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昭告天下!
陸笙聞言頓時一陣惡寒。
她忽然就開始懷疑,爺到底是不是故意讓人跑了的,為的就是將後麵的那些人一網打盡。
陰險,果然是陰險!
她如此想著,卻聽對方又幽幽出了聲,“愛妃,你還記得你在庵堂裏發了什麽誓嗎?”
陸笙本還有些感慨,被他這一提醒瞬間喚醒了某些記憶。她下意識地掙紮起身,卻被他三兩下拉回懷裏,“愛妃啊,庵堂裏那些菩薩可是都聽著呢,你該不會像耍賴吧?”
她一顆心狂跳,麵上卻故作鎮定眨了眨眼,一臉無辜道:“爺您說什麽?臣妾怎麽聽不懂。”
他聞言笑容越發惡劣,平靜開了口,“既然愛妃忘了,那看來本王很有必要將你帶回庵堂,好好回憶一下了。”
說著,他便抱起她站起身,一副要朝外走去的架勢。
陸笙倏地一驚,連忙掙紮著從他懷裏下來,然後用力拉住了他,“這,回都回來了,還是不必麻煩了吧。也許……我隻是暫時想不起來呢。”
“不好吧。”他一臉正經和虔誠,“愛妃你可是在菩薩眼皮底子下發誓的,眼下一回府你就忘了,菩薩會認為你對他不敬的。以本王看,還是立馬回庵堂的好。”
說著,便是拉起她,快速朝門外而去。
陸笙急的想跳腳,他才是那個真的不敬的好嗎!他哪有資格說這種話!再說了,要是回了庵堂,誰知道這惡劣的家夥還會幹出點什麽!
她連忙死死拉住他,氣急敗壞低聲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不用再回去了。”
洛景風頓住了腳步,然後轉回了身,“來,可以開始了。”
陸笙簡直都要欲哭無淚了。
開始個鬼啊開始!
就這樣,怎麽開始啊。
她站在原地半晌,一張精致的小臉皺巴成一團,甚是糾結。
“嗯?怎麽不動手?”他扯著笑,越發笑得她無地自容。
陸笙憋紅了一張臉,氣惱出了聲,“這種事,我怎麽知道從哪裏入手嘛!”
洛景風一臉的嘲弄,涼涼出了聲,“不應該吧?我記得你這個小妖精偷偷摸摸練了許久,怎麽會不知道從哪入手呢?”他貼近她的耳邊,又是低低開口,“基本上做這種事的時候,從哪裏入手都是可以的,爺我不挑。”
陸笙的氣惱變成羞澀,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他的大手已經撫上了她的腰身。
他重新將她攬入懷,輕輕說道:“三個月了,夠久了。”
她聞言將頭埋在他懷裏,漲紅著一張臉。這三個月指的是什麽,她自然是明白的。
可是,這能怪她嗎?
“是,是你自己,不要的。”
洛景風“嗯”了一聲,帶著她幾個移身到床邊,然後翻身壓下。
“現在可以要了。”
陸笙紅了紅臉,雖然羞羞答答的,但卻也沒拒絕。直到差不多快進行到一半時,她這才猛地想起,“等等,等等!快到晚膳了,外婆今晚親自下廚等我吃飯的。爺,咱們等等再……?”
他聞言連回答都不屑給一個。
他是一貫說一不二的,說了現在要,就絕不會再等等。
直到晚膳時間到,陸笙也沒能下床。倒是爺他神清氣爽去了吃了飯,然後替她告了假。
翌日一早,待陸笙和洛景風準備出門時,遇到了神色匆匆趕來的菁華。
三人相遇的時間有些巧,正好是陸笙和洛景風剛出了睿王府大門,準備上馬車。
陸笙是打算視而不見的,隻不過對方顯然不會放二人就此離去。一看見他們即將上馬車,菁華隔著老遠便開了口,“你們等等!”
陸笙看了看洛景風,見他表情淡淡的,便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她。
沒辦法,自從知道了對方對洛景風的心思之後,她就越發不待見對方了。但風度和禮數不能丟,她可是堂堂的睿王妃。
王府門前來來往往的百姓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就指望著靠自己路過,多聽一下二人的事情。
眼下正巧又看到菁華長公主也出現了,更是舍不得走了,一個個的都假裝著一副熟人相見打招呼的模樣,一直站在原地拖時間。
菁華看了看周圍,然後看向二人開了口,“我有話問你們,我們進去說吧。”
誰知,洛景風很是果決搖搖頭,一點猶豫都沒有得開了口,“有事就這裏說吧,我們還要趕著去湖邊賞桃花。”
菁華聞言咬了咬牙,“這裏人這麽多,不好吧?”
