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別哭。
看著玉鐲子摔碎的那一刻,蕭謹虞的小心髒,也跟著一起碎了。
這是謹少爺的母親留下的。
想到謹少爺那冷血殘酷的模樣,蕭謹虞不禁有些害怕。
謹少爺發怒的後果,沒人能承受。
“你這個人神經病吧?”
喬小小將蕭謹虞護在自己的身後,這個中年女人在她看來,真的是有病。
她難道不知道蕭謹虞是孕婦?
稍微怕一下就會出事的?
至於那個玉鐲子,她也知道,這是那次在在厲家的晚宴上喬媽媽送給蕭謹虞的。
那是厲謹母親留給他的傳家寶。
這個玉鐲子,稍微有眼光的人,隻看質量,便知是價值不菲。
“你是誰,這關你什麽事?”中年女人見玉鐲子碎了,隻是可惜,卻沒有任何的心裏負罪感。
此刻,蕭謹虞的臉色,有些蒼白。
喬小小冷著臉說道,“我是誰你管不著!你就這樣搶別人的東西,是不是太囂張了?”
“賠錢!”
喬小小是不能就這樣輕鬆的放過這個女人的。
對這種不講理的人,根本用不著與她們說什麽道理。
聽到喬小小要自己賠玉鐲子的錢,中年女人的臉,出現一陣害怕。
她又看了眼沉默的蕭謹虞。
她瞬間又有了底氣,“這是我女兒的的東西,我自己女兒的東西,為什麽要賠?”
嗬嗬!
喬小小罵人的心都有了,這會兒,想起來自己是別人的媽媽了?
喬小小是真的沒有見過,這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父母。
就算是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你也是一家人,卻這樣對待蕭謹虞。
“我們沒有關係!”一直沉默的蕭謹虞,說話了。
“誰說沒有關係的!你是我女兒,這是事實!”中年女人此刻,心裏是驚慌的,她現在根本沒有錢去賠這個玉鐲子。
這個玉鐲子,一看就很貴,就算是她還有錢,賠不起。
“這個玉鐲子,是謹少爺母親留給他的傳家寶。”蕭謹虞憤怒的說。
聽到這個玉鐲子居然厲謹的傳家寶,中年女人,原本一張囂張的臉,頓時就蒼白了起來。
後背冷颼颼的。
這是來自心錄上的恐懼。
她曾經見過謹少爺一次,謹少爺雖然年紀輕輕,可那一身強大的氣場,卻能直接將人嚇傻。
尤其是他的眼神,冷到了極致,沒有一點兒人類的情緒。
與他對視一眼,晚上都要做噩夢。
中年女人想了想,說,“你們那隻眼睛看到這個玉鐲子是我弄碎的?這分明就是,蕭謹虞她自己不小心,笨手笨腳的玉鐲子摔在地上的。”
“對啊!這個跟我媽媽有什麽關係?蕭謹虞這個人從小就笨,肯定是她自己打壞的,然後想要故意汙蔑到我媽媽身上。”
幾人的掙執,引來許多客人的圍觀。
見到有人圍觀,那年輕的女子,說話更加的大聲,“大夥你們評評理,這個懷孕的女人,是我的姐姐,她嫁進了豪門之後,便不讓我和我媽媽。
我們剛剛看到她,就過來跟她打招呼,可誰知道她不但不認我們,還故意摔壞了自己的東西,任何硬說是我媽媽弄壞的。
還要讓我媽媽賠。”
圍觀的路人,對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都不了解。
是以,那個女人說什麽,她們便也就信了什麽。
這是吃瓜群眾的病根。
看到什麽就信什麽。
聽到什麽就信什麽。
喬小小冷眼看著這兩個女人,她有些意外,想不到都這麽能說啊。
黑的都要給她變成白的了。
“這個孕婦,你看她身上出,穿著各種頂級的名牌服裝。外表如此光鮮亮麗,可誰知道她內心居然是黑的。
自己的媽媽都不認了,這種人,就是社會上的敗類。”
“我看你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肯定也不是什麽好像西。”
這些吃瓜群眾,開始執行自己心中的正義感,為她人打抱不平。
嗬嗬。
“你說誰的孩子不是好東西?”
