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決戰飛來峰一
飛來峰,顧名思義是從天外飛來的峰,也可以說是天降隕石,本是外來之物。不過經過漫長的歲月,它居然也能夠與這天地融合,渾然一體。已經再看不出它與外界的不同,但是隻有在飛來峰的人才知道,這座山峰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就是在山中修行的人,功力莫名的會比外麵精進的要快的多。真可謂是一日修行,如一月修行,一月修行如一年修行。所以蒼天教選取這裏為總壇之後,從教主到下麵的左右使,以及其他高階的幹部。功力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無霜,距離你我上次在飛來峰上見麵,已經有半年有餘了吧。現在看來飛來峰還是原來的樣子,好像從來沒有因為誰的離開,或是誰的歸來發生什麽變化。”
況明亮在飛來峰前停下馬,別有意味的感歎道,他的話裏似乎是在懷念當初在飛來峰的日子,又好像是在感慨世事的無常,又或是在說什麽其他的事情。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很多事情其實已經改變,隻是你我沒有察覺而已,就像你今天見到教主會說什麽,會有什麽樣的結果。都一樣是一個未知數。”見況明亮想要和自己打啞謎,良無霜也附和這說道。
“不管是一個什麽樣的結果,隻要我們來了,我們就一定不會沒有結果離開。好了教主應該已經等的急了,我們趕緊進去吧。”況明亮笑了一下,已經又驅馬第一個進入飛來峰。
“這個人真的是很奇怪,說是要跟著我們的,但是一路上似乎是我們一直在跟著他,真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瑤兒見這況明亮有第一個跑遠了,有些抱怨的說道。
“他就是那樣的性格,一向好為人先,這一點我可是遠不如他。教主之前就說過,我和他的資質不相伯仲,但是我生性懶散,而況明亮則比我有更高的進取心。”良無霜無奈的搖搖頭,解釋了一句。
“真的是進取心嗎?難道不是野心?你是不是要提防他一點。”楊英這個時候善意的提醒道。
“提防?如果是在其他的地方,我確實是要提防他一些,因為他說的話終究是不可信的。但是現在這裏是飛來峰,大家都已經沒有必要遮掩什麽了。這裏是最後的角鬥場。所有的一切要靠最終的實力來說話。”
良無霜這個時候倒可以釋然的一笑了,因為到了飛來峰,就沒有誰會去關心和在意什麽陰謀與設計。因為這裏是所有事件的終點,一切在飛來峰終究都會得到一個答案。
良無霜也不在多說,他同樣驅馬緊追況明亮而去,他嘴上說現在已經不需要,提防況明亮了。但是並不等於他要落在狂明亮的後麵,因為一個再明白不過的道理就是落後的,是一定要挨打的。
飛來峰由於是天外隕石的關係,所以地表是非常堅硬的。這也給想要在這飛來峰上,蓋上深宅大院或是亭台樓閣變成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但是這裏總歸還是蒼天教的總壇,就算是再辛苦也會有虔誠的教徒,從山下一筐筐的搬來夯土,抬來一根根千年原木,終於還是在這飛來峰上,建設起一個宮廷樣的房舍。但隻要看過的人,就會給這宮廷給震撼到。因為這裏凝結了數以百萬計人工和心血。
“這裏就是蒼天殿了,在我們蒼天教徒的心中,這裏是教主的所在,也是距離蒼天最近的地方。”良無霜介紹了一句,就走到況明亮的身邊。
“怎麽?你怎麽不進去?”良無霜有些意外的問道。
“你們沒有來,我如果一個人進入的話,可就真的說不清了。這樣等你們來,我們一起進去也顯得我況明亮,光明磊落不是嗎?既然都到了,那麽我們就進去吧。”況明亮這個時候倒好像是很明禮得罪樣子。
“怎麽?我們就這麽進去嗎?難道不需要通稟教主一聲嗎?”良無霜雖然對況明亮等著自己,有些欣慰。但是對他不隻會一聲就要進去,也覺得有些不合情理。
“無霜,你說的通稟,那至少是不是也應該有一個通稟的傳話人呀?你看到這裏有值守的教徒了嗎?”況明亮突然小聲提醒。
這個時候,良無霜才察覺到,本來應該值守在門口的教徒,居然一個人也沒有看到。不光是沒有看到,聽裏麵的聲音也是非常的安靜,安靜的居然都聽不到人聲了。
“不好!教主有危險!”良無霜突然警醒道,然後居然比況明亮,還快了一步就衝了進去。教主的安危是良無霜最關心的事情,因為教主不光對良無霜有知遇之恩,更重要的自己的一身武功,都是教主傳授的,可以說教主是良無霜實際上的師父。
進到殿裏,如在外麵聽到的一樣。殿裏真的如同是死寂一般,不光沒有人聲,可以說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怎麽!怎麽會這樣!教主!教主!您在哪呀!”
