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我滿足不了你嗎
長舒一口氣,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小跑著往大廳而去。
剛到宋淑君身邊,藍一就用懷疑的眼神盯著她。
“幹嗎用那種眼神看我,不知道女孩子去洗手間都會很久的嗎?”不滿的抱怨一句,言婷詩衝著藍一吐了吐舌頭便拉著宋淑君坐下喝茶聊天。
東拉西扯了一個多小時後,兩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別。
回到別墅後,寧夜晨自然而然的問起了出去的事,言婷詩坦然的說著逛街的趣聞,最後一邊感慨著宋淑君的瘋狂購物,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把手搭在門把手上,她神秘的一笑,“晚上有好東西給你看哦。”說完就推開門閃了進去。
唇角彎下去,寧夜晨的眼睛蒙上一層陰影,叫了聲藍一便轉過輪椅去了書房。
聽了藍一的敘述後,寧夜晨閉上了眼,揮了揮手讓他先出去了。
指尖無意識的在桌上敲擊著單調的音節,腦海中又浮現出言婷詩回來後的種種表現,她果然是有事瞞著他。
想了下,還是給淑君打了個電話,再三逼問下,她才抱歉的說了幫莫少瀚約言婷詩的事,雖然生氣,但既然已經發生了,他也就不打算追究了。
隻是,必要的警告還是要有的。
“淑君,像這種類似背叛的行為,我不想再見到第二次。”頓了頓,用從未對她使用過的冰冷語氣威脅道:“不然,別怪我不顧多年的情誼。”
短暫的沉默後,電話那端才傳來一聲輕歎,“你這樣會嚇跑小詩的,獨占欲收斂一下如何?”
“不用你管。”掛斷電話,寧夜晨的雙眸低垂,一隻手輕輕撫上大腿的傷口處,眼底的情緒晦澀難明。
片刻後,像是做下了什麽決定,吩咐藍一不要來打擾兩人後便去了言婷詩的房間。
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進,卻看到一副活色生香的更衣圖。
被身後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的言婷詩猛地回頭,見是寧夜晨後才放心的鬆了口氣,也沒多想,繼續穿衣服。
可等她轉身的時候,寧夜晨竟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她的身後,她差點就撞上他。
及時的撐住輪椅的扶手,拍拍胸口,正要站起來,寧夜晨卻捉住了她的手把她拉進了他的懷裏。
輕微的掙紮了一下後,言婷詩乖乖的坐好,麵露擔憂的看著他,“會不會很重?我還是下去吧,這樣對你的腿不好吧?”
說是這樣說,但攬住她腰間的手緊縛著不放,她根本就起不來。
這時她才察覺出寧夜晨的不對勁來,和那種明火般的氣怒不同,這種仿佛未燃盡的隱藏的火種般的怒意更加可怕。
放鬆身體,宛如無骨的依偎進他的懷裏,雙手順勢攬住他的脖子,故意扮可愛的問道:“怎麽了?誰惹你啦?”
“你。”簡單粗暴的吐出一個音節,冰冷的就像是冰珠砸在地上一樣的聲音,夾雜著莫名的情緒。
眨眨眼,心裏一慌,難道是今天去見林一凡的事暴露了?
見到她一瞬間閃過的心虛和慌亂,寧夜晨心中的怒火更盛,唇角輕勾,冷哼一聲,抬手捏住她的下頜,強迫她看著自己,“交代吧。”
盯著麵前這雙漆黑如墨的瞳眸,言婷詩心肝微顫,就像是一個閃著雷光的黑洞般讓人不禁畏懼,如果撒謊的話,會落得怎樣的下場,她是很清楚的。
吞了口唾沫,支支吾吾的囁喏著開口,“去、去見了莫少瀚,是我拜托、那個淑君小姐的,你不要怪她,我隻是想在訂婚前和他把話說清楚。”
七分真話,三分隱瞞,她也不算是騙了他……吧。
“沒有了?”寧夜晨眼睛一眯,身體放鬆下來,低笑了一聲問道。
這應該是過關了吧?
心下一鬆,言婷詩堅定的搖頭。
然後,下一刻,身下的左腿突然一動,從輪椅上放了下去,她震驚的抱緊了寧夜晨。
接下來是右腿。
難以置信的看著表情依舊陰沉的寧夜晨,感受到他的肌肉一緊,他竟然抱著她站了起來,而且很穩,就像是正常人一樣!
“你、你的腿,好,好了?!”說不出的詫異和驚喜,言婷詩激動的幾乎要驚叫出聲。
但在狂喜之餘,她卻被寧夜晨壓在了床上,同時被欣喜衝昏了頭的腦子也冷靜下來,這明顯是早就複原了,他一直都瞞著她。
說不出是什麽感覺,但就是很不舒服,這是不是說明他還是不信任她,所以欺瞞著她來試探她的真意。
抬起手捉住他的衣襟,言婷詩發現自己的聲音竟有些發抖。
抿了抿唇,她緩緩問道:“為什麽瞞著我?難道我不值得你信任嗎?”
“你捫心自問,今天的行為,值得我給予你完全的信任嗎?”寧夜晨捉住她的手束縛在一起,冰冷的笑容沒有一絲的熱度,“難道你在我這兒得不到滿足嗎?”
睜大了眼睛,他說的這是什麽混賬話?
憤怒的瞪著一臉諷刺的寧夜晨,言婷詩奮力掙紮起來。
看到她的反抗,寧夜晨陰鬱的麵容多了一分暴躁,大手一撈,把言婷詩的睡裙翻起來三下兩除二的脫掉,不等她逃走,就用皮帶把她的手捆了起來。
“我不喜歡你見別的男人,你隻能看著我,你的世界裏隻要有我就足夠了。”
帶著灼熱的氣息,寧夜晨在她的耳邊低語了一句,接著便是發泄的親吻和進攻。
已經記不清多少次了,在這個漫長的、漫長的夜裏,他不停的喚著她的名字。
時而是小孩子撒嬌般的低喃,時而是充滿嫉妒的霸道命令,時而是溫柔似水的繾綣請求,他隻是重複著說:“不準離開我。”
手腕的束縛不知何時消失了,言婷詩抱緊喘息不止的寧夜晨,既悲傷又幸福的一遍遍的答應下來。
這個男人,在世人眼中是強大的代名詞,可真正接觸了他後,才能發現在他的內心深處藏著一個膽怯的孩子,索求著,卻又懼怕著。
所以笨拙的一邊傷害著對方,一邊傷害著自己,無限的惡循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