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這禍水,天天給她惹桃花
第四百三十八章這禍水,天天給她惹桃花
傻妞兒如實說:“他們逃走了,我看到阿嬤給他們很多錢,然後他們就悄悄走了。”
“阿嬤,阿嬤是誰?”
舒默雪感覺自己抓到了很重要的線索,焦急不已。
傻妞兒麵露惆悵,笑道:“能把戴娜阿媽給你畫的畫像給我看一下嗎?”
舒默雪愕然,看著傻妞兒伸在自己麵前的手,從口袋裏把畫像拿了出來。
傻妞兒粗糲的手指摸著畫像上的人臉,喃喃自語:“阿姨有精神的時候比這漂亮多了。”
“你認識我媽媽?”舒默雪激動。
傻妞兒娓娓道來:“我四歲的時候和爸媽來這裏旅遊,有一天來這家避雨,認識了當時挺著大肚子的阿姨,阿嬤是阿姨身邊的仆人。”
“阿姨人很好,給我很多好吃的,還誇我可愛,還說她如果她生了女兒一定像我一樣。”
“但是過兩天我又來看她們的時候,就看到阿嬤給了這家人很多錢,然後他們就收拾東西匆匆離開了這個寨子。”
“這家人還真是幸運,他們不知道剛走沒到半天,這裏就來了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在這裏到處殺人。”
傻妞兒頓了頓,似乎是想起了當時的場景,燭光中的她臉色發白,手指也微微顫抖著。
“我的阿爸阿媽就是被他們殺了,一槍斃命,當時幸虧阿姨把我藏在一個箱子中,我才活了下來。”
“那時候阿姨說,等匪徒走了,安全了,她就會回來找我的,所以我一直在這裏等著。”
舒默雪吃驚,不可思議道:“這麽說你說要在這裏等的人,其實是我媽媽?”
傻妞兒眼眶溢出淚水無聲地滴落,點點頭。
“所以你昨天是故意禦蜂把那些姑娘嚇走,今晚也是故意把戴娜撞到水裏,你一直在關注我們。”
蕭弋宸語氣充滿危險,淩厲的視線打在傻妞兒身上,極具穿透力。
傻妞兒急忙說:“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知道你們在找阿姨,我也想找阿姨,我沒有親人了,這些年阿姨的話就是支撐我活下來的信念,我,我想她。”
舒默雪握住傻妞兒的手,安撫她:“你別緊張,宸他也沒有別的意思,他說話就是這樣的。”
傻妞兒怯怯地看了蕭弋宸一眼,慌亂地垂下腦袋。
舒默雪歎氣:“隻可惜我們現在也不知道媽媽在哪兒,對了傻妞兒,我媽媽有跟你說過她是什麽人嗎?”
“沒有,阿姨什麽都沒說過,而且阿嬤好凶的,每次我和阿姨多玩一會兒,她就借口怕阿姨累把我趕走。”
“這麽說你也什麽都不知道啊。”舒默雪又失望了。
“誒?你剛說傻妞兒故意把戴娜撞進水裏?”舒默雪後知後覺扭頭問蕭弋宸。
蕭弋宸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掩飾性地咳了聲,敷衍說:“沒什麽。”
“是這樣的。”傻妞兒很沒時務地解釋,“我看到戴娜在橋上跟他告白,還要去抱他,一著急就衝上去把戴娜撞水裏去了。”
蕭弋宸的臉瞬間就黑了,惡狠狠掃向傻妞兒。
傻妞兒則沒看見,繼續對舒默雪諂媚:“怎麽說你也是阿姨的女兒,我當然要向著你了,誰敢打你老公的主意,我都會幫你報仇的。”
禦蜂蜇人是如此,把戴娜撞進水裏也是如此。
傻妞兒一副等待表揚的期待模樣,舒默雪笑著說聲謝謝。
而後目光唰地射向蕭弋宸。
蕭弋宸脊背不由自主地披下一層冷汗,在心裏已經把傻妞兒這個臭女人給鞭屍了。
“告白?是不是拿著野花兒的那種?”舒默雪陰陽怪氣吊著嗓子問。
“對呀對呀,你怎麽知……”
“你給我閉嘴!”
蕭弋宸厲聲喝,傻妞兒戛然閉嘴,慫慫地趴在桌子上。
“你凶什麽凶,敢做還怕我知道嗎?”
舒默雪站起來,手指頭使勁戳蕭弋宸的胸口,整張臉上就寫了兩個字兒,醋和酸。
“我做什麽了,我什麽都沒做。”
“沒做?”
舒默雪插著腰板,興師問罪。
“那你跑到橋上去幹什麽,如果傻妞兒不出現,你是不是就接受戴娜的投懷送抱了?”
蕭弋宸無辜啊:“你瞎說什麽,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我是被戴娜騙去的。”
“真好笑,你蕭大爺那麽聰明,會被一個小丫頭騙?”
“嘖,我怎麽知道她會騙我。”
蕭弋宸衝傻妞兒使眼色,漆黑的眸子嗖嗖放冷箭,示意她趕緊解釋。
傻妞兒被萬箭穿心,肩頭不由抖了抖,下意識伸手拉住舒默雪衣袖。
“我作證,是戴娜騙他去的,戴娜要抱他,他躲開了。”
信了傻妞兒的話,舒默雪的醋酸總算淡了點兒。
可還是惡狠狠瞪了蕭弋宸一眼。
這禍水,天天給她惹桃花。
“戴娜那丫頭還敢打我男人的主意,我是不是應該給她長長記性?”
舒默雪抱胸,杏眼閃著慍怒。
還沒等她想好怎麽給戴娜長記性,戴娜就自己送上門兒了。
翌日一早,戴娜來到東森大哥家,眼睛紅紅的,下麵有一對大大的黑眼圈。
“姐姐,我阿媽說她又想起來一些事,讓我請你過去一趟。”
舒默雪一陣激動,暫時忘了要給戴娜長記性的事,和蕭弋宸直奔戴娜家。
玉嬌還是那樣溫柔和藹,隻是臉上染著淡淡的憂鬱。
“是不好的事情,你聽了可千萬別激動。”
不好的事?
舒默雪抗拒這四個字。
同時也做好了迎接這四個字的準備。
“本來我是不想說的,讓你可以一直心存幻想,可是,我思來想去又覺得這是在害你,所以還是決定告訴你。”
聽玉嬌的意思就是這件不好的事,根本就不是她剛剛想起來的,而是一直沒有對舒默雪說。
“你的媽媽,已經死了。”
“什麽?”舒默雪震驚,如遭雷擊。
蕭弋宸也震驚,下意識抱住舒默雪,幽深的眸看著玉嬌。
玉嬌垂眼微歎,目光落在自己的雙腿上,繼續說:
“二十四年前那次遭襲,我親眼看見的,你的媽媽和她身邊的仆人,還有那個尚在繈褓中的孩子,都被凶惡的匪徒殺害了。”
“匪徒將她們扔進了河裏,連屍體都不複存在,那真是一場慘絕人寰的災難,幸虧你……”