進到最大殿,依舊沒有找到人影,良無霜已經實在忍受不了,大聲叫了起來。這也從另外一個側麵說明,良無霜是真的害怕了,他並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他關心的教主,正所謂事不關心,關心則亂。現在良無霜是真的擔心了。
“怎麽?無霜,這就著急成這個樣子了?看起來你真的是對教主異常的忠心呀!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覺得我的計劃也就成功了一半了。”
這個時候況明亮不緊不慢得走了進來,然後將自己的雙手背在自己的身後,一副勝券在握得罪樣子。當然這個模樣也告訴所有人,現在這裏的一切都是他一早就安排好的。
“怎麽?況明亮,這一切都是你做的?!”良無霜看著況明亮,怒問道!
“無霜叫我說你什麽好呢?怎麽見不到教主,你就氣急敗壞成這個樣子。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嘛,我是要變革蒼天教,但是呀我沒有想到的是,教主他壓根就聽不進去我說的……。”況明亮輕抿著嘴角,慢條斯理的說著。似乎他並不因為自己的惡行,被良無霜發現而覺得又絲毫的不妥。甚至可以說還有些自鳴得意。
“你把教主怎麽樣了!還有你到底是使用了什麽卑鄙的手段!”良無霜不斷的質問,他完全不相信,以況明亮的武功,可以打敗教主,所以況明亮一定是用了什麽卑鄙的手段,才將教主挾持了。
“誤會,真的都是誤會!你們怎麽都這樣呀?總是喜歡用你們自己的判斷來定義別人,我還真的是覺得自己有點可悲了,居然能跟你們這樣的認相處這麽多年!真不得不說是種悲哀呀!你居然和黃柄和我說一樣的話!”況明亮訕訕的有些無奈,自嘲了兩句,就開始諷刺起良無霜和蒼天教教主。
“況明亮,大膽!你怎麽敢直呼教主的名諱,你知道這是忤逆的大罪嗎?”良無霜聽到況明亮居然叫起了教主的名字,更加是怒不可遏!
“他就是叫黃柄,難道我叫錯了嗎?你們這些愚不可及的家夥,是不是真的都被他洗腦了,他是人不是神,我們為什麽要受他的控製,我們為什麽一定要聽他的呢?還不是你們一人一句教主給叫的,愣是把一個人給叫成了神,還自己甘心被自己塑造的神控製。真是夠愚,夠笨,夠蠢!可笑的是我想要點醒你,你居然還是那樣執迷不悟!良無霜我還真的是有些高看了你!”
況明亮繼續譏諷的說,在說的時候,嘴裏還搭配出唏噓的聲響。可以說他現在不光是一個勝利者,更可以說是一個批判者。他現在已經在以他自己的方式,開始批判是蒼天教,控製人心的卑劣做法。
“你不要再侮辱蒼天教了,難道你當初加入蒼天教的時候,不是被蒼天教的教義所感召嗎?你現在說的這些忤逆之言,不過是給自己的叛教找借口罷了。”
良無霜本來不想要和況明亮爭辯的,因為他知道對一個鐵了心叛教的人說什麽都是沒有用的。但是況明亮接二連三的出言譏諷,真的讓他有些受不了了。
“我就說你們總是喜歡,用你們自己的看法來定義別人,你們還不相信。你怎麽說和黃柄一樣的話呢?說什麽我是最忠心的,怎麽會叛教之類的話!還說我對教義是理解最透徹的。我……我真的是呸……!你們知道你們自己有多可笑嗎?和你明白說了吧,這幾十年,我從來都沒有覺得我是蒼天教的人,哪怕是以天也沒有!因為我的主人隻有一個,就是宇文郡王,我從未一開始就是派來做臥底的,隻不過宇文郡王他原來沒有想到你們蒼天教會發展到今天這樣的一個規模,而我也沒有用想到我會在你們的身邊停留這樣長的時間。”
況明亮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身份,這並不是因為他收到了怎麽樣的脅迫,或是他看到良無霜的樣子,被他震懾到了。他是真的覺得無趣,這樣一直被良無霜他們誤會,以為自己隻是一個單純的野心家。而他要給自己正名,為自己這麽多年辛苦付出,為自己這麽多年的忠心不二正名。
“怎麽?你是南山的人?不……不對!南山和我們蒼天教是有協議的!怎麽?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良無霜一聽,況明亮是南山的人,似乎對況明亮的行為更加不能理解。
“有什麽難理解的嗎?我們確實是和你們蒼天教有協約,但是好像是你們蒼天教首先違背了約定吧,你們顯然發展的有些不受控製了。所以我們這樣做應該也是可以被理解的吧?”況明亮一字一句的反駁著,良無霜的質疑,他已經將良無霜所有的理由,都駁斥的一無是處。
“無霜,你是和他說不通的,放棄吧!現在的蒼天教和南山已經徹底決裂了!”
“教主!教主你沒有事呀!”良無霜驚喜的看著一個緩步向他走來的老人,這個老人一半臉蒼老的滿是歲月的褶皺,另一半卻如嬰兒一般圓潤飽滿柔嫩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