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這

  對於瑾心的去而複返,陸笙有些意外。


  她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已是接近傍晚,那位大爺怎麽會選在這個時間來接她?


  她正琢磨著,洛景風已經從容無比進了門。


  顧盼坐在她的身邊,看見他來了,便識趣得問候一聲,招呼瑾心一同出去了。


  洛景風掛著笑在她對麵坐了下來,風輕雲淡開了口,“愛妃,這幾日過得是否舒心?若是散心散得差不多了,應該可以跟本王回京了吧。”


  陸笙皮笑肉不笑勾了勾唇,“倒也沒太舒心。聽說京城內又有我和爺您的傳聞了,不知道您可有耳聞?”


  她問著,壓根不怕人家否認。


  她人在這偏僻庵堂都聽到那些謠言了,就不信身處京城的他會不知曉。


  洛景風見她發著小脾氣,也大致猜到她可能已經猜到了。隻不過,猜到了又如何,他洛景風能在這腥風血雨的京城活到現在,靠得可不是實誠。


  雖說如此,但也不代表什麽都要否認。


  有時候,謊言也是一種藝術。


  他點點頭,“自然知道。”


  陸笙見他承認了,便又開了口,“那麽,爺知不知道謠言出自哪裏呢?”


  洛景風看著她,十分從容不迫道:“出自哪裏爺我不知,但一般都是止於智者的!爺我就是怕你太愚笨,會將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上心,所以才特地早點過來接你的。不過眼下看來……嘖嘖,顯然愛妃已經上心了嘛。”


  她默默地在心底翻了個白眼,這位大爺果然沒錯過這個損她的機會。


  她也擺出一副冷靜自持的模樣,搖搖頭,“不不不,本妃一點都沒在意,本妃就是想知道謠言的源頭在哪而已。”


  “不不不,”他也搖搖頭,“如果真的不在意,又怎麽還會好奇呢。”


  他拍了拍她的肩,一臉真摯的俊顏看起來更像是藏滿了嘲弄的虛偽,“不要提自己的愚笨找借口,也不用不好意思。在你過門前爺我就已經知道你愚笨的事實,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嫌棄你的。”


  陸笙端著茶杯的手緊了緊,強行忍住了將被子砸過去的衝動。


  她沉默了兩秒,然後做出了哀戚狀,歎口氣道。“倒不是臣妾好奇,而是這庵堂畢竟在爹爹墳邊。如今這等謠言都傳到了這,我爹爹泉下有知,一定會傷心的。”


  洛景風眸光閃了閃,覺得這小妖精變聰明了,居然知道開始走苦肉計了。


  他忍著笑,配合得=著一臉凝重,“我相信嶽父也是個智者!”


  陸笙聞言瞪了他兩秒,然後揚起笑開了口,“爺,臣妾覺得這裏十分舒適,還想在多住幾日。”


  洛景風聞言摸了摸下巴,允了,“那好,本王再過幾日來接你回去。”


  說罷,便站起身,一點留戀的意思都沒有。


  陸笙僵了僵,心頭無名火起。幾日不見,這家夥竟然說走就走了?說好的小別勝新婚呢?


  她氣得牙癢癢,但是還得裝出大方的模樣,起身打算將他送出庵堂。


  臨到門邊了,洛景風卻伸手一把按在門上,回過頭道,“差點忘了正事!”


  陸笙愣了愣,心中的疑惑剛冒出來,便被他伸手抱了滿懷。


  他的胸膛有點硬,他的力氣也有些大,他如此這般突然伸手,也沒多少舒適感。


  但莫名的,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她滿腦子的火氣就散了。


  但是,她陸笙好歹也是個有腦子的女人,豈是會隨便被愛情蒙蔽?


  她冷靜將他推開了一些些,“爺忘了什麽?”


