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未知的懲罰
“如果,您想知道的話。”嘴角被打爛,每說一個字都像是被針紮一樣,“我和莫父做了交易,用這個項目來換取莫少瀚和言洛蘭的婚禮延期。”
聽到她的話,寧夜晨冷笑一聲,嘲諷的說:“是不是因為我對你的態度稍微好了一點,你就以為我真的喜歡上你了?”
默然的低著頭,無論他說什麽她都不會在乎,隻要能繼續留在他身邊,那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看著她無動於衷的樣子,寧夜晨心中的怒火燃燒的更加熾烈,好,她不是喜歡交易嗎,那他就讓她交易個夠。
“我想你已經做好了迎接懲罰的心理準備了吧?”
點點頭,言婷詩仰起臉,看到寧夜晨已經恢複了平靜。
心中有些不安,但既然他決定給予她懲罰,就說明他不會丟棄她了。
“謝謝您,我會心甘情願的接受任何處罰的。”
寧夜晨嘲諷的一笑,讓她去客廳等著。
然而等寧夜晨從書房裏出來後,卻沒有說處罰的事,而是讓她回去睡覺,等她進了房間後,隻聽哢噠一聲,房門被鎖上了。
心中升起濃濃的不安,但她除了等待外,已經別無他法了。
一夜噩夢,清晨,迷迷糊糊中,她聽到寧夜晨打電話的聲音,說是讓醫生來給她治療臉頰的傷。
瞬間驚醒,以為是自己做夢,可房門外打電話的聲音還在繼續。
揉了揉眼睛,不小心碰到傷口,痛得她輕呼了一聲。
整理了下睡的淩亂的頭發,言婷詩在房門前乖巧的站好,等著寧夜晨過來。
可等他掛了電話後,竟直接出了門,仿佛忘記了她的存在一樣。
默然的垂下頭,原來隻是換了個地方監禁而已。
整整一天,言婷詩水米未進,雖然強迫自己用睡覺來抵抗饑餓感,可胃痛又不停的來折磨她,好不容易盼到了夜色降臨,寧夜晨卻遲遲未歸。
捂著胃部站在窗前,看著下方絢麗璀璨的燈火,她苦笑一聲,一朝回到解放前,甚至形勢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嚴峻。
但她不後悔,如果重來一次,她還是會去找莫父交易,她是絕對不會讓他們結婚的。
淩晨,寧夜晨終於回來了,而且還帶著醫生。
檢查過後,開了藥,兩人就離開了,這次,房門仍然被鎖著。
或許是醫生說了什麽,寧夜晨買了一堆麵包和水扔給了她,於是,直到臉頰的傷痊愈之前,她就完全靠著這些過活。
聊勝於無,至少,她不用被胃痛折磨,言婷詩安慰自己。
痊愈之後,她重新回到公司,發現自己被調到了公關部,可這隻是名義上掛了個職位而已,實際上她還是在做寧夜晨的生活助理。
對於遲遲未降臨的處罰,言婷詩越發不安,但她卻隻能等待著。
恢複上班後的第三天,周五,一進辦公室,寧夜晨就扔給她一個盒子,疑惑的打開,裏麵竟然是一條低胸的連衣裙,下意識的捂住肩上的傷疤,不明所以的看著寧夜晨。
“晚上換上這個跟我去應酬。”寧夜晨閑閑的靠在辦公桌上,見她一臉凝重,嘲諷的笑道:“怎麽,不願意?”
連忙搖頭,言婷詩把盒子蓋上,故意挑選這種暴露的服裝,恐怕不僅僅是應酬這麽簡單。
剛要把盒子放起來,就聽到寧夜晨饒有興趣的說:“現在換上看看。”
瞥了眼辦公室的房門,咬了咬唇,言婷詩平靜的換上了裙子,雖然已經是仲夏,可她還是覺得好冷。
裙子很短,隻有大腿的一半,坐下或彎腰的話,很容易就會露點,她不習慣的拽了拽裙擺,想要往下扯一扯。
不僅如此,低胸和吊帶的設計,完全遮擋不住那兩個疤痕,即使不照鏡子,她也知道她穿上這身裙子有多難看。
默默的看著寧夜晨,要這樣去見那些客人嗎?隻要不是瞎子,都會對她的傷疤好奇而詢問,到時候,她要怎麽回答?
“看你一臉的不情願,不喜歡嗎?”寧夜晨勾了勾唇角,走上前來,伸出手輕輕的劃過她的肩膀,引得她戰栗不已。
溫熱的手指摩挲著那個“晨”字,她注意到,他的神情突然變的柔和了一些。
低沉的聲音帶了些微的沙啞,其中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情愫,“看樣子要換一件才行了。”
說完,寧夜晨毫不留戀的收回手,目光也恢複了冷漠。
換回原來的衣服後,言婷詩照常開始工作,對晚上的應酬也已經有了相當的心理準備。
臨近下班時,寧夜晨把新的服裝給了她。
打開一看,和她身上穿的職業裝沒什麽大的差別,然而等她換上後才發現胸部和臀部都做了收緊,舉手投足,哪怕無意勾引也有足夠的誘惑。
這種緊縛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總是不自覺的扭著身子想讓衣服寬鬆一些,尤其是在車上,想到一會兒就不能亂動了,她調整衣服的頻率更高了一些,而寧夜晨周身散發出的寒氣也越來越重。
奇怪的瞥他一眼,這衣服是他自己挑的,有什麽好生氣的?
很快,車子停下,寧夜晨也收起了那森森的寒氣,換上商業笑容下了車。
跟著寧夜晨走進去,一座日式庭院立刻展現在她的眼前,曲水流深,幽嫻靜雅,連領路的侍者都是一身和服。
一看就是非常高檔的場所,可見一會兒要應酬的客人來頭不小。
因為對方還沒有來,所以她和寧夜晨就先去了預約好的房間。
等一進到房間裏,看到矮桌和坐墊時,言婷詩皺了皺眉,穿著這種衣服本來就夠難受的了,結果還要跪坐,時間短了還行,長了她的腿肯定會失去知覺,到時候不是會鬧出笑話?
可寧夜晨已經走過去盤腿坐下了,她也不能在這裏呆站著啊。
歎息一聲,在寧夜晨的身旁坐下,趁著侍者離開,她小聲的問道:“寧總,必須一直跪坐著嗎?”
寧夜晨淡淡的瞥她一眼,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嘲諷的笑道:“你以為讓你過來是做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