一道冰冷的嗓音,如地獄中響起,帶著森爽的寒氣。
這整個服裝店,頓時,就如同掉進了冰窟窿裏。
冷到刺骨。
人群自動的分開,穿著黑色休閑裝的男人,緩緩走進來。
他麵無表情,俊美的臉龐,一片冷漠。
“我問你話。”
厲謹走到一個男人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好聽的嗓音,沒有一點兒溫度。
這個比厲謹矮上一個個頭的男人,就是說蕭謹虞生出的孩子不是好東西的吃瓜群眾。
“我,我…”
那男人想說些什麽,可是,他發現自己張張嘴,卻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仿佛站在他麵前丟不是一個人。
而是一個滿身殺氣的吃人野獸。
“滾!”
厲謹收回目光,低吼一聲。
“是,是。”
那男人拉著自己的妻子,不敢多做停留,立馬就跑出了店門。
冷厲的視線,從吃瓜群眾中掃過,給人無比的壓迫感,“都給我滾!”
厲謹喜靜。
自然是不喜歡一群人在自己的耳邊嘰嘰喳喳。
厲謹宛如古代帝王一般,君臨天下,隻掃了一樣,吃瓜群眾嚇呆,立馬就都滾開了。
服裝店裏,除了店員,就隻剩下剛剛的幾個人。
在看見厲謹的那一刻,中年女人與她的女兒,臉色蒼白無比。
眼神中都不由自主的出現恐懼。
尤其是看到地麵上碎成兩半的玉鐲子。
中年女人與她女人,相對一眼,便想悄悄地離開。
誰知,厲謹平靜的說了一句,“我有讓你們兩個走了?”
他的每一個字,都仿佛刺在心口上,冰冷危險。
母女二人的腳步,頓時就停住,再也不敢動半分。
“姐夫,我們不是故意的…”
年輕的女人,開口說話,她看著厲謹的目光,除了恐懼外,還帶著愛戀。
如果那一晚是自己與謹少爺發生了關係那該有多好?
那樣,現在給謹少爺生孩子的,會是她!
享受這一切的,也會是她。
蕭謹虞那個私生女,她憑什麽享受這一切?
聽著年輕女人的聲音,厲謹皺著眉,嚴肅的問,“我什麽時候成你姐夫了?”
從蕭家將蕭謹虞賣給自己後,蕭謹虞就是自己的所有物,與她蕭家再無半點關係。
蕭謹虞此刻,聽著厲謹的話,眼神微微的暗了一下。
同一句話。
在兩個人心裏,卻是有著不同的理解。
年輕的女人被厲謹這般問,嚇都要嚇死了,那還敢說什麽。
低下腦袋,不敢去看厲謹。
厲謹蹲下,將碎掉的玉鐲子,拿在手上,起身問,“這是怎麽回事?”
聽到厲謹詢問,一旁的小公主站了出來,非常憤怒的說,“小謹,是這兩個女人,剛剛她們看到謹虞姐姐的時候。
她們就上來跟謹虞姐姐要錢,謹虞姐姐說自己沒錢。
然後,這個惡毒的老女人,就上來搶謹虞姐姐身上的玉鐲子。”
聽到一個小女孩居然說自己是個老女人,中年女人頓時惡狠狠的瞪了小公主一眼。
然小公主卻是不怕,而是認真的說,“你再敢瞪一下,拿你去槍斃!”
如果這裏是海國,小公主的這句話,那便是真的。
“有沒有受傷?”
聽到剛剛蕭謹虞被強搶,厲謹清冷暗沉的眸子深出,出現一抹擔心。
他就知道,這個笨女人,不在自己身邊,總會出事。
見厲謹問自己話,蕭謹虞此刻非常的抱歉與害怕。
眼淚早已經滾出眼眶。
她哭著道歉,“謹少爺,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母親的留給你的東西。”
女孩的哭聲,聽在心裏,非常的糾心。
那一張白白嫩嫩的臉。
此刻,梨花帶雨,看著讓人不由自主的就心疼起來。
他說,“別哭。”
他好像已經忘了怎麽去安慰一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