對方不是很想答應自己的樣子,言婷詩聳聳肩,補充道:“他有很強大的情報網哦,說不定見過麵後的第二天,他就能把犯人送來哦。”
注意到兩人眼中的動搖,她笑笑,不管對方再問什麽,她都不再開口說話。
過了會兒,之前那個老警員進來,答應了她的請求,隻是要等到早上才可以。
“不用這麽體貼,直接吵醒他就好,我在這受苦,他在那睡的香甜多不公平。”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但看老警員的嚴肅臉,她隻好聽話的回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守護就把她帶到了會客室,打量了一下,衝著攝像頭笑著揮了揮手。
很快,林一凡也被帶了進來,一見到她,林一凡就指著她的橘色製服笑的停不下來。
要不是守衛看著她不讓她帶有殺傷力的東西,她早就砸了過去。
輕輕敲敲麵前的玻璃,言婷詩笑的可親,“等我出去了我要告訴師傅你在敘利亞被一個小可愛包養了。”
“噗,咳咳!”林一凡止住笑,剜了她一眼後,一本正經的說:“委屈你了,我會盡快解決這件事的。”
冷哼一聲,言婷詩起身就走,這家夥無時無刻不在監視自己,既然言洛蘭的死亡時間和她離開時相差無幾,他怎麽可能不知道是誰幹的。
肯定是黑狐那家夥不想讓她去那座山,才讓林一凡拖時間的。
這也是她在做了那個夢之後突然想到的,畢竟在國外的時候,黑狐從沒讓她受過這種委屈,即使國內不是他的主要勢力範圍,但這種小事也是能擋下來的。
回到房間後,言婷詩抱膝坐在牆角,聽著外麵時急時緩的雨聲,就把這一天消磨過去。
就在她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守衛進來,說她被保釋了。
清點好自己的隨身物品,第一時間戴上手鏈,再換上林一凡送來的衣服,她笑眯眯的和警員們揮手告別。
可還沒走到門口,她就聽到外麵鬧哄哄的,和送她出來的警員對視一眼,對方無奈的轉了個方向,“從後門出去吧,估計前麵已經被媒體給堵住了。”
很有經驗嘛。
感慨了一下,言婷詩踩著輕盈的步子跟了上去。
打開後門,警員先探頭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才讓她出去。
道過謝,她看看兩邊,尋思著給林一凡打個電話讓他來接自己,不然走出不遠就會被媒體的人發現。
可剛掏出手機,她就看到巷口停了一輛車,司機從車上下來,連忙打開後車門,一副恭迎她上去的模樣。
眯了眯眼,還是撥通了林一凡的電話,確認之後,她這才放心的上了車。
但車子剛開出去不久就停了下來,還沒反應過來,一個男人就拉開車門衝了上來,一邊捂住她的嘴,一邊把手機搶了過去。
眼看著自己的手機被司機關機然後取下電話卡,動作迅速而流利,顯然是蓄謀已久。
隻是,比起這些,束縛她的人的身份讓她更加訝異。
這個氣味,是他常用的沐浴液的味道。
三年了,他竟然還沒有換過嗎?
或許是她的安靜,對方放開了她的嘴,改為牢牢的抱住她。
肩膀上一沉,柔軟的頭發滑過她的臉頰,然後灼熱的氣息伴隨著低沉的感慨拂過她的耳邊。
“終於抓到你了。”
她的心情就像他話中的含義一樣複雜,恨意她是懂的,畢竟做出了那種事,但為什麽她還聽出了失而複得的欣喜呢。
難道他對自己,還保留了一份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