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裝純情給誰看
“那是誰?”接塑料袋的手一頓,言婷詩滿含期待的盯著醫生,難道是寧夜晨?
醫生正把塑料袋裏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自然沒看到言婷詩期盼的目光,隨口說道:“當然是護士啦,包紮這種小事哪兒輪得到我出場啊!”
說著,他抬起頭,卻被言婷詩殺人一般的眼光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補充:“不過,是寧少給你洗的澡換的衣服,雖然我說了有護士可以幫忙,但他還是執意要自己來。”
醫生接下去絮絮叨叨的話她已經聽不進去了,腦子裏全是寧夜晨給自己洗澡的場景。
捂住發熱的臉頰,雖然已經赤身裸體的見過好幾次了,但這次是不一樣的。
唇角輕揚,一個嬌羞的笑容,看的醫生怔怔的閉上了嘴。
“謝謝你帶吃的給我,請問,你還有別的事嗎?”注意到醫生的目光,言婷詩這才意識到自己隻穿了一身單薄的睡衣,裏麵可是什麽都沒有。
連忙坐下,不動聲色的拿過抱枕抱在懷裏。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醫生訕訕的移開了視線,在言婷詩的對麵坐下,撓撓臉頰,幹巴巴的解釋道:“我過來給你檢查下身體,順便換個藥。”
“換藥?”言婷詩一驚,手裏的筷子“啪”的一聲被分開。
不知為何,看著那筷子,醫生後背突然升起一股涼意,打了一個冷戰,他趕緊從背包裏把一應物品擺在桌上,“吊瓶我來換,剩下的,你自己換吧。”
鬆了一口氣,言婷詩道了聲謝,開始埋頭吃飯。
吃過飯,她乖順的躺在床上,看著醫生快速的換好藥,囑咐了幾句後便像是害怕什麽似的,匆匆離開了。
盯著點滴看了一會兒,困意襲來,打了個嗬欠,翻了個身,臉朝著牆壁睡去了。
因為開著燈,言婷詩睡的並不安穩,當有人把頭上的被子拉開時,她猛地清醒過來,努力睜大惺忪的睡眼,看著麵前模糊的臉。
“醫生說你的傷恢複的很好。”熟悉的嗓音帶著不熟悉的溫柔,像一隻大手一樣撫平了她的驚慌。
眼淚控製不住的又湧上來,言婷詩趕緊蹭了蹭眼角,揚起一個羞澀的笑臉,“對不起,我睡著了,沒聽到您回來。您吃飯了嗎?”
點點頭,寧夜晨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柔軟的手感讓他有些舍不得離開,但他還是收回了手,語氣恢複了平淡,“我會讓醫生每天來給你換藥和送飯,外麵的事你先不用管。”
敏感的感知到語氣的改變,但言婷詩還是裝作沒察覺的樣子,笑容不變的目送寧夜晨離開。
當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門外時,上揚的唇角落寞的降下,抿了抿唇,她安慰自己,這已經是很好的開端了。
打了個嗬欠,睡眠被打斷,她也不準備睡了,等點滴結束後,她還要把身上的藥和繃帶換了。
等待的時間太難熬,言婷詩就拿過手機上起了網,發現本地新聞幾乎被莫少瀚和言洛蘭的婚訊刷了屏。
看到那刺目的標題,她的心還是不受控製的痛了一下。
怪不得,寧夜晨要她安心養傷,還特意叮囑她不要管外麵的事,或許他就是怕自己還是不死心的想去破壞他們的婚禮吧。
苦澀的笑笑,即使再不甘心,可她現在哪兒有多餘的精力和能力?
關了手機,隨手扔在一邊,言婷詩不可抑製的陷入了回憶中。
直到警報聲響起,她才抬起頭,一臉茫然的看向點滴,原來是藥水要滴完了。
她竟然發了這麽久的呆嗎?
搖搖頭,不可以,現在必須要全身心的投入到寧夜晨的事情中。
歎了口氣,言婷詩取下針頭,脫了睡衣,下床拿起放在門口的藥和繃帶,正要轉身,房門突然打開,見她站在門口,寧夜晨止住了步子。
眨眨眼,反應遲鈍的看著寧夜晨,直到注意到他的雙眸一沉,她才猛地蹲下身去,羞怒的嚷道:“您、您先出去啊!”
“你在害羞?”不僅沒走,寧夜晨反而蹲下身,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半是好笑,半是嘲諷的問道:“裝純情給誰看?”
狠狠咬住下唇,原來他是這樣看自己的,也是,她本就是帶著複仇的心思接近他的,被懷疑耍手段不是正常的嗎?
可心還是受了傷。
這一刻,她徹底明白了林董事的那句話,想要寧夜晨遭受愛情的折磨,那她也要承受同樣的痛楚,真的是傷人七千,自損一萬。
看到言婷詩一臉的受傷,寧夜晨一愣,收起了嘲諷。
站起身,心情略微有些複雜,他抓住她細弱的胳膊,把她拽了起來,不知為何突然惱怒起來,“別蹲著了,起來換藥。”
“疼。”小聲喊了一聲,言婷詩仍然低垂著頭,卻感知到寧夜晨應聲放鬆了力道,引著她往床邊走去。
坐在床上,雖然這樣裸著身子換藥有些不自在,但她還是一聲不吭的任由寧夜晨給她換藥。
等換完了藥,她的全身也幾乎被他碰了個遍,皮膚泛著不自然的粉紅,臉頰更是紅的像熟透的番茄。
“謝謝您。”囁喏的道了謝,她仍不敢抬頭看他,怕再次被他說是裝純情。
一陣沉默,寧夜晨既沒有說話,也沒有起身要走的意思。
有些忍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氣氛,言婷詩偷偷抬眸,正好對上他看過來的熱切目光,心下一慌,匆忙移開了視線,緊張的抿住了雙唇。
盯著地板,強迫自己分心,她清了清嗓子,試圖轉移話題,“您餓嗎?要不要我做些東西給您吃?雖然能做的很有限,但隻要您……”
還未說完,她的肩膀就搭上一雙灼熱的手,不由分說的被按在了床上。
又驚又怕的看著一臉惱怒的寧夜晨,不等她詢問,寧夜晨就俯下了身,噙住她因緊張和忐忑微張的小嘴,粗暴的長驅直入,攻城略地。
好像有滿腔的怒氣要發泄似的,他手下的動作也不輕柔,帶著一種壓抑許久的爆發力,在她的身上四處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