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的刁難

  女人憤恨的瞪了一眼時念,扭著臀部,不情願的離開,臨走前還不忘嬌羞的的說道,“君少,別忘了聯係人家。”


  包間裏隻剩兩人時,君逸飛的冷眸突然淩厲,“時念,你敢撒謊的話,我……”


  “君逸飛,我不會做這種不要臉事情。”未及君逸飛說完,時念便打斷他。


  聞言,君逸飛緊鎖深眉,冷眸中又多了一抹不加掩飾的譏嘲,“你們時家蠱惑奶奶,為不退那一億彩禮,硬是把你當作時染嫁過來,這難道這不是不要臉?”


  時念嘴巴裏一陣陣發苦,想要反駁,可又覺得十分無力,畢竟時染已經在車禍中死了,嫁過來是她。


  君逸飛篤信時家狸貓換太子,把她當成時染嫁到君家,才讓他們糾纏在一起,那麽,無論說什麽,怕也是沒有什麽用處。


  深呼吸,時念極力壓下心口的痛楚,盡可能平靜下來,“去不去醫院?”


  君逸飛並沒有站起來,凝著茶幾上的兩份合同書,挑下眉尾,幽深的冷眸中蘊藏著猜不透的情緒。


  “你什麽意思?”


  “簽了其中一個。”


  時念愣了愣,合同書的內容不用看也能猜得到,解約現在的影視公司,簽約君氏影視,這樣君逸飛就可以榨幹她最後一點價值,另一個則是離婚協議書,無論哪一個都是萬丈深淵,視線在君逸飛與合同之間快速梭巡著。


  “不敢?”君逸飛提高分貝,“這麽說,你又在騙人?”


  時念很清楚,君逸飛是真的不喜歡她這個妻子,不放過任何一個羞辱的機會,原本依著她倔強的性格,絕對會頭也不回的離開,可想到安安,拿起筆選擇了‘賣身契’。


  君逸飛幽深的瞳孔微微一縮,繞有興趣的睨著時念,將滿瓶紅酒推到時念麵前,“喝了,就當慶祝我們的合作愉快。”


  時念心一橫,拿起酒瓶,酒順著喉嚨流進胃裏,每經一處灼辣無比,皺皺眉,緩了一會,見君逸飛沒有吱聲,索性一股腦的全部灌下去。


  當空瓶放在茶幾的時候,酒精的作用下,白皙的臉頰飛上紅暈,清澈的眸子帶著點點朦朧,君逸飛不由冷眸一滯,“時染.……”


  聽到這個名字,時念地心冷個徹底,剛才的醉意一掃而光,啞聲問道,“是不是可以相信我,去醫院了?”


  君逸飛緩緩站起來,修長的身形將時念籠罩,壓迫感肆虐,抬手,鬼使神差的朝微醺臉家靠近。


  伴隨著手不斷靠近,時念地心跳聲加速,君逸飛的手落在臉頰時,雙眸越顯迷離,呼吸染上紅酒罪人的沁香。


  君逸飛收回神思,眼前的才不是他的心愛之人,臉色驀地沉了下去,收回手,寒聲道,“少裝出時染的樣子勾·引我,惡心。”


  時念仿佛晴天霹靂,失去了所有的感官,隻有腦袋裏不停地回轉著他的話。


  君逸飛疾步走向門口,剛剛他一定是把時念看成時染了,否則,怎麽可能會想去親近她,手握著門把手,徒然感受到時念周身散發出來的悲傷氣息,動作一止,薄唇輕抿一下,“還不跟上?”


  時念身子晃了晃,太陽穴脹痛的厲害,深吸口氣,抬腳跟上去。


  看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來,女人直勾勾的盯著時念,眼裏的嫉妒毫不掩飾,兩人走到身邊時,嘴角勾起。


  “啊——”時念被滲出來的腳絆一下,再加上若有若無的醉意,身體失去平衡,向前撲去。


  眼見時念就要摔了,一隻強有力的臂彎穿過腰間,牢牢圈住。


  在場地每一個人被君少散發出來的逼仄威壓震懾,大氣不敢喘一下,樓道裏,瞬秒陷入死寂。


  君逸飛冷眸附著寒霜鎖住女人的眼睛,“就憑你這種廉價貨,也想拿《卿塵》的女一?”


  女人聞言,臉色驟然變了數變,本以為君逸飛根本不在乎時念,而且,剛才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現,自己肯定已經拿下了這女一號,都怪她!


  明明這般厭惡時念地君少,為什麽突然接住她,在場了解君少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時念感激的看過去,君逸飛卻不等她站穩,便鬆開手,晃了晃,趕忙伸手扶住牆,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君逸飛進了電梯。


  君逸飛問出安安在哪家醫院,出了北極星,看都不看時念一眼,便上車,絕塵而去。


  這裏很難打到車,也根本不會有出租車傻到來這裏等客人,君逸飛竟然將喝了一瓶酒的時念留在這裏。


  對於他,時染才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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