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第一次分居
掃一眼腳下的一大堆塑料袋,言婷詩靠著門滑坐在地上,撇撇嘴,長長的哀歎了一聲。
為了不在外麵給寧夜晨丟麵子,言婷詩好好的打扮了一番,頗花費了不少時間,但她也因此而大放光彩,這從司機和其他客人的表情就可以很輕鬆的判斷出來。
跟隨著侍者的接引,她走進一個包間中,不大不小的房間裏,隻在中央放了一張桌子,除了桌上的燭光外,沒有了其他的光亮。
而寧夜晨就坐在桌邊看著她。
巧笑嫣然的走過去,沒有任何的問詢,言婷詩在他的對麵坐下。
一名侍者悄無聲息的從一旁的黑暗中走出來,為她倒上一杯晶瑩剔透的白葡萄酒。
清脆的一聲響,兩人碰杯,各自輕抿一口,相視一笑。
“你今天很漂亮。”寧夜晨微笑著誇讚一句,同時,一個響指,便有侍者開始上餐。
嬌嗔的看他一眼,言婷詩撒嬌道:“難道人家平時不漂亮嗎?”
寧夜晨笑而不語,但能夠看出他很享受今天的晚餐。
見他不想多話,言婷詩也就把今天碰到好朋友的事埋在了心裏,開始靜靜的享受美食。
等最後一道熱飲上來後,寧夜晨一抬手,言婷詩便覺察到幾道影子影影綽綽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喀拉”一聲輕響,一把鑰匙被推了過來。
沒有去接那把鑰匙,言婷詩不明所以的看著寧夜晨,等著他解釋。
見她麵露緊張,寧夜晨輕笑一聲,調笑道:“那麽緊張做什麽,你以為這是什麽?”
悄悄的鬆了口氣,看到鑰匙的一瞬間,她還以為是他要她去陪某個地方陪某個人,或者是要用一套房子打發自己。
“送我的嗎?房子?還是車子?”半開玩笑的拿過鑰匙打量著,嗯,不是車鑰匙,那麽是房子?
寧夜晨點點頭,透過酒杯看著言婷詩,眼睛微眯了一下,笑道:“這套房子離你的學校近一些,雖然大四沒什麽課程,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先預備了一套。”
思緒一轉,言婷詩明白過來,說白了,她的身份也是見不得光的,尤其對象還是華城知名財團的繼承人,學校裏的人龍蛇混雜,萬一被人看到些什麽,傳出去也不好。
畢竟,表麵上,他和宋淑君還是有婚約的。
“那就先謝謝您啦。”開心的把鑰匙收好,言婷詩站起身轉到寧夜晨的背後,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
說了幾句玩笑話,寧夜晨就牽著她的手往外走,說要帶她認認路,看看房子怎麽樣。
想到一會兒要經過大廳,言婷詩暗暗有些奇怪,這樣明目張膽的出去,不怕被熟人或者宋淑君父母的朋友看到嗎?要是傳出去什麽謠言,他不是又要被宋父責罵嗎?
可不等她詢問,兩人就拐進了一個隱秘的電梯,看著寧夜晨按下負二層,鬆了口氣的同時不免覺得悲哀,自己終究還是成為了一個見不得光的人。
出了電梯,流通的空氣起了一陣細微的風,讓言婷詩稍稍回了神,把那些亂麻般的情緒拋到了腦後。
新房子裝飾的很漂亮,能看出來近期剛整理過,而且一看就明顯是女孩子會喜歡的那種裝飾風格,應該是寧夜晨找設計師專門設計的。
簡單的一居室,也符合她的學生身份。
簡單的轉了一圈,言婷詩跑去打開了窗戶,不知道寧夜晨是不是格外喜歡高處,市中心的房子也好,山裏的那棟別墅也好,甚至連這套一居室也好,全都是在最高處。
不過,也托了這個的福,她能夠欣賞到最美的夜景,離天空的距離也近了不少。
深呼吸幾次,空氣中已經帶上了一些秋天的味道,雖然炎熱殘存,但夜風涼絲絲的,很輕易就把淤積在空中的燥熱吹散。
“喜歡嗎?”寧夜晨從身後抱住言婷詩,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遙遠的星空。
輕點頭,就像他說的,這個房子隻是為了應付緊急情況準備的,所以他根本沒打算讓她獨自在這裏住,隻怕往常學校沒事時,她還是要回到市中心住著服侍他。
轉過頭,言婷詩摟住寧夜晨的脖子,踮起腳尖,輕柔的吻著他的嘴唇,淺嚐輒止之後她不僅沒有停止,反而用自己的唇輕輕摩挲著他的,像貓科動物一樣輕輕的舔舐著。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受了黑夜的蠱惑,內心湧上來一股莫名的悲哀情緒,很輕很淡,她卻逃脫不出去,隻能像往常一樣,追尋發泄。
“我隻有您了,除了您,我哪裏都不會去,隻有您,我隻有您。”喃喃說著沒有聯係的話,既是說給寧夜晨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看著意亂情迷的言婷詩,寧夜晨的眼中閃過一抹迷惑,但很快就遵循自己的本能,迎合著她的動作,兩人擁吻著朝床走去。
絲絲夜風從未關的窗進來,打了個旋後慢慢消散,慢慢的,天色漸亮,鳥鳴聲,人們的喧鬧聲也恢複了生機。
習慣了安靜的言婷詩不出意外的被吵醒,揉揉困乏的眼睛,環視一圈,陌生的環境讓她半天回不過神來,呆愣許久才想起這是寧夜晨送她的那套房子。
因為剛開學還有許多事要做,所以昨晚寧夜晨離開了,而她留下了。
抓過手機看了眼時間,才不過7點,她好像很久沒有這麽早被吵醒了。
自嘲的笑笑,真是過上了腐敗奢靡的生活。
忍著困意起床,給自己簡單的做了個早飯,可等她坐在了桌前,卻覺得空蕩蕩的。
盯著對麵的椅子,言婷詩輕歎一聲,不知不覺間,寧夜晨已經牢牢的印在了她的生活中了,那他呢,在這個有些不同的清晨,會不會和她有同樣的感受呢?
再次看了一眼身前的早餐,言婷詩拿過電話給寧夜晨撥了過去。
寧夜晨一向有早起的習慣,她不用擔心會吵到他睡覺。
電話接通,想想,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在早晨給他打電話。
跑神間,電話接通,清冷的聲線沒有一絲睡意,他果然早就起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