“沒什麽不好的,我們趕時間。”所以你有屁快放。爺一臉的淡若清風,可話裏話外都是趕人的。
菁華這輩子算是栽在他手裏了,就是對著聖上她也能說出個好歹來,可就是拿他沒辦法。她恨恨咬了咬牙,雖然不願意,但還是轉頭看向陸笙,“笙兒,我要說的都是些私事,我們還是進去說罷。”
陸笙聞言溫溫出了聲,“出嫁從夫,我聽王爺的。”
不過賞個桃花,哪裏用得著這麽急。可她家爺就是不願進屋談,想必是有理由的。
菁華在她那碰了個軟釘子,知道眼前二人不會進屋了,這才忍著不滿開了口,“笙兒……聽說你有了?”
說著,她還狐疑地打量了下陸笙平坦的肚子。
這太醫們不是已經說過,陸笙日後很難會有子嗣了嗎?怎麽這麽快就懷上了!
陸笙聞言愣了愣,隨後倏地明白過來昨日洛景風的用意。他這是要故意誤導眾人她懷孕了?
可是為什麽呢?
難道,他是想讓她故意假懷孕,然後讓眾人不再關注她不能生育之事?
她看向他,黑白分明的大眼幹淨剔透得叫人心醉。
周圍一個個支著耳朵的圍觀百姓紛紛屏住呼吸,就怕漏聽一個字。
哎喲喲說到孩子的事了!
睿王妃到底是真懷假懷啊!
他們期待著,就等著陸笙道出答案。
隻是他們沒等到陸笙,卻是等到了洛景風開口。“沒有的事,長公主是哪裏聽到的小道消息。”
他否認了。
看來他並沒有讓她假懷孕,避開眾人耳目的意思。
菁華聞言皺了皺眉,不止是她,周圍那些圍觀的百姓們也同樣如此。“沒有懷孕?那為何昨天笙兒回城時,會有惡心幹嘔?”
洛景風一臉的莫名,“惡心不舒服什麽時候成懷孕專屬的了?笙兒是吃壞了東西,胃有些不舒服罷了。”
胃不舒服?
“那不就還是不能有子嗣?”菁華一臉遺憾,甚至是帶了一絲絲嫌惡的。
鬧了半天,這個陸笙還是個不能下蛋的母雞。
不僅是她遺憾,周圍那些個行人也是暗自腹誹著,隻不過沒人把話說出口。
洛景風正色皺緊眉,“不能有子嗣又如何?”他的聲音不高,卻足夠所有人聽見。
“景風!”菁華壓抑著,忍不住就想勸出口,“你想絕後嗎?我不逼著你休妻,但是再收個側妃總可以吧?就算你不願意娶側妃,那你隨便找個女人生也可以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這樣怎麽對得起死去的母後?”
“笙兒是你的正室,既然她沒辦法替你生,那麽安排別的女人給你生便是她的責任。”她說著轉頭看向陸笙,“正妻最最重要的任務便是替夫家延續香火,這不需要我教吧?我知道作為女人,將自己的男人送到別的女人手上有多痛苦,可這是你自己身子不爭氣,怨不得別人。”
她這般說著,雖然臉上表情沉重嚴肅,心中卻莫名覺得暢快。
將自己愛的男人送到別的女人手上,這種苦有多痛,陸笙啊陸笙,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
百姓們也是暗自認同,對啊,無後為大。既然自己生不出孩子,那麽給夫君收幾房小妾延續香火,也是理所應當的!再說了,他可是睿親王啊!就算睿王妃能生孩子,他再立幾個側妃,不也是極其正常的嗎?
像他這樣的男人,要是一輩子都有一個女人,那才叫不正常呢!
陸笙袖中的雙手緊了緊,剛要出聲,卻被洛景風給搶先開了口,“長公主說完了嗎?”
他勾了勾唇,笑意中帶著放蕩不羈,也帶著點嘲諷,“母後在我年幼曾經替我求過一卦,卦象的結果顯示,我天生父子緣薄,極難有子嗣。這事長公主你也知曉,為何如今你卻絕口不提呢?”
菁華愣了愣,隨即驀地瞪大了眼,他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什麽時候有這種事了!
陸笙也怔住了,他在說什麽?
不僅是她,還有周圍那些圍觀群眾。
洛景風的聲音沒有刻意壓製,眾人為了聽清楚又可以禁了聲,如此一來,他的聲音幾乎是絲毫無誤傳到了周圍每一個人耳中。
原來睿親王本身就父子緣薄,極難有子嗣啊。所以睿王妃如今不能生育,是上天注定了的咯?
