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回歸一
若蘭倒在自己曾經無限夢想過的婚床上,和七月初七的日子,以及這裏的一切都是她在孩童之時和梁無顏說起過的,這都是她最純真的少女的夢想,可是她永遠也沒有想過這些純真的夢想現在已經變成了切膚的噩夢。
若蘭無聲的躺著,任由梁無顏在自己的身上肆意的發泄這自己的情欲,自己的獸欲,以及對若蘭和蕭巋一切施加給自己的不幸,現在他就是報複徹底的報複。而若蘭則同樣是因為恐懼,因為絕望,更是因為自己心中對梁無顏的愧疚,她沒有動一下,也沒有反抗一聲,隻是淚水順著她的眼角不斷的流著,直到梁無顏停止下來整理自己的衣服的時候,若蘭依舊一聲不吭。人世間最大的惡就是在這樣無聲中開始,又同樣是在無聲中結束了。
“你是已經完全放棄了嗎?所以一句話也不說。”梁無顏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問若蘭這個問題,不知道他是真的已經瘋了,還是確實就是一個瘋子。
“我……我已經死了,從你強迫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死了……,一個死人是不會說話的……。”若蘭的聲音幾乎沒有人能聽得見,她呆呆的瞪著梁無顏,瞪著這個世界,屬於若蘭的世界已經崩塌了,一切對她已經失去了意義。
“你……我已經報複完了,我並不想要你死,因為如果你死了,這個遊戲就沒有一點意思了,我要你活著,還要以西梁國皇後的身份活著,隻不過要屈辱的,羞愧的,被千夫所指的活著,像我一樣……哈哈哈……像我一樣,我要你們,要你們感受到我的痛苦,感受到我的痛苦你知道嗎!”
梁無顏咬著自己已經凹凸不平的嘴唇,惡狠狠的擠出這幾個字,然後就放生狂笑起來,好像此刻要將自己,子毀容以來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憤恨,所有的哀怨,全部都發泄出來,一點不剩的發泄出來。他要讓若蘭感受到徹骨的恐懼,和記住他給予的無限的怨恨。
“怎麽不願意說話了嗎?”
梁無顏在發泄的狂笑了一陣之後,見若蘭還是沒有說話,有些疑惑的問到,不過他的話問出之後,若蘭依舊沒有回答,這讓他不得不將注意力又移回到若蘭的身上,他隻看到若蘭的身體在戰抖,並且她的嘴角也有一絲流了出來,梁無顏立刻反應過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他立刻又嘶吼起來。
“怎麽,你想要咬舌自盡嗎?不會這麽容易就讓你死的,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要你和我一樣生不如死!”說到這裏梁無顏就將若蘭身上幾個重要穴位點住,之後若蘭就昏了過去。
這一次又不知道昏了多久,若蘭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一束刺眼的光,接著她努力掙紮的醒了過來。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你們……你們快去告訴老爺和婦人!”是勁草的聲音,勁草在看到若蘭醒來的時候驚喜的叫著。
若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是勁草嗎?那我現在是在?她掙紮的坐了起來,看看眼前盯著自己的女孩和周圍的環境,沒有錯,沒有錯,是勁草,而自己現在所在的也確實是自己的房間。難道……難道那些恐怖的就是一場噩夢嗎?如果是一場夢的話那就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可是自己舌尖上的疼痛,讓她知道那些恐怖的東西並不是一場夢,但是自己又是怎麽回到家裏的呢?自己難道是已經死了嗎?可是死去的人是不知道疼的呀,這一切一切都讓她覺得頭痛欲裂,而她現在一定要首先解開的就是這些問題。
“勁草,我……我到底是怎麽了?”現在能夠幫助若蘭解開疑惑的就隻有勁草了,所以她急切的向勁草問道。
“小姐你已經睡了三天了,自從上次那陣妖風將你帶走之後,你已經失蹤將近一個月了。嗚……嗚。”勁草喜極而泣,見到自己最重要的小姐還活著,勁草心中有無限的激動和欣喜。
“那梁無顏,不我……我是怎麽回來的呢?”若蘭本來想要提起梁無顏的名字,但是她轉念一想,梁無顏應該是絕對沒有現身的,否則勁草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自己的,所以她趕緊改口,轉而問起自己是怎麽回到家裏來的。
“也是一陣妖風,不過刮起的時候,我們都已經睡了,小姐你要知道,我們全家上下找尋你已經一個月了,大家都很疲憊,婦人都哭昏過去好幾次,有人說你已經……已經死了,可是我從來沒有……沒有相信過,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
勁草的回答有些淩亂,或者說幾乎沒有什麽邏輯,但是若蘭小姐已經知道個大概了,自己在家人的眼裏是被一陣風帶走的,而同樣是被一陣怪風帶回的,家中的人都很努力的找尋自己,而母親尤為傷心,想到這裏若蘭也禁不住的留下淚來,現在的自己總算是逃出來了。