  洛景風先是邪邪笑著,然後又換了一付沉思的表情,認真開了口,“這裏是庵堂,都是些出了家六根清淨的師太。”


  陸笙有些莫名,他話雖然沒說完,她卻莫名的眼皮直跳,有種不祥的預感。“所以呢?”


  隻見他挑了挑眉,“在這種地方溫存……嗯,想想就覺得好刺激。”


  陸笙呆住了,下一秒倏地抬手堵住了他的嘴,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她努力壓低聲音,卻發現自己完全壓抑不住想尖叫的衝動。“佛門淨地,爺你在胡說什麽!”


  洛景風眼中的邪肆依舊,修長的大手拉下她:“我說在這裏……”


  陸笙怕他又說出褻瀆神靈的胡話,立刻又伸手將他的嘴堵上了。


  “別說了別說了。”她急紅了臉,稍稍冷靜了下來,“爺,您正經些,這裏可不能隨便開玩笑!”


  他也再度將她手拉下,“本王可沒開玩笑。”


  她一張小臉由紅變白,堅定搖了頭,“這是佛名清淨地,怎麽可以做這種事!”


  他看著她,“不是愛妃你自己欲求不滿跑來庵堂冷靜的嗎?爺我現在要滿足你了,你又不答應。你們這些女子,真是難伺候。”


  陸笙聞言跺了跺腳,她十分懷疑,這惡劣的家夥家夥就是吃定了她會顧忌,所以故意在這刺激她。


  但是想想他一貫膽大包天、惡劣至極的行徑,她卻是不敢賭了。搞不好這位大爺喪心病狂起來,會做出些什麽她都不敢保證。


  “沒有沒有,王爺,我相信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她連忙討好揚起著笑哄道。


  “沒有嗎?”他一臉的不信,抱著她便作勢要往榻鋪上挪去。“愛妃,沒關係你不用害羞。”


  “等等等等!”陸笙快嚇死了,努力地站在原地不被她拉走,一手緊緊抓住他。“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她笑著,然後又甚是違心地補充了一句,“臣妾……感到無比的滿足,還有幸福啊。”


  聽她這麽說,洛景風的動作停了停,臉上閃過一絲狐疑,“是嗎?”他一臉深思,然後搖了搖頭。“可若真是如此,愛妃你之前屢屢逗本王是怎麽回事?”


  說著他再到動了身,想要將她帶上榻。


  陸笙要是知道自己之前那些暗搓搓的偷撩會被拿來這時候用,就算再給她一百個次機會,也絕不會嚐試了。


  她心中一陣懊惱,眼見著自己要被帶上榻了,她隻能急中生智回道,“這……是為了夫妻情趣啊!”


  她一臉認真,為了增加自己話裏的可信度,還用力點了點頭。


  洛景風垂頭看著她,眼神似笑非笑。


  “為了夫妻情趣?”他問。


  “對!”陸笙認真點頭。


  於是,他若有所思放開手,惡劣笑了笑,“愛妃,這裏可是佛門重地,你當著菩薩的麵撒謊,這可不好吧。”


  陸笙咬著牙,差點氣得說不出話。


  這時候知道這裏是佛門重地了?你個禽獸腦子裏還有佛門重地的概念嗎?


  心中的小宇宙在燃燒著,理智卻在告訴她要冷靜。


  如今受製於人,切不可衝動誤事!


  她討好端起笑,附和道:“沒有撒謊沒有撒謊,臣妾字字發自肺腑啊。”


  “哦?”


  洛景風狐疑了一會,然後揚起了看似平和,卻神似狐狸的狡詐笑容,“這樣吧,你當著菩薩的麵發個誓,本王就相信你。”


  陸笙立馬愣住了。


  隨後又馬上深深吸了一口氣。


  來個人!快來個人打死他!!


  這世上還有人敢比他更得寸進尺嗎?!


