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決戰遼東二
這一夜的白頭山注定是將不太平。剛剛將楊英的隊伍“嚇唬”走,楊俊、楊秀的隊伍又緊跟這上山了。
當然這不是楊俊和楊秀的主意,以他們兩個現在的能力。還遠不足以調配這樣的進攻,所以這一次進攻白頭山的計劃和帶隊實際是他們的師父雷叫天和他的師弟蓋河川。這裏不得不提一句的是蓋河川,他不是龐滂的師父嗎?怎麽會帶頭想要剿滅自己的徒弟呢?師徒關係說到底情分,是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但是這一次剿滅白頭山確實“利益”,巨大的讓誰都無法抗拒的利益的誘惑。所以師徒之間的情分在這樣的利益麵前,明顯是脆弱的,是不堪一擊的這正是人性中黑暗的一麵。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龐滂從上次就表現出對蓋山河這個師父的“不服從”,這對於蓋山河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侮辱,所以在他的心裏師徒關係其實一早就已經名存實亡了。
“師兄這一次就由我們兩個帶隊,是不是錯失了一次對兩位皇子磨煉的機會呀!”在看起來唾手可得的勝利麵前,蓋山河明顯是有些過於自信,他甚至覺得這就是一次簡單的練兵或是演習。
“不,畢竟是會有廝殺的楊俊、楊秀的年紀還是太小了,而且他們是我們最後的王牌,是允許有任何損害的。這一次還是由我們來代勞吧。對了,師弟你的信息沒有問題吧,你說楊勇,楊英他們已經殺上來了,我們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但是這白頭山是不是過於平靜了?”
雷叫天的江湖閱曆告訴他,在任何的時候都要保持絕對的警惕。當他得到可以坐收勝利果實的消息之後,自然是馬不停蹄的趕到白頭山。但是真的進到山中之後,他敏銳的感覺這山中實在是過於平靜,完全不是已經經過激烈激戰,或是正在進行激烈激戰的樣子。
“這……這我也是……但是我的線報應該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楊英和楊勇的隊伍確實是從營地出發,來到這白頭山,他們現在應該也在就在這白頭山中,怎麽樣師兄我們是不是要等一下。”
雷叫天的問題,讓蓋山河也是有些猶豫,但是他對楊勇和楊英就在這白頭山,這一點卻一點也不懷疑。因為這是他派出自己最得力的屬下經過長期潛伏大探出的情報。
“等一下?等一下如果楊勇和楊英將龐滂剿滅了怎麽辦?我們是要坐收漁翁之利,不是要來給別人幫兵助陣,更不是來給他們恭賀勝利的。不行了時不我待,動手吧,現在剿滅龐滂的大局已成,我們要想獲得勝利,一點不付出是不可能的。少分也比分不到的好。否者大局已定的時候,我們再想要翻過來實在是太難了。”
雷叫天想了一下搖搖頭,正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自己的隊伍既然已經到了這白頭山,不動手是不可能了。
和雷叫天想的一樣的還有白頭山的主人龐滂,本來楊英的突然闖入就已經讓他覺得心煩意亂了。不光如此他還要擔心隨時不知道可能在哪裏出現的楊勇。這些陰謀家的層層算計,讓已經成為標靶的龐滂真的是有些覺得焦頭爛額。
但是正所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他想著怎麽樣鞏固自己的防禦,渡過這次危機的時候,自己的手下的探子來報,自己的師父和雷叫天也殺到山上來了。這個時候的白頭山已經陷入到重兵合圍的局勢當中。龐滂的心裏怎是一個“恨”字了得呢?
但是現在恨又有什麽用呢?唯一的方法就是盡快想到應對的方法,之前想的被動防禦顯然是行不通了,被動防禦隻能是自己的兵力處於絕對優勢的時候,采取的一種以逸待勞的方式。但是現在自己算是被三方圍剿。自己的兵力已經在這樣的局麵下,顯示不出什麽絕對的優勢。不光不可能是以逸待勞,而且完全變成被動挨打的局麵了。所以改變策略已經變得刻不容緩了。
既然不想要被動挨打,那麽唯一行之有效的方式就是自己主動出擊。好在雖然是三方圍剿。但是這三方麵心裏各有各的盤算。他們絕不是鐵板一塊。所以他們更多的都是在觀望,而自己的主動出擊就是要“痛擊”這三方中的一方,最好是能都將他消滅。那另外兩方麵就可能有所忌憚,甚至直接被喝退。自己的白頭山才能保全無虞。
想到這裏龐滂也不再遲疑,他飛身上馬,帶兵出營。在這個勝者為王的時代,同樣是一個好勇鬥狠的時代。
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龐滂帶著兵卒剛剛殺出營寨,就和雷叫天、蓋山河的人馬碰著一個正著。
“師父,是你嗎?真沒有想到我們這麵快就見麵了。師父您不是想要來剿滅我這白頭山的吧?”
