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元琿邀戰!
大乾書院,武宗,長老院。
此時的長老院氣氛頗為凝重,十二長老無一缺席,列位於此,彼此間沒有對話,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十二長老齊聚,所為的自然就是剛剛發生的兩位武宗學生被重傷的事情。
這件事情並不能算作是小事,兩個學生都有不凡的家世,那元慶甚至是權傾朝野的元相之子。
即便是書院有著不俗的底氣,但是畢竟無法獨立而存,如果兩位帝國高官鐵了心要與書院對抗,恐怕書院也不得不嚴陣以待。
直到某一刻,長老院門口進來一黑一白二人,沉默這才被打破。
大長老豁然起身,一個閃身便來到墨杉、雪飲跟前,見二人要行禮,手一揮道:“無需多禮,快說,如何了?”
“兩人都無生命危險,隻是……”墨杉不急不緩道。
大長老急道:“隻是什麽?”
墨杉蹙了蹙眉,對大長老這種打斷他說話的行為較為反感,道:“隻是兩人往後的修行怕是會受到影響。”
“到了何等程度?”
“他們二人如今都是地階的天賦,可是傷愈之後恐怕隻能進黃階班了,那元慶更嚴重一些,很可能會跌落至人階班。”
眾長老中八長老是個急脾氣,一聽這話,立馬就喊道:“這怎麽可能,不是說那曾毅鳴被一劍刺中,險些喪命麽,而元慶不過是受了些拳腳上的皮肉之苦,為何會更嚴重些,確實無誤嗎?”
墨杉、雪飲二人身體直立,沉默不語。
大長老見狀,道:“好了,既然是雪飲和墨杉二人共同推斷的結果,那就應當不會有錯,各位先散了吧。你們二人先留下。”
眾長老都是明白人,聰明的不再問。
待眾人都離去,大長老手一揮將大門關上,這才道:“說吧,是怎麽回事?”
這回是雪飲回的話:“曾毅鳴所受劍傷,少一寸不至於此,多一毫則當場喪命。而元慶雖隻是被施加拳腳,但是施行者太過狠辣老練,拳拳入肉達骨,元慶全身眾多經脈被擊破,外傷好治,內傷難全,恐怕難以疏通了。”
“動手的人是誰,我武宗何時出現了這樣狠毒的人物,定要重罰!”大長老的蒼白的胡須無風自動,顯然是怒了。
“是大元帥之孫。”
大長老詫異道:“什麽,寧冠英,他不是雖寧承武戍疆去了麽,回書院來做什麽?又怎麽會重傷兩位小輩?”
墨杉開口:“不是寧冠英,是元帥末孫寧徹,據說今日剛剛入院。”
“這不可能,那寧徹我聽說過,從小不能修煉,又怎麽能將這兩人打成這樣?”
墨杉與雪飲再一次緘口不言。
大長老啞口,神情怪異,他對於墨杉和雪飲了解甚深,這兩人頗為神秘,乃是宗主親傳,兩人都性格冷淡,不喜與人爭論,一旦別人與他們有不同的觀點,便會立刻停口。
但是這樣偏偏最有殺傷力,就如現在大長老的心裏已經信了九分,他歎了一口氣道:“果然,帥門哪裏會有犬子。若真如你們所說的那樣,這小子的拳勁分明是就是達到了入木三分的境界,而且他無法修煉元力,也就是說他肯定是踏上了一條煉體的道路,這可了不得,是奇才啊!”
“恐怕不止如此。”
大長老驚訝,沒想到墨杉竟然會主動開口,接著他疑惑道:“怎麽說?”
“我以護院法鏡還原了當時的場景。”墨杉手一招,一麵鏡子懸空,散射金黃的光芒,顯示出一道屏幕橫在空中,“大長老請看。”
大長老凝神看去,光屏上,從丘山被打,到寧徹出現毆打曾毅鳴,再到元慶發狂拔劍刺殺寧徹卻被寧徹躲開反而刺入曾毅鳴的胸膛,一幕幕在閃現著。
墨杉收了法鏡。
“這……”大長老的喉管微幹,臉上有震驚的神色浮現,稍後沉聲道,“這恐怕並非是巧合?”
