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揚名四海三
高手與凡夫過招就是這樣,往往就在一招之間就以定下勝負。隻不過這三個還沒有通報過姓名的殺手,輸掉的不僅僅是一場比試,而是他們三個人的性命,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的帶著諷刺的意味,來取性命的卻送了性命。而看似落敗的卻已然勝利。
“啊!……好!”看台上的若蘭的情緒,在蕭巋的這一槍之下,也如過山車一般的激蕩,先是看到三人襲擊蕭巋,蕭巋精巧躲開的驚喜,接著是蕭巋一招之下三人當場斃命的驚嚇,最後自然是看到蕭巋得勝後的狂喜,如果這個時候不是有擂台阻隔的話,她應該會第一時間衝到蕭巋的懷裏。
反觀梁無顏這個時候隻是淡淡的一笑,似乎一切早就在他的意料當中一樣,不過蕭巋手中的兵刃,還是讓他微微的一皺眉,這樣的天兵落下蕭巋的手裏確實是一種浪費,如果這“蒼龍膽”在自己手裏的話,對付這三個人應該他們不會流一滴血,就已經斷氣了。
“無顏,我……我下去看看他。”若蘭情緒激動的就想要下到演武場上與自己的情郎相見。但是這個時候梁無顏伸手將她攔了下來。
“你的父親就在主看台看著呢!難道你就不怕……”
梁無顏的意思再明白不過,若蘭的父親王大人現在就在主看台,如果被他看見所有的一切計劃都會被破壞。
“哦……我知道了。”聽完梁無顏的話,若蘭小姐隻能低下頭,確實今天她能夠在這裏觀看比武,已經是求了爹不知道多少次的結果,如果被他看見自己和另外的男人在一起,那真的大大的不妙了。
“大哥已經勝出,之後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會和他結成一隊,應該決賽就會在我們之間了,放心大哥一定會取得魁首的。”
梁無顏搖著折扇微笑的對若蘭說,他的話讓若蘭也覺得無比欣喜,因為剛才那揪心的一幕確實她是不想再看到了,有梁無顏從旁保護的話,自己確實完全可以放下心來,因為梁無顏現在的武林排名第一。
“好了,我不在這裏礙眼了,你們……好好的吧,我去其他的地方看看。”
見蕭巋已經勝出,梁無顏也算是放下心來,現在他的好奇心完全被激起了,不知道在其他的場子裏還有什麽有趣的事情。
“那……那你就去隨便看看吧。”若蘭的臉上微微的一紅,她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但就在在她局促的時候,梁無顏已經搖著折扇慢慢走遠了。
乙醜演武場,梁無顏到的時候也已經基本分出勝負,不過在場麵上僅僅是倒在地上三個人,還有一個已經被削去頭顱的屍身挺在那裏,場麵空前的慘烈。
“怎麽?難道這四個人鬥了一個四者皆亡嗎?那真的有點太好笑了。”
梁無顏搖著折扇不禁要笑出聲來。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看的目瞪口呆,那個好像被削去頭顱的屍身居然動了起來,而後就慢慢的走了。
世間居然有這樣詭異的事情,梁無顏趕忙揉揉眼睛細細的看了過去,原來那並不是一個被削去頭的屍身,而是一個肉呼呼的墩一樣的人,再加上他脖子刻意的短,又帶了一個肉色的草帽,這樣的的人遠遠的看過去真就好像是被削掉腦袋一樣。
“世間居然還會有這樣的怪人,不過他如此的怪異,還能在演武場取勝,一定是異乎尋常的能力,看起來這一次的大朝試真不能輕視呀!”梁無顏悠悠的暗暗對自己說道。
還是趕緊走吧,要不其他的場子裏的比試都要結束了,那可就沒有好戲看了,梁無顏想著加快了腳步,還好當他趕到丙寅演武場的時候,這裏的激戰正酣,自己到的是恰到好處。
之見演武場內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揮舞著如同兩個如同巨石一般的鐵錘,好像是飛針穿花一般的飛舞,這樣的膂力確實非同凡人,反觀他的仨個對手,被他這樣揮舞的氣浪根本就無法靠近,更別說與他伸手較量了。而他似乎也根本就不想急於取勝,完全就是在戲耍這三個對手一樣,一個無比正式生死大戰,被他弄得就好像是一個孩子的遊戲一般。
尤其是這個白衣少年的年紀,怎麽看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真是英雄出少年。這次的大朝試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無顏兄,你也來看舍弟的比武了,真是好大的麵子。”
一個熟悉的聲音,叫到了梁無顏的名字,這不能不讓梁無顏側目。
說話的是一個灰衣少年,年紀比梁無顏看上去小個一兩歲,麵目清秀,兩隻眼睛透出超乎他年紀的沉穩與老練,可是梁無顏怎麽想也想不起,這個人的名字。盡管他的聲音在梁無顏聽來是那樣的熟悉。
“怎麽無顏兄?你已經把我忘記了嗎?我是那羅延,看起來我這個江湖排名第二的人,真的是那個最容易被忽略的存在呀!”
