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她是來做交易的
究竟是什麽時候?就是為了避免兩人聯係,她才這麽馬不停蹄的安排見麵,結果還是被他們給聯手陷害了?
“你們究竟是什……”
話沒說完,房門就被推開,莫少瀚冷著一張臉走了進來,看也不看言婷詩一眼,徑直走到言洛蘭身邊,牽起她的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輕聲說道:“我們走吧。”
看到莫少瀚,言洛蘭原本還有些緊張,但聽到這話,立刻化作一汪春水般嬌柔,依偎在莫少瀚的懷裏跟著他往外走。
死死的握拳,陰鬱的盯著兩人的背影,可惡,可惡,可惡!
就在兩人走到門口時,莫少瀚停下來,深呼吸了一下,沒有回頭,隻有聲音冷冷的傳了過來,“以後不要再聯係我們了。”
頹然坐下,餘光中,那個該死的男人也跟在莫少瀚身後離開了,安靜的房間裏,隻剩下了她自己。
雙手用力砸在身前的桌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言婷詩跪倒在地上,頭頂在胳膊上,閉著眼,雙唇緊緊地抿著。
不能就這樣算了,既然言洛蘭這麽想結婚,那就讓這個婚結不了!
站起身,整理了下儀容,把監聽器收起來後,言婷詩麵無表情的去退了房間。
回到市中心時,天色已經不早了,可房間裏還是空無一人,寧夜晨今晚又要晚回來了吧。
隻有她,是一個人。
衝了個冷水澡讓腦子清醒了一下,言婷詩站在窗前,吹著冷風,回想著剛才的事。
今天是她魯莽了,原以為那個男人會畏懼於寧夜晨而聽從她的命令,沒想到為了報複她,他竟然戰勝了恐懼。
不,不對,這其中一定有言洛蘭的作用在,恐怕是言洛蘭把她和寧夜晨的真正關係告訴了他,所以他才敢這麽肆無忌憚的說謊。
失策了,她對人心的把握終究還是不到位,經曆了那種事,那個男人一定恨她恨得要死吧,她居然還傻到會相信他。
冷凝的看著窗外廣闊的風景,這次的事就當做是一個教訓好了,以後行事一定要更加謹慎才可以。
有了這次的教訓後,言婷詩不再著急複仇,而是潛下心來去調查莫氏的動向,因為簽約在即,她的行為不僅沒有被懷疑,反而被組長誇讚了。
結果自然是又招來了一波白眼。
但她不在乎,她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是這個企劃案。
隨著洽談的完滿結束,簽約的日期也已經定了下來,而言婷詩也等到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她打聽到莫氏旗下的一家公司正在跟寧夜晨的另一家公司競爭一個市政項目,能拿下這個項目的公司,不僅能獲得極高的利潤,更重要的是能和體製內的某些人搭上線。
因此,這個項目對兩家公司都勢在必奪。
於是,在得知有一些資料要送到莫氏去時,言婷詩主動請纓攬下了這個任務。
打車到了莫氏企業的大樓前,言婷詩慶幸自己以前跟著莫少瀚來過這裏,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莫父的辦公室在哪裏。
而且,她打賭言家不會把她的事到處宣揚,所以當她表明了身份後,接待就放她自己上去了,順便還打聽了一下莫父的情況。
坦然的一路來到莫父的辦公室外,輕輕敲了敲門,一道沉穩雄厚的聲音傳了出來。
以前,她最怕莫少瀚的父親,不僅僅因為他是一個很嚴厲的人,更因為他不喜歡她。每次看到她和莫少瀚在一起,他一定會當著麵批評莫少瀚,讓他不要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若不是莫少瀚的堅持,她和他根本就走不到這麽遠。
但是,他們兩人的努力都隨著那場車禍煙消雲散了。
深吸一口氣,言婷詩推門而入。
一見到她,莫父就皺起了眉,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悅,“你來幹什麽,這種地方不是你這種人該來的。”
“我是來和您做交易的。”掛著親和的笑容,言婷詩平靜的注視著他,意外的發現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緊張,果然,寧夜晨要比這個人可怕的多。
“交易?”莫父剛要嘲諷,卻突然想起言婷詩現在的身份,見她似乎也與往日那種膽怯的樣子不同,不由得升起了一絲興趣,“坐吧。”
心裏鬆了一口氣,言婷詩隨著莫父在沙發上坐下,見他要叫秘書來送茶,趕緊阻止了他,“不用了,我說完就走。”
莫父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往後一靠,雙手交叉放在腿上,掛著商業微笑問道:“那言小姐,你想談什麽交易?”
“市政的那個項目,據說已經確定要在您和寧總之間選擇了,隻是您這邊似乎談判的不太順利?”言婷詩注意著莫父的神情,可對方到底是一個久經商場的老狐狸,沒有露出一絲破綻。
跟這種人說話真是太累了。
長舒一口氣,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喝下,她直截了當的說:“我可以幫您弄到那邊的價格,而我想要的,就是將莫少瀚和言洛蘭的婚禮推遲到一年後。”
“哦?是推遲而不是取消嗎?”莫父閉口不提那個項目,而是問起了她的條件,“這樣你不會覺得虧嗎?”
冷笑一聲,“既然您同意了他們的訂婚,就是說您也幫著言洛蘭欺騙了莫少瀚,那我為什麽還要去要求那種不可能的條件呢?”
聞言,莫父眯了眯眼,開始認真的打量起言婷詩。良久,他輕笑道:“取消婚禮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我是一個商人,商人總是以利益為重的。”
也就是說,隻要她能夠給他足夠的利益,不僅可以取消婚禮,連換做和她結婚,他也會同意嗎?
難道他從未考慮過少瀚的幸福嗎?
忍住心中的厭惡之情,言婷詩維持著笑意,拒絕道:“隻要推遲到一年後就好,而我能給的也隻有那邊的價格而已,現在,告訴我您的回答吧。”
回頭看了眼莫氏的大樓,言婷詩被陽光閃到,微微眯起了眼睛,心裏罵了一句老狐狸,轉身打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