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璐騎在靈狼背上,肆意的在大山裏奔跑著,看著雄偉的大山和在山腰飄蕩的雲霧,璐璐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亞蒂斯的家鄉。
“等一下,寶兒!”璐璐見已經到了山頂,喝止了靈狼,一個翻身跳了下來。
璐璐盤腿坐在石頭上,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張地圖,攤開鋪在了地上。
對照著地圖,璐璐仔細的向四周眺望著。
“應該是這個方向,寶兒,等會可就看你的表現了哦~”璐璐笑著,收起了地圖。
L市北方大森林裏。
“汪興,你提供的地圖不會有什麽問題吧。”劉東坐在椅子上,冷冷地問道。
汪興哈著腰,摸著自己的禿頂,笑著說:“您隻管放心,在大城市裏找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但是從大山裏的村子裏找個人,還是有辦法的。不過話說回來,沒有組織的協助,隻怕我們怎麽想不到她會躲在西南地區的大山裏,所以,您這幾年的錢真沒白花。”
劉東咧著嘴大笑著,從懷裏掏出幾塊金錠丟給了汪興,“說到底,還是這玩意管用。拿著,想辦法讓東北分局的人留個’門’,一旦找到了她,我們必須馬上南下。”
汪興慌手慌腳地接住了金錠,為難地笑笑,說:“組織雖然有意和你合作,但是放你們南下這種事,隻怕是有點難;不過,我可以試試其他的法子;隻是這錢嘛……”
劉東站起身來,走到汪興麵前,俯視著這矮胖的中年男子,冷笑著說:“你記住,舒班圖達雖然死了,但是我還活著,協議依然有效,告訴他們,我不要土地,我隻要東北局將鐵牆打開一個缺口;別想著耍花樣,汪興,你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麽的。”
汪興額頭上全是汗,卻不敢伸手去擦,看著劉東威脅的眼神,汪興連連點頭,小聲說道:“知道知道,我不敢,我馬上就去辦。”
汪興小跑著往帳篷大門奔去,突然劉東在背後陰沉沉地說了一句:“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三天,三天之內告訴我缺口在什麽地方;如果辦不到,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汪興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顫抖著回過身向著劉東鞠了一躬,卻隻見劉東若無其事地抽出軍刀用布擦拭著。
汪興心事重重地走出了帳篷,想著劉東曾經的身份,歎了口氣。果然,和殺手做生意是個錯誤,談好的條件說變就變;汪興突然無比懷念起舒班圖達來,至少,就算吃虧,重信譽的舒班圖達也是絕對不會去更改契約條件的。
南方某地的療養院內。
“老首長,您身體好些了嗎?”
陶軍保筆挺地站著軍姿,恭敬地說道。
在陶軍保的前方,療養大院內種著一棵長壽樹,樹下一名古稀老人坐在輪椅上,正閉目養神。
“哦,軍保啊,過來坐。”老人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輕輕抬了抬手。
陶軍保卻絲毫未動,拘謹地站著,猶豫了下,低聲說道:
“老首長,我知道您不愛聽,但是最近老夏越來越偏激,我的工作很難做啊。”
老人聽了陶軍保的話,歎了口氣,說:“你們五個人都是跟了我幾十年的老部下,我是了解你們的,夏壽田確實做事不講情麵,得罪了很多人;但是他講原則,責任心強,所以我才讓他管內審;而你軍保,你知道我是最看重你的,你也是跟我最久最忠心的一個;我這病你也知道,我時日不多了,將來我這個位置,遲早也是你的。”
陶軍保默默地聽著,低著頭不敢看老人,喃喃說道:“老首長,我對不起您,我辜負了您的器重……計劃出了紕漏,那兩個異界人……被夏壽田截走了……”
老人聽了陶軍保的話,愣了愣,低頭思考了一會,重重地歎了口氣,“我早該想到的,以他的性格和能力,遲早會發現你們的計劃。”
陶軍保低著頭,聲音都哽咽了,“對不起,是屬下無能,辦事不周,耽誤了大事。”
老人遲遲沒有說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陶軍保忐忑不安地低著頭,卻不敢抬頭看。
“計劃不能推遲,通知葉繼高,讓他把人搶回來,不能走漏風聲。”終於,老人說話了。雖然老人的聲音不大,語氣平靜,聽在陶軍保耳裏,卻是震耳欲聾一般。強壓著心中的狂喜,陶軍保抬起頭看著老人,輕聲問道:“那以後內審部的工作……”
“林雨辰不是有個兒子叫林書慶嗎?林雨辰人老實,這幾年管後勤也沒撈到什麽好處,他兒子我見過,讓他兒子先做實習副部長吧。”老人靜靜地說道。
陶軍保連連點頭稱是,正要告辭退下,卻被老人伸手攔住。
“軍保,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西北分局的那幾個人才你還得多放在心上;我們不僅要有利器,更要有控製利器的能力,你懂嗎?”
陶軍保遲疑了下,還是低聲說道:“我已經安排人去辦了,但是……他們都是夏若的心腹,我怕……”
老人微微笑了笑,指著長壽樹說:“大樹將傾,藤之焉附;西北分局要是變了天,他們自然會擇良木而棲。”
陶軍保聽出了老人話中的意思,心中感到一陣陣的寒意,臉上卻依然不動聲色地輕聲說道:“老首長,我馬上去辦,您放心,屬下不會再失手。”
看著陶軍保轉身離去的背影,微笑突然從老人的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殺意。
X市通往L市的公路上。
滿載士兵的軍車一輛接著一輛疾馳在公路上。在長長的軍車隊列中,一輛黑色越野車上,千諾、嚴一山、秦楓三人坐在後排;嚴一山坐在兩人中間,看著左手邊的秦楓,笑著說道:“秦組長,你在上次戰鬥中的臨戰指揮能力我很是佩服,我得到消息,這次來東北分局,你恐怕要高升了。”
秦楓愣了愣,說道:“我是西北分局的人,就算要升我的職,也應該是在西北分局。”
嚴一山笑了笑,輕鬆地說:“秦組長你這就話就不對了,我們都是組織的人,組織需要我們在哪裏,我們就要去哪裏;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原本是東南分局的人吧。”
秦楓苦笑了下,說道:“我是被東南分局除名的人,如果不是夏若總長,我還不知道現在自己在哪呢。”
嚴一山聽了秦楓的話,笑了笑,不再說話,轉過頭看向另一邊的千諾。
隻見千諾安靜地坐著,正側頭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
嚴一山拿出一瓶水,遞到了千諾麵前。
千諾轉過頭朝著嚴一山微微笑了笑,接過了礦泉水,淡淡地說了聲謝謝。
“你知道嗎,本來我應該回總部述職的;但是因為你,我必須留下。”嚴一山輕輕地說道,似乎忘記了秦楓就坐在自己的另一側。
“為什麽?”聽了嚴一山的話,千諾詫異地問道。
“東北分局總長程德全素來和夏若不睦,你去了東北分局他必然百般刁難;我嚴一山雖然官輕勢微,但我決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嚴一山大聲說道,若無其事地轉頭看了秦楓一眼。
聽了嚴一山的話,秦楓笑了笑,也大聲說道:“千諾是我的部下,我當然不會讓她在東北分局受一點委屈,嚴特使你多慮了。”
嚴一山愣了愣,爽朗地大笑起來。
千諾聽到嚴一山和秦楓兩人大聲說出這樣的話,低頭沉默不語,清秀的臉頰早就仿佛如雨後的晚霞一樣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