  她幾乎時不可遏製得,袖裏的銀針倏地便抽住藏於指尖,準備狠狠紮死他算了。


  當然的,這種攻擊洛景風又怎麽會放在眼裏。


  她剛一揚手,就被他一把抓住鎖到了身後。


  “怎麽?”他惡劣眯了眯眼,“愛妃你果然是在欺騙本王是嗎?這裏可是佛門重點,有這麽多神靈在注視著你呢,嶽父大人他也在附近呢!你作出在菩薩麵前說謊這等失敬之事,你讓他日後怎麽抬得起頭做鬼?”


  陸笙幾乎是要暴走了,這貨自己臭不要臉就算了,還把她形容得跟不孝女一樣。


  她掙紮著,一張小臉氣得紅撲撲的,壓低了聲低吼,“我爹他已經投胎了投胎了!他不會知道的!”


  “哦?那你剛剛又說嶽父大人聽到謠言會心疼?”他笑得無比討厭。“愛妃,你看看你,你隻能是墮落了!當著菩薩的麵,造了如此多口業,你不會良心不安嗎?”


  她跺了跺腳,氣呼呼瞪著他不說話。


  有時候真是越說越錯了!


  洛景風見她不說話了,所幸低聲笑了笑,一本正經道,“不要怕!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會放任著你一個墮落下去的。走,我們行房去!既然都已經墮落了,那我們就幹脆墮落個徹底吧。”


  說著,抱起她一把便壓到了邊上的榻鋪上。


  陸笙猛地一驚,見他再度提到這事,這才想起爺這麽個不要臉的人物,怎麽會安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呢。


  她連忙抵住了他作勢壓下的身軀,一臉急切,“等等!等等!爺,我還有話要說!讓臣妾把話說完!”


  洛景風停住,挑著眉問她:“愛妃,你還想說什麽?莫不是……也想先調個情,增加點情趣?”


  陸笙簡直是欲哭無淚,“不是的,爺,臣妾是想說,剛剛臣妾都是開玩笑的。”她可憐巴巴的,“臣妾是看氣氛剛剛好,所以和您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


  他聞言嘲弄勾了勾唇,“哦?那哪句是開玩笑啊?”


  有那麽一瞬間,她真的覺得自己特別的蠢,幹什麽沒事找事,說什麽要來這裏小住。


  若是不在這兒被這惡劣的家夥逮住機會,她怎麽會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麵。


  陸笙懊惱著,再怎麽憤憤,也隻能先捏著鼻子忍了。“說我爹投胎了。”


  “哦!”洛景風聞言表情嚴肅,“愛妃,你怎麽可以拿先人開玩笑呢,快跟嶽父大人道歉。”


  她強忍著,然後對著空氣道了歉,“爹爹,女兒錯了。”


  大爺他見狀了,這才滿意點點頭,又道:“然後呢?發誓呢?”


  陸笙笑得僵硬無比,僵硬得幾乎掩蓋不住心中慢慢的怒火。她咬著牙半晌,這才吭了聲。


  “我發誓……我以後……”


  “名字呢?”他漫不經心提醒。


  陸笙瞪了他一眼,憤憤補充了一句,“我陸笙,我……”她我了半晌,最終憤憤看向他,“這種誓你讓人家怎麽發嘛!”


  洛景風甚是自然抬起眼看她。


  她算是對他的厚顏無恥又有了進一步的了解了。


  幾個深呼吸後,她終於平複情緒,老老實實發了誓,“那麽……爺是不是該回府了?”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這才笑著起了身整理整理衣服,最後和她確認,“愛妃真的不和本王回府嗎?”


  陸笙皮笑肉不笑,自己剛剛發了這種事,眼下要是回府,不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嗎?

  她當下堅定且肯定搖了搖頭,“臣妾還是想多住兩晚!”