“笙兒好好的嫁給我,如今卻因我的命格失了生育的能力,我怎麽可能還會要她給我立妾?”他嗤笑著,冷冷看向她,“這輩子我的女人隻能是她一個,我的子嗣也隻能是由她所出。若我洛景風命中注定會有子嗣,那麽笙兒日後自然會懷有身孕。若是沒有,那便是我連累了她。”
“她已經為了本王散了母子緣了,憑什麽要再忍受你們這些不相幹的人言語輕賤?所以!本王不想再聽到一句閑言碎語,若是被我發現,後果自負!”
他這番話,幾乎是昭告天下他對孩子的態度了。
要嘛沒有,如真有,那一定是陸笙生的!
陸笙是因為他才沒子嗣的,他絕不容許別人說她一個不是!
菁華幾乎是快氣瘋了,她顫抖著,伸手指著陸笙對他道,“你是不是傻了,她不僅是不能生育,她還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也要?景風啊!你何須為了氣我做到這種地步!好,就算你喜歡那個花魁姐姐也認了,隻要她能給你生下子嗣,我會勸皇兄接納她的!可以了嗎?”
陸笙聞言一張俏臉再度沉下,洛景風這麽做是為了氣她?多大的臉才能說出這種話!
還有她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陸笙覺得自己簡直是被姓洛的大爺坑死了。
洛景風攬著她的手輕輕捏了捏,邪肆的俊顏卻滿是莫名其妙,“笙兒何時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水性楊花了?本王又何時喜歡什麽花魁了?長公主若是閑著無事可多培養點別的興趣愛好,不要再道聽途說了。”
菁華卻隻覺得他在維護她,憤憤開了口,“我何曾道聽途說了,這些消息可是你們睿王府的人自己流出來的!”
“我知道你不會承認的,我已經把人帶過來了。”說話,她揮了揮手,很快便有一名幹瘦男子被帶了出來。菁華接著開口,“是他說這些都是睿王府的人親口說的,我現在就讓他將人找出來!”
說罷,她看向那名男子,厲聲道:“快找找跟你說那麽話的人在不在!”
那男子連忙點頭,然後很快走到張堯跟前,赫然就是那賣糖葫蘆的小販。“就是他!”
菁華隨著他的方向看去,見是張堯,神色便驀地一頓。
張堯是洛景風的親信,若是沒得到首肯,肯定是不會在外話說八道的。那麽說,這些謠言根本就是洛景風散布出去的?
她忽然就覺得有些不安了。
原本她聽到他們感情破裂還暗暗高興的,現在,她不確定了。
張堯撓了撓頭,“是我啊,怎麽了?”
洛景風細長的眸看向他,“你在外頭說王妃和別的男子糾纏不清水性楊花了?”
張堯聞言頓時連忙擺手撇清,“沒有啊,怎麽可能!”這個罪名他可擔不起啊。
洛景風又瞥向那糖葫蘆小販,“你怎麽說!”他微微眯起眼,黑亮的眸子叫人壓根不敢對視,下意識地低下頭去臣服。“如果被本王知道你敢隨意栽贓編造,不用我告訴你結局會怎麽樣吧?”
小販被嚇得腿一軟,立馬跪到了地上,“小的沒說謊,小的沒有啊。那日是他自己說的,說王妃和人糾纏不清。而……而且,王爺您也是知道的,還讓人教訓了那個,那個不知死活的奸夫?”
他故意用了奸夫二字,自我感覺甚是良好。
這樣罵對方,想必睿親王會比較高興吧?
然而,並不。
洛景風挑了挑眉,“本王教訓了人倒是不假,但是奸夫?睿王妃何時紅杏出牆了?”他嘴上掛著笑,但看起來卻極為危險。
小販一驚,馬上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連忙直磕頭,“不不,不是奸夫,不是奸夫。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閉嘴!”洛景風冷斥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張堯,“你是這麽和他說的?”
張堯一臉的鬱悶,“沒有啊,我說的明明是別人糾纏王妃啊。”他說的可是被糾纏啊!
“然後爺您就出手教訓了對方,”他又想了想,“是這樣沒錯啊,我記得。”
洛景風又瞥向那小販,“是這樣嗎?”
小販已經驚呆了,仔細回憶了一番,似乎是這樣沒錯。
菁華已經沉下了臉,冷冷出聲,“你好好想想,仔細想想,如果你沒有造謠,本公主必定保你周全!”所以你不用怕,有什麽就說什麽!
她是已經猜到了整件事背後最有可能的真相,可她卻不想死心。事已至此她不能退了,就這麽放著還不如再逼問逼問,看看有沒有什麽漏洞。隻要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找到陸笙通奸的證據,就算她不再出手,皇室也不會容忍這樣的女人損了皇家顏麵的。
小販聞言哆哆嗦嗦看了洛景風一眼,然後極其沒底氣問道:“那……別人糾纏王妃,王妃沒辦法,隻能和人家糾纏不清,有,有什麽不對嗎?”