“我二人也是如此認為,寧徹在躲閃之前一刻,擊在曾毅鳴身上的這一掌令他後退了二尺,也就是這兩尺的距離救下了曾毅鳴的性命,但也讓正好其半廢,這絕不是一個巧合!”墨杉的話語中難得的有些情感波動,眼神裏也像是透著智慧的光芒。
“可對此子有所調查?”
“有。”
“說!”大長老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寧徹從四歲開始,時常會離家出走,幾月之後返家,消失期間連大元帥府也找不得。而這一次他同樣出走了近半年時間,昨日才返。
另外,這一屆的新生當中,有不少在未入院之前曾在他的手上吃過虧,那元慶和曾毅鳴就在其中。”
大長老微微點了點頭,斟酌了一番道:“這些除了宗主之外,不要再告知他人,其中的關係不簡單。我武宗或可再添一奇才,不能因為世俗的原因而被生生扼殺,葬送!
哼,當年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在這個孩子的身上!”
大長老不自覺的散發著威勢,雙目圓瞪,飄飄的胡子隨風拂動。
墨杉二人皆施禮稱遵命。
“那這孩子是如何安排的?”大長老收斂了身上的氣機,聲音也緩和了下來。
“丙級人階班,住在……後山小屋。”
“嗯……嗯?!這又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我武宗已然人滿為患,找不到其他住處了?”大長老詫異。
墨杉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雪飲,閉口不言。
就見那雪飲麵色有些尷尬的說道:“今日是許師妹在招生處執事,寧徹前去辦理入院手續時,雙方似乎發生了一些不愉快。”
大長老臉色也突然有些尷尬了起來,書院裏很少有人知道,身為書院四美之一的許紓欣真實身份其實是大長老的親孫女,大長老幹咳了一聲道:“雪飲啊,紓欣這孩子脾性倔強放任了些,你平時多多引導一番。”
“是!”
大長老又抬抬手,道:“寧徹既然是煉體,無論去哪都無所謂了,我們武宗內也沒有相應的人才可以教導他。不過,我記得你二人似乎在淬體境時有不俗的表現,想必對於煉體方麵有所了解,那暫時就由你二人對他專門進行指導,並好好觀察一番。”
“是。”
“至於他的住處,就讓他先在後山小屋住上一日再說,我觀他的實力大概可以趕得上凝氣境巔峰,且既然能在煉體上達到這地地步,他的心誌自然更加不俗,熬上一日應該沒問題,也算是對他的懲戒了。”
“是。”
……
與此同時,在武宗之中,元慶與曾毅鳴被寧徹打得半廢的消息被傳的沸沸揚揚的。
寧徹這個名字也在短時間之內進入了眾多人的視線之中,很多人對這件事施加關注的目光。
因為這件事情本身就比較惡劣,同時涉及到大乾王朝中兩個巨頭式的家族,說不準就會引發大波動,因為帝國的將相本不和,無論風吹草動都顯得異常敏感。
消息很難快傳到了身在武宗學習的元家人耳朵之中,紛紛站了出來,指責寧徹的這種蔑視院規,當眾重傷同門的行為,並表示相信書院一定會給出讓元家、讓所有人都信服的處理。
否則,他們元家人不介意親自去找大元帥之孫,也就是蕩寇侯寧徹討要一個說法。
最終,從丙級天階修煉區傳出來一個說法,是元慶的胞兄元琿所言:“我今日又有所感悟,聽說弟弟敗在寧徹的身上,心中大奇,我也渴求一敗,希望他有勇氣前來,與我一戰。”
眾學子一片嘩然,元琿向寧徹發出挑戰了,這元琿可是比元慶更為天才,入選總人數不超過雙手之數的天階班,如今已經是凝氣境巔峰,隻差一步就能達到聚元境,非常恐怖。
兩人如果真能一戰,必定是龍爭虎鬥。不過,寧徹會來麽?
“輸的人跪在演武廣場三日就好。”
又是一句話傳來出來,瞬間引發更大的轟動,所有人都轟動了,萬分期待。
隻是,事件的另一方主角,卻早已不知蹤影,且一直未曾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