  洛景風聞言詭異勾了勾唇,“那……本王再過兩日來接你。”他轉過身,想起什麽似得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愛妃,你不用送我了,你好好休息吧。”


  陸笙雖有疑惑,但還是點頭應下了。


  不多久,洛景風便帶著張堯出了庵堂,一路火速回了京。


  他這一趟帶來的人挺多,出城門的時候陣仗也挺大,大搖大擺的也算是弄得人盡皆知了。


  回城時,已過了城門落鎖的時辰。


  但洛景風是誰啊,他可是堂堂的睿親王!是這京城裏除了聖上以外,最有權有勢的男人!

  他的人馬往城門口一站,那些守城的官兵探出頭一瞧,便立刻客客氣氣得把門給開了迎了進去。


  洛景風的人馬沒多做停留,城門一開,大隊人馬會快速朝府上趕去,沒做多一絲停留。


  守城的將士望著絕塵而去的眾人,不禁有些莫名。


  早些時分他們可是大搖大擺出的城,如今怎麽就這般行色匆匆回來了?

  他們不明白,就連同去的張堯也不明白。


  直到回到睿王府,他這才皺著眉,有些不解開了口,“王爺,您不是說去接王妃的嗎?”


  洛景風點了點頭,“不錯。”


  張堯見他承認,便更不解了。“那王妃人呢?”他抓著頭,滿腦子納悶,出發前爺還特地交代了準備準備,他可是帶足了人馬,又駕了府裏最豪華的馬車出門的啊。


  洛景風抬頭瞥了他一眼,沉默了兩秒,這才說道:“以你的腦子吧,解釋起來就太費唇舌了。明天出去逛逛,如果聽到有人聊起本王出城做什麽了,你就告訴他們。”


  說完,他又是有些感慨,甚是想念徐清晨。


  至少對方在的時候,這些雜七雜八沒腦子的問題,他都會幫自己回答了,省下不少工夫。


  張堯一臉的茫然,見對方懶得多做解釋,隻能滿心疑惑地回了房。


  翌日,待張堯上街時,洛景風大搖大擺出城,又行色匆匆回城的事果然已經傳遍全城。


  他想了想,也懶得費事,便又去了上次那兩名小販嘮嗑的地方。


  果然,那二人當下也沒什麽人來買東西,便又猥瑣湊在一起,偷偷聊著天。


  二人見張堯出現,立馬雙眼一亮,連忙朝他揮手,“老兄老兄,這裏這裏。”沒待他走近,便急不可耐得上前拉過了他。“這位在睿王府當差的老兄,你還記得我們哥倆嗎?”


  張堯點點頭,不記得他來這做什麽。


  二人見他點頭,便立馬一臉好奇開了口,“聽說……昨日睿王府帶著人馬出城啦?”


  張堯又點點頭,“是啊,我也去了。”


  賣糖葫蘆的先按捺不住開了口,“那……睿親王出城做什麽啊?”


  張堯想著洛景風的交代,老老實實回答道:“去接王妃啊。”


  另一名賣胭脂的小販雙眼一亮,也開了口,“親王和王妃關係和好了嗎?”


  張堯聞言皺眉沉思了一會,爺和王妃又沒吵架,哪來的和不和好。


  賣糖葫蘆的見他皺眉,立刻瞪了眼賣胭脂的,問什麽不好。這位老兄都皺眉了,肯定是關係還是很不融洽啊。再說了,睿親王強行打了王妃的孩子,害的她不孕,又殺了她心愛的男人,哪能這麽快和好啊。


  真是不會問話!


  賣糖葫蘆的想了想,換了個問話方式,“那……睿王妃接回來了嗎?”


  和不和好這種事下人們怎麽說的好,回沒回來才是最清楚明了的。


  張堯搖了搖頭,“沒有啊。”


  聞言,賣糖葫蘆的立馬得意地看了同伴一眼,看吧,要這樣問才能問出東西。


  賣胭脂的不服氣地翻了個白眼,又滿是好奇問:“為什麽沒接回來啊?聽說昨天睿親王帶人馬出府陣仗很大啊。”


  張堯聞言搖了搖頭,“主子的想法,我怎麽會知道。”


  賣糖葫蘆的甚是恨鐵不成鋼得瞪了眼同伴,又問這種廢話了!等等人家問煩了跑了,他們找誰要答案去!