其實已判明對方的身份,雙方對彼此的意圖就已經心知肚明了。但是畢竟是師徒一場,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這也算是另類的“先禮後兵”吧。
“龐滂,從你當上山匪的那一天開始,其實你我師徒的情分就已經終了。之前我是叛逆能夠“回頭是岸”,但是哪知道你是這樣的不知悔改,現在我和師兄是代表朝廷來剿滅你的。你如果聰明的話,就放棄抵抗,看在你我之前師徒的情分上,我會放你一條生路的。”
這樣虛偽的話還是要交給虛偽的人來說的。隻有這樣虛偽的人說了,才會有一種冠冕堂皇的讓人信以為真的效果。如果不是之前知道他們雙方曾經為了自己各自的利益,曾經信誓旦旦的結過盟。還真的以為這是師父對自己徒弟苦口婆心的勸說呢!
“蓋山河收起你的鬼話吧,這裏有沒有外人,你這樣的鬼話是想要說給誰聽的!我呸,你真的讓我這做山匪都覺得惡心,虧我還叫了你這麽多年的師父。動手吧,我現在跟你說一句話都覺得惡心!”
龐滂啐出一口濃痰,然後從自己的腰間抽出自己的鬼頭分刃大刀就準備要動手了。
“師兄,這龐滂還是交給我吧,看他對我不敬的樣子。這門戶我是一定要清理的。”
沒有等雷叫天吩咐,蓋山河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動手了。他的武器是精刺狼牙棒,這兵器在厚重上要較龐滂的分刃刀上有一定的優勢,所以當他拿出兵器的時候,就已經一棒照著龐滂劈頭蓋臉的砸了下去。
這裏不得不要說一句公道話,就是蓋山河這個做師父的卻是不怎麽樣。可以說完全就沒有一點當師父的樣子。就是真的到了和自己的徒弟撕破臉要動手的時候,自己也是應該要讓著徒弟一點,讓自己的徒弟先動手的,但是他居然先一步出手,真的是把尊稱師父這樣兩個字,完全丟棄了。
見蓋山河的狼牙棒照著自己砸下來,龐滂也是不由的冷笑一下。真是無恥人做無恥事,看起來自己今天就是殺掉這個老家夥,將來也不用懼怕別人給我一個弑師的惡名了,因為這個人完全就配不上一個“師父”這兩個字。
當然這樣的想法也就在龐滂的腦中是一個閃念,畢竟他十分清楚自己這個曾經師父的實力,雖然不算頂級也絕對是不容小視的。而且他現在對自己是動了殺心,可以說是用上了十成十的實力。因為他的心裏是絕不接受敗在自己手上的。
狼牙棒已經到了龐滂頭頂的位置,這來勢可以說是異常凶猛的,龐滂這個時候應該要用自己的分刃刀向上架。但是這樣的一架無疑是將自己分刃刀的缺點暴露出來,分刃刀的重量遠不如狼牙棒,這樣的一架不光刀刃會被狼牙棒損壞,而且也不見得真能架的開。這蓋河川明顯就是想要這一棒子就把龐滂給捶死。龐滂想到這裏,趕忙改變招數,用分刃刀的刀尖去挑蓋河川的手腕。用巧製強。
“好小子,開起來你不光身形變了,招數也變得靈巧了。”
見龐滂照著自己的手腕揮刀,蓋山河趕緊收手,這力拔山兮的一擊居然就這樣被龐滂化解了,這完全是出蓋山河的意料之外。自己也忍不住要誇上一句了。
“老賊,少廢話,看招!”師徒情誼已絕,龐滂就再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見蓋山河收招,龐滂可沒有都停下來的意思,第一時間有連續攻出十餘刀,而且刀刀都在蓋山河要命的地方。正所謂無情人遇到無情人,無義賊遇到無義賊。
見龐滂對自己接連的砍殺過來,剛開始的蓋山河還是遊刃有餘的招架,畢竟這是自己的徒弟,他的招數都是自己親授的。自己可以說對這一招一式都是再清楚不過的。但是慢慢的他才發現龐滂的招數並不簡單,有很多招數不光不是自己教的,甚至是自己第一次見到的。這不由讓他大駭。
“怎麽?!老賊,是不是覺得有些意外?告訴你吧,我這些年可是又習得更加高深的武功,遠勝於你教給我的那些,今天就讓你嚐嚐厲害。讓你就是死了也會感歎曾經有我這樣一個如此出色的徒弟。哈哈哈哈……。”
龐滂的笑聲裏有著綿綿的殺意,蓋山河這一次真的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