那羅延暗暗的歎了口氣,帶著一種自嘲的口吻說到。
“什麽?你說你是那羅延,可是你的頭發,你的頭發是怎麽回事?”
當那羅延報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連梁無顏也是一驚,自己怎麽會忘記在上次江湖會上遇到的那個知己兄弟——釋迦寺的和尚悟念。
“哦,頭發,哈哈哈,我的錯,我以為無顏兄你把我忘記了呢,原來是因為頭發的緣故。幸好當時我告訴了你我俗家的名字。哈哈哈,真是有趣有趣。”
在弟弟李叔德麵前,一直緊繃的那羅延,見到自己結交的大哥梁無顏,算是完全解放了自我。一下子居然說個不停了。真是一種知英雄識英雄,英雄之間才有的暢快。況且他們又是這般青春意氣的年紀,真是大浪淘盡多少英雄事都在那年青春時。
原來上次兩人相見,一見傾心之時,那羅延還在釋迦寺中修行,而此次與梁無顏見麵,已經是一個俗家之人,還與獨孤家的小姐定了親,人的裝束和整個精神狀態已經大相徑庭,難怪梁無顏直覺的聲音熟悉,但就是想不起這個人在哪裏見過。
“無顏兄,你沒有想到會碰到我吧?”那羅延繼續很熟絡的和梁無顏說著。
“對確實是沒有想到,我隻是知道有一個那羅延也被輪空了,但是並沒有想到那個那羅延就是你,而且你現在的江湖排名居然已經到了第二,真是不能小看呀,賢弟你這些年進步神速呀。”
想當年那羅延還叫悟念的時候,他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和尚,梁無顏隻是覺得這個人脾氣秉性和自己相投,並且這個和尚居然沒有出家和俗家的界限,活的異常的灑脫,梁無顏才主動與他結交的,但是沒想到才過了幾年,現在的那羅延已經進步的他都不敢相信了。
“無顏兄,其實當時我對你是有所隱瞞的,家師刻意的囑咐了,叫不要將自己會武功的事情展露出來,做一個出家人要五蘊皆空,這不才讓你有了我那樣不堪的印象,其實兄弟我還是有點實力的。你說是嗎?”那羅延繼續有一搭無一搭的跟梁無顏說著。
但就在這個時候,丙寅演武場上的勝負,已經分了出來,白衣少年以壓倒性的優勢,逼得其他三個競爭者舉手投降了。還是那句話,高手與凡者的較量就在一瞬之間。
“好了,我的兄弟也比完了,無顏兄,你我一起去喝一杯吧,現在我已經不是一個和尚了,所以終於可以和你暢快痛飲一番了。”
見自己的兄弟李叔德勝出,那羅延愈加的高興,強拉上梁無顏就往演武場外走,目的就是要和他痛痛快快的喝上一杯。
“喝是可以……不過我還有三個演武場沒有看,我……”梁無顏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他是希望能將所有的演武場的情況都看上一遍,好做到自己心中有數。
“無顏兄,不瞞你說那三個演武場的情況不看也罷,因為那三個演武場已經被欽定了,也就是說那裏的勝負已經不重要,勝者已經早就定好了的。”那羅延突然小聲對梁無顏說道。
“怎麽?難道這個大朝試不是一次天下豪傑公平的比試嗎?”
梁無顏有些疑惑的說。
“公平?公平隻限於一個很小的範圍,也就是前三個演武場,那後三個,已經被皇帝欽定給了碧遊宮,被突厥王子,以及宇文家也就是說,這三家的子弟是一定會勝出的,所以他們的比試也就是出來亮個相而已。根本就不用動手,裁判就會裁決他們勝出,而敗者也早就明白被給了好處,這也算是心服口服吧,嗬嗬。”那羅延小聲的道出個中內情。
原來朝廷並不甘心這樣的大朝試,不受任何控製自由的開展,為了朝廷和世家大族的利益,他們必須對大朝試有所控製。而控製的辦法就是要保證朝廷的嫡係,能夠順利的進入到大朝試的下一輪,甚至進入到大朝試的決賽。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應該算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了解到內情的梁無顏無奈的聳聳肩,看來下麵的路愈發的難走了,因為盤外的因素,明顯比演武場上發生的要複雜的多,自己和蕭巋這樣的根底很可能不會走到最後,那師父三閑老人的計劃也將很難實施。
“幸運和不幸反正不能由著他們,我們就是要將這大朝試的水攪渾,隻有這樣才有你我兄弟,揚名四海的機會。”那羅延憤憤的說。
“揚名四海,對一定要揚名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