  他拉過張堯,好奇道:“那……你們王妃現在在哪兒啊?”


  張堯猶豫了一秒,還是說出了庵堂的位置,畢竟爺他好像也沒說不能說這個。


  兩名小販對視一眼,這事有譜了。睿王妃都自行請去庵堂了,難道還說明不了問題?


  她這不是兩夫妻吵架拌嘴回娘家,她這去的可是庵堂啊!庵堂裏麵待的,可都是出家的尼姑啊。


  睿王妃這顯然是要長伴青燈,為南宮大公子守喪了!

  貞烈!


  太貞烈了!


  真是一個好女人啊!

  張堯看著二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想著自己說的應該也差不多了,便悄悄往後退了退,不聲不響回了府。


  待再過一日出門時,關於睿親王和睿王妃感情破裂的一事的傳聞,又有了新進展。


  據,睿王府當差人員透露的可靠消息,睿親王出城是為了接已經六大皆空,打算出家睿王妃回府的。但礙於他們感情破裂實在嚴重,所以睿親王並沒有成功接回人。


  而且,據,有關人士親自到睿王妃所在庵堂確認,睿親王出庵堂時是一個人出來的,這說明睿王妃已經連最基礎的演戲給外人看都不願意了。不然怎麽會不親自將睿親王送走呢?

  所以,兩人關係破裂已是定局,合離之日指日可待。


  無雙吃著東西,心思飄的有些遠。


  今日她沒有出門,但如今洛景風和陸笙之間的事滿城皆知,就算她不出去,也會有別的人將這些謠言帶進來。


  因此,她有些猶豫了。


  這整件事真的如百姓們傳的那般嗎?


  洛景風收了自己的信後,將陸笙送去庵堂。這個結果,她是非常滿意的。起碼,這說明著對方有合作的誠意。


  可為何沒幾天,他又去接人了呢?


  或者……有沒有可能是睿王府的人誤會了!他根本就不是接人的呢?


  無雙猶豫著,試想著另一個可能性。


  也許,他是去遞休書的呢?所以才沒將人接回。


  這個設想讓她勾唇一笑,如此考慮,倒也還算合理。


  不過,她從來不是冒險之人。即便有這種可能性,她也不願意冒那麽大的風險去賭。


  她深思著,時間很快過去了,月兒已經悄悄爬上了枝頭。


  這幾日以來,她一直在想著洛景風的事,對洛瑾毅並沒有格外的討好。


  但盡管已經有些動搖,她卻依舊是不想放棄洛瑾毅這一條路。畢竟,他是第一個對她的美人計和榻技完全免疫的男子。


  對於他,她的征服欲依舊強烈。他對她越忽視,她就越想要征服他!


  隻要一想到那日書房外聽到的一切,她便覺得不甘。


  那個李千雲長得也不過清秀而已,她也是丫頭,為何她就能得到洛瑾毅的寵愛?


  難道……真的是因為李千雲榻上那套比較讓洛瑾毅喜歡?

  無雙驚疑著,榻上忽的一沉。


  她立刻回了神,見出現在榻邊的洛瑾毅,她心下一動。


  “來!”


  洛瑾毅的話很簡潔,冷靜,不帶一絲情緒。


  很顯然,和以往一樣,他不過就是為了發泄欲望罷了。


  無雙心中猶豫著,該有的伺候卻沒停。待過了一會兒,二人進行時她這才學著陸妱刻意閉了嘴,硬是一聲不吭。


  洛瑾毅冷漠發泄的眼底雖然有一絲疑惑,卻壓根懶得廢話。直到結束穿衣了,她這才滿是屈辱問出口,“奴婢哪裏比不上千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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