有什麽不對嗎?
不對的地方多了去了!
洛景風用一種看弱智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說都懶得再說一句,轉頭看了眼張堯,“你告訴他哪裏不對。”
張堯聞言看向小販,憨直開了口,“當然不對,對方想糾纏,王妃不願意搭理他就交給了爺來處理,所以爺就教訓了那個不長眼的。這麽簡單的事,你怎麽這麽笨。”
陸笙沉默聽著,直到張堯罵別人笨她這才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這貨居然有資格說別人?
小販被罵得愣愣的,卻又沒法反駁,甚是委屈,“那你當時也沒說王妃沒搭理啊。”
張堯翻了個白眼,“你也沒問啊!”
瑾心原本在一邊沉默著,這時頓時一陣恍然大悟的表情開了口,“喔,原來是張堯你這家夥引起的誤會啊,害的王妃氣了這麽多天不肯回府!”
圍觀群眾又一次震驚了。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啊!
張堯有些茫然,什麽?是因為他王妃才生氣不肯回府的嗎?
他心下一急,連忙跟陸笙道歉,“王妃,是屬下的錯。都怪這人太笨了,聽不懂屬下意思。”
陸笙溫溫微笑著,心底對張堯卻甚是同情。
她根本就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不回府的,瑾心這丫頭肯定是被某位陰險的爺交代過了,這話肯定是說出來故意給周圍的人聽的,沒想到張堯這個憨貨竟然還真信了。
她揮揮手,依舊是那溫和的樣子。“算了,都過去了。我沒放心上。”
洛景風聞言立馬風輕雲淡瞥了她一眼,然後勾了勾唇。嘖,還沒放心上,都不知道是誰一直使小性子。
陸笙被他瞥的有些心虛,忍了兩秒,還是悄悄瞪了他一眼,然後若無其事轉頭不再看他。
菁華原本那來勢洶洶的一顆心已經徹底拔涼拔涼,但一看到洛景風和陸笙那眉來眼去的模樣,她就受不了。
“那玉嬈呢!那個花魁呢!你都親自去黃金窯那種地方要人了,你怎麽解釋!”她衝著洛景風喊,她就不信陸笙回願意和個妓院共侍一夫。
洛景風都沒回話,正巧一抹身影款款出了睿王府大門,還正是那話題本人。她已經在大門後頭等了許久了,好歹是等到了出場的機會。
“您在說我嗎?”她站在人群外,輕輕開了腔。
菁華轉過頭看向她,忽的便後悔了。
既然之前的謠言都有可能是他設下的,那這個花魁不也是極有可能是她故意找來嗎?剛剛她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竟是沒有去細想。眼下人都出來了,她還哪能讓人滾回去。
隻見那玉嬈溫和一笑,開口道,“我想您是誤會了,睿親王對玉嬈並沒有那方麵意思。那日睿親王將奴家接到府上就說了,是因為王妃因流言蜚語不大高興,不願回府。又因王妃之前一直說想見見我,所以睿親王特地把我請回府哄王妃高興的。”
那些個看戲的百姓們已經數不清今天到底震驚了幾次了。
隻覺得他們沒說兩句話,他們就恍然大悟一次。
沒說兩句,他們就震驚一次。
最最關鍵的是,睿親王明明就寵爆了睿王妃好嗎?到底是哪個瞎了,覺得她們感情破裂了!
陸笙還是第一次見這個玉嬈,之前不過是在房內聽了一出戲。沒想到見到本人,是這種情況。
她微微笑著朝對方開了口,“我家王爺為難姑娘了,還望姑娘見諒。”
玉嬈搖搖頭,反倒輕輕笑了,“王妃客氣了,倒是王爺如此心疼王妃,真叫人羨慕呢。”
陸笙聞言下意識看了一眼洛景風,隻見大爺他一臉得就是如此,絲毫的心虛都沒有。她隻能笑了笑,道了句:“謝謝。”
也就隻有這位爺,能夠如此厚臉皮讓自己屬下這般誇自己,還接受得理所當然了。
當然陸笙不會傻得去提,因為這位大爺肯定會更加厚顏無恥。比如說,難道不是嗎?爺難道不心疼你了?玉嬈她說的難道不是實話?爺如此完美被誇兩句怎麽了?之類。
眼見菁華已經無話可說了,洛景風淡淡開了口,“既然長公主沒事了,那本王和王妃就先告辭了。”
說罷,也不等對方回應,便拉著陸笙上了馬車。道了一句“張堯,走吧”,便不再多說半個字。
陸笙不知道外頭情況如何了,隻是靠著他的胸口,聽著他平穩的心跳半晌,這才緩緩出了聲。
“什麽時候計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