“女兒啊,女兒!你終於醒過來了,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呀,你……你沒有事!”是自己母親的聲音,她還沒有看到若蘭,已經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並痛哭起來,而隨著母親一同出現的是已經蒼老了很多的父親王大人。
“娘……”聽到母親聲音的若蘭,此刻同樣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感情,見到母親的第一刻起,就一頭紮進母親的懷裏放生大哭起來,此刻所有的恐懼,都在母親溫暖的懷裏變得消失無形。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的怪你女兒呀,你可是讓娘擔心死了,你會來就好了。”夫人輕撫著自己女兒的頭,無比憐愛的說著,對她來說自己的女兒能夠平安歸來那是比什麽都重要的事情。
“若蘭,爹問你,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比起夫人的感性,王大人似乎更關心究竟發生了些什麽,尤其是這一個月的時間,一個女孩子無故失蹤又無故返回,這一切都是需要給出一個解釋的。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爹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被王大人問起自己這一個月的經曆,若蘭真的不知道應該要如何回答,難道要她說自己見到了那個“鬼”,梁無顏嗎?如果她這樣說的話,不光沒有人會相信,自己的名節也全然毀損了,自己想要繼續嫁給蕭巋成為皇後的夢想,顧忌也要破滅了,不能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額,想到這裏若蘭選擇了裝糊塗。
“你什麽也不知道?你這一個月的時間是怎麽過的,你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嗎?你這樣的回答,讓我怎麽跟宮裏禮儀寺的人交代呢?要我怎麽和蕭帝和天下交代呢?!”
王大人有點惱怒但更多是著急的說道,著確實是一個問題,並且是若蘭回歸之後,必須要解決的一個問題。
“老爺,你就不要逼她了,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她已經受驚嚇到這樣的程度,你怎麽還能狠心去逼她呢?!”見到自己女兒痛苦的樣子,夫人首先就不幹了她撕扯著自己丈夫的衣襟,要給自己的女兒討一個公道。
見到父母就這樣的撕扯在一起,若蘭知道自己如果不做點什麽的話,今天一定會就這個問題繼續糾纏下去,沒完沒了的,所以她激動的大喊一聲“娘不要……”之後就又裝著昏了過去,這個時候也隻有這個方法能夠救自己,救媽,讓父親暫時收手了。
見到若蘭又一次昏了過去,夫人顧不上和自己的丈夫撕扯,趕忙去找大夫,而王大人在捶胸頓足之後,也隻能先離開了,他的心裏其實也是無限的痛苦,誰能想到一個大喜的事情,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在大夫的診療之下,說沒有什麽大礙就是因為受到驚嚇,和疲累需要靜心休養。之後所有的人包括後來又來了一次的老爺和婦人才放心的離開。
在假裝的昏睡當中,若蘭也好好想了一下自己再次醒來之時,應該怎麽回答自己消失這一個月所發生的事情,她永遠也不願意再回憶起那段痛苦的過往,更願意回憶起梁無顏,但是自己這樣一直的昏睡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在夜深之時她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小姐,小姐,小姐你醒了!”首先看到若蘭醒過來的,依舊還是勁草,作為若蘭的貼身丫鬟,她永遠是最關心若蘭的那一個,一直守在若蘭身邊的也隻有她一個。
“不要叫,不要叫,我想要喝水……。”若蘭驚恐的作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意思是叫勁草不敢在出聲了,如果將父母叫過來的話,自己又不知道應該如何已對了,而自己現在還沒有想好應該怎麽回答父親的問題。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現在又話要問勁草,尤其是這一個月蕭巋對自己是怎麽樣的……。
“好小姐,我這就給你倒水來。”勁草應了一聲就轉身去桌子上倒水了。
“勁草我問你,蕭帝最近有來問過我嗎?”若蘭急切的問道。
“你說蕭大哥呀,沒有……不光是沒有,我聽說他還迎娶了宇文家的小姐……”
“什麽……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