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離婚吧

  送母子二人回醫院後,履行對安安的承諾,兩年來,君逸飛第一次回了別墅,與時念的婚房。


  抬眸看了一眼,輸入密碼準備進去,卻提示密碼輸入錯誤,緊鎖眉心,時念還真是過分,修改了密碼,就能霸占價值不菲的別墅?


  可笑至極!


  繼續試了時念地生日,依舊錯誤。


  君逸飛心中愈發急躁,最後沒辦法試了他的生日,伴隨著清脆的聲音,房門打開。


  微微一愣,盯著密碼盤看了一會兒,才開門進去。


  這雖然兩人地婚房,但也僅僅是婚房而已,婚禮結束後,再也不曾踏入半步。


  時念倒是將這裏布置的很溫馨,大到家具電器,小到裝飾擺件,竟……竟然都是時染最喜歡的。


  君逸飛在別墅裏隨便轉了轉,除了熟悉,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少點什麽都說不出究竟少了什麽。


  抬手看一眼時間,不早了,安安現在應該睡了,時念還沒有回來,君逸飛扯鬆領口,關了燈,點燃一支煙,慢慢的吞吐著,回憶如泄洪一般,湧入大腦。


  外麵有汽車駛入的聲音,君逸飛用力吸了一口,重重的吐出來。


  “豫南,真的不好意思,又麻煩你送我回來。”別墅外,時念打開車門,朝沈豫南彎彎唇角,本來在醫院想打車回來,卻又遇到了他,這是緣分嗎?

  “念念,照顧好自己,無論發什麽事,我都會默默支持你。”沈豫南雖然知道時念已經結婚,她和她老公的關係卻很奇怪,也許,自己還有機會。


  時念沒有說話,送走沈豫南,緩緩吐出口濁氣,輸入密碼,開門。


  嗆鼻子嗯煙熏味撲麵襲來,黑暗中,看到一個飄忽不定的小紅點,心中咯噔一下,“誰!”警備的摸到燈開關。


  房間亮起來,時念對上君逸飛一雙附著寒霜的冷眸,她心中猛的一驚。


  “你……”此刻的時念很驚訝,結婚兩年,君逸飛從未踏進這裏。


  兩年的空空等待磨滅了她所有得希望,憧憬。


  “和情夫難舍難分?”君逸飛薄唇輕啟,嘴角得嘲諷一覽無餘。


  時念忐忑的咬著下唇,直直的盯著他。


  “我給你打那麽多電話,你卻跟情夫逍遙自在,連陪安安,竟然不要臉的把情夫喊到醫院,你自己下賤,別汙染了安安!”


  每一個字如同匕首,刀刀割在心口,伸手捂著心口,呢喃著,“也許在你眼中,時家隻有時染是幹淨的。”


  君逸飛額角的青筋輕輕跳動下,空氣凝結,許久譏諷的笑了下,“你有什麽資格和小染比?”


  時念低下頭,長長的睫毛下掩蓋住她所有得情緒,隻是周深哀傷的氣息,卻越來越濃重,在君逸飛心中,她連一個死人都不如。


  她深深吸口氣,抬眸,異常平靜,“比不過又怎麽樣,時染死了。”


  君逸飛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時染的死,是他一直無法接受的事實,修長的手指緊緊握住,眉宇間盡是怒火。


  時念心口舒服很多,緊皺的眉心,慢慢舒展,見君逸飛不吭聲,癱軟的坐在沙發上,“我明明一個已婚女人,我的丈夫又在哪裏,明知道他心中住滿了另一個女人,我居然傻乎乎的期盼著他回頭的那一天,甚至接受一個和自己毫無血緣的孩子,到最後隻得到一個沒資格,嗬!”


  說這些時,明明是哀傷知己,時念的臉上卻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仿佛說的是別人的故事。


  時念盯著腳尖好一會兒,在抬眸時,笑意盈盈,“君逸飛,離婚吧。”


  兩年來,君逸飛提出無數次離婚,如果不是安安一次又一次的哭鬧,也不會糾纏這麽久,然,此時此刻,他的心情並不怎麽開心。


  “時念!”這兩個字像是從君逸飛的牙縫裏擠出來,向來俊秀的五官因為憤怒變得扭曲,“就算離婚,也隻能我提出來!”


  雷霆般的聲音嚇得時念心髒狂跳,卻又倔強的挺直身形,眨眨眼睛,“那你請尊貴無比的君少和我離婚,除了安安,君家的財產我一分不要。”


  “時念!”君逸飛沒來由的想要摔東西,他向來能控製好自身的情緒,可是,每次麵對時念,都會抓狂。


  時念沒有再和君逸飛多費口舌,抬步朝二樓走去。


  “時念,你是不是已經和你的情夫商量好了,所有才有底氣和我離婚?”


  在君逸飛的記憶中,時念就是一個軟柿子,怎麽捏都不會反抗,自從結婚後來,她似乎變了。


  時念腳步一止,扭頭盯著君逸飛,眸光充斥著控訴,下唇已經咬的發白。


  君逸飛的高傲始終不容許低下頭,去承認他的錯誤,他就是這樣。


  本以為時念會反駁,君逸飛再一次想錯了。


  時念隻反複深吸一口氣,轉身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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