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離開了
聽見時念說這話,時父壓壓聲音,解釋,“你媽她病.……”
嘟嘟!
時父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已經掛斷電話,媽早就死了,而那女人隻不過是插足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時念走過去,抱起鳳冠,胸臆間的酸楚,無法言語。
他們怎麽可以賣掉母親的遺物,抬眸,哽著聲說道,“君逸飛,我可以把它買過來嗎?”
君逸飛目光一滯,心口一陣刺痛,撿起地上的衣服,“回家了。”
這話宛如命令,卻很安心。
時念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所以,你同意了?”
沒有回應,君逸飛撥通司機電話,很快車停在兩人麵前。
君逸飛大步上車後並沒有關車門,“上車!”
“啊?”
時念懷疑她是不是聽錯了,兩年來,這是第一次。
“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言罷,君逸飛抿了抿嘴唇,別過頭。
“哦,好。”
摸不清狀況的時念,上了車,鳳冠放在腿上,小心的護著,咬著下唇看向君逸飛,“那這個.……”
“可以讓給你,不過.……”
說到這,君逸飛故意停頓,眯起眼睛,打量著時念,“不過,以後你三年內的所有收入都歸公司。”
時念想都沒想,點頭同意,完全沒有看到君逸飛霜眸中那一抹精光。
回到別墅,一層客廳裏,葉楠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聽到開門的聲音,一男一女兩個身影,同時進入眼簾,她不敢相信的張大嘴巴,繼續趴在沙發上裝睡。
“是爹地和.……”
安安揉揉眼睛,想要坐起來,卻被葉楠製止,做一個噓的手勢,又指指剛進門的兩個身影。
安安心領神會的趴在沙發上裝睡。
時念看到沙發上一大一小睡的正香,笑笑,放好鳳冠,剛蹲下,君逸飛便站在麵前。
君逸飛俯身伸手撐在沙發上,眸光裏的冷意退散開,輕輕吻上令他迷戀的紅唇。
時念閉上眼睛,心中的冰冷在一點點融化。
君逸飛不舍得離開紅唇,輕柔的撫摸著白皙的臉頰,“時染.……”
時念如同被一桶冰水兜頭澆下,胸臆的痛讓她臉上慘白如紙,推開君逸飛,跑上二樓。
君逸飛坐在地上,扯掉領帶,看著消失在樓梯上的背影,緊鎖雙眉,肩膀卻被一隻小手拍了下。
安安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爹地,你居然喊其他女人的名字,幫不了你了。”
一旁裝睡的葉楠也做起來,揉著額角,朝君逸飛豎起大拇指,“漢子,真漢子。”
君逸飛剛才的柔情似乎沒有出現過,那張·萬·年不變的冷臉更加森冷,修長的手指摸著唇瓣,唇齒間殘留著她的味道,久久沒有散去。
主臥。
時念後背貼在冰冷的門上,一點點的滑落下去,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被她倔強的逼退。
原來所有的溫柔,隻因時染。
倔強的站起來,收拾好行李,窗外格外靜,看著住了兩年的地方,心口襲上一陣巨大的窒悶。
沒什麽好留戀的,不過是一座金碧輝煌的牢籠。
隻是,她守了兩年,精心布置,和安安一起的點點滴滴,心中也許是不舍吧。
一夜無眠。
天色蒙蒙亮,時念拖著行李箱,將一封信放在鞋櫃上,拉開別墅大門。
“媽咪,不想要安安了嗎?”
小家夥不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轉身對上他那雙清澈的眼眸,時念心猛的一扯,小家夥手中的行李箱,刺痛著她的心,跑過去,抱緊他。
“媽咪,爹地一個人會不會怕黑?”
“他……他不會。”
時念放下安安,握著小手,拉開大門出去。
君逸飛走下來,剛才兩人的對話如數聽清,雙手插在褲兜,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做了兩年的闊太太,她時念夠本了。
目光落在沙發的那封信上,他有一瞬的征愣。
走下樓,拿起,拆開,匆匆看了一遍,物業電話水卡,電卡能夠用多久,還有最後催促簽字的字樣,沒有一句關於他的話……
這個女人還真是狠心。
目光落在空蕩蕩的牆麵上,君逸飛終於知道少了什麽,兩人得婚紗照全部不見了。
他看著靜心布置得每一處,心裏莫名泛酸,發堵。
腦海裏突然閃過小時候和時染一起玩鬧的畫麵,可為什麽那張臉確卻是時念,他覺得自己是中邪了。
粗喘了口氣,仰頭靠在沙發上。
突然,緊攥的拳頭垂在沙發上,猛的站起來,衝向大門口。
他握著門把,愣了愣,冷笑著搖搖頭,又退回了客廳。
真可笑,他一定太想時染,一定是這樣,不然,怎麽會想去追那個厭惡了兩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